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哦了一声,如入定老僧一般淡定,并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今天那个叫雷罡的男演员,身材挺不错的。”
用铁墙铜壁般的胸膛将南鸢快压成小肉饼的男人,身体微微僵直。
“你果然在看他。”
晏臻行眸子一沉,看上去有些阴沉,“看我的还不够?”
这话一出,南鸢忽地接了一句,“那你的让我看吗?
我不仅想看,我还想戳一戳摸一摸的。”
晏臻行抿了抿嘴,声音压低,沉沉地道:“你可以看。”
南鸢闻言,眼睛比男人的还要幽黑深沉,散发着致命的诱惑,能将人狠狠吸进去一般。
忽地,她仰起头,嘴唇只离那人有一指的距离,对着他吐气如兰,发出一道暧昧的气音,“晏先生,那你,也可以不用把持。”
黑暗中,两双眼睛视线胶着,似乎有噼里啪啦的火星子烧了起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齐齐一动。
一瞬间,天雷勾动地火。
晏臻行噙住女人的唇,狠狠地压了上去。
吻浓烈而火热,仿佛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得沸腾了起来。
一男一女,在黑暗中,唇齿激烈纠缠。
因着这身高差带来的不便利,晏臻行嘴上维持着翻江捣浪的凶狠,扣住女人十指的动作却突然一松。
他猛地一把将人托举了起来,一手勾住她腰肢,一手托住她臀,臂膀如铁一般地将人焊在了与自己齐高的位置。
南鸢不甘落后,修长的双腿如藤蔓一样缠在了男人的身上,禁锢解除的双手,一只搭在他后脖颈上轻抚,另一只深深地插入了他的短发中,将他扣向自己。
晏臻行的身体只略略一僵便又继续释放自己的热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稍稍分开一些,鼻尖若有似无地抵在一起,灼热的鼻息交融。
女人的眼里蒙了一层水雾,男人的眼睛则幽深如两个黑色的漩涡。
“你的腰怎么这么细,又细又软……”男人哑声道。
那如一块烙铁般焊在女人腰间的大掌忍不住往里掐了掐。
白天的时候这人总穿着宽松的T恤,他又从不留意这些,没想到,女人的身体竟然这般……柔软。
南鸢轻轻咬了他一口,清冷的眸子带了白天没有的媚色,“晏先生,要不要探索一下……女性的奥秘?”
晏臻行稍稍恢复清明的眸子陡然间又暗沉了下来,呼吸越来越粗重,气息越来越浑浊。
“不怕被人听见了,嗯?”
“啧,晏先生的声音可真性感。”
南鸢用指尖轻轻滑过男人的喉结,惹得那处滚动了一下,才又一路下滑,然后如妖精一般低笑一声,“如果晏先生克制一点的话,也不是不可——”一句话还未说完,晏臻行猛地又堵住了她那张诱人犯罪的地方,近乎粗暴地开始扯她身上的衣服,然后抱着人一路朝浴室的方向而去。
砰的一声,浴室门被打开又阖死。
没多久,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惹人遐想的声音被巨大的水声遮掩,断断续续、朦朦胧胧。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一些低沉的声响不小心倾泻了出来。
……晏臻行翻阳台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已经是深夜。
他浑身湿透,发梢还滴着水,像是刚刚在水里泡过了一样,一双眼如黑夜一样暗沉,带着几分尚未褪去的野性。
在自己的房间冲洗过后,晏臻行四仰八叉地倒在自己的床上,有些失神。
刚才,他失控了。
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女人调侃的低笑声,“晏先生,你不太行啊。”
想到那被水冲刷而过的血色,晏臻行目光微微闪了闪。
竟是第一次……可明明都是第一次,为什么那女人却能这样面不改色地调侃他?
若不是被她刺激,他也不会头脑一热,又同她纠缠在了一起。
晏臻行心道:到底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知道怎么样撩拨男人。
他很自信,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缴械投降,而他也只是第一次没有防备,才会……第二次就是那女人求饶了。
她那般娇小,哪里承受得住自己狂放没节制的索取。
可她死要面子,偏偏不说出来,只用那盈满水的眸子盯着他,十指也狠狠地掐进了他的肉里,全身都狠狠地绞着他。
烟气蒙蒙之中,女人黑发汗湿,一缕一缕地搭在鬓角和额上,眸子半眯,红唇微启,妩媚得要命。
那额上和身上的湿润不知是他捣出来的汗珠,还是屋里的水汽……目之所及,一片莹白。
晏臻行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闭上眼。
不能再想了。
他开始想明天的戏,想之后的行程,就是不去想那个女人。
但也不知是不是今天刚刚碰了女人的原因,不管晏臻行将注意力放到什么地方,最后都总会跟那女人联系到一起。
“安槿……”在晏臻行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他轻喃了一声女人的名字。
阀门打开如泄洪般释放过后,晏臻行这一晚睡得很沉。
他甚至做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梦。
等他一觉醒来,目光不用下移,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什么样的异样。
这异样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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