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认为会有始终如一的感情。】
这就是崇宗的答案没有任何掩饰的直白想法尽管在这里说出这种话可能会带来何种不良后果他很清楚尽管他面前就是仓重忧的父亲尽管仓重忧正在离客厅不远的厨房里。
但他还是这么说了。
以一个初二学生的身份说出了【不认为会有始终如一的感情】这种回答。
若是在拜见岳父母的场合一定会是干净利落的三振扫地出局。
但很遗憾或是说很幸运总之这里并非那种场合。
【为什么？】
土城和明对崇宗的这个回答没有做明确的表态但却不自然的抿了一下嘴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
【因为爱情在人生当中并非是最重要的事物吧？】
崇宗反问。
一片片音拼成词语散落的词语堆叠成句子在耳道中回响并最后被理解为思想。
短暂的对话让土城和明更进一步的确认了自己对崇宗的看法。
最初是鲁莽且爱逞英雄的初中二年级生。
然后是改变了【她】的不可思议的男生。
接着是和朽心组万澜山家牵扯上的看似无辜但又琢磨不透的神秘人士。
或许一开始可以用自认为早熟自以为是的初二普通男生来看待但随着和崇宗的接触渐渐加深土城和明抛弃了最初的这种看法。
无论怎么说最起码算是一个有趣的人。
这就是土城和明的现阶段评价。
【你问了一个不得了的问题啊……不过前菜就到此为止吧少年。】
久违的对崇宗用上了【少年】这个称呼的土城和明一如最初见面时那样张大了嘴巴哈哈大笑前仰后合不可自拔。
——什么啊这么突然。
【爸爸！在客人面前这样笑太失礼了！】
在崇宗对土城和明态度的突然转变感到不解之际仓重忧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疑惑无需明说崇宗看着天真无邪的仓重忧与小浼就知道土城和明那不自然的话题转移以及久违的大笑的原因了。
他确实是一个好父亲。
【抱歉抱歉因为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嘴上道着歉但土城和明还是没有抑制住笑声应该说他根本就没有要去抑制笑声的意思已经完全回到了方才那个在女儿们面前的父亲形象。
崇宗明白他这样做是为了要营造欢乐的家庭气氛但却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越是需要快乐的地方就越是悲哀。
这是不言自明可以一眼看破的表象如若是有经验的话。
【对不起我爸爸给你添了困扰。】
对依然在哈哈大笑的父亲无可奈何仓重忧满载着歉意的苦笑让崇宗再次看到了她知性的一面。
【不不不一点都不不用在意的。】
【小浼你好哦。】
知道如果和仓重忧这样客套下去的话就会无穷无尽崇宗朝跟在她身后的小浼招了招手可爱的样子让崇宗想起了最初见面时的有希。
不过虽然小浼比有希还年幼但却比有希要大胆很多对崇宗并不认生开心的笑了露出一大排干净漂亮的牙齿。
【小浼要和大哥哥问好哦另外小忧你也不要藏着崭露一下茶道的功夫嘛。】
笑了很久的土城和明终于笑累了停了下来。
【……只是学过一点而已算不上什么的……】
【学过一点？三年了算是一点？】
【爸爸！】
在细节上较真的土城和明让仓重忧有些难堪回答的音量略重。
【好好好别生气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真是的。】
【不过即使只学了一点小忧沏茶时候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向往哦。】
虽然难堪但较真的目的却是为了在外人面前夸赞自己的宝贝女儿。
【爸爸请让我安静的沏茶好吗？】
【既然小忧这么说了那我就闭嘴咯。】
土城和明夸张的做了一个拉上拉链关住嘴巴的动作还在喉咙里鼓捣出咕咕咕的声音逗得在一旁看着的小浼咯咯直笑。
在家中的土城和明在女儿面前的土城和明并非是崇宗所认识的那个土城和明。
但这两个土城和明的形象却可以融洽的叠加在一起毫无矛盾。
这或许也是父亲这个岗位的神奇以及神圣之处。
崇宗不由得把土城和明与上杉田野放在一起对比然后意识到自己对上杉田野的了解甚至不及土城和明……尽管他并不觉得他自己与上杉田野之间存在着距离感。
——是别人的父亲与自己的【父亲】的差别吗？
崇宗想到或许小忧与小浼也不了解工作状态下的土城和明。
