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西南谈判消息的袁世凯现在急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手中能够使用的底牌不多了,现在猛然晃过神来,他发现原来陆裕光竟然这么厉害,他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计算清楚,本来以为自己提出的那些条件,会让对方少损失一个兵力,对方也就顺势答应了,但是现在看来却并不是这个情况。

    西南很可能还有足够的准备能够继续将这场仗打完,甚至还会将其他没有正式进行通知的地方给控制起来,这样虽然看起来好像是分薄了西南的军事实力,但是实际上西南现在还能够招收大量的军队,而且西南的那种新政改革也是很厉害的,这对于西南来说更方面他们控制国家,所以这些部队对于陆裕光来说也就并不是什么了,想到了这里袁世凯感到了一阵的焦急,他现在面临的问题还是很大的。

    想要让西南放弃难为他的主意并不是很容易,甚至可以说十分的困难,不过他也不是傻,通过这一系列的动作,他忽然明白了,也许自己自从当上了大总统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是对方给自己下的一个套,这个套自己刚开始还不怎么觉得,但是现在他忽然发现对方已经勒的很紧,稍有不慎自己就可能会因此受到难以弥补的创伤。

    不过他并没有想到在陆裕光心里,他现在不是稍有不慎受到难以弥补的创伤,而是已经受到了难以弥补的创伤,因为现在陆裕光的部队已经开始对北洋的军队进行进一步的逼迫了,刚刚被他调到安徽的王士珍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可以说现在对方的兵力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强大了。

    袁世凯忽然回忆起了当年的自己,刚刚起家的时候,那时候刚从朝鲜回来,而且朝鲜的哪一仗也让他有所顾忌了,不过当时的他并不气馁,在不断地当时甲午战争刚刚过去,空前严重的危机却到来了,听到各种信息后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王公大臣都受到了严重刺激。而**当时也在四处的蔓延,可谓是真正的兵荒马乱,但是他当时也并没有什么气馁,而是不断地通过各种关系接触高层。

    面对国内外动荡的局势,在朝廷当中,有不少人纷纷上奏疏,要求在兵制、财政和学政等方面进行某些改革,以延长大清王朝的统治寿命。经过甲午之战,洋务运动在人们的心目中已威信扫地,可是满清的王公大臣们并没有从洋务派的失败中汲取应有的教训。他们新提出的形形色色的改革意见,但是从本质上说仍然是洋务派“求强求富”的老调重弹,只是花样略加翻新而已。而且由于甲午战争中李鸿章骄养的海军毁于一旦,淮军和刘坤一统率的湘军也一败涂地,大清的**无能完全暴露出来,再加上日本军队采用西方新式武器、编制和战术所表现出来的巨大优越性,与清军的窳劣形成鲜明的对比,使清军将领自愧不如。因此,要求改革军队的呼声特别高。“中外臣工条陈时务”,大抵都以“筹饷练兵为急务”。“一时内外交章,争献练兵之策”。朝廷当时也连发上谕说,“参酌中外兵制”,改练新军,是自强的“关键”,“救时第一要义”。并指令“督办军务处”负责整顿京畿旧军和改练新军。从此就产生了军训处。

    当时的他就是到属于他的机会来了,为了能够上位,他也是改练新军的积极鼓吹者。甲午战争刚刚结束,后来他在天津就上书李鸿藻,侈谈战争失败的原因,并提出了一个整顿旧军,改练新军的计划。

