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吃了个宵夜，等我回到唐朝会馆的时候，发现文杰正愁眉苦脸的抽着烟。
“怎么？问出来了没有？”
“问不出来，这个家伙是老油条，知道自己假装神经病被拆穿了又要重新回监狱，他更加无所谓了，刚刚还一直叫唤着警察随意伤人，说他要投诉。”
我点点头，这个时候文杰又说道：“你没给我带吃的？”
我摇摇头：“你饿了自己去买。”我停顿片刻，接着问道：“以前你没审过人吗？这么一个老痞子，你审不行？”
“审过，可他毕竟是普通人，我们……”
“普通人怎么了，普通人也好，我们这种人也好，只要犯了罪，都是一样。”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既然给了钱，我也让你学点东西，我教你的第一点，就四个字，心狠手辣。”
我走进审讯室，当洪泉发现来人是我的那一刻，他全身不自觉的一哆嗦。
他的眼神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已经被包扎好的大腿。
我拿着凳子和他并排坐着，我抽着烟，也给他点了一根。
我一句话没有说，就这么安静的抽着烟。
而洪泉从我进来坐在他身边的那一刻开始，他也不叫唤了，坐的笔直，眼神时不时的就偷瞄着我。
一根烟抽完，我打了一个哈欠，看似对文杰说，又好像是再对洪泉说：“我给你机会了，一根烟的时间，你还是没开口，那我就不需要你开口了。”
没有等洪泉和文杰反应，我转身就是一拳打在了洪泉的鼻梁骨上。
咔嚓一声，他的鼻梁骨应声而断。
洪泉的身子前后晃悠，我伸手抓住他的头发：“为什么装疯卖傻，你不是喜欢吃鼻屎吗？你信不信，今天我让你吃个够。”
洪泉看着我，其他任何话都没说：“别打我别打我！我说我说！我什么都交代！”
我嘴角上扬，回到了文杰身边。
文杰傻了眼：“洪泉，刚刚你一直大喊大叫，怎么现在突然又转性了。”
“他……他会弄死我！”
文杰这下更加傻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正抽着烟。
我对文杰摆摆手：“问吧，你要不问，我就来问了。”
洪泉这样的人，看过太多人心的黑暗，也见识过各种各样心狠手辣的人。
他号称军师，在识人这一块有着自己的一套心得，当他看见我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今天在我这里是什么都隐瞒不住了，只要有一点没说好，我是真的会弄死他。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我身上的杀气很重，是那种说杀就杀的住，绝对不会废话。
“说吧，说了我就不弄死你。”我吐着眼圈：“张宏涛已经死了，你们也都被判刑了，这案子应该对你们来说结束了，为什么突然要装疯。”
“因为张作武疯了！他真疯了！是被龙哥搞的！龙哥不是人！他是怪物！”
我和文杰对视一眼：“你口中的龙哥，是不是刘仁龙？半年前诈死。”
“对！是刘仁龙！不对！他不是诈死！是真死了！但是他又活了！”
“不要说的这么不明不白，说清楚点。”
“我……”洪泉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不停的偷瞄着我们。
我没有一皱，一拍桌子：“快说，别放屁！”
“我说！之前我就和你们反应过，可你们不相信觉得我在说故事想要开脱罪行！”
很显然，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除了我们会相信之外，不会有其他的人相信。
“龙哥是被张宏涛设计害死的，我们都有份，最后那一刀是张宏涛亲手捅进去的！”
果然，人性经不起推敲，刘仁龙带着张宏涛出来赚钱，可是因为权利和金钱，张宏涛眼红，想要取而代之。
“龙哥死了，也下葬了，可谁知道他头七那天又活了！我们都看见了他，不过他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走了！”
我被洪泉这左一句右一句说的满头问号：“什么死了又活了，什么又看见了。”
洪泉咽了口唾沫，后问我要了根烟，这才给我们说出了完整的事情。
刘仁龙这个人，十分小心眼，哪怕是自己的核心成员，可有些事情他也不会全部对别人说，再加上金钱上的分配，从来都是他自己拿大头，其他人只能一点点，这才造成了张宏涛起了反心。
如果刘仁龙对手下好一点，恐怕也不会有人支持张宏涛。
