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要是程澄离开了自己，一……-不演渣受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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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演渣受就会死
作者：佐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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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哼着歌洗完澡出来,一旁的桌子上放杯冒着冷气的柠檬可乐。
来这儿的时间也不短，虽然他也想附庸风雅地让人准备一杯低度数的酒，但两次断片的经验还是让他放弃这个想法。
可乐也挺好的不是么。
他咬着吸管喝一口,被冰得眯起眼睛,随意吹一下头发后，才拿起一旁的手机。
上面已经有十来条消息。
田昕会给他留言他并不意外，但等程澄一解锁,发最上面的未读居然来自隔壁房间的人。
他一脸疑惑,点开对方的聊框,看见那两条简短的消息以后更是感到惊诧。
这是……什么？
程澄对着简单的两行字反反复复看好几遍,并以他浅薄的常识判断……
这是在示弱？
不行，今一切的发展实在是过离奇。
他一个不留神被可乐呛到,猛地咳好几下才好一些。
结刚平复一下，自己房间的门就被敲响。
他以是刘叔，趿拉着拖鞋走过去打开门,把手上拿着的剩几口两片柠檬的杯子递出去,目光还停在手机上。
结等一秒似乎没什么动静，程澄抬起头,就看见谢洵笔直地站在自己面前，一句话也不说。
视线的落点跟自己的一样,都是他发的那两句话。
“呃——”程澄顿一下，刚要说点什么，想起刘叔没在场不能太热络，停顿片刻后转过身去,“什么事？”
不过这个身没转成功，他手里的杯子被对方抽去，还看见谢洵皱一下眉头：“都秋,马上降温少喝这么冰的。”
“……你是不是把我当你妹妹管啊。”程澄下意识接一句，然后又转过身去，给谢洵留一个“瘦削冷漠”的背影。
“我不是那个意思。”还没走回去，程澄就感觉自己被对方拉一下。
但谢洵也仅仅只是短暂地碰一下便松开，足够礼貌足够绅士，但能感觉得出，他的确是想跟程澄好好交流的。
程澄停下来，但没回头，听见谢洵好像迟疑片刻：“我不……那是你的朋友。”
其实他要怀疑也很正常，毕竟原主的确是想过广撒网追田昕的，要不是自己改备注，估计怎么也说不明白。
且就算他跟田昕真有点什么，那也是符合原主人设的。
可无论如何，身一个厌恶他的主角，过来跟程澄解释并有软化迹象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偏离原着走向。
但系统说过，后续的走向并不归它管辖，反正主角人设变不变并不影响自己脱离系统，因程澄只是短暂地犹豫一下，便决定继续跟谢洵掰扯。
不能放过自己占理的机会！
程澄想明白就回过头，开始得理不饶人，把今下午的事描绘得半真半假：“我当时跟田昕去的时候，是想要让你挑一块的，但我想着你肯定在上班，怎么好意思打扰你呢。”
这句话听着善解人意，就是说到最后语气凉凉的。
“我……”谢洵语塞，平心论他也没遇到过这种类似的事，如是妹妹，他说不定还会直接退出去，“我以……”
“但没有关系的，我你刚才肯定是勉强答应我的，要是实在不想去也可以直说，毕竟你在也是在帮我，我再怎么混，也不能没有眼色。”
程澄边说还边手指敲着门框，一副努力忍住委屈的模样：“且你从一开始就说过，之前会配合我也都有别的理由，但你千万不要想多，我真就是路过随便一买，你想不想戴都没——”