    想到这里他就走到了自己的书房,拿出了那份他曾经些给李鸿藻的建议书。

    “

    此次兵务,非患兵少,而患在不精,非患兵弱,而患在无术,其尤足患者,在于军制冗杂,事权分歧,纪律废弛,无论如何激励亦不能当人节制之师……为今之计,宜力惩前非,汰冗兵,节糜费,退庸将,以肃军政。亟检名将帅数人,优以事权,厚以饷糈,予以专责,各裁汰归并为数大枝,扼要屯扎,认真整励。并延募西人,分配各营,按中西营制律令参配改革,著为成宪。必须使统帅以下均习解器械之用法、战阵之指挥、敌人之伎俩,冀渐能自保。仍一面广设学堂,精选生徒,延西人著名习武备者为之师,严加督课,明定官阶,数年成业,即检夙将中年力尚富者分带出洋游历学习,归来分殿最予以兵柄,庶将弁得力而军政可望起色……且此次赔输甚巨,开源节流,亟需整理,而养兵之费,向属繁巨。似应速派明练公正真知兵大员,除将著名骄饱疲懦诸军即须遣散外,仍将拟留各军认真点验,分别减汰,各期养一兵即得一兵之用……统计奉直一带,如有精兵六七万人,分归二三名帅扼要驻扎,计可自守。”

    通过他的努力,他慢慢的开始受到人们的注意,而且在甲午战争中,他也曾多次向李鸿藻写过报告战事的信札,后来李鸿藻认为他熟悉军中的情况。现在又看到他提出的整军方案“有可取之处”,再加上有他哥哥袁世勋不断为他求情,李鸿藻便于月奏调他到北京,并得皇帝上谕“交吏部带领引见”,派充军务处差遣,以备顾问。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计划中的事情,从青年时代起,他就通过自己家里的情况看出王朝衰微,内忧外患频仍,而各种教导然他知道了掌握军事实力是取得权势的捷径。当时他最崇拜的就是有湘军曾国藩和有淮军李鸿章,他们位极人臣,显赫一世,被人称为“中兴名将”。他的叔祖袁甲三也是由于有一支武装在手,建立“功勋”,得有钦差大臣之荣。因此他早就想亲自统领一支军队,作为自己建功立业的资本。在朝鲜时,他千方百计夺取庆军,没有成功。而今被军务处调用,有了直接抓军队的机会,自然不能放松。他梦寐以求地向往掌握一支军队,正是为了支持摇摇欲坠的清王朝。军队是国家政权的支柱。而他经历了甲午战争之后,清军溃败的凄惨景象和危险局面无疑给了他很大的刺激,他立志要练一支军队,使病入膏肓的清王朝重振起来。他想让这个国家更加的强大一些,他不想在看到那些轻蔑的字眼,他要拥有世上最大的权利,好像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被权利真正得给迷昏了头。

    为了得到军队,他进京以后,利用他叔祖袁甲三和堂叔们的社会关系,到处钻营,广泛结交权贵。又邀集幕友,在嵩云草堂翻译有关各国兵制的书籍,获得一些近代军事知识,逢人便鼓吹“用西法练兵”。他请求刘坤一、张之洞等封疆大吏保荐他练兵。刘、张先后上奏折,一致认为他“年力正强”,“志气英锐”,“胆识优长”,“任事果敢”,是少有的“知兵文臣”。要求皇上越级提拔他,使专心办理练兵事。他还多次到翁同家“谈练洋(枪)队事”,开始翁对他印象不佳,认为他“开展而欠诚实”,但后来终于被他感动说出了,说“此人不滑,可任也”

    同时,他也极力巴结荣禄。因为荣禄是老佛爷的亲信,他知道老佛爷代表着什么,在大清国来说,老佛爷就是天,而这个荣禄就是天上的白云,他必须要去巴结。其实荣禄上位的原因很简单,咸丰死后,他暗中支持西太后发动宫廷政变夺权有功,同治年间官至户部侍郎兼总管内务府大臣。光绪元年又兼任步军统领,其后升为工部尚书。后来因反对西太后自选太监忤旨,外放西安将军。后来,再授步军统领、总署大臣兼督办军务处大臣。荣禄工策划,富权谋,深得西太后宠信,掌握军务处实权。甲午战后,李鸿章离开北洋地盘,表面上由王文韶接任,实际军权落在荣禄手中。他把翻译的兵书呈递荣禄,请求指教,自称门生,百般表示其倾慕膺服之诚。荣禄早已听到过人们揄扬他的“知兵”,又读了他主持编译的兵书真正正视他,更加看重他,认作特等人,大力提携,收为己用。其实别人不知道为什么荣禄会看上他但是他却知道,因为他给荣禄的东西,是荣禄最想要的。