——人真是有趣。
以此为结论崇宗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个屋子里最为亮丽的一道风景上。
那是婉拒了父亲夸赞的仓重忧专心的开始沏茶一手提着柄一手护着茶壶优雅的动作落落大方且不失端庄。
贤惠的气质似乎可以让人看到若干年后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她的样子。
【怎么样我家小忧很漂亮吧上杉君。】
土城和明洋洋得意头抬得很高仿若不想看到除了天花板以外的地方。
【说、说什么呢爸爸。】
【说事实啊。】
【才不是什么……事实。】
【那就叫做描述真实的场景好了。】
【爸爸！】
【又怎么啦？】
土城和明明知故问。
【……】
这种抓住人弱点却又讨巧卖乖的举动让仓重忧羞得说不出话。
【哇~~~~~姐姐的脸变成红彤彤的烤苹果了~~~~】
【小浼想要摸摸~~~~】
三下两下就爬下了沙小浼钻进了仓重忧的怀抱里把肥嘟嘟的小手贴到了她的脸颊上。
【暖烘烘的~~~~】
似乎是觉得很舒服小浼就这样把头埋在了仓重忧的胸口而手依然贴在她的脸颊上。
至于引起了小浼如此反应的仓重忧早已不能动弹或者说不想动弹总之低着头盯着地板回避一切目光把自己藏了起来。
窗外在火烧云中翻转的夕阳越过窗台在小屋中投下一抹暖色。
【时间不早了呢。】
土城和明很感叹的说了一句。
这句话虽然简单但却考虑了多方面的因素并且把事情的展引导向了最好的路线。
最浅显之处是给了在场的所有人一个台阶。
【那小忧你去教小浼做功课吧。】
【……诶？】
保持着僵直动作不知所措的仓重忧抬起了头不解的看着父亲。
【小浼今天的功课还没做吧？】
【还有很多很多~~~~】
【所以小忧你去教小浼做功课吧。】
【嗯。】
有了从客厅里开的理由仓重忧有些开心也有些难过迫不及待却又依依不舍的拉着小浼的手走进了里间。
留在客厅里的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目送直到听到了房门关上的声音气氛才开始转变。
【那么天色不早我想上杉君也不能在外面待太久对吧？】
【是的。】
崇宗明白这是新话题开始的预告。
【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直奔主题吧。】
从衬衫的口袋中摸出一包烟轻轻抖动土城和明抽出一根夹在了耳朵上。
【别在意习惯动作而已我是个好烟民。】
他自豪的笑了笑。
他并没有在这里抽烟的打算。
【因为女儿们管教很严的缘故？】
没有去在意辈分的关系崇宗随意的开起了土城和明的玩笑。
【是啊正是因为女儿们管教很严所以我才要把你拉过来说些事情。】
土城和明放松了坐姿并把话题拉回他所预定的轨道上。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俯下身子让视线与崇宗的眼睛在一条水平线上土城和明锐利的目光再次让崇宗无法直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吗？】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尽管这比起第一个问题更为实际并且符合逻辑但并不显得更简单。
——土城和明与我是什么关系？
崇宗觉得答案是【警察】与【线索人】。
——我会与土城和明有关系又是因为什么。
因为【小学生拐卖事件】与寒假里的【杀人事件】。
——所以和我说这些的原因与这两次事件有关？
理性的思维所找出的答案候补并不符合常理崇宗放弃了理性思考给出了自己的直觉以作为答案。
【虽然不知道确切的原因但我觉得这和小忧有关吧？】
一直审视着崇宗的眼睛闭上了一会儿然后再次睁开。
【敏锐的家伙你不要因为这样就欺负我们家小忧。】
没有回答崇宗的疑问土城和明转而对他提出了警告。
崇宗把他的这种行为视作默认并理解了他话中的含义。
——土城和明知道也可能是认为小忧喜欢我并且知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这算是答对吧？】
用了和土城和明一样的方法崇宗把话题转回第一个问题。
【我不喜欢像你这样耍小聪明的家伙。】
嘴上这么说着但土城和明却难得的和善的笑了。他彻底放松了身体上半身朝后躺下双手撑开揽住沙的上沿低着头俯视崇宗。