“我错。”
谢洵脸上的表情略显僵硬，但没等程澄说完后面的话，他就提前打断。
效、效这么好的吗？
程澄没想到自己的苦情牌打出意料之外的效，一瞬间还以自己听错：“什么？”
“我说，今晚上你回来的时候，是我不对。”大概谢洵从来没跟别人说过这种话，好像每一个字都显得有些艰难，没之前呛程澄说成语时的伶牙俐齿，“但礼物我很喜欢。”
“你不要生气。”
“我……”程澄没想到谢洵会说这些，一下子也愣在原地，眼神甚至都来不及躲避，无可逃离地跟他撞到一起。
他只觉得谢洵在跟以前所有的时候都不一样，程澄蓦地觉得心脏紧紧，然后才眨眨眼睛：“哦。”
可是愣得太明显说不定会被发端倪，程澄立刻调整过来：“那好吧。”
两人之间又沉默一瞬，像是没人打破目前短暂的平。
不光是程澄，谢洵也不确定地看着对方。
这算是……哄好？
好像没有自己原本设想的那么困难。
他其实早就来到对方房间门口，只是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真的敲门说清楚。
毕竟他其实已经在上表达过自己的意思，已经是主动回应的表，结程澄却许久都没有回复。
站在门口的时候他都在想，要不还是回去算，反正误会已经解释清楚。
但是……
程澄越是不回他他就越是担忧，他会不会觉得委屈？会不会因自己的话一个人缩在房间里胡思乱想？
不管怎么样，谢洵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会逃避事情的人，既然程澄的出发点就是自己好……
那么，个歉也是必要的事。
他刚一想通准备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惊动地的咳嗽声。
然。
谢洵的心像是被揪一下，本不应该是这样的结的——
他立刻没犹豫，敲开房间门。
程澄看着面前沉默的谢洵，刚想让他回去算，但转念一想自己好不容易有个这样的机会，不白不，既不会崩人设不说还能顺便收点好处。
他眼睛转一下，在谢洵刚要离开的时候叫住他：“那么，你明还是会陪我去？”
“嗯。”
“我不想叫司机，不然你早上晚点出门，咱俩一起到公司，我在你……不是，在我办公室休息一会儿，吃个午饭你开车带我去。”他办公室里有个隔间，空间还不小，且公司附近有商场，自己也不会无聊。
“嗯。”
“但是最近没什么好电影，下次有新上映的我再叫你。”
“嗯。”
“那……”程澄开始说重点，“等你有时间，明晚上或者别的时候，给我一两个小时速时间？”
“嗯。”
“你在衣服都换，下次穿那套灰色戗驳领的三件套，我练习练习。”
“嗯。”
趁着在的谢洵尤其好说话，程澄得寸进尺提好几个理由后才说：“好，谢谢宝贝！”
“那帮我把杯子拿下去，我先睡，明你要走的时候叫我。”程澄一股脑说完，生怕谢洵反悔，立刻总结。
谢洵的脸上甚至没表出一点犹豫或者不悦，两人在这个晚上的“矛盾”，就这样解开。
在回自己房间的路上，谢洵沉思着。
原来自己一开始想过的“主动”，也并不难。
最关键的是……程澄很好哄，更何况，他提的这些要求都是黏着自己。
他没有拒绝的必要。
-
但第二让程澄唯一不满的是，谢洵答应要晚一点叫他，就真的只晚二十钟。
且谢洵还十心机，自己不来门口叫，非要叫刘叔打自己房间的电话，程澄被烦得不行又不好意思把起床气往刘叔身上撒，最后终于一个咬牙翻身起床，拖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嗙嗙嗙地去敲谢洵房间的门。
不过对方门打开的时候谢洵已经在整理仪容，程澄看着自己还是一身睡衣，跟西装笔挺的谢洵比起来差别未免有点大，来时的那点儿气走着走着也没。
“你想穿什么去公司？”谢洵正在系领带，对着镜子问他。
“随便吧……”程澄哼哼两声，又驳回自己的想法，“算，好歹是跟你一起，怎么也得正式点。我去叫刘叔。”