    不久,军务处议决“变通兵制”,“仿照西法练兵”,先以中日战争中组成的定武军为基础,扩编改革;办有成效,再逐渐推广。李鸿藻就推荐自己去接办定武军,他说:袁“家世将,娴于兵略,如令特练一军,必能矫中国绿防各营之弊”,荣禄“亦右其议”,并指令袁作一个建军的规则。当时中外军人几乎一致认为德国的陆军最精税。他也很崇拜德国的陆军。他参照曾国藩、李鸿章早期编练湘、淮军的办法和德国的军制,拟定《练兵要则十三条》和《新建陆军营制饷章》及《募订洋员合同》,呈报军务处。军务处认为“甚属周妥”,即于12月8日联名奏举袁世凯接统定武军,指令其扩编改建,更名为新建陆军。同日,光绪皇帝发下上谕说:“此次所练专仿德国章程,需款浩繁,若无实际,将成虚掷。温处道袁世凯既经王大臣等奏派,即著派令督率创办,一切饷章著照拟支发。该道当思筹饷甚难,变法匪易,其严加训练,事事核实,倘仍蹈勇营积习,惟该道是问,懔之慎之”

    为了练兵他也吃了不少的苦头,当时他肩负着皇帝给他的练兵重任,到达小站后接管定武军。小站又名新农镇,在天津东南七十里。李鸿章镇压捻军以后,指令淮军周盛波、周盛传部在小站驻扎屯田。盛军在此驻了二十多年,甲午战争中开赴前敌,因继任统帅卫汝贵临阵脱逃处斩,全军溃散。1894年底,清政府接受李鸿章的军事顾问汉纳根的建议,决定建立一支新式陆军,派长芦盐运使胡在小站“扫募开办”,汉纳根担任总教习。但由于汉纳根“拟办各节,事多窒碍,旋即中止”。汉纳根离去。胡把招募来的军队编为十营,名定武军。各级军官大都是淮军将领,同时还选拔了天津武备学堂毕业生何宗莲、吴金彪、曹锟、田中玉、刘承恩等担任教习或军官。又聘请德**官沙尔等为教习,根据德国陆军操典进行训练。定武军十营,计步兵三千人,炮兵一千人,骑兵二百五十人,工兵五百人,共四千七百五十人。他接管以后,派吴长纯在山东、河南、安徽各州县招募步兵二千二百五十人,派魏德清在锦州、新民一带招募骑兵三百人,总计七千三百人。按照他呈报督办军务处的营制,迅速改编成新建陆军。

    新建陆军虽然还沿用淮军的营务处、营、队、哨、棚等名称,但编制上打破了旧军的框框,而基本上采用了近代德国的陆军制度:军队分步、马、炮、工、辎各兵种;一军分两翼,每翼辖二三营不等;每营官兵一千一百二十八人,等等。新建陆军中有炮兵、步兵、骑兵、德文四所随营学堂,统称“行营武备学堂”。189年初,他在正兵内考取“粗通文字者二百三十余人”,以八十人学炮兵,八十人学步兵,二十四人学骑兵,五十人学德文,于月13日一律开学。各学堂均聘请德**官担任总教习。规定学习期间两年,毕业生除学德文者准备派赴德国留学外,其余都担任下级军官。学生每季大考一次,监考官、阅卷官和巡查官都由他亲自派定,一切规矩如同科场,优等者加薪受奖。为了收买人心,他还从自己每月的薪金中取出三分之一作为奖学金。从这四所学堂中,他培养出一批军官。