【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土城和明给人的感觉变得像个老人。
【但说出来却很简短。】
语气渐渐沉重。
【因为语言不能表达的部分太多我想应该不会太煽情。】
取下夹在耳朵上的香烟放回烟盒土城和明端起小忧刚刚沏的茶开始了诉说。
【我结过两次婚有过两任妻子但却没有离过婚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他自嘲的笑了自问自答。
【因为她们都已经辞世了。】
因为眼泪并不总是代表悲伤。
所以笑容也并非都是喜悦也可以很无奈亦或者是悲伤。
【我的第一任妻子名为仓木佟也曾叫做片雾佟。】
在听到片雾这个姓氏的时候崇宗立刻想到了片雾麻衣随即寒假里片雾麻衣与土城和明见面的奇怪对话在崇宗的脑海里浮现。
——【请问你们认识吗……我是说和片雾麻衣。】（崇宗）
——【嘛……你可以当作我认识她而她不认识我。少年。】（土城和明）
【她曾经是一位叫做片雾戊史的男士的妻子在离婚后改嫁于我只不过……】
——片雾戊史？
答案在他诉说之前就在崇宗的心底生成了。
土城和明看了一眼手中的茶杯似乎下文就藏在其中。
但崇宗明白他只能从液面上看到自己的倒影而已。
【只不过在结婚不久后她就死于交通意外。】
这是生命的脆弱同为让人无可奈何的上天的玩笑。
【但她在离婚的时候通过法律得到了她女儿的抚养权在她辞世之后我成了那个女孩的监护人她叫做片雾麻衣是我的第一个女儿。】
开着玩笑的上天用命运把人与人连接起来。
尽管已经猜到了答案但崇宗还是很惊讶毕竟这种机缘巧合的事情脱了现实并显得有些可笑。
不可思议的可笑。
【麻衣并不喜欢我或者说讨厌我也可以虽然也尝试过说服她但她拒绝与我一起生活所以我租了一间小公寓给她在最大的可能下尽了我的责任。】
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
——【嘛……你可以当作我认识她而她不认识我。少年。】
让之前生的看起来有些奇怪的事情一下子变得无须解释情理自通。
——所以他们两人见面时才会那么奇怪。
这就是崇宗的答案没有任何掩饰的直白想法尽管在这里说出这种话可能会带来何种不良后果他很清楚尽管他面前就是仓重忧的父亲尽管仓重忧正在离客厅不远的厨房里。
但他还是这么说了。
以一个初二学生的身份说出了【不认为会有始终如一的感情】这种回答。
若是在拜见岳父母的场合一定会是干净利落的三振扫地出局。
但很遗憾或是说很幸运总之这里并非那种场合。
【为什么？】
土城和明对崇宗的这个回答没有做明确的表态但却不自然的抿了一下嘴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
【因为爱情在人生当中并非是最重要的事物吧？】
崇宗反问。
一片片音拼成词语散落的词语堆叠成句子在耳道中回响并最后被理解为思想。
短暂的对话让土城和明更进一步的确认了自己对崇宗的看法。
最初是鲁莽且爱逞英雄的初中二年级生。
然后是改变了【她】的不可思议的男生。
接着是和朽心组万澜山家牵扯上的看似无辜但又琢磨不透的神秘人士。
或许一开始可以用自认为早熟自以为是的初二普通男生来看待但随着和崇宗的接触渐渐加深土城和明抛弃了最初的这种看法。
无论怎么说最起码算是一个有趣的人。
这就是土城和明的现阶段评价。
【你问了一个不得了的问题啊……不过前菜就到此为止吧少年。】
久违的对崇宗用上了【少年】这个称呼的土城和明一如最初见面时那样张大了嘴巴哈哈大笑前仰后合不可自拔。
——什么啊这么突然。
【爸爸！在客人面前这样笑太失礼了！】
在崇宗对土城和明态度的突然转变感到不解之际仓重忧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疑惑无需明说崇宗看着天真无邪的仓重忧与小浼就知道土城和明那不自然的话题转移以及久违的大笑的原因了。
他确实是一个好父亲。
【抱歉抱歉因为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嘴上道着歉但土城和明还是没有抑制住笑声应该说他根本就没有要去抑制笑声的意思已经完全回到了方才那个在女儿们面前的父亲形象。