他心里想的是，不管怎么说原主好歹是个董事，要是再卫衣牛仔裤的模样去未免不太好，加上要跟谢洵走在一起，太随意总不太好。
不过谢洵像是只听进去那一段“好歹跟你一起”，手指绕过领带时很短暂地顿一下。
程澄刚要走，看着镜子里的谢洵又折返回来，皱着眉：“嘶，换一条。”
“你那个配色是挺好看，但是吧，”程澄走回去，大喇喇地拉开谢洵装领带的柜子，挑一圈，忽然想到，“我房间有一条，跟你在的这套搭一点。”
毕竟这方面他有些强迫症，说完也不等谢洵回应，风风火火就回房间找回来，给谢洵系上，仔细端详一下，又亲自拿一枚贝母的领带夹：“行，完美。”
“那我回去换衣服，今不在家吃，我想吃上次你带我去的那家早餐店。”
“……好。”
谢洵一般只有早到，因当他晚于正常上班时间且与程澄一出在公司时，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他身上。
他刚进公司就开始端着，一张漂亮精致的脸上冷淡得很，只是大概在婚礼上以及出国的这段时间装习惯，人越多的地方程澄就越要勾着谢洵的胳膊走路。
没人敢跟他俩一电梯，大家纷纷以注目礼的形式目送漂亮程董与他的高冷谢总离开一楼。
等电梯门一关上，才跟炸锅似的开始各自窃窃私语。
然程澄没管这些，等一进办公室他就直奔隔间去，仅仅留一句“宝贝好好工”就关上门。
接下来谢洵一会儿听见他在里面打游戏，一会儿又安静下来，再过一会儿，里面还能传来一点综艺节目的声音。
一向喜欢待在办公室的谢洵，今倒是出在公司里的不少地方。
秘书想问他要不要连程澄的咖啡一起买，谢洵只是摆摆手，自己去茶水间。
推门的时候秘书还着说一句：“谢总今的领带颜色很好看。”
“是吗。”谢洵表情冷淡，司空见惯地说一句，“程董挑的。”
等到茶水间，原本在交头接耳的员工一愣，立刻恭敬地叫他的名字，然后眼神交流：他什么会出在这里？
有胆子大的员工试图随意搭讪两句：“今您跟程董进来的时候，看上去好配啊。”
“哦。”谢洵神色如常，只是很轻地整理一下领带夹。
“您今的领带夹也很精致，很衬您这条领带。”
员工拍完马屁，想等谢洵走自己再接咖啡。
“嗯。”谢洵推开茶水间的门，只是在快要离开的时候淡淡回对方之前的那句话，“程董给我系的。”
等到午饭时间，原本工经常延后吃饭的新老板，这次居然当着不少员工的面准时到食堂，从容自若地亲自买两份午餐以后，捏捏已经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领带结，神色淡漠地进电梯。
隔间的门被敲响，正在打瞌睡的程澄惊醒，打个哈欠看一眼谢洵手上：“哦，中午啊。”
“你要是不想吃或者想再睡一会儿，我晚点再叫你。”谢洵说。
“不不。”程澄摇头。
公司食堂的餐标很好，他本身也有些饿，把自己的那一份接过来，毫不介意地打开。
“对。”谢洵声音沉一下，“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说。”
是关于程厉的事，他思考过后，还是觉得应该让程澄。
毕竟在之后的计划里，他是想要重新给程澄建一个不再需要倚靠他父亲的真正属于他的公司。
流程计划都很复杂，谢洵正思考着该如何长话短说。
程澄应该不会不答应吧？
“嗯。”但程澄好像听得不那么专心，他先咬一口苏格兰炸蛋，才抬起头，“什么事啊？”
“关于这间公司……”谢洵在心里深吸一口气，斟酌着说。
“哦，如是跟这个有关的，你决定就好。”对方开口。
他的唇角还沾着溏心的蛋液以及金黄的碎屑，看向谢洵的时候眼神也毫无保留，像是会永远支持他的所有决定一样。
“这个蛋很好吃诶。”他看着谢洵，忽然说。
也是在这一刻。
谢洵看着面前的人，心中蓦地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却汹涌的幸福感。