    小站练兵的时候,是他最充实的一段时光,因为他可以把自己手中的人训练成彪悍的部队了,当时以为凭借着手中的军队,能够改变这个国家的面貌。但是事实告诉他这个事情已经成为了奢望。

    新建陆军不仅得到朝廷的重视,也为列强所瞩目。他们看出新建陆军是整个国家唯一能够进行战斗的军队,所以沙俄、日本等国驻天津侵略军的头目,常常到小站“观操”,“动色欢服”,“诧其军容之盛”。他还记得当时英帝国主义分贝思福到达小站,贝思福是由英国商业协会派遣来华调查商务,不过后来他发现原来这个人也有问题。他在北京、天津、武昌等地调查中**情,当时自己还热情地留他在小站军营住了两天,向他介绍了新建陆军的编制和训练情况,还陪他看了操练及作战演习。贝思福回国后写了一本书,盛赞新建陆军“操法灵熟,步伐整齐,以及旗帜之鲜明,号衣之整洁,莫不楚楚可观”。对于自己也赞誉备至,说自己“以儒生而为名将,多学多能,亦廉亦勤,聪明胆识,兼而有之”,“忠君爱国之心,溢于言表”,等等。当初年少轻狂的自己竟然相信了他的话,想不到紧接着就发生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对方竟然将他的军队情报窃取了。

    从此以后他就知道了这些列强是不想让这个国家发展起来的,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国家就是一块肉,是一块谁都能够咬一口的肥肉。

    不过最令他感到羞愧的并不是这个,毕竟他对于这个没有什么准备,但是另一件事情却真正的让他知道了政治的严酷性。

    当时正是百日维新,光绪帝在颐和园召见他,详细询问了新建陆军的情况。他都做了回答。当天破格提拔他为候补侍郎,继续专办练兵事宜。其实他对新旧两派之间的斗争本来知情,入京以后,更为了然。但是这也造成了他的为难,最后他还是采用两面派的手法应付这种局面。一方面对光绪帝所赐特恩表示感激涕零,“惭悚万状”;另一方面却登门拜谒了几乎所有的“老臣”,如礼亲王世铎、庆亲王奕匡力、刚毅、裕禄、王文韶和李鸿章等,对他们“备述无功受赏,万不克称”的心情;还与王文韶商量“拟上疏辞”。王劝阻说:此事“出自特恩,辞亦无益,反着痕迹。”但是他的内心还是倾向于变法的,毕竟他想要让这个国家强大起来,但是天不随人愿。

    握有兵权的他突然被召见,并“超擢以侍郎候补”,引起顽固派惊恐不安,造成“举朝惊骇”的局面。他进京后,荣禄就制造“英、俄在海参威开战”的谣言,借机调董福祥军到长辛店,调聂士成军十营至天津,“防袁有变”。并急电他回小站布防,唯恐他在京受维新派煽动。同时,庆亲王奕匡力、端郡王载漪等多次赴颐和园,“哭请太后训政”。政局急剧转变,新旧两派进入最后决斗。光绪帝处境孤危,朝不保夕,遂下了一道密诏说:“今朕位几不保,汝康有为、杨锐、林旭、谭嗣同、刘光第等,可妥速密筹,设法相救,朕十分焦灼,不胜企望之至。”康有为于9月18日接到密诏,当晚集合维新派,“经画救上之策”。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自己当时已经被荣禄逼迫的无法回身了,可能对于他们来说自己这是背叛,但是自己何尝又不是自保呢。不过这也让他对光绪皇帝充满了愧疚。

    想到光绪皇帝,自己就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当初他可是十分的信任自己,但是他却知道即使自己支持了光绪皇帝,到了最后他也斗不过慈禧这个老太婆,而他也是被迫不和他们联合在一起。

