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萧让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以及脸上的表情。
他就是符去儿,他居然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门外明明重兵把守,他是怎么进来的。
“惊讶?”
“呵呵。”
萧让冷笑着表达自己的态度。
“果然,是我太高估你了。”
符去儿收回了那种雷达般的眼神,这会变成了一种内敛的眼神。
“难道你来,就是为了表达自己的骄傲感吗?”
萧让从龙榻上走了下来,没有穿鞋子,就在符去儿的面前对立。
“诏书看到了?”
“果然是你所为。”
萧让下意识的看了眼放的那封传位诏书,它这时候正安静的躺在自己的枕头边上。
“这种感觉如何?”
“什么感觉?”
“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符去儿确实很得意,从他的神色就可以看出来。
“说吧。”
“说什么?”
这回轮到符去儿诧异了,他不知道萧让想表达什么。
“你来见孤,是要做什么。”
“只是为了看你一眼。”
“哦?”
“已经见过了,我也该离开了。”
“你以为你还走得了?”
见符去儿真的要作势离开,萧让就要伸手去抓他。
符去儿看着他,那眼神居然开始变的犀利。
“没人可以拦得住我,包括你。”
然后挥动衣袖,萧让只觉得一阵头晕,然后失去了意识。
也难怪,毕竟朱儿都是用迷药的行家里手,更何况是作为她师父的符去儿呢。
天已经大亮了,整个泾国好像也恢复了平静。
那个所谓的长生之术,就像是没有被人想起来过,而那个特殊的日子,就在乱七八糟的事情之中过去了。
这不得不让所有人心里产生出一个疑问,符去儿到底是要做什么,难道不是为了那个秘密吗?
当然,现在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萧让是被曲念卿喊醒的,据说是因为,萧让睡到了天擦亮,外面的内侍喊了一声,若是王后苏醒,就第一时间来告诉他。
曲念卿也是在差不多的时候就醒来了,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立马就来见大王了。
见他还在沉睡,于是喊了下,这本是逾越的举动,但是她就是想这样做。
可能是因为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她也是害怕的吧,毕竟,当时他们命悬一线。
萧让晃晃悠悠的坐了起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她,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抱得很紧很紧。
两人抱了许久,如果不是因为曲念卿觉得自己被抱得喘不过气来,可能萧让还是不肯放手。
两人就那么在龙榻之上对坐,谁也没有讲话,不时还冲着对方笑上一笑。
萧让心里在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明明是见到了符去儿的。
而自己对内侍下令的事情,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难不成,是符去儿模仿自己的声音讲的?
那他是图什么呢,这么做毫无道理呀。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所幸不想了,萧让走下龙榻,曲念卿就帮他更换朝服。
到了该要早朝的时间了,虽然因为他今天醒的迟了一些,但是今天必须要和那些大臣们见上一见的。
萧让正襟危坐,殿下大臣全都肃立两旁。
“诸位爱卿。”
萧让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
“大王。”
众人齐声回应。
“可有本奏?”
他本来就是走下流程,随口一问,因为接下来他要宣布一件心里筹划许久的事情。
“臣,有本奏。”
薛道衡站出人群,走到了中间的位置。
“薛爱卿有何事奏来。”
“启禀大王,经由这两日的处理,京中乱民造谣事件已经平息。”
说完,还看了一眼身旁的其他同僚。
“很好。”
“只是,大王,各地陆续传来奏折,而今疫病四起,大有蔓延之势。”
“嗯?”
这又没有洪灾旱情的,怎么好端端的就有了疫病了呢。
而且是在同一时间发生,背后又有什么问题。
“何等疫病?”
萧让沉吟了一下,就要问个清楚。
“回大王,是恐水症。”
啥玩意?恐水症?难不成我泾国的子民突然之间都害怕水了吗?
“何为恐水症?”
萧让不解,这名字也太奇奇怪怪了吧。
“大王,这个臣知道。”
楚锦航突然也站了出来。
薛道衡倒是也不生气,转头冲着他一看,两人相互一点头。
“好,你说说看。”
“是,大王。”
“所谓恐水症,又称为瘼咬病,乃是被狗之类咬过之后造成了,其发病之时,会如疯狗一般撕咬身边的人,且癫狂异常,待到病发几次之后,便再无法子救治了。”
萧让一听,这就明白了,感情就是狂犬病呀。
还起了个这么奇怪的名字,怪不得自己整不明白呢。
只是,这玩意咋还能大面积传染呢?总不能所有人都被狗咬了吧,这恐怕是无稽之谈吧,那得多少狗一起出动呀。
其实,在古代的时候,人们对狂犬病不是特别了解。
而且狂犬病的潜伏期是比较长的,得了狂犬病之后,七天之内就会死亡。
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古人都没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也正是这次事情的发生,带出了一个人的出现,也是这些疯狗们害怕的时候到了。
这个人就是葛洪。
对于葛洪这个人,在泾国之内还算是出名的。
只不过大部分人的印象停留在他只是一个炼丹师,然后再加上古代炼丹都不怎么靠谱,多半都会参杂重金属,然后把人给毒死。
而葛洪不一样,他不仅仅是炼丹,他对制药也非常有心得,特别是他后来写的《肘后备急方》就有很多介绍药理的知识。其中就有写到被携带狂犬病的狗咬了之后会有什么症状,应该如何解决。
其书中记载说:凡疯犬咬人,七日一发,三七日不发则拖延,要过百日而为大免尔。
对于生活在现代社会的萧让来说,被狗咬了,无非就是打了狂犬疫苗也就好了。
那么在古代该如何的治疗狂犬病呢?
《肘后备急方》有这样一段记载:乃杀所咬之犬,取脑敷之,后不发。意思就是说一旦被疯狗咬了。
要杀死将自己咬伤的疯狗,取出狗脑,凿碎涂在所咬的伤口上,这样就可以有效预防狂犬病了。
那么如果疯狗知道了,肯定不敢再咬人了。
这样的方法显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但是萧让这会也没有别的办法。
“可有什么方法医治。”
听了楚锦航的解释,萧让只觉得云山雾绕,倒不如切入主题。
“大王,刚巧上个月,臣的一个堂弟被狗所咬,后来被一位郎中救治,已然无恙。”
“那郎中现在何处,叫什么名字。”
“回禀大王,此人乃是江湖郎中,名叫葛洪,而今刚好在臣府中小住。”
“如此,带这人来见孤。”
“是,大王。”
既然这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的,那就还是来讲讲他内心的事情吧。
“诸位爱卿,孤有事要同你们商量。”
“是,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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