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信微微松了口气，端杯敬老马道：“那我洗耳恭听！”
两人一饮而尽。
“先说秋千。”老马一笑，缓缓接着道：“我们先做一个假设，你去香港之后，让秋千将账目交出来！那就有两个可能，他交出的账目有问题，再就是他会托脱还不是交账的时候。”
“他为了祸水东引，自然就会让其他人来找你的有事情做！比方那伯和傅天安，比方乾惠敏，比方柳如眉等等，不管他们怎么做，都会让你举步维艰，顾虑重重——”老马微微叹息道：“我有时候都怀疑，章若原闹出这样一出，是不是他怂恿的结果！如果按照欧阳庆的计划，最不会找你的人就是柳抱泉！”
孟信一呆，暗想还是因为庞德的事情吗？
如果照这样说，是不是柳抱泉早和老马有了联系？
可开始老马也说不想让自己开始，这不就自相矛盾了吗？
孟信忍了忍，没做声，想要知道老马的计划，那就先老老实实继续听老马会说些什么。
“按欧阳庆的计划，他和庞德私下有约定，如果你不能按照预定的期望去完成计划！也就是你打算放弃的时候，庞德还是会在协约到期的时候自行履行交割手续。只不过，对赌的那笔钱要是进入了dc基金，这就会让秋千很被动，那伯和傅天安就不会再鸟他了！”
孟信听得有些懵，忍不住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庞德和柳抱泉之间的协约，有没有我都没关系是吧？”
老马道：“如果你放弃不参与，自然和你没关系！但是你现在已经身在其中，那就和你大有关系了！所以呢，这也是我犹豫的原因，想置身其外看看你的态度！”
原来这才是老马躲在监狱的原委啊！
孟信呆呆回想，梳理了一下这些事情前后，对老马的解释信了几分。
他不免叹息，原来只要自己坚持，事情好像就没有现在这样糟糕才对！
可是，现在已经这样了——那就听老马有什么法子了！
这样想来，秋千有私心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有了这念头，孟信不知不觉对老马又信了几分。
老马接着道：“欧阳庆知道你的性子，所以也确实没对你抱多少期望。你放弃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放弃才是意外！而欧阳庆给我的交代就是，如果你放弃，那就让秋千去接管所有的资产，而这个托管协议的授权书，就在汇丰银行的保险箱里。”
“而欧阳庆为了防止我有异心，应该也是提防秋千吧，才会扶持洪兴社！只要你出了意外，洪兴社的蒋老板就会简单直接的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孟信张了张嘴，照老马这样说，再联想奶奶给自己的信，这些整个事情的脉路好像就清晰了起来。
那就是说，自己其实不必担心有什么后顾之忧！
等等，这洪兴社现在好像自身难保啊！
难道这是——孟信心里一动，问道：“我可听说现在洪兴社的日子不好过啊！”
老马点头，一脸凝重道：“洪兴社和联合社转型成功，虽然小纠纷常有，但再也没有像九七以前喊打喊杀了！孙杨的死，让两个社团之间的矛盾终于爆发，蒋老板的实力自然拼不过联合社的！加之秋千又断了洪兴社的赞助，这让蒋老板的日子不好过！”
孟信点头，接着听老马说道：“而湾仔和蒋老板是有交情的，对你的情况，蒋老板在湾仔这里得到了详细的汇报！湾仔出于各方面考虑，没有答应蒋老板来见面的要求！结果，湾仔在香港很被动！而秋千为了搭救湾仔，听说求见了柳抱泉！”
“你怎么知道的？”孟信忍不住问道。
“我见柳抱泉的时候，他故意当着我面播放了秋千见他的视频。他跪在柳抱泉的脚边，说只要能救出湾仔，他愿意配合联合社吃掉洪兴社！”老马微微叹气后，接着道：“柳抱泉明显是不怀好意，他肯定希望我们内斗，这样就能让柳跃星轻松一点！”
孟信暗想，秋千是对湾仔真的有感情吗？
老马看了看孟信的神情，道：“你不要以为秋千是顾念感情，他应该是知道联合社和洪兴社都找不到湾仔的时候，担心湾仔查到真相，才故意一箭双雕的！一来呢，他求柳抱泉的事情，湾仔肯定会知道，这样一来，湾仔是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去的！”
“二来呢，打压洪兴社对他只有好处，如果蒋老板失势，就你我以后要去翻旧账，只要湾仔站在他这一边，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世上，还真的没有几个像湾仔这样武力值如此变态的家伙！”