    想到当初光绪皇帝对自己深切盼望的目光,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都说老了容易回忆当初,他现在是感觉到了人生暮年,失败是沉重的,当初光绪皇帝应该比现在的他还要难受吧,毕竟当初他可是先答应了光绪皇帝的,但是最后还是因为自己不管得罪荣禄,将光绪皇帝给害了。

    不过他并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做是一个错误,毕竟当时自己想的是自保,而从那以后也迎来了自己最辉煌的时期。

    他一直坚信,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如果他一直在小站,那么他永远都不会有前途,但是命运似乎知道了他的心事,机会很快就来了。1899年夏天出事了,仅山东兖、沂、曹、济一带及鲁西北各属“四十余州县”,义和拳反抗教会压迫的事件就有“一千余起”。山东巡抚毓贤是一个残酷、昏庸的满族官僚,他又有盲目排外思想。他既不能镇压这些人镇压,又不愿向清政府求援,便企图把义和拳改为官办的团练,加以控制利用。可笑这哪里是能够随便变成团练的呀,在这个时候他最应该做的就是想办法快速的扑灭这个火种,将这个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他不这样做,最后结果适得其反,义和拳改名义和团后,以“扶清灭洋”为号召,吸引了更多的百姓参加,他记得仅仅茌平县八百六十个村庄,就有拳厂多达八百处。不过这也给了他机会。

    对山东的局势,他早已已经开始关心了,而且他还想方设法搭上了美国公使的路。1899年月底,他奉荣禄的命令率领新军八营前往德州一带,演习行军阵法。这次行军表面上说是为准备抵抗德国侵略,实际是向义和团示威,毕竟如果义和团在这样闹下去,这个国家就真的一点恢复的力量都没有了。他在德州驻扎期间,多次给荣禄写信,报告山东情况。在给徐世昌的信中,他将毓贤“糊涂”,“甚无用,偏而且乱,又甚恶洋操”,告诉了徐世昌,他知道徐世昌一定会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自己想要告诉的人,对毓贤的作法他表示“不胜愤闷”。7月回到小站,他立刻向朝廷上了一个奏折,说自己目睹山东局面,“夙夜忧愤”,并献策说:在山东必须“慎选守令”,“讲求约章”,“分驻巡兵”,“遴员驻胶”,以便“导愚民,而缔邻好”。11月,他进京为西太后“祝嘏”,趁机又向荣禄面陈了自己对解决山东问题的意见。毕竟这个时候如果和洋人闹翻了对于国家一点好处都没有,后来的事情也证明了这一点,他在年底的时候终于率领新建陆军到达济南,开始进行用军事控制山东政治局势的尝试。他接任后立即抓住肥城县义和团杀死英国传教士卜鲁克的事件,他不得不这样做,否则国家将面对更大的压力,而他则是很快就被放弃。他派兵前往肥城搜捕团民,押至济南,请英国驻上海副领事“观审”,判处两人死刑,一人终身监禁,三人充军,四个村保受鞭笞之刑,知县也撤职。还命令当地村民交纳赔偿费银九千两,又给卜鲁克建立“纪念碑”,为了国家的太平它只能够这样做。不过山东的问题解决了,国家的问题并没有解决,紧接着八国联军的战争终于打响了,这也是朝廷最丢人的一次战争,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后来为了能够和洋人谈判,他爬上了直隶总督的位,在内外政策上,他完全效法李鸿章。对义和团和八国联军,李鸿章采取“以剿为防,默寓抵制”的方针,他上任之初,则下令“先弭内乱,借杜外侮”。当然,他的“寓抵制”、“杜外侮”都是假的,都是招牌;“默”、“借”,只有“剿”、“弭”,是真的,是他的本意。而自己则是派唐绍仪驻天津,担任津海关道,积极联络帝国主义各国驻京公使和天津领事,力图恢复清廷和帝国主义一度中断的关系,毕竟国家没有实力,个人的实力再强也没有用,就像当初的李中堂一样,虽然他自诩要比日本的那些人强,但是在那些人面前他还不是要陪着笑脸。