崇宗明白他这样做是为了要营造欢乐的家庭气氛但却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越是需要快乐的地方就越是悲哀。
这是不言自明可以一眼看破的表象如若是有经验的话。
【对不起我爸爸给你添了困扰。】
对依然在哈哈大笑的父亲无可奈何仓重忧满载着歉意的苦笑让崇宗再次看到了她知性的一面。
【不不不一点都不不用在意的。】
【小浼你好哦。】
知道如果和仓重忧这样客套下去的话就会无穷无尽崇宗朝跟在她身后的小浼招了招手可爱的样子让崇宗想起了最初见面时的有希。
不过虽然小浼比有希还年幼但却比有希要大胆很多对崇宗并不认生开心的笑了露出一大排干净漂亮的牙齿。
【小浼要和大哥哥问好哦另外小忧你也不要藏着崭露一下茶道的功夫嘛。】
笑了很久的土城和明终于笑累了停了下来。
【……只是学过一点而已算不上什么的……】
【学过一点？三年了算是一点？】
【爸爸！】
在细节上较真的土城和明让仓重忧有些难堪回答的音量略重。
【好好好别生气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真是的。】
【不过即使只学了一点小忧沏茶时候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向往哦。】
虽然难堪但较真的目的却是为了在外人面前夸赞自己的宝贝女儿。
【爸爸请让我安静的沏茶好吗？】
【既然小忧这么说了那我就闭嘴咯。】
土城和明夸张的做了一个拉上拉链关住嘴巴的动作还在喉咙里鼓捣出咕咕咕的声音逗得在一旁看着的小浼咯咯直笑。
在家中的土城和明在女儿面前的土城和明并非是崇宗所认识的那个土城和明。
但这两个土城和明的形象却可以融洽的叠加在一起毫无矛盾。
这或许也是父亲这个岗位的神奇以及神圣之处。
崇宗不由得把土城和明与上杉田野放在一起对比然后意识到自己对上杉田野的了解甚至不及土城和明……尽管他并不觉得他自己与上杉田野之间存在着距离感。
——是别人的父亲与自己的【父亲】的差别吗？
崇宗想到或许小忧与小浼也不了解工作状态下的土城和明。
——人真是有趣。
以此为结论崇宗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个屋子里最为亮丽的一道风景上。
那是婉拒了父亲夸赞的仓重忧专心的开始沏茶一手提着柄一手护着茶壶优雅的动作落落大方且不失端庄。
贤惠的气质似乎可以让人看到若干年后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她的样子。
【怎么样我家小忧很漂亮吧上杉君。】
土城和明洋洋得意头抬得很高仿若不想看到除了天花板以外的地方。
【说、说什么呢爸爸。】
【说事实啊。】
【才不是什么……事实。】
【那就叫做描述真实的场景好了。】
【爸爸！】
【又怎么啦？】
土城和明明知故问。
【……】
这种抓住人弱点却又讨巧卖乖的举动让仓重忧羞得说不出话。
【哇~~~~~姐姐的脸变成红彤彤的烤苹果了~~~~】
【小浼想要摸摸~~~~】
三下两下就爬下了沙小浼钻进了仓重忧的怀抱里把肥嘟嘟的小手贴到了她的脸颊上。
【暖烘烘的~~~~】
似乎是觉得很舒服小浼就这样把头埋在了仓重忧的胸口而手依然贴在她的脸颊上。
至于引起了小浼如此反应的仓重忧早已不能动弹或者说不想动弹总之低着头盯着地板回避一切目光把自己藏了起来。
窗外在火烧云中翻转的夕阳越过窗台在小屋中投下一抹暖色。
【时间不早了呢。】
土城和明很感叹的说了一句。
这句话虽然简单但却考虑了多方面的因素并且把事情的展引导向了最好的路线。
最浅显之处是给了在场的所有人一个台阶。
【那小忧你去教小浼做功课吧。】
【……诶？】
保持着僵直动作不知所措的仓重忧抬起了头不解的看着父亲。
【小浼今天的功课还没做吧？】
【还有很多很多~~~~】
【所以小忧你去教小浼做功课吧。】
【嗯。】
有了从客厅里开的理由仓重忧有些开心也有些难过迫不及待却又依依不舍的拉着小浼的手走进了里间。
留在客厅里的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目送直到听到了房门关上的声音气氛才开始转变。
【那么天色不早我想上杉君也不能在外面待太久对吧？】
【是的。】
崇宗明白这是新话题开始的预告。
【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直奔主题吧。】
