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薇瑾继续道：“你们不懂有钱人的生活，这些还不够我洗完一次澡的。你是不是觉得难以理解？是不是觉得你自己特没用？活得很窝囊？很没有价值？是不是觉得自己白活了二十多年？”
“不可理喻，你幼稚得可怕。”
牟莨摇头无可奈何地回了一句，意识到自己刚才不礼貌的用语，牟莨这次的回话，好了很多。
不就是把牛奶倒进浴缸里吗？那就倒进去。
菅薇瑾本想戏耍一翻牟莨，让牟莨难堪。结果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像是落入深渊里去了，根本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馈，觉得自己有劲无处使，反而气得自己牙根痒痒。
“你的浴缸太小了，装不下这么多牛奶，再有一桶就装满了；其余的我给你堆放整齐。”
“继续倒。”菅薇瑾站在牟莨身后吩咐着。
“再倒，就太满了，你躺进去就会溢出来。”
“我喜欢。”
牟莨皱皱眉，拎起牛奶桶，把牛奶倒满了整个浴缸。
“满了，我走了。地上的钱，你自己收好，为业主提供服务是我们的职责。”
菅薇瑾呵斥道：“站住！”
“还有事？你说。”牟莨只得站住，无论如何自己心里毕竟对眼前这个女人有点愧疚。
“门口很快还会有一车玫瑰花送来，你把所有的玫瑰花给我搬到这里来，再把玫瑰花瓣扯下来放进浴缸里。”
“业主你好，我可以把玫瑰花给你搬进来，可是撕扯花瓣的事，我似乎觉得还是你自己比较合适。”
“你的意思是，我要支付费用？没关系，费用我会支付给你，有偿服务是应该支付费用的，地上的钱，就算是我支付的费用。你如果觉得不够，没关系，我可以加倍。”
牟莨忍了忍，挤出点笑容点头答应道：“既然您坚持，我也只得答应你，不过费用就算了，如果你一定要给费用，你直接找叶经理去；或者可以交到物业办公室去。”
“很好，那就抓紧吧。”
牟莨转身下楼，同时也带走了牟莨身上的汗水。
菅薇瑾微笑着又站回到阳台上，看着牟莨再次出现在下面的门口。
玫瑰花带刺，可不是这么容易抱很多，虽然不重却是要多跑一趟；走路带风的牟莨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
“搬完了，我走了。”牟莨搬完最后一捆玫瑰花，说完话，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你还没有把玫瑰花瓣摘下丢进浴缸里，做事情不能只做一半。”
牟莨无奈应道：“好，余下的花枝，你准备如何处理？”
“你摘了花瓣再说。”
菅薇瑾说着话，款款走到浴室门前，将牟莨逼进了偌大的浴室里。
牟莨只得蹲下，拿起一支玫瑰花。
“等等，你的手还没有清洗过。还有这一缸牛奶放的时间太长了，已经没法用了，你把浴缸里的牛奶全部换掉。”
“换掉？这些牛奶是我刚才倒进去的，也没多久，根本就不可能变质的。”
牟莨本能地回道。
“我说变质了就是变质了，你把桶里面的牛奶换进去，再把你的手洗干净，然后才能把这些新鲜的玫瑰花瓣摘下来，放进浴缸里。”
“你t真的是脑子有病，整一个神经病！”牟莨怒不住脱口骂道，若不是昨晚的梦境，让牟莨对菅薇瑾心存内疚，也不可能忍到现在再次才骂人。
突然听到牟莨再次说粗话，菅薇瑾怒气冲冲道：“牟莨，你居然敢骂人？！我今天必须要投诉你！你给我等着！”
“行，投诉是你的权力，你想投诉就请便！”
牟莨干脆直接正对着菅薇瑾的眼睛，说道：“你是很有钱，你可以过你有钱人的生活，你也可以消遣我，但是你这么浪费是为了什么？虚荣？在我们面前，你犯不着虚荣！故作姿态，显得你高贵？你也没这个必要！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一个浴缸里的牛奶，可是两万多块！你做什么不好？！为什么要作贱钱？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还在贫困线之下？。。。。。。”
菅薇瑾被牟莨逼人的眼神盯得心头乱颤，哪里还听得进牟莨的一翻说教？但心头才将升起来的异样，又被自己狠心地压灭下去。
