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扶桑在自己的柴房里盘腿练气,有了几朵麒麟花的加成,自己的人血液流动的很快,陆扶桑总觉得自己的仙力核在不断膨胀。

    七星剑立定在自己身边,深深地插在一边的柔软的泥土里。

    陆扶桑在练气的时候只知道七星剑上的宝珠颜色在不断变得饱和。

    而自己全身也热乎乎的,麒麟静静地伏身在自己身边,但是只有陆扶桑一个人可以看到。

    “麒麟......”终于,柴房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陆扶桑也忍不住开口了。

    “怎么了?”麒麟歪过头,瞪着大眼看着满头通红,大汗淋漓的陆扶桑。

    “明天我就得去冷府,可是陈家又会来人,我该怎么办?”陆扶桑将仙气收拢于手掌中,然后眯着眼说到。

    “一个陈家而已。”麒麟晃了晃脑袋。

    “可是......”

    “他们不一定是因为你而来,说不定只是以为见到了一个野孩子。”

    “可是那个贼认识我啊!”陆扶桑呼了口气站直身将茅草拾掇在了一起,“目前我感觉我才一重中的水平,几次跃级都是因为你的力量,现在你自己又缺少力量,万一......”

    “好了,你有七星剑,这是属于你的武器,你如果跟它完美融合,那么你便可以使用超过你本身的力量。”麒麟转了转眼珠,突然又化为了云雾。

    “嗯?”陆扶桑回过头,发现苏雨冬端着早餐走了进来,她眨着眼睛,水灵地看着自己,“哥哥......”

    “冬冬!你怎么来了?早餐我自己拿就行,我以前拿了一些榨菜,今天......”陆扶桑急忙讲草席铺平又抽出了一块木板,几块简易的木板,就成了一个小桌子。

    苏雨冬将托盘放到小桌子上又皱着眉头看了看桌角:“扶桑哥哥,最近你太累了,我给你亲自做了早饭。”

    “你做的?”陆扶桑挑了挑眉毛,迅速盘腿坐到一个小板凳上抄起筷子,一脸欢笑地看着苏雨冬。

    苏雨冬点点头,拿起了碗上的盖子:“扶桑哥哥以后也不要牵扯到张子炎那种人的纠纷里了,我们过自己的日子就行。”

    “哎,没事,张子炎不能把我怎么样,我陆扶桑什么人,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怕什么一个兵部尚书的儿子?”陆扶桑摇摇头,看着猪骨面。

    面汤浑厚泛着金光,葱花与猪骨相纠缠,米白的面条丝滑又醇香。

    “哇,感觉很不错。”陆扶桑咽了咽口水,夹起面条。

    “对了,扶桑哥哥,你那个腰包里都还有有什么啊?那个陈府令牌是.

    .....”苏雨冬低下头,疑惑着脸看着面汤上的热气,“......是真的苏州城那个陈家么?他们明天来观内这个行为其实还是很稀奇呢。”

    “嗯?陆扶桑的面条还在嘴边,听闻这话又放了下来:“对哦,陈府只在每四年中的闰年才来,说是那一天是陈府祖先的福日,虽说这个习惯据说只在北境的云州一带才有,但是陈府从来都不违约。这次大动干戈突然要来一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陆扶桑的眼睛避开了苏雨冬,他托着下巴思考了片刻,自己明明甩掉了两个护卫,不可能让那护卫知道偷窥陈府的人来自于鸡鸣观。偷剑贼一定来自于陈府,导致陈家想派人来确认......不过那个贼苏雨冬也见过。

    所以陈家不可能让贼也过来,否则就是被当场指责。这样的话,陈家碍于情面也就没有直接证据直接捉拿自己,所以自己怎么说都是安全的。

    陈家没有证据看到那天晚上来访的自己一定来自鸡鸣观。

    “苏雨冬,明早我可能要短暂离开鸡鸣观,我不能让陈府的人看到!”陆扶桑突然放下筷子,然后慎重地又看了看苏雨冬的脸,“我明天必须得走。”

    “走?”苏雨冬张开嘴,“去乡下或者某个山洞?”

