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仕、云拧、江桓三个人坐在办公室，打开投影仪，观看2010年2月14日那天窦仙和崔仕在诊所见面的监控视频。
————
下午五点二十，窦仙到达蔡丘的诊所。
蔡丘问道：“窦仙！准备好了吗？”
“为什么你愿意帮我？”
“我看上了你。”
“你打算怎么做？”
“教训教训他。”
“教训他，为什么到他的房间？我希望在外面收拾他。”
“窦仙！你是真的蠢，还是假的蠢？你自己说教训杨冬灵。”
“算了。我和他不婚姻了，他睡哪个女人是他的事情了。我累了，你不用替我做教训他的行动。”
“我看你的表情非常痛苦，其实你心里还是想教训他。我替你教训他。
你说过今年春节陪着他，干嘛大年三十的跑了？所以你想教训他。”
“中午在厅沙发睡觉，我听到他和那个女人的电话。”
“所以你打电话给我，当时电话里你说教训教训杨冬灵。”
“我不想管了，春节一过完，准备和他分了。”
“你都联系了我好几次，说是教训他。我都做好了准备。”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想帮你。”
“肯定有理由。”
“要说理由的话。一是有一次我们喝酒，你特意说了教训杨冬灵。二是他勾引的女人是我朋友的老婆。”
“所以你想帮我？”
“嗯！”
窦仙的手指不安的敲击着茶几。
半个小时后，窦仙开口：“好！我将钥匙交给你。”
“我替你教训他。你安心回家过年。”
“出手别太重，教训教训他就可以了。总之春节一完，我准备和他分开。”
“他这种渣男，死有余辜。”
“死有余辜？”窦仙摇摇，“你教训他就可以，不可以闹出人命。”
“我保证，不会闹出人命。”
“钥匙给你吧。他明天是八点的班车，今天晚上肯定休息的早。”
“那最好不过了。”
“你是好人。”
“我有多好？”
“我跟你提了几次想分手，杨冬灵是渣男后，你站在我的立场。可惜你结婚了。”
“呵呵……我是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我走了。你教训教训杨冬灵即可。”
……
忘记关了视频，还是崔仕的脑子想问题，视频继续录着。
三个人盯着无声的画面，没有略过任何一个细节，盯着屏幕。
“师父！崔仕为什么保存了视频？这视频对他非常不利。”
“犯罪人的心理是什么活动。我们很多时候搞不懂。
但是有一个形象，犯罪分子或多或少留存了与案件有关的材料。
除非是专业的选手，像甘漪这类人，他们的操作就是行云流水。”
云拧端起水杯，“蔡丘主动替窦仙教训杨冬灵，太主动了。”
视频中明确说明，蔡丘和窦仙没有成为地下情人。
“总之我们攻下了第一道关卡。”崔仕扭了扭脖子，“起码杀害杨冬灵的人，是确定了。”
云拧提醒道：“师父！还有一个问题。从现场勘察、尸检结论看，凶手是左撇子，崔仕是右撇子。”
啪……崔仕拍了自个儿的脑袋，“我怎么忘记了这个关键点？”
“对哦。”江桓所有若思，“除了左右撇子的问题，其他证据都齐活了。”
钢筋、作案时间、视频资料、证人证言……似乎确定了蔡丘是作案的人。
然而关键一个环节——凶手是一位左撇子，蔡丘是右撇子。
“呃！”崔仕都咬了咬牙齿，“我都忘记了这茬。他妈的！我就感觉蔡丘的交代有点过于配合，原来他是右撇子。”
蔡丘是右撇子，凶手是左边撇子，别说到法庭，到检察院都立即退侦。
“师父！我们了解蔡丘的过往有点少。我是这么想的。”云拧指了指投影屏幕上蔡丘的人像照片，“蔡丘是杀死杨冬灵的人，错不了。
既然他是凶手，我们得收集收集他从小到大的事迹，比如求学经历、家庭关系等等。”
云拧提出彻底清查蔡丘从小到大的经历，崔仕点头答应。
证据找得差不多了，不能因为左右撇子，而卡住脖子。
当天，云拧和江桓前往蔡丘的老家，走访他的亲戚朋友。
在村子里头，蔡丘家这么‘富有’，总会有人对蔡丘老家不对付。
走访这类人家，总能得到一些蔡丘的个人隐私。
其中有一个老头子，拄着拐杖，“公安同志！我跟你说蔡丘家和我们是本家。
但是蔡丘有钱有势，当年盖房子的时候，我家挖好的地基，被他家硬生生地抢去了。
