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心念急转,思索着对策,灵机一动之下居然还真想到了一个办法,正所谓“一问三不知大法”是也,忙十分光棍的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无意间听一人拿这题问另一人,当时觉得有趣,便强行记了下来,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楚忆风意味不明的看了她半晌,突然轻声笑道:“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此题何解?”

    云姝见他不再追问,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时也顾不得胜负了,忙不迭的点头,违心承认道:“嗯,我也不知道。”

    楚忆风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轻笑道:“那我的答案是……该当请发现敌营的斥候带路。”

    云姝听他说前半句时不由腹诽:“连角度的概念都没有,您居然还真敢答啊?”及至听到他的后半句,又无语凝噎:“您这是把奥数题当脑筋急转弯了啊!”

    眼见她一副一言难尽的吃瘪表情,楚忆风心情莫名愉悦了几分,不无揶揄的笑道:“不过你既然不知道答案,当然也就不知道我答的对不对,不若这一局便算平局如何?”

    啊?云姝没想到还有此意外之喜,忙忙点头,不吝赞美道:“盟主胸怀大度。”

    楚忆风笑得愉悦,道:“那现在该我出题了。”

    云姝心中莫名一紧,心道:“怎么忘了还有一茬了?还是把他想得太善良了啊!”面上也只能若无其事的笑道:“盟主请讲!”

    楚忆风笑道:“我的这一题也是一个上联,叫作:太极两仪生四象。”

    这一题的下联云姝知道,便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是若要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还是对着自己曾经的婚约对象,一时却是颇为难以启齿。

    楚忆风似笑非笑的神情莫名有些欠揍,状似体贴的问道:“云教主可能对得出来?如今你对我之间一负一平,若是放弃此题,你可就要输了!”

    怎么听他这意思,似乎是知道下联,而且笃定了自己也能对上来呢?云姝狐疑的望了过去,就见对方原本深邃的眸子亮晶晶的,似乎还透着某种隐隐约约的期盼。

    到底是选择平局还是输给他呢?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云姝一时踌躇不决。

    楚忆风见状笑容愈盛,体贴的建议道:“云教主若是羞于启齿,不若你我二人书写出来也是一样。”

    众人闻言尽皆诧然,这怎么对个对联还羞于启齿了呢?难道盟主这是在当众调戏云教主吗?

    林健眸光微转,片刻之间已露出了然的笑意,轻轻捋了捋颌下美髯,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

    欧阳榕眉头微蹙,微微愣了一下,转即神色间已满是担忧,目光凝重的看向了云姝。

    祁剑蝶仍然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对周围的情况充耳不闻。

    云姝一时犹豫不决,正踌躇间,耳畔又传来一线细细的声音带着笑意说道:“下联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云姝愕然,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楚忆风,却见对方也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黑曜石一般的眼珠亮晶晶的,光华璀璨。

    她心中一惊,暗道:“看来是他传过来的声音无疑了,难道他一开始就打算输给我?当众向我挑战并不是为了让我难堪,而是为了帮我立威?可我若是不提议文斗,他准备怎么不着痕迹的输给我或者跟我打成平手呢?”

    堂堂武林盟主若是真的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打成平手,傻子都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啊!岂不是反而暴露了他们的关系?

    意识到对方的目的还是为了解开所谓的谜团,并非有意为难,云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莫名有些失落,一时也分不清是喜还是忧,只觉得酸酸涩涩的难以言喻。

    百感交集之下,她也实在没办法再分心考虑是将那句羞耻的对联说出来还是写出来比较合适,索性听凭本心,直言道:“那就写出来吧。”总好过当众启齿。

    楚忆风含笑点头,冲欧阳榕道:“那就有劳欧阳先生命人准备笔墨吧。”

    欧阳榕忧心忡忡的点头应下,低声吩咐下属尽快去办。

    稍倾,有属下抬了摆着笔墨纸砚的桌案上来,摆在了大殿中央。

    楚忆风不再言语,施施然上前提起狼毫,饱蘸墨汁,一挥而就,却又没有将笔搁下,反而回身叫道:“云教主,请!”

