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站在一旁冷冷地说道:“现在还讲什么规矩啊你现死人了若是你说不清楚我们完全可以怀疑是你杀了这个女人然后放在自己的衣橱里。”

    那姑娘吓坏了连连摆手:“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

    “那你现在还替你的那个老相好隐瞒什么呢?”王译对烟花柳巷的女子说话从来不客气当然喝花酒的时候除外。

    “那我说他就是承德钱庄的掌柜樊成。”那姑娘终于还是慢吞吞地说了出来。

    这个人在仁和县应该是人人皆知的从一个卖猪肉的屠夫到如今一个钱庄的掌柜从小就是孤儿由他的姑姑将他带大在他十一岁的时候姑姑也死了所以当地人背后都说他是克星命硬他跟谁谁就要死所以没有亲戚再愿意收养他。后来给一个屠夫做学徒因为很勤快所以后来那屠夫将自己的哑巴女儿嫁给了他。再后来因为他做生意人很实诚买肉的时候从来不缺斤少两所以大家也喜欢到他那里买肉时间长了也就出了名。等他岳父那屠夫死了之后他就接了生意生意越做越好一直到如今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杀猪的了。

    “你们好了多少年了?”孟天楚问道。

    “七年了。”

    “那他现在这么有钱怎么不将你赎了出去给他做个小也总比在这个地方受苦的好。”

    “他七年前就是这样想地了那个时候他的那个屠夫爹还在。一直很反对死的时候还让他跪在床头誓为了不让自己的哑巴女儿以后受冷落就不让他娶妾他一直很孝顺就只好同意了。”

    孟天楚点了点头看来这个樊成还算是个讲信用的男人。

    “那你们的事情他老婆知道吗?”

    “知道的大概是五年前那个哑巴还找到暖春阁来闹过。但是当时他爹已经不行了她怕樊成一着急真的休了她所以只是那么一回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我们去了。”

    “那你回来地时候有没有现有什么可疑的人到过你的房间?”

    “没有因为喝了一点酒所以就觉得困回来就睡了一直到下午。说是有客人我才起床洗漱没有想到这个钱还是没有赚到。”

    正说着那席姑娘走了进来也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朝着那死者放置的位置直接就走了过去。孟天楚以为她会因为房间里的味道而赶紧退出去。没有想到。这个席姑娘居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走进来了。

    孟天楚心想这个姑娘还真是一个怪人。头一天到衙门还直说那个地方臭。难不成那衙门真的就比这死人的地方还臭?

    正想着那席姑娘已经走到死者面前。头一天那个凶巴巴的侍卫紧紧地跟在她地身后。

    席姑娘走到死者面前凝神看了片刻脸色变得苍白整个人软软瘫倒好在慕容迥雪就在身边赶紧扶住了她。

    “席姑娘没有什么吧?”慕容迥雪看那席姑娘的样子已经猜到了几分。

    席姑娘摇摇头慢慢蹲下身轻轻地将散落在死者脸上的头轻轻地拿开看着那被砍的稀烂的脸眼泪哗哗直淌。哽咽问道:“孟师爷是谁杀地她?”

    “现在还不知道我们也是刚刚才到一会儿我想大概是你找地那个人所以叫人让你来认一下你确定就是你要找地那个莲儿吗?”

    孟天楚心想这脸已经被划成那样而且身上的衣服也不见了你从哪里可以辨认这个人就是你要找地那个莲儿呢?

    席姑娘点点头指了指死者地胸前上面有颗米粒大的红痣然后那席姑娘将那姑娘地脚抬起来在左脚的脚踝上有一处大约三厘米的伤疤。

    “这个伤疤是她来我家的那一年夏天我们两个在我家的假山后面玩她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下来的时候……留的伤疤。脸虽然已经看不清楚长相但……我能肯定就是她……。”

    孟天楚点了点头“那席姑娘准备怎么办?”

    “莲儿死得这么惨希望你们能将凶手缉拿归案为她报仇!”

    “这一点不劳姑娘叮嘱我们会全力缉拿真凶的我是问莲儿姑娘的尸怎么办?”

    “……如今找到这丫头了我也就可以放心的走了。她在这里出生就还是麻烦孟师爷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将她厚葬了吧相关的费用我走的时候会让人给你送去。”

    难得这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居然还会用“麻烦”两个字孟天楚一听自然假装客气起来。

    席姑娘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给身边对一个跟他来的年轻人小声地说了几句然后每迈步走了。

    那年轻人大概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想是那席姑娘的跟班很干练精明的样子。

    等那席姑娘离开以后慕容迥雪走到孟天楚身边小心地嘀咕道:“刚才还那么伤心的样子现在走的时候连头都不回一下真不知道是真伤心还是装出来的。”

    那年轻人哈着腰目送席姑娘走了之后便挺直了腰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傲慢地招手让孟天楚到他身边去。

    孟天楚哼了一声对慕容迥雪和王译低低的声言道:“还真是狐假虎威啊主子拽这下人的派头也真是不小。”迈步走了过去。

    那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孟天楚:“孟师爷是吧?刚才我们小姐已经给我说了我们因为要急着赶回京城去所以莲儿的事情就麻烦给你了。这是五百两纹银银票请你收下。我们明天一早就走剩下地事