蔡丘还好点。他没有出头，也没有过问。
他家房子落成的那天，他从磨洱县回来，特意到我家，手中拿着五万元，给我家。
他老爹抢走我挖好的地基，蔡丘给了钱，我也不是不敢手下，心安理得的拿了那些钱。
他老子不仁，蔡丘还可以。只不过他家那一脉，的确是狗仗人势，个个都在村里头人五人六的……”
七十多岁的老人唠嗑，云拧和江桓不方便打断，足足听他讲了半个小时。
“我说的话有点多。你们今天来找我，是想问什么呀？”
云拧发了一根香烟给他：“大爷！是这样的，我们想听听蔡丘小时候的事迹。”
“蔡丘是真的争气，从小到大读书厉害，帮家里人干活计。我儿子也像他一样就好了，可是我儿子……唉！”
“大爷！蔡丘使用筷子是哪只手？”云拧不想再谈其他话题。
这次他们到蔡丘老家，主要任务是确定蔡丘小时候是哪只手使用筷子。
“哎呦！你们说起蔡丘使用哪只手使用筷子，我想起了不少往事。
小时候的蔡丘吃饭夹菜都是左手，他的左手等于是右手。
大家都是右手吃饭，做事。偏偏蔡丘是左撇子。为此，村里头的大人没少说他。
教育孩子都是说你不能像蔡丘那样使用左手，左手吃饭的人后半辈子都吃不饱肚子，娶不到媳妇的话。
哪能想到？小时候被众人拿来说事的蔡丘，反而是全村里最有头有脸的人。”
“大爷！他什么时候改成右手吃饭？你有没有印象？”
小时候的蔡丘使用左手吃饭，而被父母亲骂，被众人当成反面人物，长大后变成右撇子，上了年纪的人肯定有印象。
“具体什么时候记不起了。我只有一个模糊的记忆，大概是他到市区读书的那几年，他回家后改用右手吃饭。”
“大爷！为什么你能记住这些？”江桓插了一嘴。
“哎！能不记住吗？小时候被全村人嘲笑的对象，长大了反而成为最有头有脸的人。”
离开这家蔡丘的本族人，云拧和江桓又走访几家。
有的老人记得住蔡丘小时候左手吃饭。有的老人说蔡丘不是一直用左手吃饭吗？没有留意到蔡丘改成右手吃饭。
得知蔡丘小时候用左手吃饭，三队的人心理安稳了。
蔡丘杀杨冬灵，绝对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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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二十，窦仙到达蔡丘的诊所。
蔡丘问道：“窦仙！准备好了吗？”
“为什么你愿意帮我？”
“我看上了你。”
“你打算怎么做？”
“教训教训他。”
“教训他，为什么到他的房间？我希望在外面收拾他。”
“窦仙！你是真的蠢，还是假的蠢？你自己说教训杨冬灵。”
“算了。我和他不婚姻了，他睡哪个女人是他的事情了。我累了，你不用替我做教训他的行动。”
“我看你的表情非常痛苦，其实你心里还是想教训他。我替你教训他。
你说过今年春节陪着他，干嘛大年三十的跑了？所以你想教训他。”
“中午在厅沙发睡觉，我听到他和那个女人的电话。”
“所以你打电话给我，当时电话里你说教训教训杨冬灵。”
“我不想管了，春节一过完，准备和他分了。”
“你都联系了我好几次，说是教训他。我都做好了准备。”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想帮你。”
“肯定有理由。”
“要说理由的话。一是有一次我们喝酒，你特意说了教训杨冬灵。二是他勾引的女人是我朋友的老婆。”
“所以你想帮我？”
“嗯！”
窦仙的手指不安的敲击着茶几。
半个小时后，窦仙开口：“好！我将钥匙交给你。”
“我替你教训他。你安心回家过年。”
“出手别太重，教训教训他就可以了。总之春节一完，我准备和他分开。”
“他这种渣男，死有余辜。”
“死有余辜？”窦仙摇摇，“你教训他就可以，不可以闹出人命。”
“我保证，不会闹出人命。”
“钥匙给你吧。他明天是八点的班车，今天晚上肯定休息的早。”
“那最好不过了。”
“你是好人。”
“我有多好？”
“我跟你提了几次想分手，杨冬灵是渣男后，你站在我的立场。可惜你结婚了。”
“呵呵……我是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我走了。你教训教训杨冬灵即可。”