老马说道这里，微微皱眉看了看田成兵后，道：“湾仔只对欧阳庆忠心，你要是能让他安心跟着你，我早就不需要这样隐忍了！”
孟信想起湾仔说过要退隐的话，没有做声。
突然，孟信的手机响铃，一看居然就是湾仔的。
孟信连忙接通后，下意识的摁了免提，只听湾仔问道：“你和马明成在哪里？柳跃星现在有空见你，你可以和他谈谈！”
孟信看了看老马，见他连忙点头，于是道：“就在酒店的餐厅，你们什么时候到？”
湾仔道：“我没空！柳跃星自己来。也许明仔会陪着他！那行，我让他自己找你！”
说完就挂了电话。
收起电话后，孟信问道：“秋千交账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老马反问道：“你和柳如眉谈妥了什么条件合作？”
孟信呆了呆，反问道：“你是说，让柳如眉对付秋千？”
老马赞许的点头，道：“柳如眉只能哄！你要让她帮你逼着秋千露出马脚！只要能让湾仔和秋千反目，这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孟信无语，忍不住道：“照你这么说，那我可以直接找湾仔坦明情况啊！”
老马摇头道：“有些事明说反而坏事！”
孟信看老马的表情，暗想自己要哄柳如眉真的够了！
他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没有其他的选择吗？”
老马笑了笑，戏虐道：“你以前看到稍有姿色的女人，不就摩拳擦掌吗？怎么面对柳如眉这样的美人，要品味有品味，要容貌有容貌，你反倒退缩了？要说以你现在的身份，那就真的是要宁缺毋滥了！”
孟信没好气道：“你不是说她是老虎吗？我又不是武松！”
老马一脸无语的样子，也没好气道：“你怎么还是像以前一样抓不住重点啊？是让你去哄，要不是让你去降服她！”
换做别人，或者可以考虑！
孟信忍了忍，摇头道：“你说过不勉强我的，这这件事我做不来！”
老马一怔，缓缓道：“那换一个方式，你和柳如眉直接谈条件！她现在有求与你，你可以适当的提要求——像这件事情，只要她出面效果最为理想！”
孟信皱眉，最后点头道：“我可以试试！不成的话，这事不再说起！”
老马一笑，点头道：“只要你去做，肯定会有效果！行，这事就说说定了！”
然后他想到了什么，轻声道：“对了，听说你一直带着蔡健平在身边，你想做什么？”
孟信暗想，难道你不知道蔡健平有时候神奇的地方？
他想了想，反问道：“那你去北山禅院，想做什么？”
老马叹气道：“尤冬梅是你姑妈的人。我好不容易发现这条线索，自然是想打探一下情况！只可惜这尤冬梅牛皮哄哄，根本就够不到易家的核心圈子。在她身上浪费了不少时间。”
这是孟信第一次听到老马如此评价大师，想想他以前在大师跟前的谄媚的嘴脸，想了想，还是没去反驳。
往事再谈，没什么意思。
而是问道：“你为什么突然提起蔡健平？”
老马道：“这孩子有点特别，对我不怎么搭理！和你倒是有话说，以前呢想问你，又怕你怀疑什么！现在话说开了，就随口一问。”
孟信心里一动，笑眯眯道：“蔡健平说他是密宗寺的灵童转世，你信吗？”
老马动容，不禁问道：“所以你就一直将他带在身边吗？”
孟信半真半假道：“也不全是！一半是看他可怜，一半是好奇吧！”
老马接着问道：“蔡健平的身份，你还和谁说起过？”
孟信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还真的认为他就是灵童？”
老马摇头道：“你一直将他留在身边，自然就会有人好奇！而很多时候的好奇往往会坏事！蔡健平这里，你最好安置好他回到自己亲人身边去，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会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这么久了，好像也没见密宗寺找过自己啊！
虽然知道这话是老马的好心，但是孟信听来还是有些不爽。
而以前老马经常说这样忠言逆耳的话，从来没有反感过，这次在一起说话，这不好的感觉已经有两次了！
是自己的心态变了吗？
孟信呆了呆，有种帐然若失的感觉。
老马见孟信发呆，还以为他是在想怎么找到蔡健平的家人，于是建议道：“你可以将他送回北山禅院，然后让他奶奶带着他就行了。”
孟信想起自己对蔡健平的承诺，于是轻声道：“我答应了送他回家的，这件事我会做到的！”
老马一笑，点了点头，转而说道：“易坚的情况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孟信看了看老马，反问道：“听你这意思，你好像知道他的身份了喽？”
