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天网恢恢

    拓跋翰刚举剑,顾倾城的银针便向拓跋翰握剑的手腕直射过来。

    一直围攻顾倾城的精卫,见顾倾城逃跑中还向拓跋翰飞射银针。

    他们已领教过倾城银针的精准,有人脱口惊呼:“王爷,小心她的银针!”

    顾倾城的银针又快又准,若非遇到绝顶高手,几乎百发百中。

    那侍卫惊叫之余,顾倾城的飞针已然射中拓跋翰的手腕。

    拓跋翰手腕吃痛,手一松,剑软了下来,气得赶紧拔针。

    就在一眨眼功夫,拓跋濬已脱剑,甫一脱险,拳脚立刻往拓跋翰身上袭击。

    拓跋翰快速拔针后,再次向拓跋濬挥剑。

    拓跋濬刚才只是顾忌奴隶被他们射杀,否则岂会受制与拓跋翰。

    即便此刻徒手,他也不惧拓跋翰。

    拓跋翰那个新晋近侍煞魔,却趁顾倾城飞针射拓跋翰之际,已一剑架在顾倾城的脖子上。

    顾倾城雪白的颈脖立时泌出血滴,她的手臂,又被另一精卫狠狠划拉了一刀。

    一阵切肤之痛!

    土地上滴血,缓缓长出翠绿枝芽……

    而煞魔手上的剑,只要再稍为用力一拉,顾倾城便会血溅当场,断脖而亡。

    “高阳王,你不顾安平郡主的性命了吗?”煞魔大声喝道。

    拓跋濬正徒手与拓跋翰相搏,闻言一愣,猛地停下来。

    陡见到顾倾城身上的刀伤和颈脖上涌出的血滴,他的心立刻像被剜割,气血狂涌。

    他眸光如刃,裹挟着飓风骇浪,厉声大吼:“住手!否则定将你碎尸万段!”

    “濬儿既然在乎顾倾城的生死,那就束手就擒吧!”拓跋翰向停下手的拓跋濬喝道,剑直刺拓跋濬胸口。

    拓跋濬不假思索,陡然腾身,一脚踢飞拓跋翰,并在腾身之际,背上的弓箭已在他手中。

    电光火石间,他如流星赶月般疾射出三箭。

    第一箭精准无比的射向煞魔的剑身,弹开剑与顾倾城脖子间的距离。

    紧接而来的第二箭直取煞魔握剑的手腕,煞魔还没回过神来就吃痛落剑,箭已穿透手腕。

    随后而至的第三箭,直接命中煞魔的咽喉。

    三箭前后就是毫厘之差,又似一蹴而就。

    拓跋翰倒地,煞魔也接着倒地。

    这一切实在太快,快得煞魔倒地,所有人才反应过来。

    大魏战神的神威,所有人终于得窥一斑。

    而顾倾城也脱离煞魔的挟持。

    拓跋濬三箭射出落地并抄起他方才丢弃的赤霄剑。

    与此同时,被拓跋濬踢飞的拓跋翰也卷土重来,他手上的剑已触及他胸口,刺破他的衣裳,刺破肌肤,眼看就刺进心脏……

    拓跋濬顺势后仰,双脚吸地,单手握着拓跋翰的剑,一招鲤鱼翻身身子飞旋,跃身双脚踹向拓跋翰,飞旋中夺下拓跋翰的剑。

    拓跋翰的精卫赶紧扑过来相救,十几把剑同时在不同方位刺向拓跋濬。

    顾倾城脱险后迅速取布帛包扎处理身上伤口,别等一下拓跋濬看见定会心疼死了。

    这时,空中飞来十几架竹鸢,一边向拓跋翰的精卫和士兵射箭,一边往矿山降落。

    顾倾城匆忙抬眸一看,见领头驾驭竹鸢者竟是李弈,他身后是战英等侍卫。

    而西山外围,拓跋濬的侍卫和冯熙已在第二盏孔明灯升起后带着车骑营人马包围整个西山。

    冯熙接收车骑营后,便将长孙无垢和花木兰编到他的车骑营。

    他们见天空升起黑色孔明灯,便带着车骑营的兵马陆续涌进矿山。

    但东峦山道入口,由于山道狭窄,宽仅丈余,只容几人通行,不宜大部队行军,冯熙先行策马奔驰而来,身后花木兰和长孙无垢等人马陆续跟进。

    拓跋翰自知不能再与拓跋濬纠缠,更顾不得夺回宝剑,所幸他身后还有一把佩刀,飞奔去骑马。

    拓跋翰的精卫围拢向拓跋濬,拖住拓跋濬对拓跋翰的追击。

    拓跋翰飞身上马,一边咬牙切齿对精卫下令:

    “一个不留,统统杀掉!”

