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早晨五点钟左右，火车缓缓停了下来，滨州终于到了。
此时火车上的人们大多数还在沉睡着，没办法，在火车上睡觉本就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大多数人都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好不容易睡着了，火车却到站了，许多人嘴上咒骂着，但还是不得不起身拿起行李准备下车。
吴风并不着急下车，既然到了，也不再急于一时。他伸了个懒腰，神sè平静的等待着。此时的吴风感到浑身的清爽，通过昨天的练气，现在的吴风已经将气全部补了回来，甚至气在体内又增大了些。不止体内，就连外表都比其他人jing神的多，虽然只是睡了三四个时辰，但这三四个时辰属于深度睡眠，比得上以前睡七八个小时。
在火车的座位上能够深度睡眠，说出来谁会信呢，但吴风确实能够做到，这都要归功于《易筋经》那可以提升jing神的练气功法了。
对面的情侣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但旁边坐的林静却没动，可能跟吴风同意的想法。吴风对林静更有好感，问道：“下车之后，有什么打算？”
经过昨晚的聊天，两人已非常的熟络，林静也放下了一开始的拘谨，想了一下道：“嗯，先找个地方吃饱肚子，然后再想其他的。”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不自觉的笑了笑。
“既然到了我的地盘，那早餐我请客，不知赏不赏脸。”既然已到了滨州，吴风那归心似箭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
林静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太好吧？”
吴风笑了笑，没说什么，径直的向着出口走去。看着吴风离开，林静深思了一下，也跟着走了出去。
下了火车，跟着大部队人群向着车站出口走，无论是大包还是小包，大家都很赶时间，好像火车是魔鬼，人们要脱离魔鬼，涌向zi you。
吴风慢慢跟着人群走，手里只提着一个小包的他看起来走的很惬意，走了一会儿，发现林静并没有跟上来，不由得回头看了看，这才发现林静右肩挎了一个小包，左手提了一个大包，正在努力的追赶着吴风的步子。尽管吴风走的很慢，但对于一个林静来说，这样的重量已经让她很费力了。
吴风叹了口气，好人做到底，吴风走回去帮他拎起了大包，林静有些不好意思，但最终没有拒绝吴风的好意。
刚检完票出了站口，外面站了一大群的出租车司机招揽生意，吴风没有理会他们，带着林静向着不远处的餐馆走去。
快要到餐馆时，林静忽然拿出手机道：“吴哥，你先进去点着吃吧，我在外打个电话。”
经过昨晚聊天，林静知道比吴风小几岁，于是就亲切的喊吴风为吴哥了。
吴风点了点头，看着林静手里的手机心里却有些感慨：这几年的变化真是太大了，记得离家的时候，有手机还是少数人，现在已经这么普及了。在来时的火车上，吴风看到无论穿着怎样，几乎人手一个，不禁想到回去也买一个。
吴风提着林静的行李包走进餐馆，进门发现里面已有两三桌人在吃饭，看装束就知道都是旅客。地方虽然不大，但是桌面地面都挺干净。
吴风在离门口不远的一张空桌上坐下。刚坐下，一个胖的有些发福的中年大婶迎了过来，问吴风想吃点什么，吴风要了一碗混沌一碗粥，六个馒头和一碟小菜，一会儿的工夫就上来了，他自己拿着一个馒头慢慢的啃着，等着林静。
不一会儿的工夫，林静兴高采烈的进来了，看着吴风啃着馒头，歉意的笑了笑，吴风让她快些吃饭，饭菜都快凉了，林静也没有跟吴风客气，拿起桌上的饭菜吃了起来，可能是真的饿了，一会儿的工夫，一碗混沌四个馒头被她消磨光了，甚至是两碟小菜都被她吃了见底，看来饿的不轻啊。
吃完后，林静舒服的打了个饱嗝，忽然发现吴风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不由小脸一红，为自己刚才不顾一切的吃相有些后悔。又看见吴风一个馒头还没吃上，更是羞的低下了头。
看着林静露出小女孩的窘态，吴风眼前一亮，嘟起的小嘴应出脸颊上的两个酒窝，蹙起的眉头加上稍有些下垂的睫毛，让人看了心生爱怜，就连吴风这种毅力坚硬的人忍不住都多瞟了几眼。
