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温娴握紧了木木的手。
木木又重复了一遍,“我看见爹地了,有蛇咬我,爹地就来了。”
身后的众人都不可置信。
蒋楠楠说,“这孩子说胡话呢怎么?”
短暂的怔忪后,何莹的目光也暗淡下来,“木木是想爹地了吧。”
木木还迷迷糊糊的念叨着‘爹地’,看得人心碎。
“没事了,你们都先出去吧,这儿有我呢。”
温娴给木木盖好了被子,拍着她的肩膀,声音很轻,“木木乖,睡会儿吧。”
蒋楠楠和何莹从卧室出来,俩人对视了一眼,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都很心痛。
何莹疑惑道,“对了,谁把木木送回来的?”
她听到佣人说木木被蛇咬了之后赶过来,就看到木木在卧室躺着等医生了,也不知道是谁发现的。
蒋楠楠说,“好像是庄园里的保安发现的,在草莓园那边。”
“保安?草莓园?”
何莹更加疑惑了,“保安怎么会去草莓园?”
草莓园是离庄园各个门最远的地方,那边都是种菜的,平时根本没人去,今天来庄园里的客人多,忙都忙不过来了,保安怎么会突然去草莓园那边?
“不知道,可能正好路过吧。”
蒋楠楠也没多想,木木被蛇咬这事儿真的是把她吓得够呛,“明天我就去趟庙里,我看家里最近总是走霉运,可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了。”
何莹还在疑惑,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天黑之前,宴会散了,家长们都带着孩子回家。
在庄园门口遇到周小鱼的妈妈来接他,周小鱼妈妈一见到蒋楠楠,立马避开了目光,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蒋楠楠皱了皱眉,“小鱼妈妈。”
周小鱼的妈妈微微一怔,犹豫了会儿,让周小鱼先上车,自己硬着头皮去跟蒋楠楠打招呼,“蒋小姐。”
蒋楠楠说,“三个孩子是同学,你不用总是这样避讳着,孩子还小可能没什么,大了点儿的话会不舒服的,我和周若琳的事情是我们的事,跟别人没关系,跟孩子更没关系。”
周小鱼妈妈微微一愣,似乎是不相信这是蒋楠楠能说出来的话。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蒋小姐,谢谢,家里的事情我很抱歉,上次让若琳去接小鱼也真的是个意外,我没想到你这么大度。”
“周若琳是不是跟你们说,我这个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这……”
“没关系,我知道她嘴里不会有我一句好话的,可以理解,只是一码事归一码,我看你是个明事理的,和她还有厉家那老太婆不一样。”
说到这个,蒋楠楠的声音微微顿住,“我听说厉老太太走了。”
周小鱼妈妈点点头,“半个月前走的,葬礼办的很低调,没什么人知道。”
“蒋小姐怀着孩子,要多想想开心的事,”周小鱼妈妈看着蒋楠楠的肚子,转移了话题,“这有四五个月了吧?”
“四个月不到,只是这孩子长得快。”
“要注意点饮食的,不要吃得太多了,到时候孩子营养太大不好生,受罪的。”
“谢谢。”
周小鱼妈妈终于松了口气一样,第一次在他们面前露出笑容,带着小鱼走的时候,还从车窗里跟蒋楠楠他们挥手,说是下次约着一起出去玩。
何莹感慨,“小鱼妈妈看着和周若琳真不像是一家人。”
“其实周家也就周若琳一个疯子。”
蒋楠楠扶着腰,何莹搀着她,“慢点儿,小心台阶。”
“你今年的巡演怎么不办了?一直没听到消息。”
“今年不想办,正好一直也没休息,剧团那边同意了我休息一年。”
“那我生孩子的时候你不是有空么?过来陪我。”
“凭什么啊,我又不是你家佣人。”
“哎呀,谁说你是佣人了,这不是没人陪我么?你就行行好,好吧。”
两个常年见面互怼的女人,现在相处的莫名和谐。
陈竞和乐言两个人都看的乐了。
入夜。
温娴把木木带回霍家别墅住,最近她不上学,除了白天会被送到蒋家陪蒋楠楠之外,晚上都是和温娴睡的。
“爹地。”
木木窝在温娴的怀里,梦里的呓语还喊着‘爹地’。
温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去书房整理之前搬过来还没整理好的一些文件资料。
保险箱里是律师交给她的东西,有一部分她打开了,但大部分她都还没看过,主要是因为先前情绪一直都不大好,没有心情去管。
这些都是霍止寒的一些遗产,律师只说了一分为三,后面的温娴都没听进去。
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些资产清单,公证证明材料。
霍止寒名下资产众多,光是房产证就摞起来厚厚的一沓,公司的股权就更不用说了,这些年他个人名义在外投资的那些就眼花缭乱。
如果没遇到自己的话,他在事业上应该会有更大的成功。
温娴攥着那些材料,手摸着最后一页上工整有力的签名,仿佛隔空握着那个男人的手似的,心里酸的厉害。
也不知道霍止寒是什么时候立好的遗嘱,就好像早就预知了自己的死亡似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不需要任何人来操心。
翻到最后一份材料的时候,温娴的目光忽然紧了紧。
那是一份关于霍氏的股权托管协议。
霍止寒手里有霍氏集团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在这份协议里,全都交托给了职业经理人去代为管理。
温娴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立遗嘱她可以理解是霍止寒为她和孩子考虑的长远,可是提前签了托管协议是为什么?
翻到协议最后落款的日期,温娴猛地掐了一下掌心。
她迅速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喂?孟青,是我。”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孟青这会儿也刚睡下,接到温娴的电话,诧异不已,“太太,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么?”
“霍氏股权托管的事情,是你负责的?”
“您知道了?”孟青的语气很平常,“是霍总还在的时候,委托我全权代理签字的。”
“他什么时候委托你的?”
孟青愣了一下,“一个多月之前吧,大概就是蒋小姐婚礼那两天,霍总说他人在国外不方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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