刘仁龙的死，虽然大家都很开心，毕竟他们以后能分大钱了，但是也有一点犯愁，销售渠道只在刘仁龙一个人的手里。
想要生意重新坐起来，就需要重新找渠道。
刘仁龙头七，新的渠道也被找到，大家去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结果发现对面的买家竟然是已经死去的刘仁龙！
这一点洪泉保证绝对不是自己看错，而是他们所有人都看见了。
但是刘仁龙好像根本就不生气自己手下的反叛，坐在他们对面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安静的看着。
大家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况，一股脑的全跑了。
从那天起他们所有人心里就有一个疙瘩，都在想着死了的人还能复活？
可接下来根本没给众人时间去多想这个问题，他们的窝点被警方发现，所有人被抓。
都在监狱里了，哪里还有人去想死人复活的事情，都在想着自己怎么能活下来，判的轻一点。
所以对刘仁龙的事情只字不提。
“你还是没说重点，张作武为什么会疯，你为什么要装疯。”
“我……我要不装疯，我就跟张作武一样真疯了！”
洪泉瞪大双眼，眼神中满是恐惧，和刚刚完全是两个样子。
洪泉的声音开始颤抖，他的双手也开始不停的抓着自己的喉咙，好像很痒。
“本来……本来我们以为在监狱就等着坐牢了，可没想到有一天张作武告诉我，他……他看见刘仁龙了！”
“我问他在哪里看见的，他说在梦里。”洪泉歪着脑袋，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面前：“他说，龙哥在梦里逼着他吃了一个药，说吃完药，要是没有变成痴呆他就会被龙哥接出去！”
“张作武还告诉我，龙哥也会给我吃！”
梦里？吃药？
“然后呢？”文杰眉头紧锁的问道。
“我……我害怕……”
洪泉说自己害怕这一点我完全能理解，至始至终，他都只是一个普通人。
一个死人又活了，然后又出现在梦里还说出那样天方夜谭的话，怎么能叫人不害怕？
洪泉说他好几晚都不敢睡觉，生怕做梦梦见了刘仁龙。
“后来……后来时间长了，我也就没那么在意了，可是直到有一天！”
洪泉说大概过了一个月，他也没有梦见刘仁龙，觉得可能是张作武自己的心里作用，他太想出去了，可能出现了幻觉。
可直到那天，他亲眼看着张作武发疯，毫无预兆的发疯，等到他平静下来的时候，张作武已经成了一个只会流口水看见东西就想吃的傻子！
那一刻，所有的事情他都相信了。
一个人是不可能好好的变成神经病！
张作武疯了的第三天晚上，洪泉真梦见了刘仁龙。
“那感觉根本就不像是在做梦，龙哥要给我吃药，我不吃，他掐着我的脖子送进我的嘴里，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脖子上真有被人掐的印子！”
我眉头紧皱：“你吃了？”
“应该……应该吃了……”
洪泉一边说着一边抓脖子的频率更加快了：“我……我可能是过敏了。”
我摆摆手：“那你没有变成神经病，为什么要装疯卖傻。”
“我怕！龙哥已经死了！死人怎么可能会复活！他要是知道我没有成神经病就要来带走我！我情愿坐牢！做一个神经病！”
他这样的解释无可厚非，并不是所有人都和张作武那样不怕死。
文杰其实并不关心洪泉说的这些事情。
“你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刘仁龙既然没死，那么你知道不知道他在哪里，他还有什么别的窝点，还有其他什么人跟着他做着你们之前做的事情。”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现在就给你放出去，让刘仁龙来找你！”
“不要！不要！他已经死了！你们要相信我！真的是他！他真没有死！”
洪泉开始胡言乱语，突然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我举报，我举报，刘仁龙是疯子，之前我亲眼看见过，他吃人肉！吃了一个被我们拐骗来的小姑娘！”
“说具体。”我心平气和的问着。
洪泉的嘴唇开始颤抖：“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龙哥不是人！他不是人！他对那小姑娘特别好，我们以为是他的对象，可有一天晚上，我看见他在房间里吃了那小姑娘的心脏！”
“然后……然后第二天他对我们说放那小姑娘回家了！他是真的爱人家！”
洪泉说完后突然沉默，并且不住的挠着自己的脸，这时我和文杰才发现，他的脖子已经被他挠的血肉模糊。
