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或许疑惑,究竟先师那位亲近之人是谁,竟然这t7肺,偷袭于他”,陶仲文说到激动时,声音也有几分急促:“其实我们对他也不是很了解。”

    说着陶仲文的眼睛望向柳行,叹了一口气道:“世人均指梅花真人门下‘六朵梅’,以为我们乃是其座下六弟子。其实这话是不对的。我们师兄妹,共是五人。大师兄乃是前代国师邵元节,贫道行二,三弟便是此间庄主柳叔行,四弟段季用,五妹梅五朵……只我们五人。另外一行,却是跟随师傅身边的一位随从,唤作——阿奴。”

    “害死师傅的,正是他这位不是弟子,却跟随他时日最久,得其授业、爱护最久的阿奴!”

    陶仲文说完,众人眼中疑惑之色更甚。据陶仲文的说法,这阿奴并非梅花真人范文泰的入室弟子,却跟随他日久,又学了他的道门。但听他前边又说他们这些当弟子的,对此人也是不是很了解。那这阿奴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又与他前边很明显针对的梅清有什么关系?

    柳行眼睛直望向陶仲文道:“二师兄,这些都是师门之秘,似无必要对诸位同道明言吧?”

    陶仲文摇头道:“三师弟,事无不可对人言,这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何况现在师傅仙去,大师兄、小师妹也都已经亡故了。若我们还是囿于门户,事事半遮颜面,如何取信天下道友?今日,愚兄便是决意将梅花门现于天下道门之前,以全师傅之名,也为我门派光大立一正名。”

    此时,那武定真人李道定已经再次出言问道:“典真人,你口口声声说道是那阿奴害了你师傅,又说你们对这个阿奴不甚了解。那不知当年之事,究竟如何,令师却是如何遇害的,与那上代天师张羽冲又有什么关系?”

    陶仲文向着李道定拱了拱手,叹了口气答道:“武定真人有所不知,先师对待我们这些弟子,颇为严厉,因此有很多事,是不容我们多问的。后来师傅有一段时间回山闭关,我与大师兄便出山云游。恰遇天子重道,偶然与我们兄弟相遇,对大遇兄多有赞赏。这样大师兄便入朝为圣上讲解丹道,才有了被封为国师之事。而我便一直在师兄身边,也是天子恩重,也因此困于俗务,一晃数年。”

    听到这里,众人眼中或有不屑,或有警惕,不一而足。

    修道之人自古以来,正于世人相反,大多借助世间之力,尤其国运之助,最为可重。非常近的一个例子便是前朝时张留孙借大元气势,横压江南众道门,生生将茅山、阁皂诸宗压在了天师之下。

    但借国运之力,其兴也,一旦所依的国运受损时,其败也。因此自来借助国力者,便是与国家兴亡绑在了一起。而天下哪有不亡的朝代?一个门派,流行短的数百年,长的不有千年以上,远远比朝代兴替要久得多。因此一般真正的名门大派,大多是不会冒此大险的。

    但张留孙此人行事。往往大出世人意料之外。他借大元之力。将天师一派兴旺达。却又单独创立玄教。自为教主。立为国教。当时之时。天师远驻龙虎山。而玄教教主安身京师。是为兄弟之教。而到元朝将亡时。玄教便以身相系。一世而亡。

    这样一来。统领天下地气运。为天师教所得。但当元代灭亡时。却将玄教来顶了。这一手李代桃僵。实实大出各家道门意料之外。事后想起来。也只能慨叹张留孙算计极精。心思巧妙。

    现在听陶仲文说出邵元节与他自己。同是出身梅花门。更分为两代国师。今日又明明要将梅花门。立门于道门之中。这样地事。如何能让众人不心中大为警惕。

    陶仲文继续说道:“说起上代天师张羽冲。贫道当时虽然身在朝廷。但与其接触并不多。倒是大师兄。却经常提起这位真人。说其修为极是高明地。但是有一次。那时我正在修炼到关门口时。因此挺长一段时间也没有出门。直到自觉有些收获时。才启关而出。这时。忽然见大师兄出现来。面带焦急之色。他说道。天师张羽冲因求雨不得。被万岁下旨夺了天师称号。又有遥言说道。此次求雨不成。乃是梅花真人范文泰与他为难。背后做地手脚。那张羽冲因此大怒。却是打听到了师傅地所在。已经起身前去找师傅地麻烦了……”