发现吴风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林静羞的把头低的更低，几乎触碰到桌沿，脸上皮肤透着粉红，被吴风这种大帅哥目不转睛的看，是个美女也害羞。
吴风也发现这样盯着一个女孩不妥，将手中仅剩的一口馒头吞下，又喝了一口粥，清了清清嗓子以缓和一下气氛道：“你来滨州真的一个亲朋好友都没有嘛，你一个小女孩这样闯荡可危险啊。”
林静听吴风的询问，刚刚因为窘态泛红的脸sè恢复了正常，只是声音还有些不自然道：“不瞒你说，我有一个好姐妹现在滨州工作，我来滨州也是她的原因。至于工作，她已经帮我安排好了，刚刚我给她打了电话，她说一会过来接我。”
说完，看着吴风的脸sè，怕在火车上的隐瞒会引起吴风不快。不过发现吴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提起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吴风早猜到她一开始没有说实话，他并不怪林静一开始隐瞒，毕竟对一个陌生人还是保持jing惕为好，否则的话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只是在听她说被一个朋友叫来的，疑惑的问道：“什么朋友，可靠嘛？”
林静知道吴风的意思，答道：“她叫蓝轩，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我们小学初中一起上的，而且还是同桌呢，只是初中毕业后我们就分开了，一个在南方打工，一个在北方打工，直到今年夏天碰巧一起回了家这才见面，她告诉我她在滨州有份很赚钱的工作，叫我跟她一起过去，只是我以前的工作也不错，所以没去，直到最近几天我们又联系上了，经不住她再三催促，所以就过来了。”
跟吴风已熟，林静也放开了，一股脑的说了不少。吴风暗暗发笑，心想真是太单纯了。紧接着皱眉问道：“你朋友没有说是什么工作吗？”
“她说是在一个酒吧打工，一个月算上提成的话能挣到五六千呢。”
一个五六千，在现在绝对是高工资了。只是吴风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他虽然与世隔绝了四年，不知道现在的行情，也知道一个酒店服务生想要靠端茶倒酒挣六七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难道现在通货膨胀这么厉害了，不会啊，至少来时的火车票跟三年前没什么变化啊。”想到这里，吴风不死心的问道：“她没有说干什么嘛？”
“服务生能干什么啊，也就是端端茶倒倒酒之类的吧。”
吴风心想你还真天真，端茶倒酒当然没问题了，但让你陪客那怎么办，而且吴风这种可能xing很大，光靠端茶倒酒挣六七千，除非老板是傻子。
提醒道：“我看没那么简单，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你还是不要跟你那朋友去了，我怕……。”怕什么吴风没有好意思说出口，他总不能说说怕给人卖了做ji女吧。
林静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瞬间红了起来，泪珠在眼眶里打着圈，看样子随时都会流出来。
看着林静忽然变成这个样子，吴风有些慌了，“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呢，我也没说什么啊。”
正当吴风不知道怎么安慰时，出乎意料的，林静并没有哭出声，而是用袖子将眼泪擦干，声音有些哽咽的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既没有学历，也没什么手艺，要想只是简单的端茶倒水就轻松赚钱，那绝对不可能。来时我也想好了，如果只是陪客人喝酒唱歌，甚至占点便宜，那我也认了，只是如果……，那我是绝对不肯的。”
吴风看她并没有哭出来，心里一松，可一听她的话，终于明白了过来。一直以为林静天真，不知道防范，原来人家早就知道这钱不好挣，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怕给吴风看不起。闹了半天，他才是傻子，吴风有一种想抽自己的冲动，不过现在可不是做这个的时候，吴风幸亏见机的快，忙道：“你放心，我绝不会看不起你。”
林静听到吴风这种说，心中好受了不少，抬起头来幽怨的瞟了吴风一眼，好像在责怪吴风刚才的言语迫她说出这么羞耻的事情。
吴风有些愧疚和尴尬，岔开话题道：“饱了没有，要不要再给你叫些来。”
