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妙妹和善柔正心慌意乱为项少龙敷药包扎时项少龙心中一动向乌果道:“有没有方法把我弄得难看一点我要让人以为我伤重得起不了身来!”乌果搔了一会大头后善柔不耐烦地道:“让我给你弄个死鱼般的模样吧包可把任何人吓个半死!”

    田贞田凤都忍不住掩偷笑。

    项少龙道:“这还未够最好弄得我的伤口像有血水渗出来的样子若身子也着烧就更精彩了。”

    田凤笑道:“这个包在我们姊妹身上只要在被内暗置个暖袋便成了。”

    善柔和乌果对望一眼后才往他瞧来匀弄不清他葫芦□卖的是什么药。

    项少龙对乌果道:“待会天亮时你立即派人出城请大哥和小俊精挑一半人回来另外我还要你立刻找一个人来见我。”

    当下说出了联络蒲布的手法。

    乌果知道项少龙定有重大行动爽快地去了田氏姊妹则去弄那暖袋。善柔坐到床沿在亲自为他的假脸颊抹上一层灰白的粉底前皱眉道:“你不打算告诉我想干什么吗?”项少龙想的却是另一回事摇头道:“不行若有人摸我的脸岂非黏得整手末那谁都知我是伪装的了。”

    善柔一言不走了出去不一会提着个盛满东西的布囊回来神色冷然地负气道:“人家本应不理的了快告诉我是什么一回事否则本姑娘便不使出看家本领教你装病也无从装起来。”

    项少龙苦笑道:“先动手弄好再说否则时机一过有人闯来我时妙计便要成空了。”

    善柔嘟着嘴儿气鼓鼓地由囊内取出七八个大小瓶子倒出液状之物在一个陶盘子□调弄着。

    项少龙伸手过去摸上她弹力惊人的美腿柔声道:“我要杀一个人!但现在仍未到揭晓的时机!”善柔娇躯微颤往他望来。

    天尚未亮孝成王在随拥护下到来看他。当他见到刚烫得额头火热、脸色难看有若死鱼般的项少龙时吓了一跳道:“董卿家!他们又说你伤得并非太重不行!寡人立即要着御医来为你诊治。”

    这回输到项少龙吓了一大跳忙沙哑着声音道:“大王恩重鄙人不胜感激我只是因浸了河水受风寒所侵又兼失血过多只要躺几天便没事了。何况我手下□也有精通医道的人鄙人吃惯了他开的药若骤然换过别人治理可能会弄巧反拙哩。噢!”

    最后那声自然是故意装出来的痛哼还让孝成王看到他被子滑下来后露出“血水渗出”的肩胁伤口。

    孝成王想不到他情况似比君更严重点了一会呆后只目凶光闪闪道:“有没有见到项少龙?”旋又一拍额头道:“寡人真糊涂忘了卿家从未见过这反贼。”

    项少龙心中好笑。

    沉呤片晌后孝成王又道:“今趟全仗董卿若非卿家舍命护着龙阳君□定然没命那时怎向失了命根子的安□交待今次的和议亦休想达成了。”

    项少龙心内苦笑。

    自己来邯郸本是为了杀人岂知机绿巧合下反先后救了赵穆和龙阳君现在连他也有点不相信自己是项少龙更遑论其他人了。

    故意问道:“大王必见过龙阳君了他有没有说是项少龙干的呢?”孝成王摇头道:“龙阳君只比你好一点精神萎顿不愿说话。

    不过若非项少龙谁人能如此厉害。亦只有他才可与藏在邯郸的余党暗通消息现在他成了秦人的走狗自然要对付我们五国的人了。”项少龙听他口气仍不把燕国当作盟友伙伴由此推之这昏君尚未向李园和田单的压力屈服。

    孝成王见他两眼撑不开来的样子拍拍他烫热了肩膀道:“董卿好好休养寡人会遣人送来疗伤圣药。”

    站起来又道:“原来董卿的本领非只限于养马复后寡人自有安排。”

    孝成王走后项少龙真的支持不住劳累欲死沉沉睡去迷糊间隐隐感到其门若市不住有人来探望他乌果自然在旁鼓其如箕之舌把他的伤势夸大渲染。其实不用他赘言只是弥漫房内的伤药气味和“不住渗出血水的”的伤口已是最强有力的说明了。

    到正年时份蒲布来了。

    项少龙抖擞精神和他商量一番后门人来报赵雅来看他蒲布忙由后门遁走。

    赵雅挨到榻边探手便摸上项少龙刚烫热了的额角吃惊缩手道:“你生病了!”

    项少龙半睁着眼道:“没什么事!!躺两天就会好的!”