老马摇头道：“我只听说他有段时间和你走得很近。以前听欧阳庆说起过他的身份可疑，但是一直没有证据证实！”
孟信看了看老马的表情，猜想他还不知道易坚的最新情况，于是淡淡道：“他现在叫村木坚！是村木一郎的孙子。”
老马瞪眼，就像电影里哥伦布发现了美洲大陆一样。
他反应飞快的问道：“那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孟信一呆，随后问道：“你是指什么身份？我自己还是欧阳庆的？”
老马道：“当然是你自己的身份！”
孟信点头，道：“他知道！说到了他，那我就要问了，当年我奶奶的黄金，真实情况你清楚吗？”
老马苦笑，摇头道：“这些我哪知道？你什么意思？”
看到老马表情不像做作的样子，孟信缓缓道：“那欧阳庆和我姑妈在汇丰银行的黄金你应该知道吧？”
老马缓缓道：“这件事，我不清楚。有可能是谣传，有可能是真的，老夫人应该留给你了交代，还得你自己去香港之后，真真假假一看便知！”
孟信暗想，既然这么简单，那当初这么不直接告诉自己呢？
他忍不住问道：“那你怎么你早说这些？”
老马摇头道：“时机不到。欧阳庆有交代，你去香港的时候，必须是知道了内鬼之后的事情！”
孟信一呆，暗想现在不是怀疑秋千吗？
孟信索性问道：“这时机有什么说道？”
老马回答道：“如果秋千毫无私心的话，早就应该来见你一面。但是欧阳庆车祸之后，他虽然一直平衡德明社与天和公司的运转，私下却从来没有过问过你这边的情况！就算他一开始不知道，但是后来我直接和他沟通，他居然要查我的帐！”
孟信暗想，只要你出入无虞，查账就查呗，就算你不服秋千，好像也应该有一个交代吧——等等，他是不是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呢？
自己要不要问问呢？
孟信看了看老马，最后忍住了要说的话，而是听他继续说道：“经我手的帐，都是老夫人留给你的财产。这也是老夫人担心你日后和欧阳峰与梁慧娴不能同一个屋檐下相处，才做的安排！不过，这些也要等铲除了内鬼之后，你才能去香港汇丰银行领取的。”
孟信心里一动，问道：“这比钱有多少？”
老马有些难过的样子反问道：“你就这么着急吗？”
孟信一呆，一脸坦然的说道：“凭良心说，我是好奇！看你这样子，不会是你心虚了吧？”
老马大笑，在孟信看来真的有些心虚的样子。
两人一饮而尽。
“先说秋千。”老马一笑，缓缓接着道：“我们先做一个假设，你去香港之后，让秋千将账目交出来！那就有两个可能，他交出的账目有问题，再就是他会托脱还不是交账的时候。”
“他为了祸水东引，自然就会让其他人来找你的有事情做！比方那伯和傅天安，比方乾惠敏，比方柳如眉等等，不管他们怎么做，都会让你举步维艰，顾虑重重——”老马微微叹息道：“我有时候都怀疑，章若原闹出这样一出，是不是他怂恿的结果！如果按照欧阳庆的计划，最不会找你的人就是柳抱泉！”
孟信一呆，暗想还是因为庞德的事情吗？
如果照这样说，是不是柳抱泉早和老马有了联系？
可开始老马也说不想让自己开始，这不就自相矛盾了吗？
孟信忍了忍，没做声，想要知道老马的计划，那就先老老实实继续听老马会说些什么。
“按欧阳庆的计划，他和庞德私下有约定，如果你不能按照预定的期望去完成计划！也就是你打算放弃的时候，庞德还是会在协约到期的时候自行履行交割手续。只不过，对赌的那笔钱要是进入了dc基金，这就会让秋千很被动，那伯和傅天安就不会再鸟他了！”
孟信听得有些懵，忍不住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庞德和柳抱泉之间的协约，有没有我都没关系是吧？”
老马道：“如果你放弃不参与，自然和你没关系！但是你现在已经身在其中，那就和你大有关系了！所以呢，这也是我犹豫的原因，想置身其外看看你的态度！”
原来这才是老马躲在监狱的原委啊！
孟信呆呆回想，梳理了一下这些事情前后，对老马的解释信了几分。
他不免叹息，原来只要自己坚持，事情好像就没有现在这样糟糕才对！
可是，现在已经这样了——那就听老马有什么法子了！
这样想来，秋千有私心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有了这念头，孟信不知不觉对老马又信了几分。
老马接着道：“欧阳庆知道你的性子，所以也确实没对你抱多少期望。你放弃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放弃才是意外！而欧阳庆给我的交代就是，如果你放弃，那就让秋千去接管所有的资产，而这个托管协议的授权书，就在汇丰银行的保险箱里。”
