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节欲擒故纵

    王局长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他说:“我在一个老师的家门口。,尽在”

    “回来开结案会吧,我们都在等你呢。”

    “王局,这案子不能结。”

    “什么理由?”

    “杜威的杀人动机理由不够充分,还有……我预感他背后还有人。”

    “什么预感?乱七八糟!测谎仪都证明了杜威没说谎,上面催着结案,早点结案我们好交待。”

    “可是我们怎么给死者交待?再说测谎不能当作证据和结案依据,再给我半个月,如果查不出什么,我就写结案报告交上去。”

    “不行,最多给你10天时间表。”

    “好,就10天!”江一明咬着牙说。

    专案组成员兵分三路,对杜威的背景做更深更广的调查,期望能找到杜威曾经受过逃避测谎仪的专业训练,但是,他们调查了3天,没有任何收获。假如杜威在美国读书时就受过训练呢?那么就要到美国去调查,这样一来,手续十分繁琐,时间也不允许,眼看结案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江一明茶饭不思心急如焚,思虑良久,突然灵光一闪,决定破釜沉舟放手一搏,要不就没有机会了。

    3天后,江一明和吴江把杜威从看守所提出来,准备把他押到刑警队做最后一次审讯,看守所在市郊,离刑警队有30多公里,他们,天就开始下雨,而且越下越大,狂风伴着大雨猛烈地刮,大路上腾起阵阵雨雾,整个天都黑了下来,视线变得很短窄,刮雨器在不停地刮着雨水,但是似乎没什么效果,吴江保持中,精神高度集中地在路上行驶……

    就在这时,一辆大货车突然从一条小路横着插上大路,吴江赶紧踩死刹车,但是,由于路面太滑和距离太近,车子像一头受伤的猛虎,疯狂地往货车冲去,眼看就要撞在一起,吴江猛地把方向盘一打,车子避开了大货车,但是由于惯性力太大,吴江的车子冲出了路面,迎着路坎往下冲,“咚”地一声,撞在了一棵大榕树上……

    吴江醒来时,车外还下着雨,但雨已经小了很多,天空也亮了,他动了动手脚,现自己还能动,只是额头上被撞了一个大包,他下意识往后车厢看,顿时吓了一大跳:后车厢里只有一个不醒人事的江一明,杜威已经不知去向……吴江赶紧爬出来,把江一明从车子里拉出来,把他背上公路,然后拦下一的士,送往医院。

    撞车之后,杜威见吴江昏迷了,而江一明浑身是血,估计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他从江一明身上找到了手铐钥匙,打开手铐,奋力爬上公路,向前跑去,见没人追来时,他拦下了一辆小车,向市中心开去……

    杜威想:这些警察,真***不耐撞,一下就给撞昏迷。当然,庆幸之余,他认为自己运气非常好,如果说自己被撞昏了,而他们之中只要有一个人没昏,那毫无疑义,等待他的将是人生的尽头……也许天不该绝我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次一拿到钱,他决定从云南边界向金三角地区跑,他有一个曼谷同学在那一带混得很好,叫他帮忙,逃到一个没有引渡条约的国家去,永远不再回来……

    江一明就从昏迷中醒来,马话向左丽了解情况,左丽说:鱼已上钩,他在路边的食杂店里打了一个电话,我们查了,是打给地利房地产集团公司总裁办公室的,是谁接的电话,目前还没查清楚,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不敢回拨过去查问,因为总裁办公室有两个秘书,不知她们是否把电话转交给总裁,也有可能就是打给秘书的。江一明一听,心儿一沉,就像泰山压顶一样使他喘不过气来……他再也沉不住气了,他觉得一定去做些什么,才能把这座泰山甩掉似的。他扯掉手臂上的输液管,从医院里跑了出去,尽管医生在他身后叫,他就当耳边风……他先要去应证一件事,这是有关他一生幸福与否的大事。他打的直奔看守所,把肖青提出来问讯,他不让其他人陪同,尽管这样有欠规范,但他愿意冒着被处分的风险。

    “肖青,你给我想好了,这件事对我个人非常重要,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要不我会对你不客气!如果你说了实话,我会用我个人的交情为你在法官那里说情,尽力减轻你的罪行。”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已经越轨了。

    肖青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凶,心里有些害怕,很诚恳地说:“江队,你问吧,我一定好好配合你。”

    “你是孙兰香案的目击者,而且又从事摄影工作,观察力一定很强,你看过孙兰香的身体,她身体上什么特征?比如黑痣、胎记、斑痕等等。”

    “嗯……当时案是在傍晚,暮色快要降临了,我没什么印象……”

    “那你就削尖脑袋瓜给我想。”

    “哦,我记起来了,她左乳下一寸之处有一个角币大的红胎记,不,更确切地说应该是粉红色的胎记……”

    “你***胡说八道!再给我好好想想,有没记错?”江一明吼道。

    “没……我没记错,真的,如果你不说我真还记不起来了……我,我可以用人格担保,我没有说半句假话!啊……我当时还偷偷地拍了一张照片,现在还保存在我的抽屉里,我电脑的图片收藏夹里也有。”肖青十分肯定地说。

    江一明一听,手脚都软了,慢慢地瘫在椅子上,整个身子好像正从高空往下坠落,不知结果会是什么……他十指紧紧揪着自己的头,喃喃地问:“天啊,怎么会这样?难道这是真的?不,也许我记错了,记错了……”

    这时左丽打电话来说:“江队,不好了,鱼跟丢了。”说罢就哭起鼻子来。

    “怎么搞的,你俩看一个人都看不住?哭什么哭,哭丧啊?”左丽的电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江一明厉声斥责道。

    “杜威到时代商场买衣服,拿了一套衣服和裤子到试衣间里试穿,我们没法跟他进去,就和小谢在外面守着,试衣间的另一面有一扇隐蔽的门通向楼梯口,他把门扣扭断跑了,他平时去时代商场试衣服,肯定就现那儿有一个被锁上的门,这么小的细节他都能想起,而且被他在关键时刻所利用,他真的太狡猾了。”

    “他皮带里的定位器呢?”

    “他把衣服和皮带都丢在试衣间里,穿着一套新衣服偷偷跑了,钱也没付。”

    “你意思是说他识破了你们?”

    “不可能,我们是化了妆的,对他远距离跟踪,我判断他是因为没钱付账而逃跑,怎么办啊?江队,我可能会被处分,你要帮我想想办法啊……”

    “如果说他不是因为现定位器而逃跑的,这还比较好办,我只担心定位器被他现,那就麻烦了,处分你不用担心,欲擒故纵之计是我叫你们执行的,一切后果由我负责。”江一明意识到自己太严厉,尽量把心潮平静下来,慢慢把语气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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