    李弈和战英等人降落,猛见那么多人围攻拓跋濬,而拓跋翰又喝令一个不留。

    李弈一边与精卫搏击,大声喝道:

    “你们还敢负隅顽抗?!整个西山,都被陛下的兵马包围。你们已无退路,还不束手就擒!”

    战英也一边作战,一边大声喝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竟敢刺杀高阳王大将军,你们就不怕诛灭九族!”

    “不要听他们危言耸听,快杀了他们逃走!”拓跋翰一边拍马往外飞奔,一边头也不回的大声喝道,欲逃离矿山。

    本以为能逃出矿山的拓跋翰,却被冯熙横刀立马挡在面前。

    拓跋翰一见来人是新晋的车骑将军冯熙,立马拔刀,嘴里大喝:“挡我者死!”

    冯熙将偃月刀丢给随之而来的花木兰,却拔出七星宝剑迎战拓跋翰。

    拓跋翰别说兵器上吃亏,即便冯熙没有七星宝剑,论武功,拓跋翰又岂是冯熙的对手。

    “冯熙,你不过区区新兵跃升的将军,还敢杀本王不成?”拓跋翰不要命的和冯熙拼起来。

    他知道逃不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冯熙奉大将军命来捉私挖矿山意图谋反的幕后之人,但拓跋翰如此不要命几乎同归于尽的力拼,也着实不敢就杀了他。

    “东平王,末将即便不杀你,也可以将你生擒!”冯熙冷然道。

    这时矿山那边的陈端,他知道不杀死拓跋濬和那些奴隶,他们就等着诛灭九族!

    赶紧让士兵射杀奴隶,一边叫道:“安平郡主,高阳王殿下,你们菩萨心肠,就不顾这些贱奴的生死了吗?”

    拓跋濬见李弈战英等人来对付这些精卫和士兵,而陈端又拿那些奴隶要挟。

    他弯弓搭箭,飞身一箭就射向远处的陈端,利箭穿透陈端身体,陈端应声倒地。

    拓跋濬遂对战英喊了句:“快去救那些奴隶!”

    便飞身去追拓跋翰。

    战英和凌云飞身去踢倒弯弓搭箭的士兵,士兵被他们震慑,见拓跋翰逃跑,陈端已死,大势已去,已经不敢再抵抗。

    拓跋濬飞身赶到近出口处,这时冯熙的七星宝剑已架上拓跋翰的脖子上。

    拓跋濬与冯熙会心的一笑。

    将宝剑扛在肩上,优哉游哉的看着一脸狼狈的拓跋翰。

    “三皇叔,事到如今,你还在抵抗,有意思吗?”拓跋濬脸上带着邪魅的笑。

    如今冯熙剑就架在自己脖子上,拓跋濬就在身旁像看小丑的看着自己。

    拓跋翰丢弃手上刀,冯熙也缓缓的收回七星宝剑,但仍横剑肃然的看着拓跋翰。

    拓跋翰一扯马缰绳,马蹄高扬,几乎将他掀翻,他万念俱灰的闭上眼睛。

    只一瞬间,拓跋翰睁开眼睛,脸上风云变幻,竟哈哈大笑的跃下马背,走到拓跋濬面前。

    “濬儿,一场误会,你何必劳师动众,让父皇担心呢?”

    拓跋濬看看偌大的矿山和那些被射杀的奴隶。

    “……三皇叔,这——还是误会?”拓跋濬嗤笑,“你当濬儿是三岁小孩,还是当皇爷爷老糊涂?”

