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脚尖轻轻地点在地上,全身的重心落到了稍微靠后一些的右腿上,左手拿着一支打狗棒,右手紧紧地握着爸爸的军刀,在这一时刻,年仅八岁的小狗蛋有一种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的节奏,

    “嗷嗷嗷......”

    在第一声穿透力很强的狼嚎过后不到五秒钟,远方的狼嚎声继续,再次听到狼嚎,全身充满了一种嗜血杀气的小狗蛋显得格外兴奋,这架势又有点像天神下凡一般,

    “麻痹的,有种冲老子來啊,光说不练是假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势,又不是沒和你们打过仗啥的,老子不惧,,”

    时间再往前五分钟,在200米远处的小树林里面刚刚渡过一次温柔缠-绵和暴风骤雨之后,十夫长杨德高以及老婆杨孙氏刚刚穿好衣服,

    两个小时以前,刚刚在一个小饭馆里面装满了热水,杨德高背过去的这个大号军用水壶第一次被杨孙氏享用,就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除了清洗完自己身上的重点部位以外,还剩下好多,感觉到水温刚刚好,不冷不热的,杨孙氏就让丈夫杨德高帮忙利利索索的洗了一次头,

    条件不足,虽然沒有洗那热气腾腾水雾缭绕的热水澡,但是杨孙氏已经感到非常满足了,

    换上一身崭新的红衣服,现在的杨孙氏哪里还有见到老公以前那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模样,

    现在的她一如既往的模样俊俏,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有一种大姑娘的节奏,

    眼神肆无忌惮的笼罩着两年多未见的老婆,挠了挠头十夫长杨德高傻傻的笑了,笑的合不拢嘴,

    遇到老公以前,杨孙氏也不是不爱美,只是被穷困潦倒压制住了而已,现在的杨孙氏满心欢喜的看着自己的花衣服,左看右看的,心花怒放有木有,

    眼睛的余光发现丈夫那紧紧笼罩自己的眼神,想起刚才丈夫刚才的威武雄壮以及自己的各种情不自禁,很爱害羞的杨孙氏又一次的陷入娇羞难耐的节奏,

    “哼,笑什么,瞧你那傻样,就像一辈子沒见过女人似的,真烦人,,”

    老婆杨孙氏的嗔怒对十夫长杨德高來讲不啻于是一种天籁之音,杨德高笑得更厉害了,

    发现丈夫杨德高一如既往的爱恋自己,杨孙氏也表示被这突如其來的幸福彻底的笼罩住了,

    大胆的抬起头,來回犹豫了好几次,杨孙氏还是选择了和丈夫勇敢的对视,

    在这一刻,静静的站在原地的杨德高和杨孙氏的眼睛仿佛被两根红线紧紧的拴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他们夫妇二人都相信,经过了两年多久的天各一方,对方都会非常珍惜未來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他们不约而同的下定了决心,就算出现海枯石烂,就算出现天崩地裂啥的,他们再也不会分开,

    时间慢慢的流淌着,两个人的眼神还在做着各种无声的交流,双方都读懂了对方的柔情蜜意,

    身边这一片还算茂密的小树林,留下了两个人之间小别胜新婚的那种甜蜜,现在又被这一种高大上的真情实意笼罩着,景色仿佛比两人未來之前更美丽了一些,

    “嗷嗷嗷......”

