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懿嫔娘娘请安——”

    在一众抑扬顿挫,  清脆婉转的请安声中,静姝温声道:

    “诸位免礼,入座吧。”

    “谢懿嫔娘娘——”

    众庶妃方接连入座,  随后静姝浅笑着道:

    “如今春意渐浓,  天气一日也胜一日的热了起来,  我已吩咐内务府将新制的春装都发下去了,  不知诸位可都有?可都喜欢?”

    静姝话音刚落,董庶妃还来不及捧场,  便见那拉庶妃笑盈盈的说道:

    “懿嫔娘娘让人送来的春装我极喜欢!听说娘娘让人送衣裳前,  都特地让人询问了姐妹们的喜好,  妾身收到的正巧都是妾身喜欢的天青水碧色呢!妾身在这里便谢过一瓶娘娘这番苦心了。”

    静姝闻得此言,  微微勾唇一笑,  深深的看了那拉庶妃一眼,  又看向了别的庶妃:

    “其他人呢?若是有什么事内务府做的不周到的地方,只管说出来。”

    “自娘娘执掌宫权以来,  妾身等的月例都是拿的足足的,从没有被克扣的地方。妾身等拜谢娘娘——”

    众庶妃说着,皆起身对静姝郑重行礼。

    虽然说,有些庶妃份例少,若是家族不贴补日子只算清苦,可是这些日子也是她们入宫以来第一次拿到完整的月例啊!

    想当初,  即便是仁孝皇后再世时,  对于内务府故意克扣低位,不受宠妃嫔月例,卡扣油水之事也从不严加管教,是以众庶妃都觉得懿嫔娘娘这宫权掌得极好。

    静姝被众人的恭维,却也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波澜,唯独那双漂亮的杏眸扫了一眼无动于衷的马佳庶妃,又平静的收了回去。

    她与马佳庶妃积怨已久,马佳庶妃无所表示也是正常的,静姝只求问心无愧便是了。

    自那段前世的记忆中,静姝深知女子若是想作为一个祸国妖妃,只管凭借容貌肆意魅惑君王。

    可若是想走的长远,位子坐得又高又稳,那要的需得是让众人甘拜下风的贤名。

    而如今这宫权交到静姝手中,对静姝自然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再说,这些份例又不是从静姝手中做出,静姝更是不会对不义之财动手,是以她只需要让人在内务府将月例送到各宫之时,着人在外头仔细查验便是了。

    一有不对,只管问责负责之人,等静姝大刀阔斧的处置了一干人后,又对另一批办差得当的大肆赏赐……嗯,赏赐的银子也不是静姝出的。

    一番棍棒加大枣之下,到最后,内务府也不敢在明面上做手脚了。

    “也幸亏娘娘特意让人盯着内务府分发月例,是以妾身等的月例都没有再有此前以次充好的情况呢!”

    “就是就是!往日里,内务府送到我宫里的黑炭都是缺斤少两!有一次还是见过水的,要不是我宫里的丫鬟提前发现,只怕那烧的烟都要呛得住不了人了呢!”

    静姝虽然在一众庶妃中年纪最小,可是她端坐在那里,小脸面无表情的模样,却颇有一番威严。

    可是她又对妃嫔们并不严苛,是以众庶妃都愿意在这时候多说两句。

    而就在殿中氛围和乐融融的时候,马佳庶妃突然嗤笑一声,将手中的茶碗搁到了一旁的案底上,不轻不重的发出了一声闷响。

    于是,所有人都停下了交流,齐齐看向了马佳庶妃,只是马佳庶妃这会儿无暇管别人是怎么看她,她仰头看着静姝,也不行礼,语气尖酸讽刺道:

    “懿嫔娘娘真是好手段呀,不过一个小小的份例,便给自个笼络了这么多人的心!只是,娘娘如今六宫大权在手,可莫要做些徇私枉法之事,平白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来了。

    静姝心道。

    随后,静姝静静的看着马佳庶妃,淡声问道:

    “徇私枉法?马佳庶妃有什么证据,且拿出来吧。否则,以马佳庶妃一个小小庶妃之身,便可随意指责一宫主位,如此以下犯上,宫规何在?”