    他觉得三皇叔的脸皮比他还厚。

    以后倾城再说他厚脸皮时,他可有得为自己辩解了。

    “好,本王就跟濬儿去见父皇!”拓跋翰双手负背,安之若素道。

    拓跋濬看着拓跋翰,不得不佩服他三皇叔的淡定从容。

    即便是故作从容。

    拓跋濬的精卫想上去绑住拓跋翰,拓跋翰凛然道:

    “如今一切未明,陛下也没定本王的罪,你们这些狗奴才,竟敢对本王无礼?”

    “你们不用担心,东平王是什么人物,怎么会逃跑?”拓跋濬对侍卫说完,又伸手请拓跋翰上马,“三皇叔,请!”

    拓跋濬的侍卫,前后左右押解着拓跋翰出矿山。

    刚才那陈端下令射杀了很多奴隶,顾倾城迅速包扎好自己后赶到矿洞口,希望能救活一些。

    有些中箭只是受伤,一时半会并没有生命危险,顾倾城赶紧给他们止痛止血施救。

    矿洞里面的奴隶见外面已经停战,也蜂拥出来。

    跟随着车骑营飞赶进来的飞鸿飞雁跑到顾倾城身边,看着她脖子和手臂上的血迹,两姐妹急得直掉泪。

    “郡主,你这伤得可严重?”飞雁哭道。

    飞鸿也擦着泪:“殿下看见,可得心疼死了!”

    “我没事,你们别担心。”顾倾城安抚她们,“赶紧帮忙救人!”

    拓跋濬让侍卫先押解拓跋翰出去,方才对拓跋翰的戏谑随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焦急。

    急急便转身回来找倾城。

    倾城刚才受伤,也不知怎样了?!

    见倾城正在帮那些奴隶拔箭疗伤,他顾不得那么多,先扶她起来,紧张的要查看她的手臂和脖子。

    “快让我看看,伤得怎样了?”拓跋濬看着顾倾城脖子上触目惊心的布帛,仍然泌出鲜红血迹,心疼得血管暴突。

    顾倾城手上有血迹,又不想弄脏拓跋濬,而且那么多人。

    赶紧退后些,低声道:“别担心,我没事,那么多人看着呢!”

    拓跋濬深情的看着他的倾城,他的娘子对他不离不弃,拓跋濬本有千言万语要对顾倾城表白。

    却碍于人多,只心疼的看着她。

    顾倾城看着那些死去的奴隶,喟叹道:“只不过是一个人的贪欲罢了,便害死那么多人。”

    她再意味深长的看着拓跋濬,不无忧戚:“但愿刘宋在大魏擂台对弈,无论输赢,两国都能结秦晋之好,不再起刀兵战事,否则,受苦受难的,始终是苍生百姓。”

    拓跋濬当然知道倾城言下之意是不想他与刘宋开战。

    “我也知道以战止战,受苦受难的是天下苍生,此乃下下之策。”拓跋濬对顾倾城道,“只要刘宋不挑衅,大家友好睦邻,我们大魏决不主动开战!”

    顾倾城默默点头,她知道他言出必行,就怕刘宋殷孝祖不会放过拓跋濬,挑起战争。

    这时被解救的奴隶都向拓跋濬下跪磕头感恩。

    “谢谢高阳王救命之恩,殿下对我等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

    “都快快起来!”此刻的拓跋濬一脸体恤关爱,与对敌的狠戾,判若两人。

    有些奴隶又不敢相信的问:“殿下,我们的降奴身份,真的释放了吗?”

    看着那么多半信半疑的目光,拓跋濬点头道:“真的解除了降民制,还是这位安平郡主为陛下求的情呢。”

    拓跋濬说罢向顾倾城摆摆手。

    那些奴隶又千恩万谢的磕谢顾倾城。

    顾倾城正在医治受伤的奴隶,赶紧扶大家起来,又暗暗瞪了一眼拓跋濬:何必把她抬出来。

    被解救的奴隶千恩万谢,可是他们无家可归,流离失所,几千人却是有待安抚。

    拓跋濬又对他们道:“你们稍安勿躁,本王回去立刻禀明朝廷,好好安置你们。此后你们就是大魏子民,享受大魏子民同等待遇!”

