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珞宁也和大家一样诧异, 自己怎么就不清不楚地成了他未婚妻。
而这时,酒吧里突然换了音乐,灯光也齐齐打向舞台那边。
附近暗下来, 能感受到他的怀抱愈发火热。
翟青墨在光影交错的地方向阮漓求婚, 整个酒吧开始溢满欢笑和哄闹的声音, 没有人再注意到他们。
沈司澜附到她耳边, 低声问:“好事成双, 要不然你也嫁给我?”
“……你想得美。”方珞宁哭笑不得, 转头瞪了他一眼, “这种事情还能拼单的啊?你就那么缺钱?”
“说得对。”沈司澜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俯下身亲亲她唇角,“不缺钱,咱不和他们拼。”
方珞宁笑倒在他怀里,又被他噙住唇, 在喧闹的人群之外,昏暗而寂静的角落, 很久很久地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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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吧出来已经零点过了, 一向作息规律的方珞宁却还挺精神,跟着车载音响里放的歌哼小调。
阮漓有了喜事, 她也不禁为她开心。
一路高高兴兴地回到家, 见某人又厚颜无耻地进了门,无语道:“你能不能别老在我家睡?”
这人睡惯了两米大床, 也不嫌她家床小。
沈司澜搂着她靠在墙上:“那你去我家?”
“不去。”她嘟了嘟嘴, 拳头捏起来捶他胸口,“你要睡就睡, 快去洗澡行不行?一身酒味臭死了。”
“有吗?”他故意朝她哈气, 还咬了一口她的唇。
方珞宁用了九牛二虎之力, 才把这人赶去浴室洗澡,还差点被他拽进去一起洗。
她家只有一个浴室,只能在客厅等着他,百无聊赖地翻看着平台留言,抽空给学员们答疑。
直到里面花洒的水声戛然而止,她的心也紧跟着微微一颤。听见浴室传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动静,拖鞋踏着水的脚步声,和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她忍不住心跳如擂鼓。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等他洗澡,却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紧张。
浴室门开了,男人出来时带着一阵温热水汽。
方珞宁看着他一步步走到面前,逐渐放缓了呼吸。
他俯下身,被浴袍裹住的身体里仿佛团着燃烧的火苗,将她密密地包围起来。
随后一声轻笑,令她混沌的脑子骤然回神:“等热气散一散,你再去洗。”
说话间,他滚动的喉结就在她视野上方,脖颈和锁骨的线条也分外清晰勾人,挂着玉坠的红绳子,显得皮肤更加白皙,仿佛吹弹可破,简直是男人里的绝色。
方珞宁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哦。”
他说完便坐到她旁边,从茶几下面抽了本杂志。
方珞宁转头看着他,忽然想起钟紫珊说的话,有点好奇地问:“你真的在这里纹我名字啊?”
她指了指他胸口。
浴袍领口松松地敞着,露出一半,但她并没有看到。
沈司澜放下杂志,好整以暇地侧了侧身:“你自己看?”
“那是你说的哦。”方珞宁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一本正经地望着他道,“我就看看,我没有耍流氓。”
沈司澜满不在乎地笑了一声:“嗯。”
她手指有些颤抖,慢慢将他浴袍的领口翻开,男人胸口完整的风光就那么呈现在眼前。
方珞宁瞬间红透了脸颊,却没看到他胸口有半个字,一阵羞窘和上当的懊恼交织在心底,嘴唇都快被咬破:“……骗子。”
他抓住她手腕,将她颤抖的手指再带进去。
“笨蛋,不是这儿。”他牵着她的手,沿着衣襟缓缓往下,“是这儿。”
她碰到一片坚硬的腹肌,指尖烧灼起来。
男人呼吸也渐渐沉了,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背,将她整个僵硬的身子捞了过来。
他轻轻咬着她耳朵,某种意味昭然若揭:“要不,你晚点再去洗?”
方珞宁再怎么傻,也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她也并不是不愿意,甚至还有些紧张的期待,只不过……
她咬了咬唇,睫毛抖动,声音也发着颤:“我们能不能去里面啊……”
沈司澜微怔了下,随即低沉地笑了出声。呼吸埋在她脖颈里,轻轻一啄:“好。”
他将她抱起来,像捧着一件易碎的宝贝走进卧室。
门被关上,屋里没开灯,只有清清冷冷的月光。
浴袍被扔到地上,和她的衣服纠缠在一起,身体相碰的每一寸,都像是着了火一般。
她连眼睛都睁不开,亦或是不敢睁开,面对如此难为情的画面。
整个人仿佛飘在云端又落下来,迷糊中,听见塑料撕开的声音。
她仿佛知道那是什么,紧紧地咬住嘴唇。
脑子也清醒了些,想起之前的数次尴尬,小声问道:“不会再有人来了吧?”