满口仁义道德的虚伪！
你就是个愤青，一个混蛋！
菅薇瑾冷冷地哼了声，道：“原来，你这么高尚，那好，既然你说得如此情绪激昂的，我给你个机会。想要我不糟蹋钱，想要我节约不浪费，你现在从这里直接给我跳下去！我就给你这个面子！”
牟莨瞟了眼菅薇瑾指的阳台，冷声道：“你说的可算数？我跳下去，你就不糟蹋钱。不对，你的这些牛奶可已经在你房间里了。”
“我就把这些牛奶全部免费捐出去，你觉得如何？能节约一点算一点，你说呢？只要你现在跳下去，这些就算是你节约的。”
菅薇瑾满是挑衅的语气，轻蔑地看着牟莨，仿佛就是撕掉牟莨脸上的伪装，撕掉那张虚伪的面具。
牟莨很简单地说道：“很好，你说得对，节约一点算一点。”
刚把话说完，牟莨直接小跑到阳台，没做任何的犹豫和停顿，腾身跃起，双手只是在阳台汉白玉栏杆上虚撑了撑，就跳了下去。
毫不拖泥带水，飘逸洒脱地让菅薇瑾半天没有缓过劲来。
他跳下去了。。。。。
他真的就这么跳下去了？他擦着自己身旁过去的时候，就是那蚀骨的味道，菅薇瑾贪婪地深吸着。
他傻了，他真的跳下去了。
菅薇瑾慌着跑到阳台上，抓着栏杆朝下探望，已经没有了牟莨的身影。菅薇瑾心里竟有说不出的滋味。清晨醒来的一腔报复心情，已经荡然无存。
心头却是多了许多懊悔和不舍。
昨日夜里，所有的一切在菅薇瑾的记忆里，已经深深地扎下了根。
孔家的那个花花公子，居然突然对自己动粗耍起了流氓；若不是牟莨的出现自己势必会被那个花花公子糟蹋。
直到今日清晨，菅薇瑾才回忆起所有的细节。
孔家那个花花公子一定是给自己下了药，好在自己平日里很少在外喝酒，好在昨晚宴席中自己只礼节性地喝了一小口，才让自己能够安然回到家中。
可是终是那个药力太强，自己居然糊里糊涂会把孔家的那个花花公子带回家中，也或许是那个花花公子自己尾随而来。
好在牟莨能够及时出现，庆幸牟莨能够见义勇为赶走了那个花花公子。
只是自己的药力开始作用，只是因为牟莨身上那股男人的汗味充盈着浓烈的不可抗拒的荷尔蒙。
菅薇瑾清晰的记忆，却阻止不住自己原始的渴望；自己就像行走在沙漠上，终于看到了一弥泉水。
不顾一切地一定要喝下这弥泉水，用自己珍藏了二十多年的贞洁，换取了这弥泉水。
一切都有了，自己也融进了满是安全感的汗味中，自己被揉得身体都酥了。当自己从香甜的沉睡中醒来时，却是窗外的烈日和凌乱的大床。
没有任何的招呼，没有任何的征兆，没有任何的留恋这就突然离开了？！只留下床上汗味，还有床单上自己的那朵盛开的血玫瑰。
菅薇瑾闭上眼，回忆着昨晚的一切，有惊慌，有恐惧，有安定，有激情，有满足，有充实。而现在有什么？依然是空荡荡的房间，留下这一屋子的凌乱还要自己收拾。
明天自己就要和皇甫家的独子订婚，可是自己却在昨晚把自己的第一滴血玫瑰给了一个保安，一个见面没超过五次的保安。
更可怕的是，自己居然已经无法忘掉昨晚那种镂心刻骨的感受。
菅薇瑾想着，心头不觉感到神伤，轻轻抹去已经滑下的泪水，仰头看着天空，告诉自己，“我是菅家的女人，我不能低头。”
“你哭了？”
从楼梯走上来的牟莨，见到站在阳台上背对着自己的菅薇瑾发抖的双肩，终是有了梦中的缠绵，见到菅薇瑾冰冷面具下的柔弱，不觉怜惜地问道。
听到身后牟莨的声音，菅薇瑾惊得猛然回过头来，“你。。。没事？你。。。”
“我跳下去。。。才想起还没有把玫瑰花枝拿走。”
见到了菅薇瑾的柔弱，牟莨心中不忍，昨晚在梦境中极尽的缠绵，虽然是在梦中，却是自己第一个女人，而她在梦中也是她的第一次，因为牟莨清晰地记得那朵鲜艳的血红玫瑰。
“牟莨，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懦夫，一个没有担当地懦夫。”
没见到牟莨时，菅薇瑾有一千句话，一万句话要骂他。
可是见到时，却是一片空白，脑海里找不到再多的词语，翻来覆去也只能是这几句话。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加重语气。
牟莨心里纳闷，“我如何是个没有担当的懦夫？我充其量也就是个在梦里对你做了周公之礼的事而已。我又不会说出去，你也没有损失。我也就是昨晚在梦里做了，以前任何时候我从来没有对你不敬。”