“而欧阳庆为了防止我有异心，应该也是提防秋千吧，才会扶持洪兴社！只要你出了意外，洪兴社的蒋老板就会简单直接的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孟信张了张嘴，照老马这样说，再联想奶奶给自己的信，这些整个事情的脉路好像就清晰了起来。
那就是说，自己其实不必担心有什么后顾之忧！
等等，这洪兴社现在好像自身难保啊！
难道这是——孟信心里一动，问道：“我可听说现在洪兴社的日子不好过啊！”
老马点头，一脸凝重道：“洪兴社和联合社转型成功，虽然小纠纷常有，但再也没有像九七以前喊打喊杀了！孙杨的死，让两个社团之间的矛盾终于爆发，蒋老板的实力自然拼不过联合社的！加之秋千又断了洪兴社的赞助，这让蒋老板的日子不好过！”
孟信点头，接着听老马说道：“而湾仔和蒋老板是有交情的，对你的情况，蒋老板在湾仔这里得到了详细的汇报！湾仔出于各方面考虑，没有答应蒋老板来见面的要求！结果，湾仔在香港很被动！而秋千为了搭救湾仔，听说求见了柳抱泉！”
“你怎么知道的？”孟信忍不住问道。
“我见柳抱泉的时候，他故意当着我面播放了秋千见他的视频。他跪在柳抱泉的脚边，说只要能救出湾仔，他愿意配合联合社吃掉洪兴社！”老马微微叹气后，接着道：“柳抱泉明显是不怀好意，他肯定希望我们内斗，这样就能让柳跃星轻松一点！”
孟信暗想，秋千是对湾仔真的有感情吗？
老马看了看孟信的神情，道：“你不要以为秋千是顾念感情，他应该是知道联合社和洪兴社都找不到湾仔的时候，担心湾仔查到真相，才故意一箭双雕的！一来呢，他求柳抱泉的事情，湾仔肯定会知道，这样一来，湾仔是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去的！”
“二来呢，打压洪兴社对他只有好处，如果蒋老板失势，就你我以后要去翻旧账，只要湾仔站在他这一边，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世上，还真的没有几个像湾仔这样武力值如此变态的家伙！”
老马说道这里，微微皱眉看了看田成兵后，道：“湾仔只对欧阳庆忠心，你要是能让他安心跟着你，我早就不需要这样隐忍了！”
孟信想起湾仔说过要退隐的话，没有做声。
突然，孟信的手机响铃，一看居然就是湾仔的。
孟信连忙接通后，下意识的摁了免提，只听湾仔问道：“你和马明成在哪里？柳跃星现在有空见你，你可以和他谈谈！”
孟信看了看老马，见他连忙点头，于是道：“就在酒店的餐厅，你们什么时候到？”
湾仔道：“我没空！柳跃星自己来。也许明仔会陪着他！那行，我让他自己找你！”
说完就挂了电话。
收起电话后，孟信问道：“秋千交账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老马反问道：“你和柳如眉谈妥了什么条件合作？”
孟信呆了呆，反问道：“你是说，让柳如眉对付秋千？”
老马赞许的点头，道：“柳如眉只能哄！你要让她帮你逼着秋千露出马脚！只要能让湾仔和秋千反目，这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孟信无语，忍不住道：“照你这么说，那我可以直接找湾仔坦明情况啊！”
老马摇头道：“有些事明说反而坏事！”
孟信看老马的表情，暗想自己要哄柳如眉真的够了！
他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没有其他的选择吗？”
老马笑了笑，戏虐道：“你以前看到稍有姿色的女人，不就摩拳擦掌吗？怎么面对柳如眉这样的美人，要品味有品味，要容貌有容貌，你反倒退缩了？要说以你现在的身份，那就真的是要宁缺毋滥了！”
孟信没好气道：“你不是说她是老虎吗？我又不是武松！”
老马一脸无语的样子，也没好气道：“你怎么还是像以前一样抓不住重点啊？是让你去哄，要不是让你去降服她！”
换做别人，或者可以考虑！
孟信忍了忍，摇头道：“你说过不勉强我的，这这件事我做不来！”
老马一怔，缓缓道：“那换一个方式，你和柳如眉直接谈条件！她现在有求与你，你可以适当的提要求——像这件事情，只要她出面效果最为理想！”
孟信皱眉，最后点头道：“我可以试试！不成的话，这事不再说起！”
老马一笑，点头道：“只要你去做，肯定会有效果！行，这事就说说定了！”
然后他想到了什么，轻声道：“对了，听说你一直带着蔡健平在身边，你想做什么？”
孟信暗想，难道你不知道蔡健平有时候神奇的地方？
他想了想，反问道：“那你去北山禅院，想做什么？”
