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陈不凡做好了饭菜。
大师姐澹台皓月在外回来了。
“豆豆,这位是……”
“萍萍姐。”王豆豆小嘴可甜了,给人介绍都喊姐。
“相声哥外面的女人。”
澹台皓月:???
“别瞎说。”陈不凡端着一盘红烧鸡爪走出来。
“承认了又没什么,表姐不会生气。”
“没有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
“还说人家是林之平,刚才上厕所我都看到了,人家明明是女孩子,百分之百的女人。”王豆豆满满的不服气。
弱弱的问一句看到啥了?
“懒得和你争辩。”陈不凡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太过揭穿林之平,唯有先压下。
等人走了再细说。
人都有自尊和尊严。
不给他留一点面子,是不是不太好?
“萍萍姐,这是我表姐澹台皓月。”
“你好,澹台小姐。”
“萍萍客气了,叫我皓月吧。”
“叫名字太不尊重,不介意的话我喊你皓月姐。”
“没问题。”
“嘻嘻。”
听到如此笑声,陈不凡头皮发麻。
心里的膈应愈演愈烈。
这是自然反应,不怪陈不凡。
就像臭豆腐一样,有人可以接受,有人就是受不了,闻到那个味就想吐。
陈不凡端饭上桌,闷头干饭,一句话未说。
“小师弟,你今天心情不好吗?”澹台皓月瞧出不寻常。
“没有啊。”
“那怎么不说话?”
“食不言寝不语。”
“……”
“我知道为什么。”林之平放下手中筷子,颇有自知之明,“无非不想看到我。”
“慢走不送。”陈不凡接话道。
“小师弟,自古以来哪有撵客人的道理。”
陈不凡不是撵人,是怕林之平黏上自己。
到时候再甩不掉,那就惨了。
别人好这一口,他陈不凡可不喜欢。
“好好好,我不撵人。”陈不凡抬手打住。
“不凡,吃完饭我就离开,不会打扰到你的。”林之平深沉道。
“这可是你说的。”
“嗯,说话算数。”
就在这时,陈不凡口袋的手机响了。
“喂,有事?”
“陈先生,南联盟动手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么简单的事不用我教吧。”
“不用,迟家会竭尽全力干翻南联盟,尽量不让陈不凡操心。”迟乘风坚定道。
“给陈先生打这个电话,是您知会一声,不是别的意思。”
“我看好你。”陈不凡随之挂断电话。
南联盟最终还是动手了。
天字一号的调解,正式作废。
啥作用没起到。
可以说啥也不是。
“相声哥,什么事啊。”王豆豆好奇打探道。
“没什么,一点小事。”
“还兵来将挡,一定不是小打小闹。”
林之平抬起白皙的小脸,“用不用我帮忙?”
“不必,他们能应付。”
“用到我的时候说一声即可,我必然鼎力相助。”林之平认真道。
“好。”
吃完饭,林之平信守承诺离开了。
并没有赖着不走,或者死皮赖脸的磨蹭在陈不凡身旁。
“相声哥,林之平怎么回事?”王豆豆吸着一瓶ad钙奶问道。
陈不凡:???
“你不是不信么?这话什么意思?”
“其实我早就瞧出来了,只是没戳破罢了。”
王豆豆翘着小脚丫,晃呀晃,“说破了多尴尬,不如稀里糊涂,装作不知道。”
“我们之间的恩怨太大,我认出他来有什么好处?一顿饭都吃不下来。”
“装傻充愣是最完美的解决方式。”
“以后他在我眼里就是林萍萍,不是什么林之平。”
这丫头聪明啊。
果然了得。
古灵精怪,脑子够用。
“相声哥,他上厕所的时候我看到了,真做了?”
“卧槽,你问我什么意思?”陈不凡翻了个白眼,“我和他又没特殊关系。”
“做没做,我又如何知道?“
“做了,逼真。”王豆豆点点头。
“!!!”
一语双关。
“你们在说什么?我好像听糊涂了。”澹台似乎懂了一些,又似乎一句没听懂。
“没啥,睡觉了。”
“我打游戏,相声哥要不要来一局?”
“不了,以后我要早睡早起。”
“别半夜偷偷溜进表姐房间才好,一折腾一整夜,早睡早起?都是嘴上说说罢了。”王豆豆鄙视道。
澹台皓月脸颊升起一抹红云,抬起一双笔直的长腿向楼上走去。
……
南北联盟开战,一开始便十分火热。
双方出动的人手上千,干的天昏地暗。
今夜开始了屠杀。
陈不凡对此并不关心,也不多打听。
只要迟家没求助,就不需要出手。
北联盟实力再差,之前损耗再多,也不以至于几天败下阵。
所以陈不凡还是可以休息几天。
然而他想休息,有些人见不得他闲着。
京城!
“妈,你到底找好人没有?我等不及了。”陈记东握紧双拳,咬牙切齿。
“我要让陈不凡死!”
“死无全尸,死无葬身之地。”
“慌什么?妈比你还急,我马家遭临灭族,通过多方打听,可以确定就是陈不凡干的。”
马梅梅一样恨得牙痒痒,“没想到那个小杂种那么大能力,可以调动北联盟。”
“妈,你说再多有什么用,陈不凡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儿子,今天晚上我去见一个人,只要他答应了,干掉陈不凡就有一定把握。”
“真的?”陈记东喜上眉梢。
“当然!”
“那妈还等什么,快去啊。”
这小子真耐不住性子啊。
“你爸问起来,该知道怎么说吧?”
“懂!”陈记东领会,“老妈心情不好,去做美容按摩了,放松一下。”
“毕竟马家被灭,身为马家女儿自然心中难受。”
“这一点,老爸会体谅的。”
“再则,老妈去哪,爸一般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最信任你,也最怕你,对老妈的事,几乎不怎么过问。”
“算你小子聪明。”马梅梅笑了笑,继而又叹息一声,“马家覆灭,当时我真难受了,不是装的。”
“那是我娘家,生我养我的地方,一朝被人杀害,数百人口,换谁心能舒服?”
“人心都是肉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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