陈阳脸色微微一变,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果然,在听到声音后,对面的男人瞬间调转枪口,朝向楼上的柳如是。
同时,他怒视着陈阳,大喝道:“你把我的雇主怎么样了!”
陈阳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抬头看向柳如是,“我不是叫你等一会儿再出来吗?”
面对枪口,柳如是竭力保持镇定,听到陈阳问自己,她眉头一蹙,“谭观福醒了怎么办,你难道要让我继续和他独处一室?”
陈阳更无奈了,“大姐,他被我踹昏过去,没有半天是醒不过来的,你瞎担心什么?”
柳如是攥紧拳头,心里忍不住生出一股委屈。
亏她刚刚看到陈阳被人用枪指着的时候,心里还为他捏了一把冷汗,结果现在却要被他指责。
她柳如是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一个男人指责过?
她又不知道谭观福多久会醒!
“你简直不可理喻!”
陈阳摸了摸鼻子,试探性的问道:“你委屈了?”
“我才没委屈!”柳如是偏过头去,愤愤不平的喊道。
看到她这副模样,陈阳心里忍不住大笑起来。
什么柳家大小姐,只不过是个傲娇小丫头罢了。
看着面前这个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哨起来,尽管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男人十分厌恶这种被无视的感觉。
“年轻人,你很没有礼貌。”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身后的十多名手下纷纷举起枪,对准陈阳。
看到这一幕,柳如是俏脸一白,嘴唇也不自觉的用力咬紧。
她知道这些能打翻自己保镖的人身手很不错,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还有枪。
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陈阳竟然会孤身前来救自己。
其实,在看到谭观福的那刻起,柳如是就猜到了是谁对自己下手。
只是,在如此绝境下,另一个原本于这一切毫不相关的男人,竟然会这样坦然的来面对本不该降临到他身上的一切恶果......
柳如是带着歉疚的望向陈阳,虽然这个男人给她的印象并不好,但他能为自己孤身来到这里,柳如是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陈阳看到了柳如是对自己歉疚的目光,心里微微一喜。
看来,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柳如是对自己的印象终究还是好转了起来。
健壮的首领看着陈阳,见陈阳丝毫没有胆怯的意思,他眼中露出几分赞赏,走上前来,说道:“虽然你即将被送下地狱,但不得不说,你是个很勇敢的家伙,你配得上男人这两个字!”
陈阳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他上下打量着男人,忽然开口道:“血鲨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华夏?”
健壮男人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他微微皱眉,“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血鲨?”
“诺丁难道违背了我的意思,允许你们肆意行动了?”陈阳继续说道。
如果说陈阳会说越南话,知道血鲨只能让男人吃惊和好奇,那么在听到陈阳说出“诺丁”的名字后,男人瞬间就只剩下震撼了。
“你到底是谁!”男人的脸色逐渐沉重起来。
陈阳微微一笑,“不如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慢慢告诉你,如何?”
说着,陈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二楼的柳如是。
男人会意,对着手下摆了摆手,“不许对那女人动手!”
柳如是不懂越南话,正听得云里雾里的她,看到陈阳要跟着那个男人离开,不由急切的问道:“陈阳,你要去哪儿?”
陈阳笑呵呵道:“这位大哥挺有素质的,我好好跟他商量一下,能不能放咱们走。”
看着健壮男人裸露在外的胳膊上面狰狞的刺青,以及他狰狞凶残的长相,柳如是嘴角一抽。
这样的人,是有素质的样子?
陈阳跟在他身后,两人来到旁边的一个角落处,确认不会被柳如是看到后,他才止住脚步,用越南话问道:“你们是怎么避开华夏守护者的?”
听到陈阳一口说出华夏守护者,男人总算确认,这个年轻男人的身份绝不简单。
“你到底是谁!”说着,他举起手里的黄金沙漠之鹰,瞄准了陈阳的眉心,“你是华夏守护者的人?”
陈阳哭笑不得的说道:“如果我是华夏守护者的人,现在就不会和你站在这里好好说话,而是将你押送起来了。”
“那你是谁?”
难道丝毫不敢松懈,眼前这个年轻男人给他一种十分奇异的感觉,虽然表面没什么威胁,但那双清澈的眼眸,却让他感觉十分妖异。
陈阳想了想,挽起自己的左臂的袖子,同时微微运转真气,瞬间,上面显现出一个古老的符号。
“认识这个吗?”
符号通体成墨绿色,第一眼看上去并不起眼,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上面的纹路竟然十分复杂,只是看了一眼,就让人眼花缭乱。
男人在看到这个符号的第一时间,就呆愣在了原地。
仅是一瞬间,他就有一种血液凝固,呼吸窒息的感觉!
他曾经在古老的文献上见到过这种失传已久的文字符号,而拥有这个符号的人,更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这是一种传承于古罗马之前的古老文字,早已成为消失语种,但是,却被一批人代代相传,永生不敢遗忘。
因为,拥有这个符号的人,在他们的领域内,就是至高无上的神,是他们灵魂深处最崇高的信仰!
陈阳见到男人一脸惊骇的表情,知道他已经明白自己的身份了,便随意的将袖子放了下去。
“这下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他友善的拍了拍男人宽厚的肩膀。
男人浑身一颤,猛地回过神来,看到陈阳和煦的笑意,顿时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脑门抵在陈阳的脚尖前。
“属......属下阿廖凡,见过撒旦!”阿廖沙态度卑微到了极致,语气恭敬,颤声喊道。
喊话的同时,冷汗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淌,只是一瞬间,就将他的衣襟全部打湿。
看着高大的男人此刻蜷缩成一个球,卑微的跪倒在自己面前,身体颤抖不止,陈阳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己又不是吃人的恶魔,干嘛要这么怕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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