    后来他当上了参预政务大臣,办理新政。政务处的实权掌握在荣禄手中。从表面看,清政府的各项新政似乎是在贯彻康、梁变法的精神,而实质上却是洋务运动的继续和发展,。各省督抚鉴于变法失败的教训,开始对“新政”大都敷衍搪塞,存心观望,毕竟戊戌变法的影响太大了。而他自己则是凭着政治敏感,对朝廷推行新政的用意心领神会,他看出必须进行一些“改革”,能争取人心,以摆脱这种弱国的命运。所以在山东时他对新政就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热心。191年4月,他曾奏陈十事:“慎号令”,“教官吏”,“崇实学”,“开民智”,“增实科”,“重游历”,“定使例”,“辨名实”,“裕度支”,“修武备”,请求清廷“甄择”。并建议以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和日本“明治维新”的精神,“切实整顿,力求富强”。紒紜矠同时,他在山东整顿财政,创立了银元局、课吏馆、校士馆等新政机构。1月28日在致徐世昌函中,他自鸣得意地说:“自强各要政,现已凑有的款,比初到东时司库如洗者,可谓甚富省分矣。”紒紝矠到直隶后,他更大刀阔斧地干起来,其所办的新政包括筹饷练兵、创办巡警、兴学、立宪等,而以筹饷练兵为中心。这也是他人生最自豪的事情之一,毕竟这些都是在自己的支持下办起来的。

    而他真正的辉煌却是在北洋,为了练新军,他提出一百万两银,作为募练新兵的费用。又参照曾文正公练湘军初期的办法,定出《募练新军章程》十九条,如规定所募兵丁,须有确定籍贯,并代扣赡家饷银等。派王士珍、王英楷赴正定、大名、冀州各属,会同地方官,选募壮丁六千,分别带领至保定训练,编为十营,称“新练军”。月,又仿效德国常备军制度,定出《北洋常备军营制饷章》,规定常备兵支给全饷,每月饷银四两二钱;在营三年退为续备兵,月支饷银一两;又三年退为后备兵,月饷减半;平时各就其业,冬季调操一月,发全饷;又三年除其军籍,不豫征调;并以“新练军”六千人为基础,创练“北洋常备军”。同月,在保定成立北洋军政司,作为全省“军务总汇之所”,他自兼督办。军政司下辖兵备、参谋、教练三处,以刘永庆、段祺瑞、冯国璋分别提任总办。这个机构不仅是193年末中央成立练兵处的蓝本,也是194年各省设立督练公所的楷模。同年底,清政府任命他为京旗练兵大臣,从驻北京的旗兵中挑选三千人,分批派到保定进行训练,称“京旗常备军”。他怕娇生惯养的旗兵不听摆布,就奏派青年贵胄铁良为京旗练兵翼长。

    在朝廷的不断催促下,192年底至193年初,各省督抚也陆续开始编练新军。但“军制操法器械未能一律”。朝廷一方面想改变各省兵制不一的纷乱局面,另一方面又担心形成由汉族军阀掌握的统一的军事力量,难以控制。当时,除北洋军外,以湖广总督张之洞所练的新军为最优。朝廷决定以北洋军和湖北新军为主干,使其平行发展,形成两大军事系统,以便互相牵制。192年12月12日,清政府命令河南、山东、山西各省“选派将弁头目赴北洋学习操练。江苏、安徽、江西、湖南各省选派将弁头目赴湖北学习操练。俟练成后,即发回各原省令其管带新兵,认真训练。每年由北洋、湖北请旨简派大员分往校阅,按其优劣,严加甄别”。

