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知己知彼,三王爷做好了部署,他的人马直捣黄龙,攻下莫少离的兵器库,捉住靖江王,却独独漏掉了莫少离。

    莫少桀又拍碎了几张桌子,下令一定要把谋害朱家的元凶捉拿归案。

    两天后,一名儒雅的白面文士来找莫少桀,他白衣飘飘,一脸温润笑意,看上去很有些气质。来人被带上来,朝着两位王爷作了一揖,说道:“小人孙靖西,今早起床后与我家娘子赋诗,现有一可疑男子躲在我家猪圈,仔细一看,正是王爷要的人。”

    莫少桀大喜,忙叫他把人带上来,只见莫少离鼻青脸肿,被打得惨不忍赌。莫少桀立刻吩咐收了监,奇怪地问:“是谁把他打成这样?”

    孙靖西一得意,难免开始忘形:“是谁?当然是老子!他把我老丈人害得那么惨,老子岂能饶了他!”说完不好意思地冲子朗子墨笑笑:“嘿嘿,老子没忍住,其实老子现在都不怎么说老子了。”

    孙靖西捉了要犯,当然是立了一大功,晚上王爷把酒行赏,孙靖西非要自告奋勇弹琴一,还要子朗为他伴奏,他献上雄浑剑舞,在折磨大家耳朵之余,还折磨了大家的眼睛。子朗忍着笑说:“不错,靖西现在果然有些隽秀风骨。”

    孙靖西这个高兴啊,一直追在子朗后面问,孙某能不能成为江南第五俊。

    几天后,靖江王和莫少离被押解京城,等待皇上落。谋反的罪名可不小,等待他们的无非是斩示众的命运。朱家翻案了,苏念蕊也招供,当年冷纤云的案子是嫁祸于朱子朗。于是在云城百姓大呼痛快的时候,朱家的人举家荣归故里。

    苏念蕊虽举报有功,却和冷纤云的命案有关。死罪虽免,活罪难逃,被流放配边疆去了。

    朱家回到云城,收回了原来的老宅子。子朗和春儿搬出来自立门户,因为他们实在是太有钱了。虽说世人都不知道卧榻山人是谁,可是卧榻的画却一直大卖。经手人当然是咱们地九公主——小太爷月随。她曾经一幅画收了老丞相一万五千两,给了子朗一万二,自己留下三千两,此类事件不胜枚举,反正子朗懒得抛头露面,便由得她大赚特赚。

    春儿当初喜欢醉溪的初衷,除了年少的回忆,还想拥有无数画像。这下好了,她的卧房里到处都是回眸一笑。拈花微笑、嫣然浅笑的画像,每天一睁眼,她就无比快活地跑到画像前自恋。

    当然。春儿现在自己地生活过得好。是绝不会忘了朋友地。自从花家回到云城。春儿第一时间送给花容一幅卧榻真迹。花家卖了画有了本钱。生意一天天好起来。等花容要出嫁地时候。春儿又送上一幅。花容兴奋之余拉着春儿问:“你跟卧榻什么关系?他地画这么珍贵。你怎么想弄来就弄来?你可不要像当初对醉溪似地犯傻。你可不能对不起子朗啊!”

    春儿笑岔了气。跟自己地闺蜜说了实话。花容一听两眼放光。崇拜之余跑到子朗家。非逼着子朗给她和连暮天画了一幅合影。

    终于。大红地花轿抬到了连家。连暮天一身喜服。和顶着红盖头地花容步入喜堂。

    “一拜天地!”两人开始拜。

    “二拜高堂!”接着拜。

    “夫妻对拜!”连暮天拜下去。却只瞧见花容地臀部。他一抬头。花容顶着盖头冲着人群拜得正欢。

    “回来,我在这边。”花容一听,赶快迷迷糊糊地转回来,不小心踩到裙角,扑通一声趴下,来观礼的宾客大笑,花容急了:“笑什么笑,这下拜得多实成!”

    连暮天一头黑线地把自己老婆扶起来,这时司仪大喊:“送入洞房!”

    “哈哈哈!”红盖头下传出几声大笑。然后是花容地欢呼:“我终于可以入洞房喽!”

    连暮天黑着脸。猛地将花容扛起,在众人哄笑声中把她送回洞房。这下云城的说书人可又有段子了。这一回就叫:花小姐洞房迫不及待,连公子扛起软玉温香!

    晚上,男人们都在饮酒畅谈,春儿觉得无趣,便喊来槿嫣、水柔还有小太爷,神神秘秘地对她们说:“当初老古板给花容上药那段有趣不?”