……
忘记关了视频，还是崔仕的脑子想问题，视频继续录着。
三个人盯着无声的画面，没有略过任何一个细节，盯着屏幕。
“师父！崔仕为什么保存了视频？这视频对他非常不利。”
“犯罪人的心理是什么活动。我们很多时候搞不懂。
但是有一个形象，犯罪分子或多或少留存了与案件有关的材料。
除非是专业的选手，像甘漪这类人，他们的操作就是行云流水。”
云拧端起水杯，“蔡丘主动替窦仙教训杨冬灵，太主动了。”
视频中明确说明，蔡丘和窦仙没有成为地下情人。
“总之我们攻下了第一道关卡。”崔仕扭了扭脖子，“起码杀害杨冬灵的人，是确定了。”
云拧提醒道：“师父！还有一个问题。从现场勘察、尸检结论看，凶手是左撇子，崔仕是右撇子。”
啪……崔仕拍了自个儿的脑袋，“我怎么忘记了这个关键点？”
“对哦。”江桓所有若思，“除了左右撇子的问题，其他证据都齐活了。”
钢筋、作案时间、视频资料、证人证言……似乎确定了蔡丘是作案的人。
然而关键一个环节——凶手是一位左撇子，蔡丘是右撇子。
“呃！”崔仕都咬了咬牙齿，“我都忘记了这茬。他妈的！我就感觉蔡丘的交代有点过于配合，原来他是右撇子。”
蔡丘是右撇子，凶手是左边撇子，别说到法庭，到检察院都立即退侦。
“师父！我们了解蔡丘的过往有点少。我是这么想的。”云拧指了指投影屏幕上蔡丘的人像照片，“蔡丘是杀死杨冬灵的人，错不了。
既然他是凶手，我们得收集收集他从小到大的事迹，比如求学经历、家庭关系等等。”
云拧提出彻底清查蔡丘从小到大的经历，崔仕点头答应。
证据找得差不多了，不能因为左右撇子，而卡住脖子。
当天，云拧和江桓前往蔡丘的老家，走访他的亲戚朋友。
在村子里头，蔡丘家这么‘富有’，总会有人对蔡丘老家不对付。
走访这类人家，总能得到一些蔡丘的个人隐私。
其中有一个老头子，拄着拐杖，“公安同志！我跟你说蔡丘家和我们是本家。
但是蔡丘有钱有势，当年盖房子的时候，我家挖好的地基，被他家硬生生地抢去了。
蔡丘还好点。他没有出头，也没有过问。
他家房子落成的那天，他从磨洱县回来，特意到我家，手中拿着五万元，给我家。
他老爹抢走我挖好的地基，蔡丘给了钱，我也不是不敢手下，心安理得的拿了那些钱。
他老子不仁，蔡丘还可以。只不过他家那一脉，的确是狗仗人势，个个都在村里头人五人六的……”
七十多岁的老人唠嗑，云拧和江桓不方便打断，足足听他讲了半个小时。
“我说的话有点多。你们今天来找我，是想问什么呀？”
云拧发了一根香烟给他：“大爷！是这样的，我们想听听蔡丘小时候的事迹。”
“蔡丘是真的争气，从小到大读书厉害，帮家里人干活计。我儿子也像他一样就好了，可是我儿子……唉！”
“大爷！蔡丘使用筷子是哪只手？”云拧不想再谈其他话题。
这次他们到蔡丘老家，主要任务是确定蔡丘小时候是哪只手使用筷子。
“哎呦！你们说起蔡丘使用哪只手使用筷子，我想起了不少往事。
小时候的蔡丘吃饭夹菜都是左手，他的左手等于是右手。
大家都是右手吃饭，做事。偏偏蔡丘是左撇子。为此，村里头的大人没少说他。
教育孩子都是说你不能像蔡丘那样使用左手，左手吃饭的人后半辈子都吃不饱肚子，娶不到媳妇的话。
哪能想到？小时候被众人拿来说事的蔡丘，反而是全村里最有头有脸的人。”
“大爷！他什么时候改成右手吃饭？你有没有印象？”
小时候的蔡丘使用左手吃饭，而被父母亲骂，被众人当成反面人物，长大后变成右撇子，上了年纪的人肯定有印象。
“具体什么时候记不起了。我只有一个模糊的记忆，大概是他到市区读书的那几年，他回家后改用右手吃饭。”
“大爷！为什么你能记住这些？”江桓插了一嘴。
“哎！能不记住吗？小时候被全村人嘲笑的对象，长大了反而成为最有头有脸的人。”
离开这家蔡丘的本族人，云拧和江桓又走访几家。
有的老人记得住蔡丘小时候左手吃饭。有的老人说蔡丘不是一直用左手吃饭吗？没有留意到蔡丘改成右手吃饭。
得知蔡丘小时候用左手吃饭，三队的人心理安稳了。
蔡丘杀杨冬灵，绝对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