    你多担待了。”

    那小伙子一股脑的就说了一堆的话孟天楚一直以为自己还算得上是灵牙利齿谁知道遇到这位老兄比自己是厉害多了根本不让自己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那小伙子将银票塞给孟天楚之后傲慢地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孟天楚吩咐手下的人将死者的尸体抬回义庄他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然后收拾好现场他才和慕容迥雪等人回衙门。

    “这个席姑娘和她身边的人都是奇奇怪怪地你们不觉得吗?”身边一个小捕快说道。

    “就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王译也说道。

    “还有那个小伙子别人都喊那个死者叫莲姑娘就他喊的好亲切哦还喊什么莲儿。想是那姑娘生前和她关系不错啊。”慕容迥雪也说道。

    “好了大家都累了。下午慕容还有王译和我去义庄别的人就在衙门候着休息好了。我现在回趟家看看了若是再不回去怕是家中的人都要忘记我的长相了。”

    孟天楚嬉笑着说道大家也都笑了。

    “天啦。我还要去义庄吗?”慕容炯雪一想起解剖的恐怖。就不由自主痛苦地拍着脑袋。低声自语道。

    声音虽小孟天楚还是听到了。笑问:“你若是不去。谁给我做记录呢?”

    “好吧去就去吧。唉~!你们谁有我命苦啊!”慕容迥雪跟孟天楚时间比较长了。说话也不象以前那么拘束了偶尔也会使使性子撒点娇什么的。

    吃过午饭孟天楚在家里小睡了一会儿想到天气炎热尸体搁置地时间不能太长所以还是起来去了衙门叫上慕容、王译二人去义庄去了。

    经过尸体解剖认定致命伤是颈动脉被锐器割断导致失血性休克死亡。死者处*女膜陈旧性破裂而且在**内检出精液证明被害人临死之前曾经有过性行为除了头枕部的血肿之外身体其他部位没有明显抵抗伤由此估计这次性行为或者是自愿或者是被**(对体内是否有安定成分孟天楚没有相应检验设备无法检验)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脑袋那重击导致昏迷后进行的强*奸。

    三个人从义庄出来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毕竟算是做完了一件大事情慕容迥雪建议就在外面的饭馆吃个饭然后再回去孟天楚想这几天来大家跟着自己辛苦于是提议自己请客大家去吃鱼。

    三个人兴冲冲地来到城里一家比较有特色地吃鱼地地方坐下掌柜和他们都认识所以大家见面都很随意地打着招呼点好菜后大家坐在座位上边等边喝茶聊天。

    “还真是看不出来那莲儿小小年纪居然已经不是女儿身了。”慕容迥雪感叹道。

    “其实这在大户人家很正常而且她长得又那么地漂亮被家中的老爷或是少爷看上了自然她也是逃不掉地。”孟天楚说道。

    “你们男人还真是恶心连这样地小姑娘都不放过。”

    “别一竿子打死一群人好不好?再说那姑娘也不小了按照她家小姐的说法她已经十七岁了这个年龄除了你还待字闺中怕是别地人早就是当娘的人了。”王译奚落道。

    慕容迥雪脸一红将手中的筷子扔了过去王译哈哈一笑伸手一抄将筷子稳稳接住。

    大家正说笑着突然从旁边的雅间里传出很大的争吵的声音象是谁喝醉了与人起了争执。不一会饭馆的掌柜跑过来对孟天楚他们道:“师爷捕头你们帮忙去看看我们这里是小本买卖他们若是打起来我这损失谁给我赔啊。”

    “他们若是真的砸的自然是他们自己要赔的你别担心啊。”王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就是不站起来帮忙。

    “哎哟我的好爷啊!若是我们自己城的人我倒是可以去追着讨要的问题是那个雅间的人都是前来游玩的外地人走了我去哪里找呢?”

    正说着那门一下子就被踢开了一个男子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手中拿了一个酒壶边走边喝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吓得那饭馆掌柜赶紧上前去扶着那男子没有想到那个男子一把推开那饭馆掌柜想是喝了酒力气大得很那掌柜一下子就被他退出老远摔在了地上。

    王译见状走上前去将那人扶住那人待要挣扎不料王译用了暗劲这人动弹不得乖乖坐道张桌子边凳子上。

    孟天楚一看觉得面熟这个时候慕容迥雪在旁边小声地提醒了他一句他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上午见过的那个席姑娘的跟班。

    那人想是醉得厉害根本没有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只是趴在桌子上手中的酒壶已经没有酒了他往嘴里倒了倒现没有很是生气的样子一个劲地大吼道:“给我拿酒来你们这里是什么狗屁地方连个正宗一点的女儿红都没有还说什么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都是骗人的。快……快快给你们苏老爷拿酒来。”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从那个雅间里走了出来想是也喝了一些酒只是微醺走路还不摇晃。

    他径直走到那个男子面前轻声地说道:“炎儿我们该回去了一会儿小姐找起来现我们不在那我们就惨了。”

    那男子也不理会身后那个男人吼道:“要走你就走我不走了!莲儿都不要我了我一个人走还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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