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调一下,这不是监控相关领导通讯,而是查找陌生号码进行反跟踪!”夏伯真怒道。
省移动负责人赔笑道:“监控和查找,采取的技术手段是一样的,所以手续也含糊不得,不然以后追查起来要出大事的,请夏书记谅解我们的难处。”
“是啊是啊……”会议室里一片附合声。
夏伯真冲他们怒目而视,心里却清楚拿这些人没办法。监控省委常委、正厅级实职领导干部是极其敏感的事,没有诸如中纪委、高院高检等强力部门介入肯定行不通。省纪委顶多查他们贪污腐败,而触及行业底线却要丢乌纱帽甚至坐牢!
正在僵持之际,付主任从外面进来,凑在夏伯真耳边轻声说“省刑警大队的人来了”,他点点头,扫视会议室里人,冷冷道:
“请各位稍等。”
来到拐弯另一侧小会议室,公安厅宁副厅长和刑警大队陈队长局促不安坐在沙发上,无论是谁,无论为什么事,到省纪委都不是愉快的回忆。
夏伯真与他们握过手随即问:“调阅监控的情况如何?”
“向夏书记回报,”宁副厅长道,“接到省纪委通知,我厅立即调取嫌疑人重点活动范围监控录像,组织精干人手加班加点,截止一小时前已初步掌握其大致行踪……”
“有没有发现最终落脚地点?”夏伯真急急问。
“嫌疑人具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也注意到规避监控,恰好在失踪前失去踪迹……”宁副厅长遗憾地说。
夏伯真低叹一声,皱眉坐下。
陈队长道:“根据监控显示,昨晚九点十四分嫌疑人开车进入省委宿舍大院,拜访了于副省长,四十分钟后离开,嫌疑人沿着人民路行驶十六分钟,拐入东交巷后便下落不明,傍晚我队已在东交巷一处民宅附近找到嫌疑人丢弃的车辆……”
“东交巷一带没有安装监控?”
陈队长道:“向夏书记回报,东交巷属于待拆迁区,且电路老化、大部分建筑被认定为危房,根据监控管理相关规定无须安装监控。嫌疑人从小在省城长大,想必熟悉那一带情况,从而钻了空子。”
“这么说,就是没办法了?”夏伯真沉着脸问。
陈队长看看宁副厅长,宁副厅长瞅瞅夏伯真脸色,低头沉思片刻,道:
“如果嫌疑人对纪委非常重要的话——我的意思是必须设为优先级,唯一办法就是大海捞针,调阅东交巷附近七个路口治安监控进行筛选!嫌疑人既然丢弃车辆,很可能叫出租逃离该区域,因此……”
听到这里陈队长脸揪成一团,但此时已容不得退缩,犹豫半晌道:
“以嫌疑人反侦查能力大概率是坐到车子后排,这样的话只能采取两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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