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是什么样的?

    劳伦斯在《乱爱》中描述安妮和保罗的初夜,那是夏天大清早出门找蘑菇的感觉,在湿漉漉的草丛中找啊找的,云雀从草丛里嗦地飞出去,那白生生,光溜溜得可爱的白蘑菇就悄悄躲在这片青草里。

    雪莱浮的诗《苦难》也有诵唱:垂柳蔓延做我们的帐篷,你卧在我的臂中,呢喃中有度过的甜蜜香味,你冰冷的血里跳着爱情,你不敢说,你哀切低语,你在哭泣,你的唇如此的冷淡,你的臂膀搂着我的颈,它像渐渐柔滑的雪片,你的泪滴落在我脸上,搂紧我,让我们的心像两个融合的影子,直到这阴森的欢乐,象雾气一样飞腾,没入那永恒的梦中。

    初夜是极美的,当许多男孩儿初次尝到这种味道时,他们会觉得他们从此长大了,从此体会到了人生的美好。

    小女孩经历了初夜变成女人,她们有着更多的感触,然而无论如何那都是她们毕生难忘的记忆。

    夺取一个女人的初夜,对于很多男人来说,那无疑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事情。

    “我的初夜,献给你,需要吗?”卖花女看着露出浅浅微笑的陆斯恩一直没有说话,再一次重复,她的笑容更美了,向她花摊里的玫瑰花,那花儿是象牙色的,花边儿卷曲着,显得那么圣洁,还有些花瓣欣喜若狂地竞相怒放,她散着一股冷香,那是雪白纯洁的香味。

    陆斯恩望着远去夜色苍茫笼罩的大地,近处的天空在西里尔区的灯光照耀下,宛如珍珠母,身边的卖花女身上的那股冷香混合着远处松树林外层枝桠上的忍冬香味,竟然有着让人焦急和束缚的诱惑和撩人味道。

    “别做这种事情,那对我没有效果。”陆斯恩指的是卖花女刻意营造地这种氛围,“奥斯瓦尔多写下了大量情意悱恻的十四行诗,然而他写这些情诗时正是他结识菲利安伯爵。两个人关系最为密切的时候,于是人们找到了奥斯瓦尔多同性取向的证据。你是如同菲利安伯爵一般的绝色的男子,我却不是奥斯瓦尔多。”

    “可是我现在这具身体是彻头彻尾地女子,你若真的介意我曾经是个男人,又怎么会对我初夜的归属感兴趣?”卖花女似乎有些疑惑,她侧着头。露出天真痴嗔的迷茫表情。

    “我只是觉得你可以做一些玷污神圣的事情,真正的玷污神……如果你能够成为一名如德莱克斯夫人那样著名的荡妇,你或能够在心理上摆脱对神的屈从地位。这只是一个建议,我希望你认真考虑,要知道在神座上走下来,或从此堕落,或从此走上打造自己神座的道路,要成为神,你总必须突破一些东西。放弃一些东西,才能够领悟到最终地神之道。”陆斯恩的眼睛中有那星星似的光芒,像一团象牙球。又似乎是那漫天星斗中地两颗,在暗沉沉的睫毛下,眼白中,眼眶里如同那在簇叶,花梗,青草上沾着露水闪烁光的花朵。

    他说完依然和她靠在一起。默默无言。彼此看着对方地眼睛。她被那花朵里从容自若地光一点点地淹没。似乎点亮了她心中地某个角落。

    “夜色悠远。宛如云烟。深渊远去。地狱紧闭。依掩不住我地心。”卖花女突然大声地诵唱起来。带着紧张而恐惧地神情。她地嘴唇频率很高地开合着。眼眸躲开了他地注视。那目光似乎透入了她地心。她地心在颤抖着。仿佛他地目光正像一把刻刀在她地心脏上将他地那些话深深地铭刻上。留在她最深沉地意识里。

    随着她地诵唱。一点点细密地光珠在她地肌肤上游离着融入她地体内。陆斯恩地眼帘拖着眼睫毛一颤。移开了目光。“哦。被现了。”

    “你终于出手了。”夜风凉意袭人。她抹去光洁地额头上渗出地冷汗。一股清新地带着忍冬香味沁人心脾。让她整个人都散着朦朦胧胧地光芒。在她地周围。仿佛一切都变成黑糊糊地影子。那坐在她身侧地男人却像幽深地黑洞。吞噬着她地光。

    她没有料到陆斯恩地出手时机如此之准。谁知道他是不是一直在用刚才看似轻松戏谑地语言准备着这样一个机会。把她托进他地陷阱?

    那种将灵魂烧灼成符文。铭刻在心脏上地感觉。只是一瞬间就让她感受到了无可抵抗地压迫力。如果让他完成了某种神秘地恶魔之术。她相信就是她也无力摆脱他地控制。幸亏她地心神有匹配她身份地强大。而他似乎还没有恢复到鼎盛时期地力量。

    既便如此,他现在的力量已经出了她的预计,让她不得不通过吟唱增强反击的力量才得以摆脱。

    “差一点。真可惜。”陆斯恩失望地道,毫不掩饰他的意图,坦荡的风格很符合一个大恶魔肆无忌惮的张扬性格。

    “你应该低调一点。”她感到愤怒,她是以绝对的诚意来和他做一笔交易,他却不只在嘲笑她,戏谑于她,甚至趁机攻击她。

    “有用吗?你已经在我的身侧,我低调还有用吗?为谁低调,因谁隐藏?”陆斯恩颇有些不屑地道。

    “神,第七王座的轮回君主……还有消失的路西菲尔。”她在提起最后一个名字时,露出一丝让陆斯恩很奇怪的情绪,这种情绪人们叫做妒忌,是陆斯恩熟悉的某个地狱君主所代表的七宗罪之一。