    远方传來的狼嚎声打断了两个人之间这无声的交流,杨孙氏脸色一变,惊呼一声,

    “艾玛,他爹,咱赶紧回去吧,要是小狗蛋被狼叼走就麻烦咧,”

    “麻痹的,要是被老子抓住,我他妈的一定会整死你,走你,”

    杨德高也和杨孙氏一样在第一时间就听到了狼嚎声,听到这声狼嚎,担心儿子害怕啥的,杨德高骂了一句后,马上虎躯一震,再次抱起老婆,快步如飞般的向儿子奔去,

    200米的距离,來的时候是跑着來的,去的时候也是跑着去的,还都是抱着老婆,背着大号军用水壶,杨德高再次在不到30秒的时间就跑到了重点,

    “噗,”

    “噗,”

    急冲冲的來到儿子身边,看着儿子那如临大敌般的模样,杨德高和杨孙氏都扑呲一乐,同时吊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杨孙氏用力挣脱丈夫的笼罩,一把抱住儿子,轻轻的抚-摸着儿子的小脸,柔声安慰着,

    “乖儿子,你爹和尼玛都在这里,咱不怕,”

    父母都在身边,小狗蛋的豪气又增加了不少,竟然反过來安慰妈妈,

    “嘻嘻嘻,娘,狗蛋才不会害怕狼呢,上一次咱们不是还一起合伙打那个瘸腿狼來了咩,”

    儿子小狗蛋的话再次惊呆了十夫长杨德高,他很明白独狼的凶猛,沒有了组织的帮忙,独狼的战斗力会无缘无故的增加好多,

    杨德高也亲身经历过一次与独狼的遭遇战,在那一次当中,要不是自己会一点武功的话,绝逼不会把那个与自己不期而遇的大狼打死,真的有一种命丧狼口的节奏,

    想起自己打死那头野狼时的收获,杨德高的嘴里面流出了哈喇子,卧槽,狼肉真他妈的太好吃了,

    虽然老婆孩子勇斗独狼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杨德高的脸上还是勃然变色,同时心里面再次感觉到一丝丝刺痛,

    擦了擦嘴角,杨德高來不及回味狼肉的可口,双手抓住老婆那柔弱的双肩,杨德高大声问道,

    “他娘,你们也遭遇过狼群咩,当时是神马情况,给我说说,吓死我了,”

    ......

    老婆杨孙氏的话讲完了,儿子小狗蛋又在一旁做了各种补充,杨德高总算松了一口气,

    想起可怜巴巴的老婆孩子勇敢的吓怕那头独狼,虽然他们并沒有和那头独狼真正打起來,杨德高的眼睛还是红了,眼泪差一点沒有夺眶而出,

    虽然都是一些速食食品,但是都是实实在在的肉类,忍饥挨饿了两年多的老婆孩子还是第一次吃饱了,

    刚才在那一片小树林里面也利利索索的做了一次温柔缠-绵,暂时沒有了其他事情的干扰,

    闲着也是闲着,十夫长杨德高选择了搂草打兔子,他请求老婆给他说说这两年多來的一切,

    又沒有外人,也不用担心害羞难为情啥的,杨孙氏并沒有拒绝,绘声绘色的把自己和儿子遇到的各种艰难险阻向老公娓娓道來,

    ......

    听到老婆杨孙氏说起白天讨饭时,绝大部分情况下都能心想事成,杨德高就自觉的伸出大拇指,对这些从未见过的陌生人点了个赞,

    听到有一小撮人竟然不肯施舍一些残羹剩饭啥的,杨德高的脸上就流露出一丝不屑一顾的表情,

    听到极少数无德人士不但不施舍,竟然还放狗吓唬老婆孩子,杨德高不由自主的破口大骂,

    “麻痹的,这些人要是被老子抓住,一定把他们打出翔來,再让他一点不剩的吃掉,”

    人之初性本善有木有,看到爸爸这种气愤填膺的表情,小狗蛋有一点害怕,怯怯的解释,

    “爹,沒神马的,我和娘手里都拿着打狗棒呢,一晃打狗棒,狗就被吓跑了,”

    “呵呵呵,狗蛋真乖,他娘,那平时晚上你们都在外面睡觉咩,烤着火啥的,肯定也很冷吧,”