他忽然觉得不犹豫。
虽然程澄看上去对自己说的这些毫无事业心，但他会有自己爱好，会借着生气的由头想要自己满足他一点小愿望，会在异国的时候拉自己的手，会在清晨的阳光里，即使困得不行，也要自己留意领带的颜色。
谢洵看着他的嘴唇，忽然就伸出手指，轻轻把那一点蛋液抹掉。
“没什么。那就我来决定吧。”
他说。
他可以帮程澄做他不喜欢的事。
毕竟要是程澄离开自己，一定一也过不好。
来这儿的时间也不短，虽然他也想附庸风雅地让人准备一杯低度数的酒，但两次断片的经验还是让他放弃这个想法。
可乐也挺好的不是么。
他咬着吸管喝一口,被冰得眯起眼睛,随意吹一下头发后，才拿起一旁的手机。
上面已经有十来条消息。
田昕会给他留言他并不意外，但等程澄一解锁,发最上面的未读居然来自隔壁房间的人。
他一脸疑惑,点开对方的聊框,看见那两条简短的消息以后更是感到惊诧。
这是……什么？
程澄对着简单的两行字反反复复看好几遍,并以他浅薄的常识判断……
这是在示弱？
不行，今一切的发展实在是过离奇。
他一个不留神被可乐呛到,猛地咳好几下才好一些。
结刚平复一下，自己房间的门就被敲响。
他以是刘叔，趿拉着拖鞋走过去打开门,把手上拿着的剩几口两片柠檬的杯子递出去,目光还停在手机上。
结等一秒似乎没什么动静，程澄抬起头,就看见谢洵笔直地站在自己面前，一句话也不说。
视线的落点跟自己的一样,都是他发的那两句话。
“呃——”程澄顿一下，刚要说点什么，想起刘叔没在场不能太热络，停顿片刻后转过身去,“什么事？”
不过这个身没转成功，他手里的杯子被对方抽去，还看见谢洵皱一下眉头：“都秋,马上降温少喝这么冰的。”
“……你是不是把我当你妹妹管啊。”程澄下意识接一句，然后又转过身去，给谢洵留一个“瘦削冷漠”的背影。
“我不是那个意思。”还没走回去，程澄就感觉自己被对方拉一下。
但谢洵也仅仅只是短暂地碰一下便松开，足够礼貌足够绅士，但能感觉得出，他的确是想跟程澄好好交流的。
程澄停下来，但没回头，听见谢洵好像迟疑片刻：“我不……那是你的朋友。”
其实他要怀疑也很正常，毕竟原主的确是想过广撒网追田昕的，要不是自己改备注，估计怎么也说不明白。
且就算他跟田昕真有点什么，那也是符合原主人设的。
可无论如何，身一个厌恶他的主角，过来跟程澄解释并有软化迹象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偏离原着走向。
但系统说过，后续的走向并不归它管辖，反正主角人设变不变并不影响自己脱离系统，因程澄只是短暂地犹豫一下，便决定继续跟谢洵掰扯。
不能放过自己占理的机会！
程澄想明白就回过头，开始得理不饶人，把今下午的事描绘得半真半假：“我当时跟田昕去的时候，是想要让你挑一块的，但我想着你肯定在上班，怎么好意思打扰你呢。”
这句话听着善解人意，就是说到最后语气凉凉的。
“我……”谢洵语塞，平心论他也没遇到过这种类似的事，如是妹妹，他说不定还会直接退出去，“我以……”
“但没有关系的，我你刚才肯定是勉强答应我的，要是实在不想去也可以直说，毕竟你在也是在帮我，我再怎么混，也不能没有眼色。”
程澄边说还边手指敲着门框，一副努力忍住委屈的模样：“且你从一开始就说过，之前会配合我也都有别的理由，但你千万不要想多，我真就是路过随便一买，你想不想戴都没——”
“我错。”
谢洵脸上的表情略显僵硬，但没等程澄说完后面的话，他就提前打断。
效、效这么好的吗？
程澄没想到自己的苦情牌打出意料之外的效，一瞬间还以自己听错：“什么？”
“我说，今晚上你回来的时候，是我不对。”大概谢洵从来没跟别人说过这种话，好像每一个字都显得有些艰难，没之前呛程澄说成语时的伶牙俐齿，“但礼物我很喜欢。”
“你不要生气。”
“我……”程澄没想到谢洵会说这些，一下子也愣在原地，眼神甚至都来不及躲避，无可逃离地跟他撞到一起。