    这也是他最喜欢的时期,因为在这个时候北洋还是一个心思,不像现在这么多人有着这么多的心思,当时的北洋只听他一个人的。

    袁世凯不断的回忆着一幕幕当年自己的往事,最后他真的发现自己老了,自己真的老了,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敢打敢拼了,自从他当上了这个大总统,就再也没有想过被别人打败,他一直认为这个国家已经让自己给摸透了脾气,因此他会和国民党的军队开战,他会和西南的军队开战,他会不给任何人面,但是现在他忽然觉得他错了,他大错特错了,这并不是他能够完全控制的国家,他对于这个国家的脾性还没有弄清楚。

    “呵呵,呵呵”袁世凯看着自己手中的那种当年给李鸿藻的信札初稿,大声的笑道,不过他的笑声中更多的是一种无奈是一种悲伤。

    “来人,给杨先生发电报,让他退一步。”袁世凯大声的命令道,虽然他也不想让杨度退步,但是他知道这一次不得不让了,如果不退让,那么等待他的就是彻底的灭亡,到那时他不能这样,他还有自己的家庭,如果他彻底的灭亡了,那么他的家族呢?想到这里袁世凯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坚毅。

    “刚我得到皇上的电报,他让我们尽快完成这次谈判,哪怕是退一步也在所不惜。”杨度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他的秘书就把消息告诉了他,他的这个秘书不是别人,而是谭新宇,虽然他的能力并不是很出众,但是毕竟在南边还是很有人脉的,而且最近这一段时间跟着杨度进步很快,而他则是袁克定硬塞给杨度的,对于他们的想法杨度很明白,无非就是在袁克定登基之后让谭新宇管理这个情报部门,不过看来这一次要让他们失望了,如果留下两三个省还好说,但是如果真的对方要赶尽杀绝,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

    “我知道了,看来我们得让一步了,这一步真不好让呀。”杨度叹息道他自从接触了西南的人之后就开始秘密的观察起来,最后他发现想要让这些人让步,那么就不需要有明确的指示,现在他正在四处的走们了,但是情况却很不好,这让他有一些灰心了,毕竟现在自己一点事情都没有办成呢,对于杨度来说这恰恰证明了自己的无能。

    “我也觉得不好让,但是我们不让不行,他们现在的部队已经开始在我们的势力边上巡游了,我们虽然还没有和他们在进行大规模的交战,但是整个河南已经再一次被他们给拿下了,而且察哈尔也不保了,至于蒙古听说西南的部队已经进入那里了,现在正式西南的野心膨胀的时候,他们再也没有之前的顾忌了。”谭新宇说道,自从他跟着杨度之后,他就开始学习怎么分析事情,毕竟他在国外也学习过一些知识,经过杨度的调教,他现在对于事情的分析能力已经大大的提高了。

    “嗯,这个事情的确不好办,可是如果我们不办,那么这个事情总也过不去。”杨度叹息道。

    “谭先生,这一次很感谢你来见我”杨度坐在谭桂生的对面说道,也不知怎么的杨度看起来要比之前老很多,谭桂生觉得可能是这一段时间发愁愁得。

    “不客气,这一次杨先生打算提出什么条件?”谭桂生直接开口问道,他不耐烦去和杨度说这些东西,毕竟对于他来说杨度的情他都知道,就连杨度他们收到的电报他都知道,但是他并不知道袁世凯所说的退让是什么意思。

    “这一次我们是很有诚意的,但是也希望贵方能够有一些诚意。”杨度说道,他对于上一次谭桂生的话很不满意,但是没有办法现在不是人家求他,而是他求人家,现在只能够落到别人的手中了。

    “我们也是很有诚意的,毕竟这涉及到让我们西南士兵,不应该是让我们中国士兵少牺牲一些,不要打一些无谓的仗,我们应该去将保卫这个国家,而不是在内斗。”谭桂生冠冕堂皇的说道,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对方肯定不信的,其实刚开始陆裕光对自己说的时候自己也是不信的,但是现在他忽然信了,因为当时陆裕光没有必要去这个问题上说谎,至于杨度,他信不信自己的话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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