    他说到这里。只见道门众人

    表情都变得平静异常。似乎是听到了一个很是熟悉地+|

    梅清眼睛四下看着众人,却不难看出这份平静太过刻意。又想起自己等人前边的分析,只怕张羽冲求雨不成之事,参与商议之人颇多。虽然最后真正动手脚的不知是哪些人,但今天来的这些人必然对当事之事,至少也有个耳闻。眼下众人表现得太过平静,对陶仲文的说法一点异议也没有,却是颇为不正常,正是显出了众人的心虚了。

    想到这里,梅清不由看向张十三。他知道张十三其实是出身自天师一派,说不定与那张羽冲还有些关系。不知道他听了此言,会不会出声反驳。但出乎他意料之外,张十三只是拎着酒葫芦喝得有滋有味,浑似没有听到陶仲文在说什么一般。

    “当时我们都很着急,又不知道师门中究竟近况如何。我和师兄急着给三师弟传了信,自己便起程赶了回来。”说到这里陶仲文不断摇头,有些悔恨地道:“也是当时想得有些简单,以为张天师前过,或许不过是要与师傅问个明白,没想到,没想到,唉——”

    柳行听了陶仲文之言,却有些皱眉,只是看了他几眼,终于没有说什么。

    停顿了一会,陶仲文继续说道:“待我们回了师门,却见师傅并没有在山中,就算侍在其身边的四师弟也是不在,也没有任何留言。我们想用神念、传音联系师傅,都是不得其果。我们这才有些着急,三师弟也迟迟不到,最后我和师兄便只得分头去找。”

    “当时师兄向南,我向北。因为心中着急,因此都是全力催动,行动也顾不得心迹了。我一直向北到深山之中,正在全力前行时,忽然收到了师兄传音,却是在南方江边一处断崖处传来真元波动,似是师傅。我听他已经赶了过去,也连忙一路加飞行。但是在路上,再也没收到师兄的回音,我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紧赶慢赶,到了江边时,这才大吃一惊。”

    “那地方名叫郁木台,本来是一处树木繁茂的山岗。但当我到时,却见整个山岗,已经完全被人削平了。那地方,却还有两个人,正在空中打斗!”

    “这两个人,正是大师兄和阿奴!”

    陶仲文说到“阿奴”两个字时,虽然面色平各,但言语中怒恨之意,却是清楚无比。显是这么多年来,当年恨意,丝毫没有削减之意。

    “当时我大惊,连忙问道:‘大师兄,阿奴,这是怎么回事?师傅呢?’”

    “大师兄哭叫道:‘二弟快来!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把师傅害死了!’”

    “我当时头脑中‘轰’的一下子,整个人都呆住了。直到师兄又喊了我两遍,这才醒过神来。再看那阿奴出手狠毒,出手全是要置大师兄于死地。更有两样不知何处寻来的法器,邪气无比,师兄也只是在苦苦防守,这才连忙上前相助。没想到那阿奴十分凶恶,虽然我二人联手,但师兄前边已经被其偷袭受伤,因此一时,也占不得便宜。”

    “但那阿奴出手却是越来越是邪恶,最后大师兄也拼了,动了秘法,舍着自己修为大损、元神震动,将那阿奴打伤,又毁了他的法器。那阿奴看势不妙,只得逃走了。我与师兄在后追赶,我这才问师兄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师兄一路向南找了过来,行到离此不远的地方时,便觉得真元波动大异寻常,又觉得真元颇为熟悉,这才一边传信于我,一边急急赶了过来。待到到了不远的地方,这才现师傅原来正与一个人在争斗,对战之人,正是那才被夺了天师称谓不久的张羽冲。”

    “师兄遥遥观战,见师傅已然大占上风,一边阿奴正在观战。还没等师兄上前,只见师傅已经用一道门中禁术,破开张羽冲的护体神符,将其制于了当地。”

    说到此处,众人眼中都流露出或是怀疑,或是倾仰的神色。那张羽冲一代天师,虽然不能说修为便是天下第一人,但能为一代天师这么多年,自非寻常之辈。梅花真人若说击败张羽冲,倒并不让人吃惊。但能破开其防护,禁住本人,这份修为,便明显高出张羽冲不止一筹了。

    “没想到,就在此时,异变突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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