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办法很简单从卓新所说林天虎灰头土脸的样子道床下面肯定有灰尘所以肯定会留下林天虎的掌纹或者指纹。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孟天楚实在不想再给这些人上一堂指纹课讲授这种太过现代的知识弄不好就会适得其反让人以为是在说鬼话。

    这一次不需要孟天楚为此而为难因为孟天楚前面的推测已经准确得足以让林天虎摇白旗投降了他听孟天楚说得如此准确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这时候还是先自己表现一下为好所以林天虎给了自己几个嘴巴磕头说道:“师爷小的有罪小的刚才胡说八道只不过小的只是想趴在床下听听新房而已没别的图谋真的求师爷明察。”

    这闹新房倒是有偷听墙根的风俗也包括躲在床下面偷听的不过这种事情一般都是那些半大的孩子做的半是热闹半是桃色多半会被从床下揪出来屁股上给两脚踢出去哈哈一乐就完了也有没现的那第二天偷听的人会把偷听到的情节添油加醋大说一通图个乐子。象林天虎这么三十多岁的老光棍趴床下偷听就让人觉得不是图个乐而是让人感到猥亵了。

    孟天楚不是民俗学者对偷听新房之内的风俗没有什么兴趣他关心的是林天虎是不是真的只躲在床下面偷听了有没有干点别的或者看见什么别的孟天楚问道:“你把去偷听的经过详细说一遍我可警告你这一次你再敢撒谎你知道我们会怎么对付你的。”

    “是!小人不敢!”林天虎哆嗦着说道“昨晚上我和卓新两人离开了院子回到酒席上。卓新心情不好一个劲猛灌酒很快就喝晕了。我又想去偷听墙角我知道卓新并不想偷听所以不告诉他……”

    孟天楚插话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想看昨晚上他不是和你一起去偷窥去了吗?”

    “不是的他只是想去和林思说话昨晚上我们偷看的时候袁铁河脱了林思的衣服他就生气砸了窗户一拳这才让袁铁河现了。”

    “你接着说。”

    “是我看卓新喝晕了便借口上茅房自己偷偷离开了酒宴躲过伺候的仆人的视线来到新房。我本来想躲到窗户后面继续偷看的结果一进小院子就现新房的门是开着的我有些奇怪躲在一边偷看了片刻没现有什么动静只听到屋里有打呼噜的声音声音很响。我不敢直接进房间就绕到旁边窗户上粘湿了指头轻轻捅破了窗户往里一看只见里面黑古隆冬的等我眼睛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之后看清楚了房间里没有别人那呼噜声是从床上出来的大概是袁铁河的。估计他们已经睡下了我便大着胆子从房门口进了房里钻进了床下面……”

    孟天楚问道:“人家都……都办完事了你还钻到床下面干什么?”

    “这师爷您就不知道了偷听新房墙根就是要听后半夜!”说起偷听新房林天虎一下子来了精神也忘了被打得跟猪头一样的脸还火辣辣的痛。

    “这又是为什么?”孟天楚奇道。

    “我偷听得多了现这前半夜新娘都放不开做那事的时候不敢出声听着没劲。等到了后半夜她也尝到了甜头了也以为别人都睡下了这才会放心大胆享用那**声听着才有味呢……”

    “你***真够无耻的!”孟天楚笑骂了一声。

    一旁的蔡知县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得轻轻咳嗽了一下掩饰地端起茶碗品了一口。旁边的王捕头等一帮捕快都是粗人却已经笑得不行了。

    林天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转头望了望几位捕快见他们兴趣很高忍不住又接着说道:“前段时间张员外家娶媳妇那女子看着文文弱弱的可叫起床来嗨那真是……”

    “行了!你***你以为这是在你们家炕头上喝酒吹牛呢?”

    “是是!”林天虎急忙闭嘴磕了一个头。

    孟天楚道:“接着刚才的往下说你钻到床脚之后又怎么了?”

