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恶斗天雕

    站在西峰顶,极目远眺,晨雾飘忽,更似仙境,给华山群峰增添了神秘感。?晨风吹过,东南西北中峰五峰忽隐忽现,恰是仙雾缭绕中,莲花盛开。

    华山是轩辕黄帝会群仙之所,也是黄帝、虞舜等都在这里巡狩。巨灵咆哮劈两山,洪波喷流射东海。这是大禹治水,巨灵神将挡住黄河东流的华山一劈两半的传说。沉香劈山救母,吹箫引凤等等美丽的故事就生在华山。

    华山也是道教祥地之一,这里有很多观、院、亭、阁。只是隋主重佛轻道,更轻儒,所以隋时这里很多道观都荒废了,如此才被那些强盗,匪寇占据,这里山险无路,官兵明知这里隐藏着数股恶匪,却也无力征讨。

    西峰上有一道观,这里的道士早就不见了踪影,可道观却被华阴巨匪郑天雕盘踞。昨晚山动地摇的,又不知什么怪物吼声如雷,折腾的半宿没睡,天亮前郑天雕刚刚睡着,头顶上又有人鼓噪,这郑天雕火大了。

    “孩儿们,把那不睡觉乱叫的人给我煮了。”他以为是自己人睡不着,跑上面胡闹。

    “是,真煮啊,是个女的。”有人回道。

    “什么?女的!慢,大爷去看看。”郑天雕迷迷糊糊没听明白,一听是女的,一下跳了起来,前段时间不知是哪个雏,没事杀官兵,闹的官兵好一通扫荡,弄得他这百多人,这几的月一直窝在山里,没生意可做。当然也没抢到女人,寨里倒有几个女人,但姿色太差,让他没有口味。

    “哎,不对呀,上面怎么会有生人。”郑天雕回过神来,豹眼一瞪:“昨晚是哪个当值,给我叫来,哼,偷懒我煮了他。”吃人对他们这些头别腰带上过活的人来说是常事,寨里那些老弱病残,还有那些被玩的脱了像的女人,在粮食紧张时,就会被用来充当食物。匪是不养闲人无用之人的。渴饮刀头血,杀人如儿戏的匪,不知什么是怜悯,今天快活,明天怕是脑袋就不长在自己身上了。残忍使他们的本性。一听说有外人出现,群匪顿时紧张起来,而且还是出现在他们头顶上。

    李碧瑶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是现自己的衣服被换了,一个姑娘家,在毫无知觉的的情况下,被人换了衣服,自然会出现这么大反应。

    “啊!那个,大家快看日出。”李碧瑶叫罢,恶狠狠的看向杨逍,杨逍唯唯诺诺,向旁边挪动脚步,情急之下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可说完一看,不由尴尬在那。说话间雾气更浓,已是看不出去多远,哪看得到日出。偷眼看向碧瑶,却见碧瑶正盯着焦迦打量,而且又要惊叫,杨逍忙回身去用手捂碧瑶的他被碧瑶狠狠的咬了一口,碧瑶玉面绯红,恨恨的白了他一眼,那意思;人家看也被你看了,摸也被你摸了,哼!

    “这位大伯救了我们,并把我们带到这里。”杨逍见碧瑶小虎都盯着这个陌生人看,忙介绍道。

    “谢谢大伯!”小虎忙上前行大礼谢恩。碧瑶却是眼珠乱转看向杨逍。杨逍心虚,忙把手中的新月软剑献宝似的递给碧瑶:“这是大伯收藏的一把宝剑,名‘新月’送给你,你看和手不!”李碧瑶把自己的剑遗失后,就没找到适合自己用的剑,也就弄了一把铁剑将就着,昨晚又弄没了。新月剑鞘非常漂亮,五彩云纹低,群星捧月,状若彩带,正适合女孩束在腰间,不细看,看不出那里竟是装一把剑。

    “啊!漂亮!恩,谢谢伯伯。”又是一个白眼,碧瑶轻移莲步,向焦迦一个万福,把杨逍亮在一边,杨逍抹了一把脸苦笑摇头。

    “姑娘,不必客气,这把‘新月剑’埋没了很多年,这回终于找到了主人,哈哈,姑娘可要善待它。”焦迦有些感慨的道。

    “哦,对了,我这还有一把剑,名‘噬魂’就送给这位小哥吧。”这是杨逍特意安排的,他送‘新月’给碧瑶,当然是料到碧瑶会因衣服被换,必然会有很大反应,也会猜到会是他所为,有用搪塞之意。而焦迦今后要跟着自己,小虎又是自己副将的儿子,焦迦新入自己这个新军,一位陌生人,必然不被于钟汶信任。有用这把宝剑取悦于钟汶之子之意,另外杨逍想让焦迦收小虎为徒的意思。当然这事得征求于钟汶意见。