    “对。”陆扶桑想说出竞技的事情,但他又怕苏雨冬担心,所以直截了当地选择撒谎。

    “唉?竞技!”陆扶桑突然明白了什么,那两个护卫一定是看到了自己与冷家小姐的交易,所以时间选在自己竞技的时间。

    好一个陈府,怪不得能成为苏州一霸,原来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机关算尽。

    “吃面吧,都要凉了。”苏雨冬又用一根手指敲了敲桌子,陆扶桑一脸凝重的神情确实让她有些不解。

    “哦哦,嗯。”陆扶桑回过神来,吃了一口面,后又挑了挑半边眉毛,紧接着喝了一口面汤,随即又抿了抿嘴唇。

    “怎么?”苏雨冬瞪了瞪眼,又眯起眼,小心地看着陆扶桑,轻声问道。

    “呃?你吃没吃过这碗面?”陆扶桑久久才说到。

    “没,怎么了?膳食班的伙计让我快点解决,他们还要开工。”苏雨冬摇摇头,“怎么了?不好喝......”

    “哎呦不是,可好喝了。”陆扶桑赶紧摇摇头笑道,“我就是想你尝没尝过而已,这面,香!”陆扶桑拿着筷子又搅了搅面。

    “那我......尝尝?”苏雨冬疑惑着伸出手。

    “唉别别别!我还没尝够呢。”陆扶桑连忙端起面快速塞到嘴里。

    “喂......吃慢一点。”苏雨冬连忙说到然后

    低下头微微笑着,脸上多了一丝红晕。

    待吃完送走了苏雨冬后,陆扶桑才一股脑地抱着肚子躺在草席上,“我的妈呀,她没有加盐......”

    ......

    天色变得黑了,暗淡了。

    釜山下,几队黑衣人已经趁着夜色围住了几个下山小道。

    官道上更是由一个背上捆着两柄铜锤的壮汉亲自把手,他脸上尽是横肉,双眼犀利,虽然四周没有火把,但他却能清晰看到远处的人影。

    一位随从拿着弯刀从侧翼看了看壮汉,小声捂着嘴巴说到:“喂,大牛,我们主子为什么要封山啊。”

    这些护卫只是派来封山,但是大多数都不是很当回事,他们聊着天骚着脖子好奇这次的任务动机。

    但是那个大牛什么也不说,他头上的短发根根竖起,隐隐还能看到烙印。

    那个护卫见样子也只好自找没趣地一口痰:“唉,老实鬼。”

    终于,那个大牛鼻子里喷了一口热气,那两个鼻孔就像汽锅一眼不断沸腾,他的两片干瘪的嘴唇的裂痕不断相互摩擦,但是他却什么也没说。

    封山行动没有火光,暗流涌动。

    至于鸡鸣观内,正殿依旧灯火通明,苏观闭着眼飘浮在空中,无神地挠了挠自己的背。

    “哎呦,苏大长老,出了这事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由理在殿中踱步,然后抓耳挠腮地看着苏观,“齐谈那小子也没醒,明显就是利用咱们的软骨酒加大伤势了。”

    “一切皆有自己的契机。”苏观慢慢摇了摇头,收回自己的手,“山下有人。”

    “山下有人?”由理摸了摸脑袋。

    “很多很多。”苏观睁开细长的眼睛,然后说到,“这是属于陆扶桑的挑战,如果今年麒麟没来,他还可以躲过这么多劫。”

    “这......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啊!我怎么感觉长老你明明知道一些事但却隐瞒不说也不行动唉,我可不想鸡鸣观......”由理跺着脚,然后一屁股坐在一边。

    “不不不,其实命数告诉我们,也许鸡鸣观毁了,也许......他会更加发达。”苏观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完又闭上了眼,“明天自有结果。”

    晚上的鸡鸣观,只听得到齐舞暗暗地啜泣与脚步轻轻踩在石板上发出的声音。

    在苏州城内的陈府外,一辆马车急匆匆地赶到,一个肥胖员外一样的男人下了马车,他一面慢悠悠地踏着台阶,一面焦虑地看着陈府管家:“怎么?小主找我做什么?我今天呐,还在准备杀到鸡鸣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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