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道:“给二皇子些准备的时间,明日天黑之前,我去取十万两,现银。”
北夏皇对二皇子冷声道:“现在你总算满意了?
!”
他扫视一眼在场的北夏大臣,“朕说压后再议,尔等不干,这下好了!既然尔等满口答应要鼎力相助,那么这十万两尔等就协助二皇子一起出吧!”
大臣们连连哀声道:“皇上……”二皇子回过神来,亲自再去扒那些羊皮,试图从里面找出一星半点的白银来,不甘心道:“我不信,我不信!怎么可能会没有!”
北夏皇又气愤又失望,摔袖而去:“丢人现眼!”
原本只是让苏折运走十万两,这下好,又白白给人送上十万两!他在来的路上还担心,二皇子真拿住了苏折的把柄不成?
这样一来,穆王也就跟着难以脱身了。
呵,他居然会担心蠢儿子斗翻这个破儿子?
他未免还是想太多!最终这场气势汹汹的问责以闹剧收场。
大楚这边看着北夏大臣和二皇子灰溜溜的样子,无不心神舒畅,大为痛快。
此次不仅让他们抓了个空,还白白换来了十万两银子。
楚臣们对苏折这位皇夫无不心悦诚服。
等人走得都差不多了,穆王还留在甲板上,不由看向那边的苏折。
只见海风拂来,吹起了那一袭白衣黑发,他站在海天之间,风华绝代。
苏折亦微微侧身看了看穆王,温声和气地道:“王叔今日出汗多,回去喝点淡盐水可避免脱水之症。”
穆王心道可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点头应下道:“多谢瑞王提醒。”
苏折道:“王叔该抓紧些时间,不然宫宴要开始了。”
穆王唏嘘:“只怕有的是人无心宫宴了。”
苏折目色黑白分明,低头拂了拂衣摆挑眉道:“无妨,大楚这边有心情就行。”
穆王妃派去码头那边打探消息的人匆忙回来禀话,王爷似乎没事,现在码头的人都散了,王爷很快也就回来了。
穆王妃总算才松了一口气。
后来穆王回来,穆王妃问他详情,他趁着回后院更衣的空当,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一遍。
穆王妃道:“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家里有矿啊,人家父子两个豪赌,你去凑什么热闹?”
穆王叹道:“这哪里是我爱去凑那热闹啊,我巴不得有多远躲多远好吧,还不是昭阳那闺女,净坑爹。”
想起昭阳,穆王又差人去她院里报了个平安。
穆王进屋擦擦汗,又道:“算了算了,先更衣准备进宫。”
到前院出门之前他听苏折说的,又喝了一些淡盐水,方才携穆王妃上马车。
穆王妃道:“瑞王好手段,只可惜今日未能亲眼所见,那帮大臣们精彩的脸色。
十万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就算家家平摊,少说也得万八千两吧。”
穆王道:“谁说不是。”
他也是后来才意识到,瑞王说不定正等着今日呢,否则以他平日的谨慎,岂会让人给抓住把柄?
唉,难怪皇上防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厢,大皇子在宫里已经把晚上宫宴的大殿布置妥当了,宴会上的膳食歌舞等,通通都已准备就绪。
只不过二皇子与一帮大臣去北夏皇那里禀报事情时他并不知晓,他也是后来才得知,一帮君臣都去了海港码头了。
大皇子问宫里的人,他们都去干什么了,宫里的人也不得而知。
眼看着原定的宫宴时间快到了,大皇子也只能先等着。
他也让人去码头打听,大概得知是事关瑞王的。
不知不觉天色一点点晚了下来,天边霞光散尽,天空碧蓝如洗。
后来一名宫人先一步回了行宫来,到大皇子跟前禀报道:“大皇子殿下,眼下皇上带着群臣正在回宫的路上,等他们一到,这宫宴马上就能开始了。
“只是瑞王殿下与皇上一起回来,楚君和楚太子尚在宫院里,还请大皇子殿下费心前往请一遭。”
大皇子以为这是北夏皇的意思,就应承下来,道:“这个不难,我亲自过去请便是。”
本来今晚宫宴也是对大楚这边的饯别宴,楚君一家作为主要人物,岂可疏慢。
他理应亲自去一趟才显得郑重。
遂大皇子安排好殿中事宜,即刻要往那宫院去,身后却有一名太监追了出来,手里捧着一盏茶,道:“大皇子殿下,您忙了一下午都没歇歇,喝口茶再去吧。”
大皇子不疑有他,正好也口干舌燥了,便接了过来几口喝了干净,递回茶杯转身就去了。
只是他走在半路上的时候,渐渐却感觉到有些燥热起来。
大皇子微微拨松两分领口,一时并没多想,只以为是他正走路的缘故,感到热也是正常。
这宫院里,苏折离去后沈娴便回了房,收拾东西。
她与苏折的日常之物,无需宫人插手,自己一件件归纳进箱笼里。
衣橱里苏折的衣裳,她一件件叠起来也归置好,只留了两身今晚明日可能会穿到的。
苏羡见娘忙得很,他也就无需陪她打发时间了,于是也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
他房里最多的就是书籍和来来的一全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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