    赵雅细看了的他的容色吁出一口气道:“幸好你仍是两眼有神否则就糟了。”

    项少龙心中一懔知道赵雅看出了他唯一的漏洞幸好她尚未起疑亦奇怪她为何对“项少龙的出现”毫不紧张试探道:“看来项少龙早来了邯郸否则为何老子截不住他呢?”赵雅垂头轻轻叹道:“偷袭龙阳君的主使者可以是田单、李园甚或赵穆又或是信陵君但绝不会是项少龙。我最清楚他了纵对仇人亦不滥杀。他和龙阳君并没有解不开的深仇怎会干这种打草惊蛇的蠢事。”

    项少龙心中暗惊赵雅缜密的心思也不无感慨既知自己是个好人为何又要助孝成王赵穆来害他呢?

    项少龙本只是疑心信陵君一人被赵雅这么一说信念立时动摇。

    他自然知道这事与赵穆无关但田单和李园均有杀死龙阳君的动机都是凶嫌。魏国的权力斗争主要是魏王和龙阳君的一方跟以信陵君为那一派系的角力。龙阳君更是安□的命根子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安□定会对信陵君生疑并要置之死地。

    魏国内乱一起最大的得益者自然是十分想瓜分三晋的齐楚两大强国了。

    现在人人认为秦国内部不稳无暇外顾想向外扩张势力正是其时。

    项少龙想起鲁公秘录的事旁敲侧击道:“项少龙会否与信陵君有勾结故来对付龙阳君呢?”赵雅断然回答道:“信陵君恨不得剥项少龙的皮痛饮他的鲜血项少龙亦绝不会听他的命令怎会有这种可能。”

    项少龙故作惊奇道:“他们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呢?”赵雅露出狡猾之色柔声道:“这是个秘密先生尚未完成对赵雅的承诺否则人家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项少龙为之气结但又为她对自己的“苦心”有点感动叹了一口气后闭上眼睛道:“我有点累多谢夫人赐访了。”

    赵雅本舍不得这么快离去闻言无奈站直起来但娇躯忽又前俯低头以香□印在他大嘴上温柔地吐出香舌。

    项少龙怕她由吻技识破身分忙改变方式粗野地吮着她灵活的舌头同装作勉力地探出色手狂暴揉毁她的酥胸。

    岂知赵雅不但不怪她狂妄粗野还倾身相就并抖颤起来春情荡漾。

    正**间赵雅猛地抽身后退脸红如火娇喘连连道:“不!你现在绝不可放纵。”又横他一眼道:“伤好了后!你要人家怎样陪你人家就怎样陪你吧!”

    项少龙重温旧**火焚身轻叹一口气道:“夫人请恕鄙人难以起身相送了。”

    赵雅嫣媚一笑□娜去了。她前脚才走纪嫣然芳驾即临见到项少龙可怖的模样热泪立时夺眶而出到知道真相时始化忧为喜。

    项少龙坐拥着满怀芳香的美人道:“你见过龙阳君没有?”项少龙坐拥着满怀芳香的美人道:“你见过龙阳君没有?”纪嫣然欣然道:“你这人真厉害!什么都瞒你不过。唉!我这做妻子的竟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夫君受伤的人。心焦如焚时还要强迫自己先去采那爱扮女人的家伙以避嫌疑。这还不止来见夫君时又要以野女人的身份拜见自己夫君的如夫人给她以审犯的目光语气拦路盘问夫君啊!你来给嫣然评评理还我个公道好吗?”项少龙听得头大如斗一对手滑入了她的衣服□活动着好转移她的注意力又改变话题道:“遇袭前龙阳君和我大说心事劝我对你要痴心妄想因为纪才女爱上的既不是董匡也非李园而是六国的头号通缉犯项少龙。”

    纪嫣然在他无礼的手下抖颤扭动喘着气道:“六国头号通缉犯少龙你的用语真是新鲜有趣。唔!难怪龙阳君一直盯着人家了。噢!少龙!你想弄死嫣然吗?啊!再这样人家不肯放过你了。”

    项少龙吓得连忙停手谁说得定有人会在此时来探伤呢?

    纪嫣然伏在他身上脸红似火喘息着道:“少龙猜到偷袭者是那方面的人吗?”项少龙抚着她粉背道:“我想听听才女的意见。”

    纪嫣然咬着他的耳朵道:“最大的疑凶当然是信陵君我才不信他今趟没有派人来邯郸好夺回被你偷了的鲁公秘录。不要说他我看谁都在打秘录的主意。”

    项少龙苦恼地道:“若秘录是在郭纵手上那李园和郭秀儿的婚事就必可谈拢了。”

    纪嫣然坐直娇躯傲然道:“若我即时绝了李园的心他们的婚事可一说便合。”

    项少龙恍然大悟。像郭秀儿这种家世显的绝色美女没有男人会嫌弃的问题只是关乎在名份上。

    郭纵自然不肯让女儿屈居人下更不要说作妾嫔了。

    但李园的难处却是必须虚正至之位以待纪嫣然这就是与郭秀儿婚事尚未能谈拢的主要原因。

    纪嫣然记起前事惊疑道:“我看项郎比鲁公更厉害鲁班便设计不出你那些使人拍案叫绝的攀爬工具了。”