    “妾身今日就算是违背宫规,以下犯上也要说!”

    马佳庶妃狠狠的瞪着静姝,

    “妾身与您有旧怨,此事阖宫皆知!只是妾身养病之时,便听闻近日宫中流言四起,传闻妾身生了那么多孩子,却立不了几个,是为命格有瑕!

    如此风言风语,连妾身都能听到,何况娘娘?可娘娘却并不让人制止,这难道不是徇私枉法?”

    “这件事啊,马佳庶妃说的正好,马佳庶妃即便今日不来,我也就此事要与马佳庶妃分说一二。”

    静姝听到马佳庶妃提及此事,脸上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那言谈之间的从容,让马佳庶妃突觉头皮一紧,下意识地攥紧了袖中的手。

    难道,懿嫔对于此事早有应对之策?

    只是,马佳庶妃又不甘心静姝能够轻而易举地跳出她好容易才想出追责,她仰起脸,咬牙冷笑道:

    “是吗?妾身还以为妾身不问及此事,娘娘便会让此流言放任下去!”

    静姝抬手端起一杯茶水,风轻云淡的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这才说道:

    “我既执掌六宫之事,自然会多个耳朵,多个心眼。此事在宫中横行数日,我岂会坐视不理?

    就算马佳庶妃与我有些旧怨,但此事关乎皇子皇女之声誉,我便不会让此事放任下去,马佳庶妃着实看低了我。茯苓,让人去把慎刑司里关的那些人提出来吧!”

    鉴于董庶妃在宫中有一条暗中的关系网,在静姝的有意经营下后,便可以探得宫中的大部分消息。

    是以马佳庶妃的流言刚刚兴起之时,静姝便已经抓住了苗头,然后顺藤摸瓜抓出了好大一批人。

    马佳庶妃因着静姝的话,心头狂跳不止,难道此事懿嫔早就在等着自己了?

    只是,这流言四起至今也不过三四日罢了。

    马佳庶妃心中忐忑着,不多时,茯苓身后跟着两个健壮的婆子,拖着一一个浑身是血的宫女走了上来。

    那宫女自己一被放下,便直接整个人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静姝问话:

    “下跪者何人?”

    “奴婢,奴婢是御花园剪花枝的宫女,懿嫔娘娘饶过奴婢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乱嚼舌根了!”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旁的是一句不许多言!”

    “是,是是!奴婢一定不多嘴!”

    “马佳庶妃命格之事,你是从何处听说来的?”

    “奴婢,奴婢是听奴婢在钟粹宫当差的同乡宫女所说!她还传过一些小道消息,言及马佳庶妃命格乃是与她同族中所出的姐妹互换而来……”

    “你胡说!我的命格绝对没有问题!”

    马佳庶妃一下子坐不住了,她忙呵斥了一声,静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制止道:

    “马佳庶妃,安静。茯苓,带钟粹宫宫女。”

    马佳庶妃突然头脑一懵,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宫中的宫女不知何时被带走了,不可思议的看了静姝一眼。

    静姝方笑着说:

    “此事乃是从马佳庶妃的钟粹宫传出,为防打草惊蛇,我让人引诱那宫女出宫受审。此举皆是为了马佳庶妃庶妃清誉着想,还望马佳庶妃莫要见见怪才是。”

    马佳庶妃顿时脸色一白,脸色一僵。

    她的手并不干净,也不知道是哪个宫女被懿嫔带了去,谁知道她又会供出什么来。

    那宫女很快被带了进来,马佳庶妃顿时拍案而起:

    “翡翠,怎么是你?!”

    翡翠乃是马佳庶妃身边的二等宫女,如今正是二八好年华,年纪轻轻便深受静姝宠信。

    马佳庶妃原本预备等自己身边的一等宫女被放出宫后,便将其提作贴身宫女,却没有想到之前说她闲话的人竟然是此人!