可是菅薇瑾却骂得如此认真，牟莨终于小心问道：“如果你这么骂我，你觉得好受你就多骂一会；但是我总该知道我是在替谁受过？”
“不可理喻，你幼稚得可怕。”
牟莨摇头无可奈何地回了一句，意识到自己刚才不礼貌的用语，牟莨这次的回话，好了很多。
不就是把牛奶倒进浴缸里吗？那就倒进去。
菅薇瑾本想戏耍一翻牟莨，让牟莨难堪。结果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像是落入深渊里去了，根本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馈，觉得自己有劲无处使，反而气得自己牙根痒痒。
“你的浴缸太小了，装不下这么多牛奶，再有一桶就装满了；其余的我给你堆放整齐。”
“继续倒。”菅薇瑾站在牟莨身后吩咐着。
“再倒，就太满了，你躺进去就会溢出来。”
“我喜欢。”
牟莨皱皱眉，拎起牛奶桶，把牛奶倒满了整个浴缸。
“满了，我走了。地上的钱，你自己收好，为业主提供服务是我们的职责。”
菅薇瑾呵斥道：“站住！”
“还有事？你说。”牟莨只得站住，无论如何自己心里毕竟对眼前这个女人有点愧疚。
“门口很快还会有一车玫瑰花送来，你把所有的玫瑰花给我搬到这里来，再把玫瑰花瓣扯下来放进浴缸里。”
“业主你好，我可以把玫瑰花给你搬进来，可是撕扯花瓣的事，我似乎觉得还是你自己比较合适。”
“你的意思是，我要支付费用？没关系，费用我会支付给你，有偿服务是应该支付费用的，地上的钱，就算是我支付的费用。你如果觉得不够，没关系，我可以加倍。”
牟莨忍了忍，挤出点笑容点头答应道：“既然您坚持，我也只得答应你，不过费用就算了，如果你一定要给费用，你直接找叶经理去；或者可以交到物业办公室去。”
“很好，那就抓紧吧。”
牟莨转身下楼，同时也带走了牟莨身上的汗水。
菅薇瑾微笑着又站回到阳台上，看着牟莨再次出现在下面的门口。
玫瑰花带刺，可不是这么容易抱很多，虽然不重却是要多跑一趟；走路带风的牟莨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
“搬完了，我走了。”牟莨搬完最后一捆玫瑰花，说完话，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你还没有把玫瑰花瓣摘下丢进浴缸里，做事情不能只做一半。”
牟莨无奈应道：“好，余下的花枝，你准备如何处理？”
“你摘了花瓣再说。”
菅薇瑾说着话，款款走到浴室门前，将牟莨逼进了偌大的浴室里。
牟莨只得蹲下，拿起一支玫瑰花。
“等等，你的手还没有清洗过。还有这一缸牛奶放的时间太长了，已经没法用了，你把浴缸里的牛奶全部换掉。”
“换掉？这些牛奶是我刚才倒进去的，也没多久，根本就不可能变质的。”
牟莨本能地回道。
“我说变质了就是变质了，你把桶里面的牛奶换进去，再把你的手洗干净，然后才能把这些新鲜的玫瑰花瓣摘下来，放进浴缸里。”
“你t真的是脑子有病，整一个神经病！”牟莨怒不住脱口骂道，若不是昨晚的梦境，让牟莨对菅薇瑾心存内疚，也不可能忍到现在再次才骂人。
突然听到牟莨再次说粗话，菅薇瑾怒气冲冲道：“牟莨，你居然敢骂人？！我今天必须要投诉你！你给我等着！”
“行，投诉是你的权力，你想投诉就请便！”
牟莨干脆直接正对着菅薇瑾的眼睛，说道：“你是很有钱，你可以过你有钱人的生活，你也可以消遣我，但是你这么浪费是为了什么？虚荣？在我们面前，你犯不着虚荣！故作姿态，显得你高贵？你也没这个必要！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一个浴缸里的牛奶，可是两万多块！你做什么不好？！为什么要作贱钱？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还在贫困线之下？。。。。。。”
菅薇瑾被牟莨逼人的眼神盯得心头乱颤，哪里还听得进牟莨的一翻说教？但心头才将升起来的异样，又被自己狠心地压灭下去。
满口仁义道德的虚伪！
你就是个愤青，一个混蛋！
菅薇瑾冷冷地哼了声，道：“原来，你这么高尚，那好，既然你说得如此情绪激昂的，我给你个机会。想要我不糟蹋钱，想要我节约不浪费，你现在从这里直接给我跳下去！我就给你这个面子！”
