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卧室的时候,张宣醒了。
而希捷闭着眼睛,还在睡。
把她的头发轻轻撩开,张宣近距离看着她的脸,一会儿后没忍住亲了一口。
希捷眼睫毛瞬间颤了颤,不过没睁开。
哟,原来早就醒了。
张宣探头,找红红的嘴唇。
希捷眼睛还是闭着,但却露出了一条缝,见那猪头过来,连忙用手封住老男人的嘴巴。
“干嘛?”张宣嘴巴堵在她手心,说出来的话都不怎么清晰。
希捷望着他不说话,只是甜甜的笑。
张宣说:“今天陪我一天,我明早走。”
希捷摇头。
张宣蹙眉:“昨晚才新婚,不度蜜月?”
希捷说了今晨的第一句话:“您放过我吧。
今天是星期四,白天有6节课,晚上还有选修,我得回学校。”
张宣说:“以你的聪明才智,随便学学就能补回来。”
闻言,希捷静了静,答非所问地说:“您儿知道吗?小时候我喜欢吃煎鸡蛋,只要餐桌上但凡有煎鸡蛋这个菜,我就会把这个菜碗端到自己跟前,不让其他人碰。
因此,妈妈说我从小就喜欢吃独食。”
说完,希捷眼睛定定地盯着他眼睛。
老男人愣住了?
她为什么说这话?
从小就喜欢吃独食?
是告诉自己,她不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男人吗?
见他陷入沉默,希捷一时间也没再说话打扰。
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回复后,希捷拿开封堵他嘴巴的右手,起身准备穿衣下床。
张宣躺在身侧问:“早餐想吃什么?”
希捷说:“煎鸡蛋。”
张宣怔了怔神,说好。
先洗漱一番,然后去巷子口买了一些新鲜菜回来,开始做早餐。
好久没做了,手艺倒没生疏,半个小时后,三个家常菜就简单地摆在了桌上。
希捷洗完澡后,一直在卧室中用心整理,昨天是个什么样儿,今天又是什么样子,恢复成了原样。
如同她说的一样,希捷一上桌就把煎鸡蛋换到了她跟前。
张宣想吃,她不让。
张宣叹口气:“要学会分享。”
希捷梨个浅浅的小酒窝:“对不起,从小吃独食吃习惯了,分享不了。”
再次试了几次,见她态度坚决,张宣也不再勉强她。
他坚信,万事开头难,开头都有了,后面总有解决办法的。
吃完早餐,张宣把四合院的备用钥匙递给她。
希捷退后一步,没接。
张宣说:“我人经常不在京城,这屋子空久了容易闹贼、闹虫鼠,你有时间就来这里住几晚吧,增加点人气,顺便帮我打理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希捷还是没接,而是委婉地拒绝:“这院子太大了,我一个在这过夜有点怕。”
张宣说:“怕的话,你可以带朋友一起过来。”
希捷摇头,这次非常直白地问:“您花这么大心思,是想把我养在这吗?”
张宣:“......”
他说:“我这里确实需要信得过的人帮忙打理下。”
希捷走进一步,忽然问:“米见知道这里吗?”
张宣一愣,“知道。”
希捷甜甜一笑:“张宣先生,您都是这么有钱有势的人了,可长点儿心眼吧,鱼和熊掌可很难兼得的。”
对视一阵,张宣悻悻然把持钥匙的手收回来,不再提刚才的事。
希捷走了。
张宣送她回校。
离北大还有200米远时,希捷喊停车,准备走路回去。
张宣问:“这么小心?”
希捷努力笑笑:“我这是为您好。”
一口一个“您”,老男人莫可奈何,只得安安静静看她下车,安安静静看她远去。
赵蕾很有眼力见,下车送希捷到校门口才返回。
...
走进校园,希捷没去教室,而是直接回了女生宿舍。
里面就娇娇一个人在看书。
见她进来,娇娇立马迎过来问:“回来了。”
“嗯。”
“你家那位呢?”
“哪位?”
“昨晚和你过夜的那位啊?”
希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娇娇,你太偏爱我了,小心你传谣言把人家正牌女友招来。”
娇娇扁扁嘴:“好吧,我错了,你昨晚真没和那位大作家在一起?”
希捷爬上床,“你也见过法学院那位,你觉得我有机会吗?”
想想法学院的米见,娇娇顿时泄气了,不认为好友有机会。
娇娇仰头问:“那你难过吗?”
希捷说:“不难过呀,为什么要难过呢,我把自己最好的都给了他。”
希捷说的是自己的身体和爱都给了他,前半生已经圆满了。
而娇娇理解为希捷把整个青春的爱恋给了他。
闻言,娇娇安慰说:“晚上我请你去外面吃大餐。”
“好的好的。”希捷调皮地眨下眼,欣然应允。
希捷的床挨着窗户。
她半坐在床头,歪着脑袋望向外面湛蓝的天。
一朵云飘过去了,又一朵云飘过去了....她絮絮叨叨地回忆着高中的过往,全是边角料,全是臆想,全是一厢情愿。
全是最美好的青春年华。
希捷从不觉得暗恋是苦涩的。
她对张宣的喜爱藏在眼睛里,透过这份爱,世界都变得更好看了。
昨天,昨晚,今早...
自己和他很近,将近6年的暗恋迎来了丰收,且丰收喜人。
可当爱情和自尊心狭路相逢的时候,她情难两全,不知所措?
他是有女朋友的。
自己一夜之间不再是少女,自己成了别人眼里的“坏女人”。
希捷抚摸着没送出去的西游记,陷入了仿徨。
“叽叽叽叽...”
就在这时,外面树上飞来了一排喜鹊,它们翘首以盼地打量着她。
希捷忍不住想:这些喜鹊是怎么看待自己的?是不是察觉到了自己变成了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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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直在做术后检查,抱歉。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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