    项少龙心叫惭愧与纪嫣然亲热一番后乌卓等大队人马借探望他作借口回来了。

    这俏佳人难舍难离的走了后乌卓、荆俊、乌果和善柔都聚集到房□来与他商议。

    赵致亦早来了这时随众人来看他。

    坐好后项少龙微笑道:“假设今晚乐乘给一批蒙着头脸□人斩了级你们说别人会怀疑是谁干的呢?”众人无不心头剧震瞪大眼看着他。

    他的行事太出人意料了。

    善柔姊妹“啊!”一声叫了起来。

    赵致探手过去紧握着善柔的手感动得眼也红了起来。

    荆俊奇道:“两位嫂嫂和乐乘有深仇大恨吗?”项少龙心中暗叹乐乘一直是赵穆的头号爪牙赵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怎会欠得他一份。

    赵致听这小子毫无嫌隙地唤她作嫂嫂欣喜地瞧他一眼才红着脸垂下头儿。

    善柔对“嫂嫂”之称是一副受无愧的样儿双目寒光一闪道:“当日来捉拿我善家上下的人正是乐乘他还……唉!”黯然垂道:“我不想再提了!”旋又抬起头来咬牙切齿道:“我要亲手把他的人头砍下来。”乌卓慎重地道:“三弟真有把握吗?乐乘这人狡猾怕死出入均有大批好手护卫现又正值城内草木皆兵之时恐怕不易得手。”

    项少龙胸有成竹道:“能人所不能生命才可显出真趣刺杀讲的是策略只要能准确把握到乐乘的行踪我们就可精心策划出整个行动定下进退和掩人耳目的行刺方法。”

    乌卓仍犹豫地道:“这样做会否打草惊蛇教人知道我真的到了邯郸呢?”善柔不屑地道:“胆小鬼!”

    乌卓登时色变。此人极重荣辱怎受得起这么一句话尤其出自女人口中。赵致大吃一惊怨怪地摇撼着善柔手臂。

    项少龙不悦喝道:“你难道不知我最尊敬乌大哥吗!竟政以下犯上快给我道歉!”

    善柔也知自己过份了竟“噗哧”一笑道:“我说的不是乌大哥只是见小俊着抖才冲口说他是胆小鬼教乌大哥误会了。”

    荆俊瞪大眼睛一副被冤枉了的神态及见赵致向他频打眼色惟有把这只死猫硬吞进肚内去。

    乌卓那能真的和她计较亦知在善柔来说这可算是变相的道歉了摇头苦笑道:“我非是胆怯而是希望轻重有序不玫因小失大吧了!”

    荆俊爱屋及乌忙打圆场道:“胆小的只是我这小鬼吧!乌大哥神勇无匹怕过谁来。”

    众人都给他夸大的言词惹得莞尔失笑气氛顿时缓和融洽了。

    项少龙分析道:“乐乘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动辄可使我们全军覆没最大的问题是谁也弄不清楚他究竟是仍忠于赵穆又或早给孝成王拉拢了过去更大的可能是他只忠于自己就像墙头上的小草那方风大势强便靠向那一方。”

    待众人完全消化了他的说话后续道:“假设赵穆明要造反那今天他就必须向乐乘和盘托出我们跟他的关系好增强乐乘的信心也免致在调配上出现问题那时就非常危险了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善柔姊妹、乌果和荆俊均眉头大皱显然把握不到项少龙所指的危险。只有乌卓长长吁出一口气道:“是的!我明白为何必须先干掉乐乘了因为假若他是孝成王布置赵穆阵营内的奸细自然会立即把我们的底细告知孝成王那时我们死了都不知是什么一回事呢。”

    善柔等这才恍然。

    项少龙微笑道:“杀死乐乘还另有个大大的好处。”

    今赵连乌卓都要大惑不解了。

    项少龙淡然道:“我们把整个刺杀行动弄成似是而非看似是我项少龙所为但细想又觉不像的模样。凭着乐乘墙头草的特质赵穆与孝成王必然互相猜疑都以为对方是借我项少龙作掩饰干的你们说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呢?”众人听得无不倾服谁人能想得如此周详呢。

    荆俊叹道:“两人自是疑神疑鬼摩拳擦掌立即要作正面冲突了。”

    乌卓点头道:“最好那昏君立即召回廉颇或李牧其中一人回师勤王保驾那赵穆便被逼要马上兵叛变我们亦有机可乘在浑水□捉了赵穆这条大鱼了。”

    善柔皱眉道:“但最大的问题是怎样才可砍了乐乘项上的人头呢?”项少龙从容一笑待要回答时手下来报田单到了。

    项少龙心中懔然。

    现在邯城内他最顾忌的人就是田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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