    云姝无奈轻叹,缓步上前,接过他递过来的狼毫,这才定睛去看桌案上的字。岂料一看之下不由又吃了一惊,殷红如血的纸上居然是一副龙飞凤舞的狂草,笔力苍虬、气势磅礴,如行云流水、一泻千里。

    狂放不羁的意境扑面而来,倒是十分匹配他潇洒桀骜的人设,只是若非事先知道他要写什么,她是断然不敢认读的。

    没想到他的书法也这般拿得出手,只练过几年楷书的云姝不由自惭形秽,忍不住再次轻叹一声,才站在了桌案前,凝神聚气、气沉丹田,在另一张纸上缓缓的、一笔一划的写下了那句羞于启齿的话,以期能写出自己有生以来最好的书法水平。

    她的本意是想使自己的字与他的字放在一起不至于太过丢脸,倒没想过如此一来倒显得她十分重视此事、方要谨慎对待一般。

    楚忆风见了唇角微微上扬,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看着她慢腾腾的写完,把笔放在了笔架上,才开口笑赞道:“太极两仪生四象、春宵一刻值千金,对仗工整、意境玄妙,云教主果然高才!”

    众人闻言无不瞠目结舌,均恍然大悟般微微点头,不少人心悦诚服的想道:“原来如此,难怪云教主说不出口,没想到盟主真的在暗中调戏人家小姑娘。这人有学问可真可怕,瞧人家这打情骂俏的姿态,可真是风流倜傥!”

    云琴则是目光一亮,神色间便多了些跃跃欲试的意味。

    云姝看着被他的字秒杀成了小学生涂鸦的自己的字,又听他故意加重了“玄妙”二字的读音,似是若有所指一般,不由羞的满面通红,如同置身于火炉之中,热意瞬间袭遍了全身,若非靠在现代时参加各种答辩、述标等大场面身经百战练出来的脸皮撑着,早就落荒而逃了。

    楚忆风眼见她羞赧无措,便适可而止,不再逗她,郑重其事的拱手笑道:“云教主才思敏捷,忆风佩服,如此三局一平一胜一负,咱们便算是平局了。”

    终于结束了,云姝不由自主的舒了一口气,晕晕乎乎的拱手道:“好!”

    楚忆风微微颔首,笑道:“今日难得有机会与人比试一场,这副对联便送给我留作纪念如何?”

    他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云姝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无奈点头应道:“好。”

    楚忆风闻言笑容愈发愉悦,又看向因担忧云姝而凑上前来的云琴和云瑟,居然语气十分温和的打了个招呼:“云掌门、云四侠!”

    云琴却是神色一僵,忙拱手还礼,道:“盟主,先前之事是在下鬼迷心窍了,处置不周,对您不住,还望您能高抬贵手,饶恕在下的罪过!”

    楚忆风神色不动,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又看向了云姝,见她仍是一副魂飞天外的迷糊之状,不由莞尔一笑。

    云琴见了心中一动,迟疑道:“盟主,那您和姝儿……”

    云姝恍惚中听见他的话头,想起他曾说让自己找机会与楚忆风重续旧约,哪里还能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当下也顾不得害羞了,忙断然道:“盟主远道而来,敝教招呼不周,还请勿怪,这就请入席吧。”

    云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冒险一试的话被她打断,忍不住不悦的瞪了她一眼。

    云姝只恍若未闻,高声吩咐道:“大长老、大祭司,安排宴席,即刻开宴。”

    欧阳榕神情一震,见祁剑蝶还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忙悄然上去拉了她一把,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二人一齐恭声应是。

    云琴见状心知事不可为,不由面色一沉,不再言语。

    楚忆风笑容微滞,略略带了一丝苦涩的意味,转即便恢复了清冷淡漠的神色,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盟主。