“怎么？问出来了没有？”
“问不出来，这个家伙是老油条，知道自己假装神经病被拆穿了又要重新回监狱，他更加无所谓了，刚刚还一直叫唤着警察随意伤人，说他要投诉。”
我点点头，这个时候文杰又说道：“你没给我带吃的？”
我摇摇头：“你饿了自己去买。”我停顿片刻，接着问道：“以前你没审过人吗？这么一个老痞子，你审不行？”
“审过，可他毕竟是普通人，我们……”
“普通人怎么了，普通人也好，我们这种人也好，只要犯了罪，都是一样。”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既然给了钱，我也让你学点东西，我教你的第一点，就四个字，心狠手辣。”
我走进审讯室，当洪泉发现来人是我的那一刻，他全身不自觉的一哆嗦。
他的眼神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已经被包扎好的大腿。
我拿着凳子和他并排坐着，我抽着烟，也给他点了一根。
我一句话没有说，就这么安静的抽着烟。
而洪泉从我进来坐在他身边的那一刻开始，他也不叫唤了，坐的笔直，眼神时不时的就偷瞄着我。
一根烟抽完，我打了一个哈欠，看似对文杰说，又好像是再对洪泉说：“我给你机会了，一根烟的时间，你还是没开口，那我就不需要你开口了。”
没有等洪泉和文杰反应，我转身就是一拳打在了洪泉的鼻梁骨上。
咔嚓一声，他的鼻梁骨应声而断。
洪泉的身子前后晃悠，我伸手抓住他的头发：“为什么装疯卖傻，你不是喜欢吃鼻屎吗？你信不信，今天我让你吃个够。”
洪泉看着我，其他任何话都没说：“别打我别打我！我说我说！我什么都交代！”
我嘴角上扬，回到了文杰身边。
文杰傻了眼：“洪泉，刚刚你一直大喊大叫，怎么现在突然又转性了。”
“他……他会弄死我！”
文杰这下更加傻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正抽着烟。
我对文杰摆摆手：“问吧，你要不问，我就来问了。”
洪泉这样的人，看过太多人心的黑暗，也见识过各种各样心狠手辣的人。
他号称军师，在识人这一块有着自己的一套心得，当他看见我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今天在我这里是什么都隐瞒不住了，只要有一点没说好，我是真的会弄死他。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我身上的杀气很重，是那种说杀就杀的住，绝对不会废话。
“说吧，说了我就不弄死你。”我吐着眼圈：“张宏涛已经死了，你们也都被判刑了，这案子应该对你们来说结束了，为什么突然要装疯。”
“因为张作武疯了！他真疯了！是被龙哥搞的！龙哥不是人！他是怪物！”
我和文杰对视一眼：“你口中的龙哥，是不是刘仁龙？半年前诈死。”
“对！是刘仁龙！不对！他不是诈死！是真死了！但是他又活了！”
“不要说的这么不明不白，说清楚点。”
“我……”洪泉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不停的偷瞄着我们。
我没有一皱，一拍桌子：“快说，别放屁！”
“我说！之前我就和你们反应过，可你们不相信觉得我在说故事想要开脱罪行！”
很显然，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除了我们会相信之外，不会有其他的人相信。
“龙哥是被张宏涛设计害死的，我们都有份，最后那一刀是张宏涛亲手捅进去的！”
果然，人性经不起推敲，刘仁龙带着张宏涛出来赚钱，可是因为权利和金钱，张宏涛眼红，想要取而代之。
“龙哥死了，也下葬了，可谁知道他头七那天又活了！我们都看见了他，不过他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走了！”
我被洪泉这左一句右一句说的满头问号：“什么死了又活了，什么又看见了。”
洪泉咽了口唾沫，后问我要了根烟，这才给我们说出了完整的事情。
刘仁龙这个人，十分小心眼，哪怕是自己的核心成员，可有些事情他也不会全部对别人说，再加上金钱上的分配，从来都是他自己拿大头，其他人只能一点点，这才造成了张宏涛起了反心。
如果刘仁龙对手下好一点，恐怕也不会有人支持张宏涛。
刘仁龙的死，虽然大家都很开心，毕竟他们以后能分大钱了，但是也有一点犯愁，销售渠道只在刘仁龙一个人的手里。
想要生意重新坐起来，就需要重新找渠道。