林静道：“早就饱了，你以为人家是猪啊，要吃那么多。”这话说出口更像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再配合上林静那亦嗔亦喜的语气，让吴风听后，心里一荡，有种重回初恋的感觉，只是意识到自己已是有妻儿的人了，怎可再勾引别的女人呢，想到这里，吴风并没有接话。
林静说完后也意识到语气有些暧昧，又把头低了下来，只是这次不知是喜是羞，或者两者皆有。不过看到吴风并没有接她的话，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刚刚的谈话让两人之间的关系产生了些微妙的变化，这让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不知该以何种方式打破沉默。
正在这时，一个高分贝的女声在门口响起：“林静。”
吴风和林静同时抬头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打扮有些妖艳的站在门口处，上身穿着红sè羽绒服，下身黑sè紧身牛仔裤，脚上穿着黑sè高跟皮鞋，擦的油亮亮的。这一身打扮将身材衬托的玲珑有致。再一看长相，也很美丽，眉毛细长，眼睛很大，鼻梁高挺，嘴唇有些薄，但是涂了口红，使这嘴唇看起来很xing感。单靠长相和身材，与林静相比也不相上下。
乍一见这美女，以吴风的定力都忍不住多瞧了几眼。细看之下，发现这美女眉目之间有一股豪爽之气，吴风暗暗点了点头，心想林静跟着她也许不会吃亏。
美女的出现让旁边几桌吃饭的客人都有些小小的sāo动，大家都拿眼睛盯着这突然出现的美女，一时整个小餐馆鸦雀无声。
其实要论起美丽来，吴风认为林静还要略胜一筹，只不过林静的脸素净，穿着也很普通，所以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美女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这些瞟向他的目光，径直的走到林静的面前，林静看到她的一瞬间也站了起来，两人手拉着手，站在桌前聊了起来，看的出两人的感情很深厚，否则的话也不会只顾着聊天却把吴风撂到了一边。
聊了好一会儿后，林静才发现吴风还坐下旁边，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赶紧给他们互相介绍起来。介绍完之后，吴风知道美女就是林静一开始提到的蓝轩，站起来跟她打了个招呼。
蓝轩一开始就发现了吴风的存在，只是光顾着跟林静说话了，没有太在意吴风。林静的介绍让蓝轩仔细打量起吴风来。只看了一眼，蓝轩的心里就暗赞，吴风的长相确实无可挑剔了，浓黑的剑眉，菱角分明的面容，尤其是那不凡的气质，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这人不简单，但从气质上就能看出非富即贵。”蓝轩暗暗道。随即笑道：“帅哥，看你英俊不凡，在哪高就啊？”
吴风笑了笑，道：“高就谈不上，我现在就是闲人一个。”
“开什么玩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闲人啊。”
吴风并没有搭话，只是对着林静笑了笑，道：“我想我该走了。”
“走？”林静脸上一愣，接着好像才醒悟过来道：“是啊，是该走了。嗯，能把你的手机号码留下吗？”
吴风苦笑了一下：“我没有手机。”
一旁的蓝轩叫道：“不想给就算了，干嘛编出这么低劣的谎话啊。”她认定吴风非富即贵，而且刚才吴风没有接她的话，让她觉得很没面子，所以语气有些讽刺。
不过蓝轩的话却也有道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阿猫阿狗的都有手机，你一个大男人会没有手机，谁信啊。
林静沉默了一下，忽然从包里拿出纸笔，迅速写下了一个号码，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蓝轩冲着吴风不满的冷哼了一声，也追了上去。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吴风心中叹息了一声，看着手中那张纸条，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揉成了团扔掉了。既然已经有家室的人了，有些花还是莫粘的好，而且，现在吴风的心里只有修行，对于感情已经淡了很多了。