    林健恪守礼仪,竟然趁机上前来要对云姝大礼参拜。

    云姝哪里肯受他的礼,想伸手去扶,又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一时不免左右为难。

    楚忆风伸手扶住林健,笑道:“林大人,咱们今日不论官职,只以江湖之礼相交,您是长辈,又是本地的父母官,就不要为难郡主了。”

    林健原也是飞扬洒脱的性子,在林家败落后才慢慢变的谨慎拘谨了,是以见楚忆风坚持,也就顺势站直了身体,拱手道:“郡主,如此是下官失礼了。”

    云姝向楚忆风投去感激的一瞥,回礼道:“林大人言重了,云姝少不经事,以后还要请林大人多多关照!”

    林健笑着摆手道:“郡主气了。”

    宴席都是早已准备好的,很快便安排妥当了,祁剑蝶悄然凑上前来禀报给云姝知道。

    云姝趁机结束对话,向二人做了个请的姿势,道:“盟主、林大人,请上座。”

    楚忆风点点头,竟就扶着林健过去坐了上座,理由仍是林大人是长辈、是父母官。林健推脱不得,只好坐了。楚忆风随即坐在他的下首,

    云姝这才请悟真大师、空灵道长、徐掌门等各派掌门人入座。至于只有主事前来的门派,自有欧阳榕、祁剑蝶招呼。

    大殿中重新恢复了喧嚣,众人又开始笑语晏晏的谈笑风生了,不过有了之前云姝与孟正琪那一战,众人倒也不敢再随意约战,便只能在酒桌上拼个高低,一时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热热闹闹的吃完了饭,众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告辞。

    云姝在欧阳榕的陪同下送几位掌门人离开后折返回来,见只剩了楚忆风、林健和青竹山庄三拨人,而楚忆风还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和林健闲聊,丝毫没有要告辞的意思,不由微微一叹,上前对着云琴行了一礼,道:“不知父亲和母亲有什么安排,如果方便,不若多留几天,好让女儿尽尽孝道。”

    云琴露出一个颇为慈祥的笑容,随即又神色一沉,沉声道:“我们就不留了,你二叔受了重伤,二婶大受打击,我这就带他们回山庄好好诊治一番。”

    他虽然这样说着,心中却是不胜欢喜,云鸢夫妇二人算是废了,只剩下一个性情软弱、武功也稀松平常的老三云鹞,他的压力顿减,恨不得找个无人的地方大笑三声,是以他虽然说的沉重,但眼神中飞逝而过的愉悦还是出卖了他。

    云姝看了,不由齿寒,便也不再留他,只道:“既然如此,请父亲母亲路上小心!”

    云琴点点头,道:“你也万事小心,遇事要多跟大长老和大祭司商议。”

    云姝点头称是,正要送几人离开,冷不防林健走上前来,道:“云掌门还请留步,令侄既然承认与先前的凶杀案有关,本官按例是要将他收监候审的,希望云掌门能够配合。”

    云琴心中一喜,又见楚忆风对这位林大人都是恭敬有加,有心卖他这个人情,却又不想表现的过于冷血,便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口中却道:“按说林大人依律行事,云某莫敢不从,不过星儿今日经了如此大的变故,也是可怜,还希望林大人能够多加关照。”

    林健道:“云掌门放心。”便唤了候在门口的两名衙役过来,将怔忡的云星给押了起来,又向云姝告辞。

    楚忆风闻言也站起身来,道:“楚某也告辞了。”

    云姝心想他应该是为了保护林健,便点头应是,目送着三拨人一同离开了。

    云琴见了心中一动,迟疑道:“盟主,那您和姝儿……”

    云姝恍惚中听见他的话头,想起他曾说让自己找机会与楚忆风重续旧约,哪里还能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当下也顾不得害羞了,忙断然道:“盟主远道而来,敝教招呼不周,还请勿怪,这就请入席吧。”

    云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冒险一试的话被她打断,忍不住不悦的瞪了她一眼。

    云姝只恍若未闻,高声吩咐道:“大长老、大祭司,安排宴席,即刻开宴。”