    静姝挑了挑眉:

    “马佳庶妃认识,那就好办了。”

    静姝一面说着,一面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纸,缓慢的展开,然后在纸张上轻弹了两下,发出清脆的簌簌声。

    “这里是翡翠的供词,她说啊,这次的流言,乃是因为马佳庶妃为栽赃于我,故意为之——”

    静姝故意拉长了尾音,马佳庶妃因为静姝这淡淡的一句话,一下子气得脸色通红,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一旁侍候着的宫女忙给她端了一碗茶水,马佳庶妃喝了小半碗,这才回过神来,可是脸色依旧很是难看。

    “翡翠!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凭空诬陷于我,命格之说也是你传出去的吗?!”

    翡翠眼神躲闪着,不敢看马佳庶妃:

    “主子,奴婢对不住您,奴婢对不住您啊!可是奴婢真的受不住刑了啊!”

    翡翠一边抽泣,一边躲着。

    马佳庶妃被翡翠这句话,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当即便怒喝道:

    “你这贱蹄子!竟敢如此空口白牙的诬陷于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久不出来,没想到外头这么热闹啊。咳咳——”

    就在场面一团糟的时候,有一穿着月白旗装的女子,扶着宫女的手,袅袅而出。

    她戴着一整套的白玉头面,月白云纹妆缎的旗装显得整个人气质清雅。

    而静姝今日却与之截然相反,静姝为着提气势,着一身秋香色的芍药丝绸旗装,发饰也是贵气的金镶玉,看上去颇有几分威势。

    “懿嫔。”

    那人缓步走近,静姝一开始没有认出来,等看到她那张清水芙蓉般的秀雅面庞时,静姝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名号。

    佟妃。

    “请佟妃娘娘安。”

    静姝起身施了一礼,一众庶妃方如梦初醒一般,起身行礼。

    只是因为太过仓促,这行礼之声并不整齐,是以佟妃不禁皱了皱眉头,唇角的笑都淡了一些。

    “都起来吧。今个觉得身子稍好一些,我便过来瞧瞧诸位姐妹们在做什么?只是,我是不是来的不巧……”

    佟妃说着,看着马佳庶妃那副气喘吁吁,鬓发散乱的模样,又看了一旁浑身是血的两个宫女,那双秀眉皱的更紧。

    “佟妃娘娘来的正好,今日正是在审问马佳庶妃此前在宫中平白被人污了声誉一事,您也来一同听听吧,请您上座。”

    静姝姿态大方,不卑不亢。

    佟妃不禁多瞧静姝一眼,那唇瓣抿的更紧了些。

    此女姝色非常,当初被封庶妃之时便被皇上赞了一句丰姿冶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佟妃忍不住拿自己往日自恃清艳绝伦的容貌与之相比,只觉得自己着实多了几分寡淡,少了些味道。

    “不必了,今日是我来的唐突,给我加把椅子便是了。”

    佟妃柔弱的笑笑,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只是脸上却划过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失落。

    静姝眼神闪了闪:

    “尊卑有别,娘娘还是上座吧,妾身不敢僭越。”

    然后在两人的一番推举之下,佟妃终于扭扭捏捏的坐在了上首。随后,静姝又让茯苓搬了一把椅子出来,这才堪堪落座。

    “如今审到何处了?”