紧了紧衣领，吴风也朝着那期盼已久的方向走去。
此时火车上的人们大多数还在沉睡着，没办法，在火车上睡觉本就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大多数人都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好不容易睡着了，火车却到站了，许多人嘴上咒骂着，但还是不得不起身拿起行李准备下车。
吴风并不着急下车，既然到了，也不再急于一时。他伸了个懒腰，神sè平静的等待着。此时的吴风感到浑身的清爽，通过昨天的练气，现在的吴风已经将气全部补了回来，甚至气在体内又增大了些。不止体内，就连外表都比其他人jing神的多，虽然只是睡了三四个时辰，但这三四个时辰属于深度睡眠，比得上以前睡七八个小时。
在火车的座位上能够深度睡眠，说出来谁会信呢，但吴风确实能够做到，这都要归功于《易筋经》那可以提升jing神的练气功法了。
对面的情侣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但旁边坐的林静却没动，可能跟吴风同意的想法。吴风对林静更有好感，问道：“下车之后，有什么打算？”
经过昨晚的聊天，两人已非常的熟络，林静也放下了一开始的拘谨，想了一下道：“嗯，先找个地方吃饱肚子，然后再想其他的。”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不自觉的笑了笑。
“既然到了我的地盘，那早餐我请客，不知赏不赏脸。”既然已到了滨州，吴风那归心似箭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
林静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太好吧？”
吴风笑了笑，没说什么，径直的向着出口走去。看着吴风离开，林静深思了一下，也跟着走了出去。
下了火车，跟着大部队人群向着车站出口走，无论是大包还是小包，大家都很赶时间，好像火车是魔鬼，人们要脱离魔鬼，涌向zi you。
吴风慢慢跟着人群走，手里只提着一个小包的他看起来走的很惬意，走了一会儿，发现林静并没有跟上来，不由得回头看了看，这才发现林静右肩挎了一个小包，左手提了一个大包，正在努力的追赶着吴风的步子。尽管吴风走的很慢，但对于一个林静来说，这样的重量已经让她很费力了。
吴风叹了口气，好人做到底，吴风走回去帮他拎起了大包，林静有些不好意思，但最终没有拒绝吴风的好意。
刚检完票出了站口，外面站了一大群的出租车司机招揽生意，吴风没有理会他们，带着林静向着不远处的餐馆走去。
快要到餐馆时，林静忽然拿出手机道：“吴哥，你先进去点着吃吧，我在外打个电话。”
经过昨晚聊天，林静知道比吴风小几岁，于是就亲切的喊吴风为吴哥了。
吴风点了点头，看着林静手里的手机心里却有些感慨：这几年的变化真是太大了，记得离家的时候，有手机还是少数人，现在已经这么普及了。在来时的火车上，吴风看到无论穿着怎样，几乎人手一个，不禁想到回去也买一个。
吴风提着林静的行李包走进餐馆，进门发现里面已有两三桌人在吃饭，看装束就知道都是旅客。地方虽然不大，但是桌面地面都挺干净。
吴风在离门口不远的一张空桌上坐下。刚坐下，一个胖的有些发福的中年大婶迎了过来，问吴风想吃点什么，吴风要了一碗混沌一碗粥，六个馒头和一碟小菜，一会儿的工夫就上来了，他自己拿着一个馒头慢慢的啃着，等着林静。
不一会儿的工夫，林静兴高采烈的进来了，看着吴风啃着馒头，歉意的笑了笑，吴风让她快些吃饭，饭菜都快凉了，林静也没有跟吴风客气，拿起桌上的饭菜吃了起来，可能是真的饿了，一会儿的工夫，一碗混沌四个馒头被她消磨光了，甚至是两碟小菜都被她吃了见底，看来饿的不轻啊。
吃完后，林静舒服的打了个饱嗝，忽然发现吴风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不由小脸一红，为自己刚才不顾一切的吃相有些后悔。又看见吴风一个馒头还没吃上，更是羞的低下了头。
看着林静露出小女孩的窘态，吴风眼前一亮，嘟起的小嘴应出脸颊上的两个酒窝，蹙起的眉头加上稍有些下垂的睫毛，让人看了心生爱怜，就连吴风这种毅力坚硬的人忍不住都多瞟了几眼。
发现吴风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林静羞的把头低的更低，几乎触碰到桌沿，脸上皮肤透着粉红，被吴风这种大帅哥目不转睛的看，是个美女也害羞。