    感觉到老公的关心,杨孙氏的心里再一次温暖了好多,两年多來的艰难险阻也有一扫而空的节奏,

    “呵呵,让俺好好地核算一下子,哦,我带着儿子大约有三分之一的时间住在外面,烤着火也不是很冷,

    其余三分之二的时间都住在破庙里、沒人住的破房子里啥的,哎,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两年多來,老婆孩子竟然从未住过客栈和车马店啥的,听到这些,十夫长杨德高再一次被震撼了,

    脱口说出一句话:“艾玛,他娘,你带着儿子为神马不住客栈呢,实在不行的话,住车马店的大通铺也行啊,总比随随便便的找个地方强一点吧,”

    杨孙氏白了丈夫一眼,有些生气般的说道:“呵呵,俺身上又沒有多余的铜板,就算是有两个三个的,还得预防狗蛋生病抓药啥的吧,你说的倒是轻松,”

    虽然自己极有可能见过爹嘴里所说的客栈和车马店啥的,但小狗剩表示自己还是第一次听说,做起了好奇宝宝,

    “爹,倒底神马是车马店,神马又是客栈啊,”

    如今这个年代,人们出外旅行和走亲戚访友时,吃住啥的都在宾馆、酒店、饭店等地方解决,实际上它们的前身,它们的渊源來自于车马店,

    看到老婆儿子都这么好奇,十夫长杨德高也有点好为人师的节奏,仔仔细细的给她们讲解起來,

    车马店,顾名思义就是指的是在面积上能停车和草料供应牲口的场所,条件非常的简陋,但是价格便宜,还能够提供食宿,

    民国时期的华夏,交通不便,物品非常匮乏,在一些非常偏僻的农村,很多日常用品啥的都要进城去买,

    來回的路上全凭骡马大车,当天赶不回家的话在外住宿也就在所难免,于是价格实惠的车马店也就应运而生了,

    车马店一般都紧邻公路,骡马车进店后也不大用登记啥的,

    劳累了一天的车把式们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在店小二的指挥下,他们手脚麻利的把各种大车赶进指定的停车位,卸下自带的三角木架支好车辕,把车闸拉紧,

    接着把贵重的行李卸下來,再解开鞍辔放开牲口,伴随着马嘶驴叫,牲口们在附近宽敞的地面上欢快的打上几个滚儿,

    车马店里面都有一排排错落整齐的牲口棚,里面有喂养牲口饲草的草料槽,还有拴缰绳的吊环,

    车把式们把自己的牲口牵进棚里,给牲口饮完水,再加好草料,才算得到解放,

    车把式们也大部分都是贫穷的老百姓,大多数都自带着干粮啥的,在车马店的炉灶上热一热就能吃,

    条件稍微好点的,就破费吃上个炒豆腐、土豆丝啥的,如果再來上几两散装的白酒就已经很奢侈了,肯定能惹來各种羡慕嫉妒恨,

    车马店绝大多数都是大通铺,各种脏乱差都有,卫生条件不敢恭维,更谈不上洗澡啥的,

    半夜,深知马无夜草不肥的车把式们给牲口添加完草料后就呼呼大睡,很多人都打呼噜,震耳的鼾声隔着大老远就能听到,

    有的条件稍好一点的车马店里面可能有单间,比大通铺稍微贵一些,不过很少有人去住,

    住在车马店最大的好处就是那里可以免费提供热水,尤其是到了大冬天,除了旅客喝水洗手洗脸之外,牲口喝水也不能喝带冰碴的冷水,也得加点热的,

    客栈比车马店高了一个档次,也是提供食宿的旅店,在住房和食物的质量上比车马店强多了,很多客栈都可以洗澡,不过,价格也比车马店高出许多,

    十夫长杨德高给小白一般的老婆以及儿子做完科普工作,两个人也表示涨姿势了,

    已经是下午了,还沒听够的小狗蛋心里也明白今晚肯定不会再露宿街头啥的,于是问了爸爸一个问題,

    “爹,那你说今天夜里咱们是住车马店还是住客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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