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闵辰这时也玩开了,和他的狐朋狗友们玩游戏都快玩疯了。
裴祈眼看着就喝光了一整瓶人头马。
起初,他觉得热,热得喘不过气来。
接着头痛欲裂,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脑袋里挤出来。
他很难受,想回家,想找苏闵婕。
于是,昏昏沉沉地起身。
这家酒吧,设计的像迷宫一样。
人又多,他被挤来挤去,很快就挤到了楼梯口。
抬头看了眼,楼上人好像少一些。
裴祈甩甩头,攀着扶手慢慢走上去。
二楼靠后的片区,全是包间,灯光愈发昏暗。
裴祈沿着过道一直往里走,跌跌撞撞地推开了其中一道门。
里面,摆着红色的大沙发。
沙发上,一丝不挂的两具身体正在搏斗似的纠缠。
男人像凶猛的野兽,不断挤压着女人。
女人叫声痛苦又迷离……
裴祈只觉浑身血液瞬间就全涌进了脑海里。
他傻傻定着,目瞪口呆。
女人先看到他,尖叫一声:“啊!有人!”
男人回头,狂怒:“滚出去!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裴祈抖了下,本能地后退掩上门。
呼吸和心跳,这会儿才慢慢归位。
他大口喘气,浑身热的像是要爆炸。
刚才的画面,不断在脑海里放大……
他想起了很多事。
他和苏苏,在沙发上,在床上,在很多地方,似乎也做过同样的事。
以及,今天是第二次被人威胁,说要弄死他。
憋屈,就像一把火,在他心里点燃。
他更热,热得要发疯!
想发泄,想疏解,想不管不顾的啃咬苏苏……
像刚才的男人一样,狠狠地欺负她!
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妖娆的身子攀在他身上。
“小哥哥,你一个人吗?要不要一起玩……”
她手指灵活地在他身上游走,很快,就察觉出了他的反应。
比她想象的还要激烈,还要强大。
女人咯咯地笑着,像午夜里的女鬼。
裴祈头皮发麻,觉得他好像被一条水蛇给缠住了似的。
冰凉的触感,让他舒服,也让他恶心。
极度复杂的各种感受交织着,像是要将他五马分尸。
就在女人拉着他,推开另一道门,朝大红的沙发走去时,裴祈迷离的双眼里,迸裂出一道可怕的寒光……
……
苏闵婕开会一直开到近晚上七点。
管理层人员,多是路家之前提拔上来的,对她将路家踢出风华的事,一直颇有怨言。
这次,苏闵婕也想借此探探底,打算将该清理的清理一下。
于是,就耐心十足的看他们表演。
会议桌上看得不过瘾,又请他们吃饭,让他们在餐桌上继续表演。
这顿饭,也就吃得久了些。
直到快十点才结束。
江佐一直陪着苏闵婕,等人走完了,提议道:“找个地方喝一杯吧。”
看了这么久的表演,苏闵婕也需要找个人讨论讨论,便点了点头。
“要不,去我那里?”
苏闵婕看一眼江佐,笑起来:“算了吧。”
江佐也笑:“我可真失败啊,勾引你那么久,一次都没成功。”
苏闵婕只当没听见。
趁着江佐去开车,她打电话给苏闵辰。
接连打了三个都没人接听。
她又打家里电话,得知两个人浪了一天还没回家。
苏闵婕皱了眉,有些后悔之前没让保镖跟着去。
转念又一想,裴祈的情况,苏闵辰是知道的。
这种时候,他还敢胡来的话,她保证让他哭不出来。
江佐摇下车窗,见苏闵婕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苏闵婕不想在他面前提裴祈,摇摇头道:“没什么。”
她上车,“随便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吧。”
江佐趁机说:“我家最安静。”
苏闵婕又一次失笑,“江佐,你够了!”
“前面有家咖啡馆,营业时间比较长,可以吗?”江佐见好就收。
苏闵婕想了想,“去连钺的酒窖吧。”
她今天想喝点儿。
话刚说完,苏闵辰的电话就来了。
“苏……苏闵婕你快过来!裴祈他疯了!”
苏闵婕的心狠狠一沉。
……
裴祈疯了!
他衣衫凌乱,浑身是血。
这血,有他的,也有别人的。
苏闵辰发现裴祈不见了时,楼上已经打起来。
他直觉不妙,赶紧挤上去。
就见二楼已经乱成一片,裴祈被几个男人围在中间,像暴怒的困兽。
他双眼血红,谁靠近他谁倒地。
动作又快又狠!
接连放倒几个后,没人敢靠近了,他就开始用拳头到处乱砸!
砸墙,砸门,门上的玻璃小窗全被他砸烂了。
不远处躺着的女人,同样衣衫凌乱,浑身是血,哭声断断续续……
苏闵辰吓得七魂六魄全散了。
他双手抖得试了好几次,才拔通苏闵婕的电话。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次,是真完了!
苏闵婕和江佐赶到时,警察已经将人群疏离。
伤者正被抬上救护车。
其中,有个女人不停哭喊:“疯子!有病!他妈的用强不成就打人,我要告他!告死他!”
苏闵婕眉头深皱。
用强?
打人?
说的是裴祈吗?
不,不可能。
她大步走进去,苏闵辰迎上来,“你总算是来了,裴祈他……”
“啪!”
苏闵婕先甩了他一巴掌!
“苏闵辰!”
指着他的手指隐隐发抖,苏闵婕一字一句。
“所有的后果你担着,这次,我绝不手软!”
那样冰冷狠戾的眼神,震得苏闵辰瞬间忘了反应。
来办案的负责人,也是被苏闵婕强大的气场给弄得一愣。
“你是?”
苏闵婕目光搜寻着裴祈的身影,“我找裴祈,他在哪里?”
苏闵辰这时才揉着脸,对负责人道:“让她上去吧,只有她制得了那个……”
‘疯子’二字,被苏闵婕一个眼神给逼了回去。
随后跟进来的江佐赶紧拉着负责人,“麻烦你先给我说说具体情况。”
苏闵婕心是空的,脑子是乱的。
她一步步踩着楼梯走上去时,突然想起萧潇的话。
“一棵树上,只能结出一种花,一具身体内,只能拥有一个支配者……”
一具身体,只能有一个支配者。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害怕傻子裴祈,会变成连她也没办法控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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