吴风也发现这样盯着一个女孩不妥，将手中仅剩的一口馒头吞下，又喝了一口粥，清了清清嗓子以缓和一下气氛道：“你来滨州真的一个亲朋好友都没有嘛，你一个小女孩这样闯荡可危险啊。”
林静听吴风的询问，刚刚因为窘态泛红的脸sè恢复了正常，只是声音还有些不自然道：“不瞒你说，我有一个好姐妹现在滨州工作，我来滨州也是她的原因。至于工作，她已经帮我安排好了，刚刚我给她打了电话，她说一会过来接我。”
说完，看着吴风的脸sè，怕在火车上的隐瞒会引起吴风不快。不过发现吴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提起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吴风早猜到她一开始没有说实话，他并不怪林静一开始隐瞒，毕竟对一个陌生人还是保持jing惕为好，否则的话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只是在听她说被一个朋友叫来的，疑惑的问道：“什么朋友，可靠嘛？”
林静知道吴风的意思，答道：“她叫蓝轩，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我们小学初中一起上的，而且还是同桌呢，只是初中毕业后我们就分开了，一个在南方打工，一个在北方打工，直到今年夏天碰巧一起回了家这才见面，她告诉我她在滨州有份很赚钱的工作，叫我跟她一起过去，只是我以前的工作也不错，所以没去，直到最近几天我们又联系上了，经不住她再三催促，所以就过来了。”
跟吴风已熟，林静也放开了，一股脑的说了不少。吴风暗暗发笑，心想真是太单纯了。紧接着皱眉问道：“你朋友没有说是什么工作吗？”
“她说是在一个酒吧打工，一个月算上提成的话能挣到五六千呢。”
一个五六千，在现在绝对是高工资了。只是吴风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他虽然与世隔绝了四年，不知道现在的行情，也知道一个酒店服务生想要靠端茶倒酒挣六七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难道现在通货膨胀这么厉害了，不会啊，至少来时的火车票跟三年前没什么变化啊。”想到这里，吴风不死心的问道：“她没有说干什么嘛？”
“服务生能干什么啊，也就是端端茶倒倒酒之类的吧。”
吴风心想你还真天真，端茶倒酒当然没问题了，但让你陪客那怎么办，而且吴风这种可能xing很大，光靠端茶倒酒挣六七千，除非老板是傻子。
提醒道：“我看没那么简单，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你还是不要跟你那朋友去了，我怕……。”怕什么吴风没有好意思说出口，他总不能说说怕给人卖了做ji女吧。
林静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瞬间红了起来，泪珠在眼眶里打着圈，看样子随时都会流出来。
看着林静忽然变成这个样子，吴风有些慌了，“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呢，我也没说什么啊。”
正当吴风不知道怎么安慰时，出乎意料的，林静并没有哭出声，而是用袖子将眼泪擦干，声音有些哽咽的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既没有学历，也没什么手艺，要想只是简单的端茶倒水就轻松赚钱，那绝对不可能。来时我也想好了，如果只是陪客人喝酒唱歌，甚至占点便宜，那我也认了，只是如果……，那我是绝对不肯的。”
吴风看她并没有哭出来，心里一松，可一听她的话，终于明白了过来。一直以为林静天真，不知道防范，原来人家早就知道这钱不好挣，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怕给吴风看不起。闹了半天，他才是傻子，吴风有一种想抽自己的冲动，不过现在可不是做这个的时候，吴风幸亏见机的快，忙道：“你放心，我绝不会看不起你。”
林静听到吴风这种说，心中好受了不少，抬起头来幽怨的瞟了吴风一眼，好像在责怪吴风刚才的言语迫她说出这么羞耻的事情。
吴风有些愧疚和尴尬，岔开话题道：“饱了没有，要不要再给你叫些来。”