    除了小太爷,另外两个都使劲儿点头:“有趣,有趣。”

    春儿嘿嘿笑笑:“那今儿晚上一定更有趣。”

    这几个人除了槿嫣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一听春儿要带着大家去偷听,都欢呼雀跃。路过地小包子摇摇头:“娘,你小心肚子。”

    春儿摸摸圆滚滚的西瓜肚,笑着对即将出世的宝宝说:“宝贝儿,娘带你玩儿去,我们要自己找乐子,别学你爹和你哥,就知道躺着。”

    几个人偷偷摸摸来到洞房窗下,小太爷不知从哪儿弄来个厚垫子,叫春儿累了就坐着。窗户纸被捅出若干窟窿,八只贼亮的眼睛顺着窟窿往里面猛瞧。只见屋子里面,红盖头已经被挑下,连暮天正和花容喝着交杯酒。花容喝完抛了个媚眼:“板板,你昨晚想我没?”

    春儿差点儿没笑趴下,哎呦,真有花容的,老古板的爱称就叫板板啊可是从来都没听过的!

    老古板在沉默。

    “你想我没啊?”花容的声调明显提高了好多。

    老古板还在沉默。

    花容生气了:“呜呜呜,不和你好了,连句好听的都不愿意说,你看看碧大哥和槿嫣,每天都赋诗表达爱慕,你再瞧瞧春儿和子朗,恨不得成天腻在一块儿。”她越想越憋屈,气呼呼地提着裙子往外走,老古板突然小声说:“想了。”

    花容欢呼一声,跑回来勾住老古板地脖子,狠狠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春儿看得直摇头:“这也太主动了,哪有她这样啊。”

    屋里温情戏码继续上演,老古板连暮天拉住花容的手,两颗脑袋慢慢靠近,终于贴在一起。

    “真是的,我还小呢。”小太爷捂住眼睛:“这我可不能看。”

    水柔的脸红扑扑的:“他们都亲这么长时间了,真行,和少卿有的比。”话音刚落,立刻遭到鄙视。

    只听春儿说:“哎呀,看不成了,他们把帐子拉上了。”

    几个人悻悻地站起来,正准备离开,突然听见花容在里面大喊:“啊!我终于知道当初那船为什么摇了!唔这唔唔的声音越来越小,屋内的红帐带着节奏摇得真欢呐!

    春儿她们憋住笑,悄悄回到院子里,春儿紧紧靠着子朗,脑袋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子朗,我累了,我要回去睡觉。”

    朗温柔地拍拍她,带着她正要走,只见一个人摇着扇子从外面匆匆走进来:“春儿!春儿!我终于帮你找到醉溪了!”

    那人穿着鲜艳的绣花长衫,手里摇着一把折扇,不是何不归是谁?小太爷狠狠地鄙视了一下,对春儿说:“他地扇子可没有我的好!”

    何不归几步走到春儿面前,兴奋地说:“还好,终于赶上暮天的婚礼了!春儿,我终于找到了,那醉溪居士其实是个和尚!”

    啊?醉溪不是个居士吗?怎么又成了和尚?在座的宾朋一片哗然。何不归十分得意,说道:“我还在他那里跟着学了两年画呢!”

    小太爷扑哧一声笑出来:“唉,原来是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怪不得什么都不知道,不过现在最炙手可热的画不是醉溪的,而是卧榻的!”

    春儿点点头,笑嘻嘻地说:“谢谢不归哥哥啦,我现在啊,只对卧榻感兴趣。”

    何不归呆住,感情这两年白学了!他遗憾地说:“醉溪是卧榻的徒弟,早知道我就直接找卧榻山人了。”

    “朱子朗!”春儿掐住子朗地脖子:“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朗揽住春儿地腰,一双桃花眼闪着滟潋波光:“这事情太复杂,我……”他凑近春儿的耳朵,小声说:“春儿,我困了。”

    “朱子朗,你真是太懒啦!”

    朱门半掩谁家庭院,我骑白马路过门前,只闻见,一曲琵琶点破艳阳天。

    待字闺中谁家小姐,琴声悠悠拨我心弦,盼相见,日日在她门前放纸鸢。

    不过茫茫人海偶然地遇见,谁知踏破所有铁鞋,只在一瞬间,注定沦陷你眉间。

    佳人,少年,前世种下的纠结,

    姻缘,红线,邀你人世共并肩。

    《少年游》

    春儿和子朗的故事就到这里了,很舍不得呀。这本书一路快乐地写过来,中间虽然有点儿小虐,但一直都是温暖的。舞月喜欢这种温馨和温暖,以后的书也希望保持这样的风格么大家,这半年来一直陪着舞月,让舞月每天心里都是暖暖的,所以故事也是暖暖的

    还有很多没交待清楚的情节,在番外里讲给大家哈,明天从水柔开始,接下来是醉溪、杜鹃、何不归、还有小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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