    小虎得了宝剑自然高兴不亦,同焦迦也热络起来。因晨雾越来越浓,站在峰顶衣服都打湿了,也没景可看,出来一夜,想来于钟汶不知急成什么样子。杨逍于是催促几人下山。可还没走上几步,一声锣响,呼啦啦拥出一群衣色各异的人,手持刀枪棍棒将几人围住。

    当先一人身高过丈,一头乱蓬蓬黑,差不多长满了脸同样是乱蓬蓬红胡子,豹眼大嘴叉黑红脸膛,披了一件脏兮兮的鹦哥绿的袍子,手持门扇般的鬼头大刀。

    “呔,此山是我开……。”

    “几个娃娃,不用念了,抓起来算了,”身旁一位瘦骨嶙峋,猴头鼠眼,一身儒士衣饰的人,尖细着嗓子对那位安常例唱咯的大王道。

    “哼,这是规矩,哦,几个娃娃,怎么上来的?那个汉子不简单。”郑天雕有些眼光,杨逍这几人中,焦迦虽然是真身被禁,可他借用的人类这个躯壳,也修炼了很多年,其修为要比杨逍略高些,和胡肴不相上下。

    “那个,啊!就不用劳烦本大爷了,那女娃别伤了,给大爷送来受用,其他的宰了做早餐。?!”

    “是。”众喽啰呼叫着冲了上来。

    “砰、砰。啊、啊。呀…”没等别人出手,小虎抢了先,刚得的‘噬魂’连鞘没出,当棍用,乒乒乓乓一通乱砸,眨眼先冲上来的十几人就这么被砸的,哭爹喊娘,连滚带爬退了下去。

    “呀,点子挺硬!”郑天雕一愣,没想到一个孩子就这么厉害,真让他意外:“我来,妈的几个月没活动,舒舒筋骨。”郑天雕大刀一墩,拦住几位手下几位有些本事的弟兄:“安鼠,传下去,让那几个婆娘烧水,今早开荤。”

    “好嘞!”

    “嗡…。”郑天雕弹了一下刀:“宝贝,憋了几个月,今天先让你饮个饱,哈哈哈…。嗡…”那把刀好象有灵性,兴奋的出嗡响。

    “本大爷也不欺负你这娃娃,那女娃靠边,别伤着你,你们几个一起来陪大爷玩玩。哈哈哈……。”

    “小虎回来,我陪他玩玩。”杨逍叫住拔剑就要上前的小虎,他看得出小虎不是对手。

    “大哥我…。”小虎不服:“小虎回来吧,你不是他对手。”焦迦把不情愿的小虎拉了回来,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是无端受挫,对他会有很大影响的。因为小虎和这位山大王相差太多。基于这种考虑焦迦才把他强行拉回来。

    “把剑借我用一用。”杨逍接过噬魂,抽剑出鞘,果是一把好剑,剑身黑色浑然无迹,虽然不带杀气,但要望上一眼,就似要被其吸进去一般,这指精神力。果然不负其名‘噬魂。’

    这位山大王倒也敞快,也不啰嗦。挥刀踏步上前,一记力劈华山,名副其实少说也有六七十斤的大刀挂带风声,劈向杨逍。一力降实会,杨逍不敢接,沉步拧身,让过刀头剑

    疾点向郑天雕的肩井穴,度之快,角度之刁,把郑天雕吓了一跳,不过这郑天雕可是久经杀场,随惊不乱,大喝一声来得好,竟然不可思议的停住下砍得的大刀,反转刀背拍下:“撒手!”如果让刀拍上剑,一重一轻。杨逍势必被震落手中剑。“给我撒手。”杨逍也喊了一嗓子。原来杨逍这一剑留有余地,见刀拍来,改刺为粘,一翻腕,剑搭在刀背上顺势下压。‘当啷’!‘嚓’!这郑天雕确不简单,如此重的刀在他手里如草芥,运用自如,竟然又是逆转反把杨逍剑荡开,两人各退一步。都叫声好。“再来。“