    静姝答道:

    “回佟妃娘娘话,如您所见,这两个宫女都为此次留言的传播者。

    其中出身钟粹宫的翡翠应当是此次留言的源头,只是她指出这次流言皆授意马佳庶妃才传出。

    是为恶意寻出妾身错处,攻讦妾身,而马佳庶妃对此事另有异议,现下请娘娘定夺。”

    “这怎好意思,如今掌六宫之权的人乃是懿嫔你,此事你便看着处理吧。”

    佟妃闲闲坐在上首,温言软语,一副不准备插手的模样。

    可是,她却不经意地转着手上的白玉镯子,倒是自在得像延禧宫是她的承乾宫一样。

    静姝瞥了佟妃一眼:

    “若是佟妃娘娘不愿意定夺此事,那正好,今日妾身早就此事让孟良去乾清宫候着了。

    说起来,妾身与马佳庶妃素有旧怨,此事不管因谁而起,若是妾身处置,怕是不管如何都在旁人眼中视为不公正。

    是以,此事妾身觉得还是交由佟妃娘娘您与皇上处置才是。”

    “早就听闻懿嫔是个精读诗书,口舌伶俐之人,今日一见,我算是见识到了。”

    佟妃笑了笑,像是在说一句笑言,可是却另有一种威势压下。

    “娘娘谬赞了,早就听闻娘娘风仪万千,今日终得一见……果真名副其实。”

    静姝这会儿静坐在一旁,纤白指尖漫不经心的拂过瓷白的茶碗,露出腕间那饱满圆润的珍珠手串。

    旋即,静姝淡淡的抬眸,与佟妃两眼相对。两人这一眼对上,彼此之间似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不断增长。

    佟妃说是孱弱,可是那双与静姝有些肖似的柳叶眼中,似有波澜腾起。

    而静姝懒懒的坐在那里,那张娇艳无匹的脸上,只噙着一丝淡笑,似乎并无什么让她动容。

    “罢了,今天懿嫔都已经这么说了,那这事本宫不管也不行了。”

    佟妃头痛的按了按眉心,看了马佳庶妃一眼,开口道,

    “马佳庶妃,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你宫里的宫女冤枉了你,那你可有什么自证清白的证据?”

    马佳庶妃见到佟妃来了,自觉不必再怕静姝,是以气焰顿时又变得嚣张起来。

    “回佟妃娘娘的话,妾身入宫之时,便将妾身诞生之时写下的生辰八自家中带了进来。

    如今正藏于妾身的梳妆台中,这人的话会骗人,可是那纸,那笔墨是骗不得人的!

    娘娘只需去寻一个有经验的师傅,瞧一瞧便知道妾身并无一句虚言!”

    马佳庶妃所言也不妨是一个办法,毕竟,纸张笔墨在宫中的老师傅眼中,那是一眼便能看出漏洞。

    “让人去找。”

    佟妃吩咐道,随后又有些歉意的看了看静姝:

    “懿嫔,怪我来的仓促,手中并无人手,不知你可否……”

    静姝掀起眼皮,淡淡道:

    “娘娘莫不是忘了,妾身已经言过,妾身于马佳庶妃有些旧怨,此事并不便插手。”

    “只是去搜个东西罢了……”

    “若是马佳庶妃所说的那东西本不存在呢,那这事儿岂不是又要怪到妾身的头上了?这无名之灾,妾身可消受不起。”

    静姝快人快语,堵的佟妃一噎,她勉强一笑:

    “我久病缠身,不曾想到表哥如今竟喜欢懿嫔这样快人快语的女子了。”

    静姝闻言,忽地笑了出来,她抬起手,优雅地了扶了扶发髻,娇艳的唇瓣微微勾起,漂亮的杏仁眼因为阴影的缘故拉出了一条妖娆的眼线,看上去好像一朵绝世花妖。

    “妾身,谢娘娘夸赞。”

    佟妃看着静姝那副妖娆娇艳的模样,只觉得心口堵的慌,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给皇上请安——”

    康熙打了帘子进来,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但康熙一进来,便对静姝道:

    “可是宫里又有什么事惹你头疼了?朕已经说了,若是有人不听你使唤的,你只管让人过来告诉梁九功,朕自会替你处置了他!”