男人动作稍顿。
在她说完的下一秒,倏然起身走了几步,将卧室门反锁到底。
然后把两人的手机双双关机。
世界安静了。
这个晚上,他不许任何人打扰。
一向不怎么熬夜的方珞宁,和他一起厮混到凌晨四点,才终于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经中午了。
两个人还在被窝里,她身后贴着男人火热的胸膛。
想起昨晚那些疯狂的画面,方珞宁攥紧面前的被角,试图把脑袋埋进去,却被人从脖颈后绕过来,在她耳旁亲了一下,男人沉沉的气音让她耳膜颤动:“再不醒我要掀被子了。”
方珞宁忍不住在他怀里动了动,生怕这人来真的,发出一声娇弱可怜的求饶:“别……”
他四肢牢牢地锁着她,被子下面,是毫无阻隔的肌肤相亲。就这样维持着昨晚亲密的状态,整夜没动。
她身子都僵了,却不禁贪恋他怀里的温暖,还下意识地朝里拱了拱。
男人感觉到她的动作,满足地将脸埋进她颈间,轻嗅着属于女孩子的幽香,呢喃道:“我没吃早饭。”
耳垂被啄了一口,方珞宁莫名地头皮一紧,一只罪恶的手从腰间滑上来,仿佛将她狂蹦起来的心脏握住,同时带着某种意味,沉沉地笑了一声:“饿了。”
紧接着无比认真地问她:“你饿吗?”
她根本没有机会回答一个字,只剩下忍耐不住乱掉的呼吸。
“宝贝也饿了。”他指尖滑腻腻的,揭示她青涩的动情,语气夹着彻头彻尾的坏,“先喂你还是喂我?”
“一起吧。”他自问自答。
“……”
接下来很久很久,她只要一低下头,就能看到他不停晃动的腹肌上,一段小巧而清晰的字——Ning。
直到下午两点,外卖员摁响门铃,方珞宁才终于吃上第一顿饭。
早先就有人跟她说过,像沈司澜这种男人,外表和内心都那么张扬跋扈,在某些事情上,自然也会需求很高。
这话是阮漓说的。
闺蜜诚不欺她。
关了一夜的手机有很多信息要回,所幸她现在自由职业,一般不会有什么急事。
沈司澜回了几个工作电话,都没避着她,两人在沙发上各忙各的,可那人一只手用电脑敲着邮件,另一只手还要握着她。
方珞宁也用单手艰难地回完所有信息,然后凑过去,借出一只手给他:“你要打什么?我帮你打呀。”
“发给欧洲区的任命邮件。”
“哦,外国话,我会。”方珞宁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沈司澜被她可爱到了,忍不住笑出声,放掉键盘揉揉她脑袋:“那就交给夫人了。”
“那你念给我。”
方珞宁在英国待了五年,一直有在好好学习,翻译和打字都比他快很多,用词也准确地道。
写完后,她后知后觉地问:“我这不算干涉内政吧?”
“当然不算。”电脑被放到旁边,他手臂绕过去,圈住她身子,“这顶多算是……闺房之乐。”
方珞宁脑袋里嗡地一响,手撑在他胸前:“你才答应我的,白天不可以。”
吃饭时她连哄带威胁,两人终于达成的共识。
男人低头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忽然弯起唇,笑了一下:“我没那么禽兽。”
虽然昨晚是禽兽了些。早上那次过后看她都有些肿了,实在心疼,就没打算继续。
说完,他起身去了衣帽间。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宝蓝色的丝绒盒子。
方珞宁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我妈给你的。”沈司澜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通体晶莹的玉镯,“你和大嫂一人一个。”
说完,他给她戴上去,不大不小刚刚好。
到这份上,方珞宁也就没理由再拒绝:“帮我谢谢阿姨噢。”
贝曦已经送了她很多礼物,但这个显然意义不同,她爱不释手地摸着,很快被她的体温熨热。
沈司澜从背后拥着她,十指相扣。
“她要去巴黎玩一个月,让我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没有的话她就自作主张,随便买了。”
方珞宁鼻子一酸,嗓音有些瓮瓮的:“阿姨怎么那么好啊。”
沈司澜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我不好?”
方珞宁回过头,眼眶已经忍不住泛红:“你也好。”
他轻轻揉着她的头发,低下头,含住她颤抖的唇。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沈司澜握紧她的手,语气郑重而虔诚,“以后你跟我在一起,只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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