    杨逍见硬碰不行,也道声再来,身形一晃,以绕到郑天雕身后,剑销其后颈。?杨逍身法奇快,剑也快。出手毫无征兆,剑无招却刁专,攻其难以回防之处。郑天雕身大看是笨拙,哪想他笨有笨法。回身换位都来不及,却来个单手持刀,反手一刀,就如脑后长了眼睛,又快又很又准。“叮…嚓啦…!”是兵器摩擦令人牙酸的声音。就在杨逍的剑要削到郑天雕后颈时,郑天雕的刀也到了。刀沉剑轻这一撞上,杨逍就有些拿捏不住剑了,好在他反应快,手腕一转一带,总算是卸掉大部分力道,只是刀剑摩擦,擦出一流火星:“好刀法!”杨逍被震得手臂麻。叫声好,急跳出圈外。

    这一合郑天雕占了上风,得势不饶人,郑天雕身转推刀式,拦腰抹向杨逍的腰,好在杨逍见机快,及时退出,才没落个狼狈。郑天雕一刀抹空。也不由赞声:“小娃娃你也不赖。再来!”说吧舞刀踏步,大刀夹着风雷声斜肩带背劈向杨逍。“来得好。”杨逍叫声好,瞧得真切,身形一转,剑找刀背,借力一压顺势一推,顺着刀背销向刀的护手,郑天雕冷哼一声,心道:“小娃娃你是嫩了些。”郑天雕的护手厚而宽大,完全能挡住刀剑砍销,他以为杨逍用的寻常铁剑,取巧用这招对他不管用。

    虽然郑天雕并不在意杨逍这取巧的一招,可常年过着刀头添血的日子,让他练就了乎寻常的警觉感。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杨逍的剑,不由心一颤,暗叫不好。因为他那一眼使他心神一恍惚,便知杨逍使得绝非普通的剑,来不及细想,好个郑天雕,庞大的身躯竟用了个高难动作,向侧翻转背着地刀转上撩,虽然狼狈了些,却摆脱了杨逍,那一记反撩也逼退了杨逍。一个鲤鱼打挺郑天雕起身摆出防御架势。

    “小娃娃,你用的可是什么宝剑。”

    “噬魂!”

    “噬魂?”郑天雕皱了皱浓眉:“好像听师父说过,在很多年以前有为流浪剑侠,叫什么来着….就用的噬魂,你和他什么关系。”

    “没关系。还打不打?”杨逍见这山大王功夫不错,人又朴实。有收下为己用之意,只是自己是个毛孩子,人家肯定不服他,那么就得打服他,强者为王。

    “怎么打?你那剑邪门,看一眼就心神不定。”

    “那你说怎样好?”

    郑天雕大眼珠子转悠半天:“咱俩都不用兵器,比拳脚,你输了呵呵….赢了放你们走。”郑天雕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三十几岁的人了,和一个孩子动心思。其实郑天雕这人在华阴百姓中口碑不错。他们郑家原也是大户望门,只因得罪了皇族外戚,一夜之间,偌大个家族被血洗。家产尽失。那时郑天雕在外游历,等他得到信匆匆赶回来,人家早就张网等着他,好一场血战,就在他力竭眼见就要被杀时,他那不知姓名的师父赶来将他救出,把他扔到华山这个道观,留下药物和干粮就走了。

    等他伤愈后,传书他那些江湖朋友,纠集一些闲汉流民,做起了山大王,之后寻得机会一举血洗仇家,报了大仇后,就开始于官家作对,洗劫大户,散财穷困百姓,除了为报仇在华阴做了一大票外,他抱着不吃窝边草的原则,都是远走他乡,寻那些恶名远扬的大户霉气。因为干着杀富济贫的勾当,所以华山数股顽匪中,数他这股最穷。

    “这有些不公平,我输了自然任你处置,我赢了呵呵,你们这些人就得听我处置。”杨逍笑道。

    “好大的口气,你谁呀!大哥别玩了,一起上宰了他们,弟兄们可好长时间没开荤了。”郑天雕还没回应,他那些弟兄耐不住鼓噪起来。

    “他这个…。”郑天雕老脸一红,刚才比试显然他落了下风,有些狼狈,在弟兄们面前挂不住,想扳回点面子。可动兵器他还真没底,他这把刀虽然也是不错的宝刃,可以他的阅历,知道对上杨逍的那把邪门的剑,搞不好失利不说,宝刀怕也受损。所以他动些歪心思,欺负杨逍是个阅历少的孩子。

    “给我上!”那个公鸭嗓子的儒生见老大为难,一挥手中的折扇,指挥喽啰扑向焦迦小虎和碧瑶。郑天雕手下有几位好手,都是当初郑天雕游历时结交的好友,曾帮助过郑天雕报仇,原来要比这多不少,有部分好友,不愿做匪,助他报过仇后走了。

