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谁…”
秦河的筷子停在了白莲教主的脑袋上。
沉思一瞬,秦河摇摇头,继续…
“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那个谁,谁。”
终于,筷子落在了金尸魁首金乌號头上。
秦河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是天意呀。
于是秦河端着烤架往堂上走去。
众人众筹交错,侍者往来穿梭,没有人太过注意到秦河。
直到秦河端了一个小凳子一屁股坐在金乌號旁边的时候,喝的有些醉眼朦胧的金乌號才注意到秦河。
他愣了一下,联军晚宴,主位、宾客也是分规格的,靠前的宾客自然地位更高,座位都是独座。
金乌號有些弄不清秦河是什么来头,本能的以为是白莲教主安排的。
“你是?”
金乌號虎眉一皱,疑惑问。
“恰饭的。”秦河咧嘴一笑。
金乌號虎眉顿时皱的更深了,脸色有些不爽,但没有发作。
联军大宴,甭管什么原因发飙,都算驳了白莲教主的面子。
之后秦河便将烧烤架放在跟前,插起一块蜈蚣肉放进嘴巴,吧唧吧唧嚼嘴的声音那叫一个响,生怕金乌號听不见的那种。
嘴里还咕哝“嗯,好吃~!”、“真好吃~”、“嘎嘣脆,鸡肉味~”这类的话,旁若无人的沉浸在享受中,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就连白莲教主也扭过头多看了秦河一眼,心里疑惑这人刚才没见过,应该是金乌號的什么人吧?否则怎能并席而坐。
白莲教主只是看了一眼,举杯隔空与金乌號对饮一杯,待金乌號微笑着举杯回应,便又举杯与其他人应酬去了。
金乌號放下空杯,抓向酒壶打算满上,忽然手抓了个空。
却是秦河抢先一步拿起了酒壶。
也不倒酒,直接壶嘴往嘴里一放。
“滋溜溜~~呼呼呼呼~~”
接着便是大力嘬酒的声音响起。
“你~”
金乌號手拳猛的握紧。
但他深呼一口气,又松开了,转而拿起筷子夹向面前的一盘熟牛肉。
“嗖!”
下一刻,那牛肉就连同盘子一起不见了。
扭头一看,秦河又端着那盘牛肉狼吞虎咽。
又被抢食了!
金乌號头皮有些炸,身为一脉魁首,无论是地位还是尊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挑衅他。别说这般挑衅了,一个眼神不对付,金乌號就能暴起杀人。
若非场合,他忍不到现在。
“你到底是什么人?”金乌號沉声低喝问。
“恰饭的~”秦河又来了一句,顺手丢了个隔音术。
金乌號气得胸膛起伏,心中默念“不跟傻子一般见识,不跟傻子一般见识吗,天下时局大变,不能因小事坏了大事”,如此足足十几息,才把怒火压下去。
酒没了牛肉没了,他又拿起刀子切向面前的烤乳猪。
这么一大头,这傻子总不能都啃了吧?
但…他又错了。
“嗖”的一声,乳猪也不见。
扭过头,这傻子抱着乳猪,正怼在猪头上啃了一口,“吧唧吧唧吧唧~~”
金乌號发誓,他吃东西也爱吧唧嘴,所以对别人吧唧嘴的声音并不敏感,但此时此刻。
眼前这个人吧唧嘴巴的声音落在他耳朵里,却引得他邪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最讨厌的是这人的眼神,就直勾勾的盯着他,脸上就差没写上五个大字:你咬我啊。
“你到底什么意思?”金乌號牙根咬的咯吱作响,脸色彻底怒了。
“没什么意思。”秦河笑笑,而后忽然一脸认真:“我就是想打死你,或者被你打死。”
“总算是见了庐山真面目,有胆!”金乌號眸光爆闪,道:“画个道道,怎么个打法?”
“出门二里外有个小树林,单挑。”秦河道。
“如此最好,免得伤了教主颜面,我等你一炷香,不来是怂瓜~”
金乌號已然怒极,起身便朝外面走去,连着他身后的两尊穿的严实的甲尸,也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走了。
秦河顿时嘴角微微上扬。
一家伙三个,加上前面两个,五个。
再来一个今晚就齐活了。
想了想,秦河放下乳猪,端着酒杯来到对面,对面是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浑身鬼气缭绕,周遭十步之内冷飕飕的。
赫然是一个鬼修。
“你是?”鬼修略带疑惑的看向秦河。
“我是金尸魁首金乌號的手下,我家大人说要和你去外面单挑,说看你不顺眼,想揍你。”秦河道。
他这话有的放矢,因为之前观察到,两人从来没互相举过杯,显然关系并不好,十有八九是不对付。
鬼修一听,阴冷的眸子立刻就睁圆了,咬牙道:“金老鬼喝了二两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单挑是吧,谁怕谁呀,哪儿?”
“出门二里外小树林,他在那等你。”秦河道。
听完,鬼修也愤然离席出门。
这一幕终于引发了不少关注,毕竟是主宾位置的两个人,分量举足轻重。
一个出门可能是尿急,两个出门那就有事儿了。
“金尸魁首和百鬼尊者为何都离席了?”这时候,白莲圣主徐鸿面带疑惑的走了过来,看向秦河问。
秦河咧嘴笑笑,“哦,他们手痒了,私下约定出去切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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