    拓跋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敌人可以狠到极致,对弱者,又心软到极致。

    顾倾城的心又软成一团,嘴角有了弧度,有热雾涌上眼眶。

    顾倾城对拓跋濬道:“殿下,我先带他们回一心堂暂住吧,那里有粥棚还搭有暂住的地方,之前的新子民,有大部分都回去分领田地了,如今这拨人过去,还是可以照应。”

    在外人面前,顾倾城和拓跋濬还是客气的称呼对方。

    “对,安排在一心堂,再好不过。”拓跋濬也颔首道,“如此,就辛苦安平郡主了!”

    拓跋濬安排人押解拓跋翰出去的同时,冯熙也带着车骑营进来帮助救治受伤的奴隶,清理矿山。

    拓跋濬过去吩咐冯熙清理矿山后,派人保护好这里的一切。

    又让李弈带御林军护送这些新子民回一心堂。

    而他上马追上押解拓跋翰的人马,先行回宫禀报陛下。

    在帮忙照顾那些受伤的奴隶时,冯熙和花木兰看着医术精湛帮奴隶料理伤口的顾倾城,早已一脸的惊讶。

    方才高阳王和那么多人,他们也不方便围过来,如今拓跋濬离开,那些受伤的奴隶也基本包扎妥帖,他们相继来到顾倾城身边。

    “倾城。”一把声音在顾倾城身后压抑着激动的响起。

    好熟悉的声音!

    顾倾城猛然回头,刹那间一脸的惊喜!

    顾不得手上有血迹,便握着那人的臂膀,几乎就要拥抱来人,对方可是个将军。

    幸好她克制住,也欣喜的低声道:“木兰——”

    本来顾倾城是脱口而出想叫木兰姐的,猛然想起那么多人,便刹住了话。

    “咱们总算是见面了。”花木兰欣喜得热泪盈眶。

    “是啊,我早就想去见你了。”顾倾城眸眼有泪雾,低声道,“我没想到你会从军。”

    “……你们,原来早就认识?”冯熙有些愕然的看着她们。

    拓跋濬虽然告诉冯熙花木兰是女子,却没把花木兰与倾城是闺蜜之事告诉冯熙。

    而花木兰不知道冯熙见过顾倾城。

    “安平郡主是末将的老乡。”花木兰赶紧跟冯熙解释,又为倾城介绍:“倾城,这是车骑将军。”

    顾倾城看着眼前人,又惊又喜,原来拓跋濬推荐陛下顶替乙浑的是这位大哥。

    “安平郡主,”冯熙看着顾倾城,热泪盈眶,激动道,“你还记得……末将吗?”

    顾倾城早就一眼认出了冯熙,她当初对冯熙非常有好感,而且印象深刻。

    却没想到短短时日,这为大哥从微不足道的小兵擢升为车骑将军了!

    “你就是那天在街上认错我为妹妹,还帮助那些奴隶的大哥。”顾倾城也欣喜的抓着冯熙的肩膀道。

    “没想到,才短短几个月,这些降奴却在安平郡主的帮助下,全部得到释放。”冯熙感慨道,热泪盈眶,脸上与有荣焉,“安平郡主的父母,有你这么个出色的女儿,真是父母的骄傲!”

    “我也没想到,短短时日,大哥竟擢升为车骑将军了!”顾倾城也欣慰的笑。

    遂又亲切的问:“大哥找到妹妹了吗?”

    她不知何顾,见到冯熙总有亲人般的好感。

    仿佛他就是自己的大哥。

    冯熙噙泪看着顾倾城,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顾倾城看着敦厚的冯熙,以为他又在伤心,她的心顿时也有些酸。

    稍顿,粲然笑道:“大哥既然还未找到妹妹,就先当倾城是妹妹吧。”

    “好……倾城妹妹!”冯熙眸眼里的热泪滚下来。

    一直在旁边看着顾倾城的长孙无垢,早就激动得老泪纵横。

    顾倾城注意到那看着自己一直抹眼泪的老将军,也不由得一阵心酸。

    便迟疑的问:“这位老将军——”

    “哦,倾城妹妹,这位长孙老将军,是抚养我长大的将军。”冯熙忙道。

    顾倾城恍然的微微颔首。

    大抵老将军也是和冯大哥一样,看见自己便想起他们家的小姐了。

    “你就是安平郡主啊?”长孙无垢又抹了把老泪,激动得喉咙哽咽,“好,太好了,长得好,心地又善良,真是父母的骄傲!”