    “小虎接剑。”杨逍把剑还给小虎:“咱们正缺人手,下手轻点。”杨逍顽皮的眨了眨眼:“这位爷,咱俩继续。”杨逍前面的话,郑天雕没明白,可小虎碧瑶他们明白,杨逍先弃了剑,这倒让讲义气的郑天雕挂不住了:“小娃娃欺我。”当啷他也把刀扔了,气哼哼的撸胳膊挽袖子的,拉开架势:“本大爷先让你三招。”

    “咿呀!”叫安鼠的儒士直跺脚。他这位大哥什么都好就是太义气,这么点事让他搞复杂了。一拥而上了解完事。

    那边小虎先接上火,对上一位使棍的。两位剑来棍往战在一起。焦迦赤手空拳立在那里护着碧瑶,上来一个,三权两脚就解决。

    “不必!”杨逍拱了下手道:“三招过后怕是你就趴在哪了。”

    “你…哇呀呀,气死我了。”郑天雕被杨逍激怒了,这就是杨逍的目的,对付一支黑熊,不让它动起来,你是无法接近寻找弱点制服它的,当然要跑就不用说了,跑就是了。杨逍在山里可没少蹂躏那些狼虫虎豹,开始是被人蹂躏,后来翻盘了。

    身大力不亏,郑天雕真像一只被激怒的黑熊,舞者一双蒲扇大的手扑向杨逍,恨不能一下将杨逍撕碎。杨逍诡秘的一笑,身形一动,靠着灵敏的身法,闪过郑天雕的攻击,曲身靠近他左边,用肘闪电般的捣向郑天雕软肋。

    “噗!”“哼!”玩拳脚功夫郑天雕可上了杨逍的当,他想躲都不能,这一下就差点让他趴下。好在这家伙却实抗击打,而且拳脚功夫也不错。受此重创只是闷哼一声,手腿不停,肘击杨逍后背,膝撞杨逍前胸,这要实遭上,杨逍那体格,一下不死也得重残废。

    杨逍可是要三招拿下郑天雕,而且以他的灵敏,哪能中招。一击之后提溜一转,到了郑天雕身后,来个大鼓锤。“砰砰!”“嗷呜!”这家伙也真抗劲,杨逍不得不佩服他,换做别人,这两下早就趴下了,可这郑天雕一声吼,反手夹住杨逍的头一较劲差点将杨逍脖子夹断。“去死吧!”危机时刻杨逍也下了狠手,并指如匕刺向郑天雕肋下。“噗!”这一下可重!两指直透进肉内,差点戳进肝内。

    “呀…。”郑天雕受不了,痛呼一声,劲气全泄,杨逍乘机摆脱,夹住其手臂,腿一拌他下盘,一蹲腿一伸,一个背肩摔将郑天雕庞大的身躯,摔落尘埃。“扑通。”“哦呜!”郑天雕挣扎半天没起来,肋下血流如注。

    “大哥,我跟你拼了。”安鼠急了舞着手中那把破扇子尖叫着扑向杨逍,而其他人也都惊呆当场,那个使棍的,一愣神却被小虎乘机拍晕。

    “倒!”杨逍有些气喘,踢起脚下一石子,将安鼠点到。可是杨逍没注意到,这位獐头鼠脑的安鼠趴下时,鼠脸上现出一丝诡异的笑。

    “呼…这位爷,服也不服?”杨逍道。

    “哼,技不如人,杀刮存留,任你处置,只求你放我手下这帮兄弟一条生路。”

    “恩,够义气,是条汉子。我也不杀你也不刮你,你这帮兄弟我也不难为他们。”

    “谢了。”

    “呵呵,我没说完。”

    “你反悔?你可以把我送官府领赏,以此换回众兄弟的命。那可是千两纹银,够你受用一辈子的。”

    “我等愿陪大哥一起赴死。”众喽啰以倒下一半,余者自知不敌,一起跪下受死,到挺义气,看来这个郑天雕人缘不错。

    “官府。哈哈我就是官,还是不小的的官,鹰扬郎将,正五品。”杨逍笑道。

    “啊!”众皆惊:“你是哪个打败宇文化及的杨逍!?”安鼠惊呼。杨逍苦笑摇头,怎么都传扬他打败了宇文化及,其实他自己知道,如果论实力宇文化及要胜他一筹。随即有惊讶的道:“你是怎么….?”

    “嘿嘿…”安鼠奸笑看着杨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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