从衬衫的口袋中摸出一包烟轻轻抖动土城和明抽出一根夹在了耳朵上。
【别在意习惯动作而已我是个好烟民。】
他自豪的笑了笑。
他并没有在这里抽烟的打算。
【因为女儿们管教很严的缘故？】
没有去在意辈分的关系崇宗随意的开起了土城和明的玩笑。
【是啊正是因为女儿们管教很严所以我才要把你拉过来说些事情。】
土城和明放松了坐姿并把话题拉回他所预定的轨道上。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俯下身子让视线与崇宗的眼睛在一条水平线上土城和明锐利的目光再次让崇宗无法直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吗？】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尽管这比起第一个问题更为实际并且符合逻辑但并不显得更简单。
——土城和明与我是什么关系？
崇宗觉得答案是【警察】与【线索人】。
——我会与土城和明有关系又是因为什么。
因为【小学生拐卖事件】与寒假里的【杀人事件】。
——所以和我说这些的原因与这两次事件有关？
理性的思维所找出的答案候补并不符合常理崇宗放弃了理性思考给出了自己的直觉以作为答案。
【虽然不知道确切的原因但我觉得这和小忧有关吧？】
一直审视着崇宗的眼睛闭上了一会儿然后再次睁开。
【敏锐的家伙你不要因为这样就欺负我们家小忧。】
没有回答崇宗的疑问土城和明转而对他提出了警告。
崇宗把他的这种行为视作默认并理解了他话中的含义。
——土城和明知道也可能是认为小忧喜欢我并且知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这算是答对吧？】
用了和土城和明一样的方法崇宗把话题转回第一个问题。
【我不喜欢像你这样耍小聪明的家伙。】
嘴上这么说着但土城和明却难得的和善的笑了。他彻底放松了身体上半身朝后躺下双手撑开揽住沙的上沿低着头俯视崇宗。
【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土城和明给人的感觉变得像个老人。
【但说出来却很简短。】
语气渐渐沉重。
【因为语言不能表达的部分太多我想应该不会太煽情。】
取下夹在耳朵上的香烟放回烟盒土城和明端起小忧刚刚沏的茶开始了诉说。
【我结过两次婚有过两任妻子但却没有离过婚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他自嘲的笑了自问自答。
【因为她们都已经辞世了。】
因为眼泪并不总是代表悲伤。
所以笑容也并非都是喜悦也可以很无奈亦或者是悲伤。
【我的第一任妻子名为仓木佟也曾叫做片雾佟。】
在听到片雾这个姓氏的时候崇宗立刻想到了片雾麻衣随即寒假里片雾麻衣与土城和明见面的奇怪对话在崇宗的脑海里浮现。
——【请问你们认识吗……我是说和片雾麻衣。】（崇宗）
——【嘛……你可以当作我认识她而她不认识我。少年。】（土城和明）
【她曾经是一位叫做片雾戊史的男士的妻子在离婚后改嫁于我只不过……】
——片雾戊史？
答案在他诉说之前就在崇宗的心底生成了。
土城和明看了一眼手中的茶杯似乎下文就藏在其中。
但崇宗明白他只能从液面上看到自己的倒影而已。
【只不过在结婚不久后她就死于交通意外。】
这是生命的脆弱同为让人无可奈何的上天的玩笑。
【但她在离婚的时候通过法律得到了她女儿的抚养权在她辞世之后我成了那个女孩的监护人她叫做片雾麻衣是我的第一个女儿。】
开着玩笑的上天用命运把人与人连接起来。
尽管已经猜到了答案但崇宗还是很惊讶毕竟这种机缘巧合的事情脱了现实并显得有些可笑。
不可思议的可笑。
【麻衣并不喜欢我或者说讨厌我也可以虽然也尝试过说服她但她拒绝与我一起生活所以我租了一间小公寓给她在最大的可能下尽了我的责任。】
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
——【嘛……你可以当作我认识她而她不认识我。少年。】
让之前生的看起来有些奇怪的事情一下子变得无须解释情理自通。
——所以他们两人见面时才会那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