    顾倾城看着老将军如此激动的表情,就像师傅和铁爷爷对她那般亲近,也不由得眼眶一热:“老将军过誉了。”

    这时李弈走过来,先看看顾倾城的伤,见她无碍,才放心。

    “李大哥,快看看这是谁?”顾倾城拉着李弈,看着冯熙兴奋道,“这位冯熙冯将军,就是当初在城西和乙浑决斗,你还帮过忙的大哥!”

    李弈这才又认真的打量这铠甲锃亮面容憨厚的冯熙,欣然的点头道:

    “我就觉得将军好生面熟,没想到兄台几月不见,便荣升车骑将军了。”

    “冯熙有今日,全靠高阳王大将军提携,这短短数月,末将从一名小小兵卒,荣升车骑将军,连末将都不敢奢想。”冯熙满怀感激道。

    说完,又立即向李弈拱手:“冯熙还未谢过李副统领当日的帮忙,那日若不是李副统领和倾城妹妹的帮忙,冯熙恐怕早身首异处了。”

    “哎!吉人自有天相,”李弈也客气的拱手,“那日是安平郡主坚持要救将军,冯将军要谢,便谢安平郡主吧。”

    李弈在外面,还是要依礼称顾倾城为安平郡主的。

    “好了,人海茫茫中我们竟然能相遇,便说明我们有缘,都不必客气了。”顾倾城浅笑道。

    顾倾城忽然看见冯熙腰间挂着原本是属于乙浑的七星宝剑,又是一惊。

    冯大哥原本只是小小兵卒,短短数月,拓跋濬便扶持冯大哥成为车骑将军,连七星宝剑都赠给了他。

    可见拓跋濬对冯大哥是多么的器重。

    拓跋濬一般对将士们严厉,却对这冯大哥好到了极点,改天倒要问问拓跋濬,冯大哥还有什么让拓跋濬欣赏的。

    而李弈也留意到冯熙身上的七星宝剑,心道高阳王如此扶持此人,一下子将其擢升车骑将军,连七星宝剑都给了他,可见此人并非那么简单。

    顾倾城拉过花木兰,悄悄道:“木兰姐,如今多有不便,改日我再约你见面。”

    稍顿,顾倾城又想了想:“或者,你来一心堂医庐找我?”

    “好。”花木兰自是万分高兴的点头,看着顾倾城,也是与有荣焉。

    顾倾城此时却猛然想起不见顾彧卿,她明明一早就跟大哥商量好让他跑上摘星楼看她点燃孔明灯见机行事的。

    便问李弈:“李大哥,我本来是和我大哥商量好让他来的,怎么来的是李大哥你,我大哥人呢?”

    李弈脸色略沉:“彧卿肩负保护上谷公主的责任,自然是去保护公主了。”

    “……公主出什么事了吗?”顾倾城惊愕的问。

    “公主去了郊外,她一向喜欢新奇有趣的事,只希望她平安无事便好。”李弈道,“回头路上慢慢跟你说吧。”

    顾倾城见李弈如此说,觉得事情可能真的不简单。

    于是对冯熙他们道:“冯大哥,老将军,花将军,改日你们来一心堂医庐坐吧,我经常在一心堂的。

    眼下,我要将这些民众带回一心堂安顿,咱们就此别过。”

    “好,咱们后会有期……”冯熙等人拱手与顾倾城辞别。

    回去的路上,李弈简单的说了上谷公主的事,顾倾城虽然忧心忡忡,如今也无能为力。

    便先行带那几千新子民去一心堂安置,铁爷爷和上官姑姑又带着山猫等人赶紧煮粥。

    顾倾城再和医女们一起帮那些身体有病的子民把脉煎药。

    这些老百姓后来知道是郡主之前去飞竹鸢,发现了他们并救了他们。

    一个个都向顾倾城下跪,搞得顾倾城又一番尴尬。

    这样,几乎就忙到了晚上才回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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