    林天虎道:“我钻到床下之后等了很久床上除了打呼噜的声音之外就在没有动静我很是奇怪。娇娘在一旁这袁胖子怎么还睡得着呢?要是我早闹***

    地覆了。真是憋气我耐着性子一直等等了好久i有人进来了……”

    孟天楚奇道:“感觉到?”

    “是啊!”林天虎指了指旁边那张大床“这新床好宽好大我担心被人现就躲进了最靠里面所以外面的情况几乎看不见这床又不正对着门门外进来人床下是看不见的加上房里没有灯黑漆漆的更看不清了。”

    孟天楚转头看了看床点点头:“你感觉进来的这个人是谁?”

    “那怎么感觉得出来不过凭感觉听动静应该是个男人。”

    “男人?他干甚么了?”

    “我听他从门口进来轻手轻脚的来到床尾站了片刻就爬上床去了接着床上一阵乱动说实话听到这人进新房来偷奸当时我……我心里挺后悔的我怎么就没这胆子呢随即听到呼噜声停止了偷奸的那人也不动了片刻那呼噜声又慢慢响起只是很轻时有时无的那人再没有动静过了好一会才听到那人慢慢从床尾下了床然后蹑手蹑脚走了。”

    “这人是谁?”孟天楚明明知道从林天虎嘴里不会有答案可还是禁不住问了句。同时转头看了看蔡知县。蔡知县也感觉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也是神情紧张地望了一眼孟天楚。

    “师爷小的真的不知道房里太黑了我又躲到床下最里面看不见反正听动静很可能是个男人再说了女人这时候爬上床去干什么?”

    这倒也是这么一来这案子就更复杂了一个偷听的一个偷奸的真龌龊!如果林天虎所说属实那么这个偷奸的就很可能是奸杀林思的凶手他出现的时间正好是尸检证明林思被害的时间!

    这人进来偷奸的时候也许林思已经觉不是自己的丈夫进行了抵抗可林思本来就是个弱女子又被袁铁河灌醉了所以反抗比较微弱而旁边的袁铁河已经烂醉如泥所以没被惊醒。凶手为了防止林思呼喊用手捂住了林思的口鼻导致林思窒息死亡。

    孟天楚问道:“那人进来时大概是什么时候?”

    林天虎想了想:“反正我紧跟着离开了房间回到酒席过了没一刻钟就散了路上走了大概一顿饭功夫回到家的时候听到更声正好是四更。这样算来那人进来应该是在子正一刻左右他只呆了一会离开的时候大概是子正二刻。”

    古代计算时刻一昼夜分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相当于现在的两个小时一个时辰里又分为上下两部分分别叫某初、某正(时辰正点的意识)每一部分又分为四个时刻叫做某初某刻或者某正某刻。以子时为例子时是夜晚十一点到一点所以子初就是十一点而子正就是十二点。这林天虎所说子正二刻就是深夜一点半。

    这下子孟天楚看到了破案的希望现在须要查清楚的是子正一刻至二刻之间这些人都在干什么有没有时间证人。

    列入犯罪嫌疑人的一共十一个偷奸这种事情袁氏夫妻和林氏夫妻都可以排除林天虎在床下也可以排除还剩六个孟天楚想了想对林天虎道:“张弛张县丞、儒学提举司教谕周墨、刑房司吏温铭、工房司吏阮家立、书吏卓新、李虫儿这六个人里你认为最有可能是谁?其他还有谁有可能作案?”

    林天虎板着指头想了想:“卓新应该不会他恨死林思了而且他和我说过以前他和林思私订终身的时候有机会要了她的他都没有要……”

    孟天楚心想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没要这时候可不一定再说了一怒之下泄愤杀人也是常有的事。但孟天楚没有打断林天虎的思路接着听他说。

    林天虎续道:“张县丞和周教谕都不太可能他们是堂堂县丞、教谕怎么可能做这种龌龊的事情呢……”

    孟天楚又心想知人知面不知心周教谕不太清楚根据卓新所说昨晚酒席上这张县丞就偷偷溜出去好几次还被看见从新房方向慌慌张张回来肯定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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