他只觉得谢洵在跟以前所有的时候都不一样，程澄蓦地觉得心脏紧紧，然后才眨眨眼睛：“哦。”
可是愣得太明显说不定会被发端倪，程澄立刻调整过来：“那好吧。”
两人之间又沉默一瞬，像是没人打破目前短暂的平。
不光是程澄，谢洵也不确定地看着对方。
这算是……哄好？
好像没有自己原本设想的那么困难。
他其实早就来到对方房间门口，只是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真的敲门说清楚。
毕竟他其实已经在上表达过自己的意思，已经是主动回应的表，结程澄却许久都没有回复。
站在门口的时候他都在想，要不还是回去算，反正误会已经解释清楚。
但是……
程澄越是不回他他就越是担忧，他会不会觉得委屈？会不会因自己的话一个人缩在房间里胡思乱想？
不管怎么样，谢洵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会逃避事情的人，既然程澄的出发点就是自己好……
那么，个歉也是必要的事。
他刚一想通准备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惊动地的咳嗽声。
然。
谢洵的心像是被揪一下，本不应该是这样的结的——
他立刻没犹豫，敲开房间门。
程澄看着面前沉默的谢洵，刚想让他回去算，但转念一想自己好不容易有个这样的机会，不白不，既不会崩人设不说还能顺便收点好处。
他眼睛转一下，在谢洵刚要离开的时候叫住他：“那么，你明还是会陪我去？”
“嗯。”
“我不想叫司机，不然你早上晚点出门，咱俩一起到公司，我在你……不是，在我办公室休息一会儿，吃个午饭你开车带我去。”他办公室里有个隔间，空间还不小，且公司附近有商场，自己也不会无聊。
“嗯。”
“但是最近没什么好电影，下次有新上映的我再叫你。”
“嗯。”
“那……”程澄开始说重点，“等你有时间，明晚上或者别的时候，给我一两个小时速时间？”
“嗯。”
“你在衣服都换，下次穿那套灰色戗驳领的三件套，我练习练习。”
“嗯。”
趁着在的谢洵尤其好说话，程澄得寸进尺提好几个理由后才说：“好，谢谢宝贝！”
“那帮我把杯子拿下去，我先睡，明你要走的时候叫我。”程澄一股脑说完，生怕谢洵反悔，立刻总结。
谢洵的脸上甚至没表出一点犹豫或者不悦，两人在这个晚上的“矛盾”，就这样解开。
在回自己房间的路上，谢洵沉思着。
原来自己一开始想过的“主动”，也并不难。
最关键的是……程澄很好哄，更何况，他提的这些要求都是黏着自己。
他没有拒绝的必要。
-
但第二让程澄唯一不满的是，谢洵答应要晚一点叫他，就真的只晚二十钟。
且谢洵还十心机，自己不来门口叫，非要叫刘叔打自己房间的电话，程澄被烦得不行又不好意思把起床气往刘叔身上撒，最后终于一个咬牙翻身起床，拖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嗙嗙嗙地去敲谢洵房间的门。
不过对方门打开的时候谢洵已经在整理仪容，程澄看着自己还是一身睡衣，跟西装笔挺的谢洵比起来差别未免有点大，来时的那点儿气走着走着也没。
“你想穿什么去公司？”谢洵正在系领带，对着镜子问他。
“随便吧……”程澄哼哼两声，又驳回自己的想法，“算，好歹是跟你一起，怎么也得正式点。我去叫刘叔。”
他心里想的是，不管怎么说原主好歹是个董事，要是再卫衣牛仔裤的模样去未免不太好，加上要跟谢洵走在一起，太随意总不太好。
不过谢洵像是只听进去那一段“好歹跟你一起”，手指绕过领带时很短暂地顿一下。
程澄刚要走，看着镜子里的谢洵又折返回来，皱着眉：“嘶，换一条。”
“你那个配色是挺好看，但是吧，”程澄走回去，大喇喇地拉开谢洵装领带的柜子，挑一圈，忽然想到，“我房间有一条，跟你在的这套搭一点。”