林静道：“早就饱了，你以为人家是猪啊，要吃那么多。”这话说出口更像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再配合上林静那亦嗔亦喜的语气，让吴风听后，心里一荡，有种重回初恋的感觉，只是意识到自己已是有妻儿的人了，怎可再勾引别的女人呢，想到这里，吴风并没有接话。
林静说完后也意识到语气有些暧昧，又把头低了下来，只是这次不知是喜是羞，或者两者皆有。不过看到吴风并没有接她的话，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刚刚的谈话让两人之间的关系产生了些微妙的变化，这让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不知该以何种方式打破沉默。
正在这时，一个高分贝的女声在门口响起：“林静。”
吴风和林静同时抬头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打扮有些妖艳的站在门口处，上身穿着红sè羽绒服，下身黑sè紧身牛仔裤，脚上穿着黑sè高跟皮鞋，擦的油亮亮的。这一身打扮将身材衬托的玲珑有致。再一看长相，也很美丽，眉毛细长，眼睛很大，鼻梁高挺，嘴唇有些薄，但是涂了口红，使这嘴唇看起来很xing感。单靠长相和身材，与林静相比也不相上下。
乍一见这美女，以吴风的定力都忍不住多瞧了几眼。细看之下，发现这美女眉目之间有一股豪爽之气，吴风暗暗点了点头，心想林静跟着她也许不会吃亏。
美女的出现让旁边几桌吃饭的客人都有些小小的sāo动，大家都拿眼睛盯着这突然出现的美女，一时整个小餐馆鸦雀无声。
其实要论起美丽来，吴风认为林静还要略胜一筹，只不过林静的脸素净，穿着也很普通，所以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美女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这些瞟向他的目光，径直的走到林静的面前，林静看到她的一瞬间也站了起来，两人手拉着手，站在桌前聊了起来，看的出两人的感情很深厚，否则的话也不会只顾着聊天却把吴风撂到了一边。
聊了好一会儿后，林静才发现吴风还坐下旁边，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赶紧给他们互相介绍起来。介绍完之后，吴风知道美女就是林静一开始提到的蓝轩，站起来跟她打了个招呼。
蓝轩一开始就发现了吴风的存在，只是光顾着跟林静说话了，没有太在意吴风。林静的介绍让蓝轩仔细打量起吴风来。只看了一眼，蓝轩的心里就暗赞，吴风的长相确实无可挑剔了，浓黑的剑眉，菱角分明的面容，尤其是那不凡的气质，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这人不简单，但从气质上就能看出非富即贵。”蓝轩暗暗道。随即笑道：“帅哥，看你英俊不凡，在哪高就啊？”
吴风笑了笑，道：“高就谈不上，我现在就是闲人一个。”
“开什么玩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闲人啊。”
吴风并没有搭话，只是对着林静笑了笑，道：“我想我该走了。”
“走？”林静脸上一愣，接着好像才醒悟过来道：“是啊，是该走了。嗯，能把你的手机号码留下吗？”
吴风苦笑了一下：“我没有手机。”
一旁的蓝轩叫道：“不想给就算了，干嘛编出这么低劣的谎话啊。”她认定吴风非富即贵，而且刚才吴风没有接她的话，让她觉得很没面子，所以语气有些讽刺。
不过蓝轩的话却也有道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阿猫阿狗的都有手机，你一个大男人会没有手机，谁信啊。
林静沉默了一下，忽然从包里拿出纸笔，迅速写下了一个号码，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蓝轩冲着吴风不满的冷哼了一声，也追了上去。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吴风心中叹息了一声，看着手中那张纸条，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揉成了团扔掉了。既然已经有家室的人了，有些花还是莫粘的好，而且，现在吴风的心里只有修行，对于感情已经淡了很多了。
紧了紧衣领，吴风也朝着那期盼已久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