牟莨瞟了眼菅薇瑾指的阳台，冷声道：“你说的可算数？我跳下去，你就不糟蹋钱。不对，你的这些牛奶可已经在你房间里了。”
“我就把这些牛奶全部免费捐出去，你觉得如何？能节约一点算一点，你说呢？只要你现在跳下去，这些就算是你节约的。”
菅薇瑾满是挑衅的语气，轻蔑地看着牟莨，仿佛就是撕掉牟莨脸上的伪装，撕掉那张虚伪的面具。
牟莨很简单地说道：“很好，你说得对，节约一点算一点。”
刚把话说完，牟莨直接小跑到阳台，没做任何的犹豫和停顿，腾身跃起，双手只是在阳台汉白玉栏杆上虚撑了撑，就跳了下去。
毫不拖泥带水，飘逸洒脱地让菅薇瑾半天没有缓过劲来。
他跳下去了。。。。。
他真的就这么跳下去了？他擦着自己身旁过去的时候，就是那蚀骨的味道，菅薇瑾贪婪地深吸着。
他傻了，他真的跳下去了。
菅薇瑾慌着跑到阳台上，抓着栏杆朝下探望，已经没有了牟莨的身影。菅薇瑾心里竟有说不出的滋味。清晨醒来的一腔报复心情，已经荡然无存。
心头却是多了许多懊悔和不舍。
昨日夜里，所有的一切在菅薇瑾的记忆里，已经深深地扎下了根。
孔家的那个花花公子，居然突然对自己动粗耍起了流氓；若不是牟莨的出现自己势必会被那个花花公子糟蹋。
直到今日清晨，菅薇瑾才回忆起所有的细节。
孔家那个花花公子一定是给自己下了药，好在自己平日里很少在外喝酒，好在昨晚宴席中自己只礼节性地喝了一小口，才让自己能够安然回到家中。
可是终是那个药力太强，自己居然糊里糊涂会把孔家的那个花花公子带回家中，也或许是那个花花公子自己尾随而来。
好在牟莨能够及时出现，庆幸牟莨能够见义勇为赶走了那个花花公子。
只是自己的药力开始作用，只是因为牟莨身上那股男人的汗味充盈着浓烈的不可抗拒的荷尔蒙。
菅薇瑾清晰的记忆，却阻止不住自己原始的渴望；自己就像行走在沙漠上，终于看到了一弥泉水。
不顾一切地一定要喝下这弥泉水，用自己珍藏了二十多年的贞洁，换取了这弥泉水。
一切都有了，自己也融进了满是安全感的汗味中，自己被揉得身体都酥了。当自己从香甜的沉睡中醒来时，却是窗外的烈日和凌乱的大床。
没有任何的招呼，没有任何的征兆，没有任何的留恋这就突然离开了？！只留下床上汗味，还有床单上自己的那朵盛开的血玫瑰。
菅薇瑾闭上眼，回忆着昨晚的一切，有惊慌，有恐惧，有安定，有激情，有满足，有充实。而现在有什么？依然是空荡荡的房间，留下这一屋子的凌乱还要自己收拾。
明天自己就要和皇甫家的独子订婚，可是自己却在昨晚把自己的第一滴血玫瑰给了一个保安，一个见面没超过五次的保安。
更可怕的是，自己居然已经无法忘掉昨晚那种镂心刻骨的感受。
菅薇瑾想着，心头不觉感到神伤，轻轻抹去已经滑下的泪水，仰头看着天空，告诉自己，“我是菅家的女人，我不能低头。”
“你哭了？”
从楼梯走上来的牟莨，见到站在阳台上背对着自己的菅薇瑾发抖的双肩，终是有了梦中的缠绵，见到菅薇瑾冰冷面具下的柔弱，不觉怜惜地问道。
听到身后牟莨的声音，菅薇瑾惊得猛然回过头来，“你。。。没事？你。。。”
“我跳下去。。。才想起还没有把玫瑰花枝拿走。”
见到了菅薇瑾的柔弱，牟莨心中不忍，昨晚在梦境中极尽的缠绵，虽然是在梦中，却是自己第一个女人，而她在梦中也是她的第一次，因为牟莨清晰地记得那朵鲜艳的血红玫瑰。
“牟莨，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懦夫，一个没有担当地懦夫。”
没见到牟莨时，菅薇瑾有一千句话，一万句话要骂他。
可是见到时，却是一片空白，脑海里找不到再多的词语，翻来覆去也只能是这几句话。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加重语气。
牟莨心里纳闷，“我如何是个没有担当的懦夫？我充其量也就是个在梦里对你做了周公之礼的事而已。我又不会说出去，你也没有损失。我也就是昨晚在梦里做了，以前任何时候我从来没有对你不敬。”
可是菅薇瑾却骂得如此认真，牟莨终于小心问道：“如果你这么骂我，你觉得好受你就多骂一会；但是我总该知道我是在替谁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