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阿骨打,又名完颜,习称阿骨打。按出虎水(今黑龙江哈尔滨东南阿什河)女真完颜部人。祖父乌古、父劾里钵世为完颜部领,辽授予节度使称号。叔父颇剌淑、盈歌相继击败女真诸部,组成部落联盟,任联盟长。后盈歌死,由阿骨打长兄乌雅束任联盟长。

    无论是本领还是威望,又或是自身的实力,阿骨打都远远过他的兄长乌雅束。他是女真部的统治,而在联盟之中,真正支持他的人也远远多于乌雅束。

    当然,他还是很重感情的人,最起码没有夺权的心思。他这个举动受到了众多部落领的称赞。在权利的诱惑下,他能把持住自己,不对兄长下毒手,足见这人的品行,日后他自然也不会对他们下毒手。

    完颜阿骨打长得很英武,有着明显的女真人的特征。他在几个身材剽悍的族人的陪伴下,站在甲板上,眺望着渐渐出现在海平面上的沧州码头。

    他本不想来这里,联宋攻辽是件大事,还轮不到秦风这个级别的官员参与。虽然他们在两国联盟中将起到作用,但并不需要自己亲自出马。女真在大宋有不少的探子,他们说动了不少地方官吏,通过这些地方官吏,在劝说这些官吏在朝廷中的靠山,联盟一事,已是十拿九稳了。

    可沧州的秦风有些不同,很显然,沧州人要和自己做买卖,从他们的口气不难感觉出,他们打算向女真出售兵器。这对于女真,或说对于自己,是一个不能拒绝的诱惑。只要有足够的兵器,女真人将是天下最强大的军队。

    正因为这个原因,他亲自出马。坐了一个多月的船,从辽东赶到沧州的码头。他出得船舱,远远的望去,却见远处数艘艨艟巨舰停泊在码头附近。他努力望去,但见几艘船上都装备了投石机。心下不禁凛然。

    随船的是曾长地长子曾涂,他见阿保机眼中有警惕之意,急笑道:“勃极烈,那几艘船似乎是秦风新建的船队,好像要走海运,做生意……”

    阿骨打看了曾涂一眼。沉声道:“你可知道这些船能装载多少货物,又能运送多少士兵,所携带的粮草淡水能维持多久?”

    曾涂微微一怔,迟疑了一下,摇头道:“请勃极烈恕罪。这船队是刚成立的。由沧州将领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个人率领,这三人都是秦风的老部下,他们治军甚严,这只船队也从未出过远海,只在码头附近转悠。关于这船地消息,真的是一点都没有……”

    阿骨打眉头紧皱道:“这几艘大船看似与普通货船相仿,可上面装备了投石机,若是海战之时,抛射火油,纵横披靡。不过谈笑之间而已。我观这船只。比探子送来的情报上的大宋海船还要大上不少,想来装载货物更巨。若是运兵。则事倍功半。若是大宋与辽人联合,以大兵偷袭我女真根基,我女真又该如何抵挡!?大宋重商,商船众多,却鲜有人重视水师。这秦风不过是沧州一介知府罢了,虽说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可他怎地对水军如此关注?”

    曾涂虽说也是女真人的后裔,但他在中原呆得久了,享尽了太平日子,早就没有了那种野兽般的直觉。直到听了阿骨打地话,他才猛的一惊。秦风的所作所为,似乎真的在针对女真。无论是兵工厂,还是船厂,这两个东西,都关系到女真的生死存亡……

    阿骨打看到曾涂变了脸色,微微摇头道:“也许是我多虑了。我女真虽然实力强大,但表面上看,远不如辽人。宋人一向都是眼高于顶地主,他们怎么会如此重视我们,一定是我多虑了。”他心中则暗暗加了一句,但愿是我多虑了。

    阿骨打在侍卫和曾涂地陪同下,下了坐船。他们都是商人打扮,虽然不失女真人的剽悍,但配上略显得有些陈旧的衣衫,再加上几个显露出市侩的人的陪同,倒也有点商人地意思。

    曾长在码头上已经等候多时了,他见了阿骨打,登时吃了一惊,急忙上前,又不敢太过明显的施礼,身子不禁微微弯曲,毕恭毕敬的道:“勃极烈,您怎么亲自来了!我本以为会是族中的那位长老来此!”

    阿骨打看了曾长一眼,微笑道:“长为我女真,远赴此地,受尽了苦楚,如今又为我族大事往来奔走,我不过折腾几个月罢了,怎比得上长!”

    曾长受宠若惊的道:“勃极烈说的是哪里话,我乃完颜部人,为我族尽心竭力,乃是我地本分,怎敢言苦。”

    说罢,他又正色道:“勃极烈有所不知,那秦风为人阴险狡诈,就如同一条毒蛇一般。我观此人虽有仗义疏财,重义气之名,但实际上却是心狠手黑、见利忘义地人物。若是他知道勃极烈亲自到此,难免不会起什么别样的心思。勃极烈乃是我族之希望,万一秦风起了坏心,岂不是坏了我族地大事?”

    阿骨打听罢,轻笑道:“正因为此人见利忘义,我才会亲自来见他。似这般人物,凡事总有一个价钱,只要价钱合适,没有做不成的事情。这些年,辽人对我女真的盘剥一日盛过一日,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钱财。宋也未必比辽强到哪去。我此来,定然无事,正好借此机会,一观宋人虚实!”

    曾长见阿骨打心意坚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小心翼翼的道:“勃极烈,不知道怎么称呼你,秦风此人狡诈,难免没有什么探子!”

    阿骨打轻轻点头道:“你所言甚是,契丹人国号为辽,意为镔铁之意。我观辽人已腐朽不堪,由此可知,即使是镔铁,亦难逃锈蚀之结局。普天之下,唯独金不会被锈蚀,我女真日后若能推翻辽人,便以金为国号。我的汉姓,便姓金罢。若是秦风问其我的名字,你就叫我完颜宗翰便是!其他人,便叫我金宗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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