毕竟这方面他有些强迫症，说完也不等谢洵回应，风风火火就回房间找回来，给谢洵系上，仔细端详一下，又亲自拿一枚贝母的领带夹：“行，完美。”
“那我回去换衣服，今不在家吃，我想吃上次你带我去的那家早餐店。”
“……好。”
谢洵一般只有早到，因当他晚于正常上班时间且与程澄一出在公司时，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他身上。
他刚进公司就开始端着，一张漂亮精致的脸上冷淡得很，只是大概在婚礼上以及出国的这段时间装习惯，人越多的地方程澄就越要勾着谢洵的胳膊走路。
没人敢跟他俩一电梯，大家纷纷以注目礼的形式目送漂亮程董与他的高冷谢总离开一楼。
等电梯门一关上，才跟炸锅似的开始各自窃窃私语。
然程澄没管这些，等一进办公室他就直奔隔间去，仅仅留一句“宝贝好好工”就关上门。
接下来谢洵一会儿听见他在里面打游戏，一会儿又安静下来，再过一会儿，里面还能传来一点综艺节目的声音。
一向喜欢待在办公室的谢洵，今倒是出在公司里的不少地方。
秘书想问他要不要连程澄的咖啡一起买，谢洵只是摆摆手，自己去茶水间。
推门的时候秘书还着说一句：“谢总今的领带颜色很好看。”
“是吗。”谢洵表情冷淡，司空见惯地说一句，“程董挑的。”
等到茶水间，原本在交头接耳的员工一愣，立刻恭敬地叫他的名字，然后眼神交流：他什么会出在这里？
有胆子大的员工试图随意搭讪两句：“今您跟程董进来的时候，看上去好配啊。”
“哦。”谢洵神色如常，只是很轻地整理一下领带夹。
“您今的领带夹也很精致，很衬您这条领带。”
员工拍完马屁，想等谢洵走自己再接咖啡。
“嗯。”谢洵推开茶水间的门，只是在快要离开的时候淡淡回对方之前的那句话，“程董给我系的。”
等到午饭时间，原本工经常延后吃饭的新老板，这次居然当着不少员工的面准时到食堂，从容自若地亲自买两份午餐以后，捏捏已经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领带结，神色淡漠地进电梯。
隔间的门被敲响，正在打瞌睡的程澄惊醒，打个哈欠看一眼谢洵手上：“哦，中午啊。”
“你要是不想吃或者想再睡一会儿，我晚点再叫你。”谢洵说。
“不不。”程澄摇头。
公司食堂的餐标很好，他本身也有些饿，把自己的那一份接过来，毫不介意地打开。
“对。”谢洵声音沉一下，“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说。”
是关于程厉的事，他思考过后，还是觉得应该让程澄。
毕竟在之后的计划里，他是想要重新给程澄建一个不再需要倚靠他父亲的真正属于他的公司。
流程计划都很复杂，谢洵正思考着该如何长话短说。
程澄应该不会不答应吧？
“嗯。”但程澄好像听得不那么专心，他先咬一口苏格兰炸蛋，才抬起头，“什么事啊？”
“关于这间公司……”谢洵在心里深吸一口气，斟酌着说。
“哦，如是跟这个有关的，你决定就好。”对方开口。
他的唇角还沾着溏心的蛋液以及金黄的碎屑，看向谢洵的时候眼神也毫无保留，像是会永远支持他的所有决定一样。
“这个蛋很好吃诶。”他看着谢洵，忽然说。
也是在这一刻。
谢洵看着面前的人，心中蓦地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却汹涌的幸福感。
他忽然觉得不犹豫。
虽然程澄看上去对自己说的这些毫无事业心，但他会有自己爱好，会借着生气的由头想要自己满足他一点小愿望，会在异国的时候拉自己的手，会在清晨的阳光里，即使困得不行，也要自己留意领带的颜色。
谢洵看着他的嘴唇，忽然就伸出手指，轻轻把那一点蛋液抹掉。
“没什么。那就我来决定吧。”
他说。
他可以帮程澄做他不喜欢的事。
毕竟要是程澄离开自己，一定一也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