老马叹气道：“尤冬梅是你姑妈的人。我好不容易发现这条线索，自然是想打探一下情况！只可惜这尤冬梅牛皮哄哄，根本就够不到易家的核心圈子。在她身上浪费了不少时间。”
这是孟信第一次听到老马如此评价大师，想想他以前在大师跟前的谄媚的嘴脸，想了想，还是没去反驳。
往事再谈，没什么意思。
而是问道：“你为什么突然提起蔡健平？”
老马道：“这孩子有点特别，对我不怎么搭理！和你倒是有话说，以前呢想问你，又怕你怀疑什么！现在话说开了，就随口一问。”
孟信心里一动，笑眯眯道：“蔡健平说他是密宗寺的灵童转世，你信吗？”
老马动容，不禁问道：“所以你就一直将他带在身边吗？”
孟信半真半假道：“也不全是！一半是看他可怜，一半是好奇吧！”
老马接着问道：“蔡健平的身份，你还和谁说起过？”
孟信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还真的认为他就是灵童？”
老马摇头道：“你一直将他留在身边，自然就会有人好奇！而很多时候的好奇往往会坏事！蔡健平这里，你最好安置好他回到自己亲人身边去，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会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这么久了，好像也没见密宗寺找过自己啊！
虽然知道这话是老马的好心，但是孟信听来还是有些不爽。
而以前老马经常说这样忠言逆耳的话，从来没有反感过，这次在一起说话，这不好的感觉已经有两次了！
是自己的心态变了吗？
孟信呆了呆，有种帐然若失的感觉。
老马见孟信发呆，还以为他是在想怎么找到蔡健平的家人，于是建议道：“你可以将他送回北山禅院，然后让他奶奶带着他就行了。”
孟信想起自己对蔡健平的承诺，于是轻声道：“我答应了送他回家的，这件事我会做到的！”
老马一笑，点了点头，转而说道：“易坚的情况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孟信看了看老马，反问道：“听你这意思，你好像知道他的身份了喽？”
老马摇头道：“我只听说他有段时间和你走得很近。以前听欧阳庆说起过他的身份可疑，但是一直没有证据证实！”
孟信看了看老马的表情，猜想他还不知道易坚的最新情况，于是淡淡道：“他现在叫村木坚！是村木一郎的孙子。”
老马瞪眼，就像电影里哥伦布发现了美洲大陆一样。
他反应飞快的问道：“那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孟信一呆，随后问道：“你是指什么身份？我自己还是欧阳庆的？”
老马道：“当然是你自己的身份！”
孟信点头，道：“他知道！说到了他，那我就要问了，当年我奶奶的黄金，真实情况你清楚吗？”
老马苦笑，摇头道：“这些我哪知道？你什么意思？”
看到老马表情不像做作的样子，孟信缓缓道：“那欧阳庆和我姑妈在汇丰银行的黄金你应该知道吧？”
老马缓缓道：“这件事，我不清楚。有可能是谣传，有可能是真的，老夫人应该留给你了交代，还得你自己去香港之后，真真假假一看便知！”
孟信暗想，既然这么简单，那当初这么不直接告诉自己呢？
他忍不住问道：“那你怎么你早说这些？”
老马摇头道：“时机不到。欧阳庆有交代，你去香港的时候，必须是知道了内鬼之后的事情！”
孟信一呆，暗想现在不是怀疑秋千吗？
孟信索性问道：“这时机有什么说道？”
老马回答道：“如果秋千毫无私心的话，早就应该来见你一面。但是欧阳庆车祸之后，他虽然一直平衡德明社与天和公司的运转，私下却从来没有过问过你这边的情况！就算他一开始不知道，但是后来我直接和他沟通，他居然要查我的帐！”
孟信暗想，只要你出入无虞，查账就查呗，就算你不服秋千，好像也应该有一个交代吧——等等，他是不是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呢？
自己要不要问问呢？
孟信看了看老马，最后忍住了要说的话，而是听他继续说道：“经我手的帐，都是老夫人留给你的财产。这也是老夫人担心你日后和欧阳峰与梁慧娴不能同一个屋檐下相处，才做的安排！不过，这些也要等铲除了内鬼之后，你才能去香港汇丰银行领取的。”
孟信心里一动，问道：“这比钱有多少？”
老马有些难过的样子反问道：“你就这么着急吗？”
孟信一呆，一脸坦然的说道：“凭良心说，我是好奇！看你这样子，不会是你心虚了吧？”
老马大笑，在孟信看来真的有些心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