    静姝微微屈膝,任由康熙牵起她的手:

    “皇上言重了,如今宫中上下一团和气,妾身并不觉得头痛。只是近日宫中有些流言蜚语,事关马佳庶妃……

    您也知道,妾身于马佳庶妃之事有些不便出面,故而请皇上前来定夺。正好,今个佟妃娘娘也在,此事便交由您二位了。

    对了,佟妃娘娘方才想要让人去搜马佳庶妃的钟粹宫,但一时没有人手,梁总管,你不妨借些人让佟妃娘娘使使吧。”

    静姝声音甜软的对着康熙说着,却把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康熙初时面上带上了笑颜,只是听到最后他不禁扭头看去:

    “佟妃也在此地,佟妃如今身子好了?”

    佟妃:“……”

    佟妃一直坐在主位,按理来说,康熙一进门就应该一眼看到她的。

    可她却是硬生生的被人在一旁晾了那么久,这会儿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勉强起来,不禁又咳嗽了两声。

    只是等这两声咳嗽完,佟妃便又很快止住了,她可还没有忘记钮妃便是因为病弱,所以才被皇上剥夺了六宫之权。

    “妾身忽觉今日身子有些好转,一人在承乾宫也是太过无趣,所以想出来瞧瞧姐妹们,倒不想正好遇到这桩事……”

    康熙淡淡点了点头,随后便走上前去在主位坐下,佟妃只得又往下挪了一个位子。

    而她看中的正是静姝的,可还不待她开口,康熙便指了指离自己更近的一个位置。

    “懿嫔,你坐这里。梁九功,带人去搜。”

    在梁九功带人去搜钟粹宫的同时,康熙了解一下如今的审问进度,是以所有人都沉默的等着梁九功带人搜寻回来的结果。

    不多时,梁九功带着一干小太监走了回来,然后冲着上面的三人摇了摇头:

    “启禀皇上,佟妃娘娘,懿嫔娘娘,奴才带人过去,并没有搜到什么东西。”

    “不可能!”

    马佳庶妃当即脸色一变,但随后,翡翠看着马佳庶妃那副模样,一脸痛色:

    “主子,奴婢并非有意背叛您,只是奴婢实在是受不了刑了!奴婢也不想再回慎行司遭罪了!主子,保重啊!”

    翡翠说完,便一头撞向了一旁的柱子。静姝惊呼一声,好似因为吓到捏断了腕上的珍珠手串,珍珠四溅,不知怎的还有一颗滚到了翡翠的脚下,让翡翠脚腕一扭,只撞到了额角。

    “还有气……”

    梁九功看了一眼,随后折身回来禀报。

    康熙的脸色阴沉得仿佛可以滴出水来,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马佳庶妃。

    此事皆因马佳庶妃,而若不是因为马佳庶妃为他孕育了那么多的孩子,康熙想直接撂手不管了。

    可是如今有三公主和小阿哥在这事还真够能轻轻放下,否则……置两位皇子皇女于何地?

    “请太医来!”

    康熙沉声说完,又看了马佳庶妃一眼,手中的墨玉珠串不自觉的转动起来。

    太医瞧过后说,翡翠虽然没有撞死,可是人怕是难以清醒了。

    康熙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他狠狠地瞪了马佳庶妃一眼:

    “此事朕会让人在马佳一族好生探寻此事,务必会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至于马佳庶妃,在此事未能明晰之前,便好好待在你的钟粹宫吧!”

    马佳庶妃这会儿整个人都懵懵的,她也没有想到本来她今日是想来找静姝的麻烦,最后却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会儿,马佳庶妃整个人两眼无神地瘫坐在绣墩上,要不是宫女轻轻推了推她,她还不知道起身谢恩。

    马佳庶妃流言之事,便这么不明不白的告一段落了。

    康熙正要让众妃散去,静姝忽然站起来,冲着康熙一礼,然后看向佟妃:

    “皇上,天气回暖,妾身见佟妃娘娘如今身子眼见着康健起来了……妾身私心想着,这六宫之权在妾身一个嫔位手中实在是有些不大合适,还请皇上收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一日比一日更的晚了,哎,我要存稿了![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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