刘仁龙头七，新的渠道也被找到，大家去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结果发现对面的买家竟然是已经死去的刘仁龙！
这一点洪泉保证绝对不是自己看错，而是他们所有人都看见了。
但是刘仁龙好像根本就不生气自己手下的反叛，坐在他们对面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安静的看着。
大家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况，一股脑的全跑了。
从那天起他们所有人心里就有一个疙瘩，都在想着死了的人还能复活？
可接下来根本没给众人时间去多想这个问题，他们的窝点被警方发现，所有人被抓。
都在监狱里了，哪里还有人去想死人复活的事情，都在想着自己怎么能活下来，判的轻一点。
所以对刘仁龙的事情只字不提。
“你还是没说重点，张作武为什么会疯，你为什么要装疯。”
“我……我要不装疯，我就跟张作武一样真疯了！”
洪泉瞪大双眼，眼神中满是恐惧，和刚刚完全是两个样子。
洪泉的声音开始颤抖，他的双手也开始不停的抓着自己的喉咙，好像很痒。
“本来……本来我们以为在监狱就等着坐牢了，可没想到有一天张作武告诉我，他……他看见刘仁龙了！”
“我问他在哪里看见的，他说在梦里。”洪泉歪着脑袋，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面前：“他说，龙哥在梦里逼着他吃了一个药，说吃完药，要是没有变成痴呆他就会被龙哥接出去！”
“张作武还告诉我，龙哥也会给我吃！”
梦里？吃药？
“然后呢？”文杰眉头紧锁的问道。
“我……我害怕……”
洪泉说自己害怕这一点我完全能理解，至始至终，他都只是一个普通人。
一个死人又活了，然后又出现在梦里还说出那样天方夜谭的话，怎么能叫人不害怕？
洪泉说他好几晚都不敢睡觉，生怕做梦梦见了刘仁龙。
“后来……后来时间长了，我也就没那么在意了，可是直到有一天！”
洪泉说大概过了一个月，他也没有梦见刘仁龙，觉得可能是张作武自己的心里作用，他太想出去了，可能出现了幻觉。
可直到那天，他亲眼看着张作武发疯，毫无预兆的发疯，等到他平静下来的时候，张作武已经成了一个只会流口水看见东西就想吃的傻子！
那一刻，所有的事情他都相信了。
一个人是不可能好好的变成神经病！
张作武疯了的第三天晚上，洪泉真梦见了刘仁龙。
“那感觉根本就不像是在做梦，龙哥要给我吃药，我不吃，他掐着我的脖子送进我的嘴里，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脖子上真有被人掐的印子！”
我眉头紧皱：“你吃了？”
“应该……应该吃了……”
洪泉一边说着一边抓脖子的频率更加快了：“我……我可能是过敏了。”
我摆摆手：“那你没有变成神经病，为什么要装疯卖傻。”
“我怕！龙哥已经死了！死人怎么可能会复活！他要是知道我没有成神经病就要来带走我！我情愿坐牢！做一个神经病！”
他这样的解释无可厚非，并不是所有人都和张作武那样不怕死。
文杰其实并不关心洪泉说的这些事情。
“你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刘仁龙既然没死，那么你知道不知道他在哪里，他还有什么别的窝点，还有其他什么人跟着他做着你们之前做的事情。”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现在就给你放出去，让刘仁龙来找你！”
“不要！不要！他已经死了！你们要相信我！真的是他！他真没有死！”
洪泉开始胡言乱语，突然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我举报，我举报，刘仁龙是疯子，之前我亲眼看见过，他吃人肉！吃了一个被我们拐骗来的小姑娘！”
“说具体。”我心平气和的问着。
洪泉的嘴唇开始颤抖：“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龙哥不是人！他不是人！他对那小姑娘特别好，我们以为是他的对象，可有一天晚上，我看见他在房间里吃了那小姑娘的心脏！”
“然后……然后第二天他对我们说放那小姑娘回家了！他是真的爱人家！”
洪泉说完后突然沉默，并且不住的挠着自己的脸，这时我和文杰才发现，他的脖子已经被他挠的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