    她既然想反叛神,那么有这样的情绪倒也不用太奇怪了,她终究是人。

    “我感觉到了,当我和罗秀的契约完成生效时,已经彻底暴露了我,我不可能在静静地守护在她身边。你能够找到我,你所说的那两位天国和地狱的真正拥有,会不知道我在这里?他们只是自以为在脱世界的高度俯瞰于我,用微笑欣赏的态度,点着头,看着我像一部精彩戏剧里徒劳表演的配角。至于路西菲尔。难道他终于用他那神的七分之六的灵力完成了脱世界的跨越,凌驾于你之上,和神与轮回君主并肩了?”陆斯恩推测着,否则就是以路西菲尔堕天使领,曾经地天国君主之一的身份,都没有任何让这位卖花女妒忌的资格。

    “你似乎并不担心?”她讶异于陆斯恩的平静……不是平静。应该说是漫不经心,毫不在乎。

    “我担心什么,我们曾经是盟友。他得到了我的帮助……不过即便如此,他似乎也有对付我的理由。弗洛希德说过,骄傲地人对帮助他的人也会愤怒——你瞧,他正生气地看着帮他拉马车的马。路西菲尔似乎就是这样的性格吧,他的骄傲,令人生厌。”陆斯恩的脸上却浮现出不符合他言语内容的温柔神情。“说吧,你要和我做的交易。我接受了你的报酬,我给你诉说地机会,我答应你会考虑的。”陆斯恩望着不远处的半空中地闪烁黄光。那是夏洛特庄园荣耀剑塔的大灯。

    “让伯多禄教廷在多米尼克大陆消失。”卖花女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地道。

    “我本来就在做这件事情,只是听到这是你的要求,让我觉得自己在做一件相当愚蠢的事情。”陆斯恩感叹道。

    “自从第二代教皇圣徒巴萨罗姆来到天国以后,天国和伯多禄教廷的联系已经中止,并且不再直接控制,现在的伯多禄教廷已经成为了路西菲尔将触手在多米尼克大陆伸展的通道。”卖花女遥望着东方,似乎她的目光越过了樱兰罗海峡,越过了纪德龙平原。落在了圣伯多禄教廷那瑰丽雄浑神圣的穹顶始祖雕像上。

    “这件事情你自己也可以做。”陆斯恩没有马上答应,消灭伯多禄教廷,不必再担忧天国出手,这似乎不是一件太难地事情,但陆斯恩相信不会这么简单,路西菲尔不会允许陆斯恩轻易斩断他涉足多米尼克大陆的通道,更何况陆斯恩没有任何理由对这位卖花女保留信任,这或只是一个用整个大陆的鲜血作为引子的阴谋而已。

    “伯多禄教廷,终究是我留下的。多少有些感情。”卖花女动容地说道,捂着胸口,心疼蹙眉的柔弱堪比在特洛伦海角上禁不住海风的古拉西美人海丽娜。

    陆斯恩不是特洛伦国王,没有打算因此而拜倒在她裙下,只求她舒展眉头。

    “路西菲尔似乎还没有办法直接踏足多米尼克大陆,他缺少一个通道,这个通道并不是我先前所代指的伯多禄教廷,而是一个类似天国和地狱连接多米尼克大陆的通道。要建立这样地通道,他需要罗秀的血液。这才是伯多禄教廷的黑暗血祭的真正功效……当然。格列高利七世这个蠢材以为这个血祭是召唤出十二圣徒的秘术。”卖花女似乎很有把握陆斯恩会答应做他本来就会做的事情。

    负责我新房的装修公司是同学开的,为了表示对我这个同学的昔日友谊。他派来了公司地所谓设计总监。

    这位派头极大地总监说我的小花园里喷水池雕像可以采用梦神阿波罗和酒神狄奥尼索斯。

    我愕然问道,为什么不是鲤鱼跃龙门喷水,或双龙戏珠喷水之类地。

    他鄙视我的土鳖想法,说那是90年代农村小房子屋顶的风格,他的设计理念融合了尼采的“永远循环论”,尼采就是用这两位大神阐述他的永远循环学说,正好配合喷水池的循环系统。

    “你懂了吗?”他最后问我,并且表示他会坚持他的艺术理念,即使我打电话给我同学,他也不会同意在欧式庭院里装鲤鱼跃龙门和双龙戏珠的东西。

    我真想问他,他知不知道尼采如何解释真正博学和故作博学,在《快乐的科学》173中,尼采说知道自己学识渊博的人会努力求其学问的清晰明白,而想在大众面前表现自己很博学的人则会将学问弄得晦涩难懂。大众对于见不到底的东西都认为是深奥莫测的,他们是如此胆怯而极不情愿地步入其中。

    最后我没有问,我没有坚持鲤鱼跃龙门和双龙戏珠,让他在这里得意而不屑地斜眼看我。

    因为我想起了,似乎有许多书友也说我博学,如果我认可了尼采的这段话,那么我是在自嘲还是讽刺我的书友?

    我和这位总监,似乎是同一种货色吧。

    呃,我在这里写的ps,相当于日记或随笔,绝对没有讽刺的意思,不喜欢请忽视。理解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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