    欧阳榕神情一震,见祁剑蝶还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忙悄然上去拉了她一把,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二人一齐恭声应是。

    云琴见状心知事不可为,不由面色一沉,不再言语。

    楚忆风笑容微滞,略略带了一丝苦涩的意味,转即便恢复了清冷淡漠的神色,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盟主。

    林健恪守礼仪,竟然趁机上前来要对云姝大礼参拜。

    云姝哪里肯受他的礼,想伸手去扶,又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一时不免左右为难。

    楚忆风伸手扶住林健,笑道:“林大人,咱们今日不论官职,只以江湖之礼相交,您是长辈,又是本地的父母官,就不要为难云姑娘了。”

    林健原也是飞扬洒脱的性子,在林家败落后才慢慢变的谨慎拘谨了,是以见楚忆风坚持,也就顺势站直了身体,拱手道:“郡主,如此是下官失礼了。”

    云姝向楚忆风投去感激的一瞥,回礼道:“林大人言重了,云姝少不经事,以后还要请林大人多多关照!”

    林健笑着摆手道:“郡主气了。”

    宴席都是早已准备好的,很快便安排妥当了,祁剑蝶悄然凑上前来禀报给云姝知道。

    云姝趁机结束对话,向二人做了个请的姿势,道:“盟主、林大人,请上座。”

    楚忆风点点头,竟就扶着林健过去坐了上座,理由仍是林大人是长辈、是父母官。林健推脱不得,只好坐了。楚忆风随即坐在他的下首,

    云姝这才请悟真大师、空灵道长、徐掌门等各派掌门人入座。至于只有主事前来的门派,自有欧阳榕、祁剑蝶招呼。

    大殿中重新恢复了喧嚣,众人又开始笑语晏晏的谈笑风生了,不过有了之前云姝与孟正琪那一战,众人倒也不敢再随意约战,便只能在酒桌上拼个高低,一时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热热闹闹的吃完了饭,众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告辞。

    云姝在欧阳榕的陪同下送几位掌门人离开后折返回来,见只剩了楚忆风、林健和青竹山庄三拨人,而楚忆风还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和林健闲聊,丝毫没有要告辞的意思,不由微微一叹,上前对着云琴行了一礼,道:“不知父亲和母亲有什么安排,如果方便,不若多留几天,好让女儿尽尽孝道。”

    云琴露出一个颇为慈祥的笑容,随即又神色一沉,沉声道:“我们就不留了,你二叔受了重伤,二婶大受打击,我这就带他们回山庄好好诊治一番。”

    他虽然这样说着,心中却是不胜欢喜,云鸢夫妇二人算是废了,只剩下一个性情软弱、武功也稀松平常的老三云鹞,他的压力顿减,恨不得找个无人的地方大笑三声,是以他虽然说的沉重,但眼神中飞逝而过的愉悦还是出卖了他。

    云姝看了,不由齿寒,便也不再留他,只道:“既然如此,请父亲母亲路上小心!”

    云琴点点头,道:“你也万事小心,遇事要多跟大长老和大祭司商议。”

    云姝点头称是,正要送几人离开,冷不防林健走上前来,道:“云掌门还请留步,令侄既然承认与先前的凶杀案有关,本官按例是要将他收监候审的,希望云掌门能够配合。”

    云琴心中一喜,又见楚忆风对这位林大人都是恭敬有加,有心卖他这个人情,又不想表现的过于冷血,便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口中却道:“按说林大人依律行事,云某莫敢不从,不过星儿今日经了如此大的变故,也是可怜,还希望林大人能够多加关照。”

    林健道:“云掌门放心。”便唤了候在门口的两名衙役过来,将怔忡的云星给押了起来,又向云姝告辞。

    楚忆风闻言也站起身来,道:“楚某也告辞了。”

    云姝心想他应该是为了保护林健,便点头应是,目送着三拨人一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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