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阿诚却根本不可能察觉到自己将面临更大的麻烦,他此刻正坐在自己的床上,不停地舞弄着那把‘雪千扫’。

    在老火那里得知他也不会用这‘雪千扫’,带着对老火的鄙夷,阿诚第一时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兴冲冲地尝试着驱使这件希罕地宝物。要知道传说中某些凡人得到一件仙人用的宝物后,能够直接成仙,阿诚只想着假如自己也能够这样的话,可就达了。

    他可不想真如老火说的那样,不会用‘雪千扫’就拿来掸掸灰尘,那这个掸子可实在是太贵重了,也太大材小用了。如果真是这样,为了一个掸子而得罪一个大门派,门派后还有一个或者说八个大名鼎鼎的神仙,那也太不划算了,阿诚宁可不要什么面子把这拂尘直接丢还给那吕兜秉。

    所以阿诚打算着先看看到底能不能用这‘雪千扫’,再看情况是自己留着还是还给老火。他拿着‘雪千扫’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自然是看不出什么神奇的地方,唯一让他有些惊讶的是那‘雪千扫’上被他烧去了一段的拂丝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又长全了,又达到了两尺多长,只有尖头处还留着些许焦黄的痕迹,不过以这样的度,只怕不用过几分钟,这拂尘便可以恢复原状。

    察觉到这个神奇的情形后,阿诚更是兴奋起来,也顾不得等拂尘完全恢复原状,他拿着‘雪千扫’学着吕兜秉的样子向手柄处缓缓灌输真元。然而让他失望的是那‘雪千扫’居然排斥他的真元,阿诚刚把真元送到手柄,便马上给逼了回来。于是阿诚又加大了强度,拼尽全力把自己的真元向拂尘上输去,可惜让他大吃一惊的是,那‘雪千扫’也着实厉害,硬是又把阿诚的真元如数给逼了回来,让阿诚感觉着似乎拂尘的另一头有个高手跟他一样向拂尘里输送真元,以逼退阿诚的真元。

    几次过后,阿诚终于察觉这所谓的高手并不是他人而是这拂尘自身一直排斥着他的真元。其实阿诚不知道这正是因为‘雪千扫’上封印这那千年雪牦牛妖的元灵,这‘雪千扫’之所以厉害,关键就是因为有雪牦牛妖的元灵的缘故。阿诚稍察出点端倪来,更是不愿就此罢手,而是更加拼了命一般向拂尘上狂灌真气,试图让‘雪千扫’屈服。

    然而试了半天,阿诚把自己整得精疲力尽,头昏脑胀,‘雪千扫’还是一动不动,拂丝也没长出个一分。阿诚见这没用,又学着吕兜秉说了什么‘青龙入海’,‘黄龙盖顶’,甚至还说了‘无量天尊’和‘南无阿弥陀佛’等等,却终究是没用。

    到最后,阿诚失望地把‘雪千扫’一扔床头,仰着躺倒床上,有气无力问戒指里的两人:“青离大哥和老流你们知不知道怎么用这东西?”

    戒指里的老流等了半天终于是等来了阿诚这句话,不过却因为阿诚这么久才想到问他让他有些生气,所以哼哼两声硬是不肯说话。

    那青离却有些惭愧道:“这个既然是什么仙宝,我也是没什么主意了。一般修真界用的法宝因为也合五行之道,多是用来增加法术的威力,比如我的鲤尾槊,可增水术威力,只需我灌输真气就行,所以驱使起来也是简单。我看这雪千扫却是不同,其法术之诡妙是我从来未见过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用了。”

    其实青离的鲤尾槊也并非真如青离所说那般可以简单驱使,这鲤尾槊是由青离用自己的尾鳍炼制而成,只怕除了青离自己,除非神仙一般的人物把鲤尾槊重新炼化一遍,或许才能使用。因此像青离的鲤尾槊这样的武器,也不属于普通法宝的范畴,在修真人眼里,而是属于妖宝了,也属于邪门歪道之流。

    听青离这么说,阿诚失望了,可在这时,那小小流却突然喊道:“俺知道,俺知道!”

    “你知道?你有什么办法?”阿诚激动地坐了起来。连那青离也是一脸仰慕地看着小小流,心想流元帅的孙子果真非同一般。

    “你给它吃冰激凌,他就肯听你的话了。”小小流煞有介事道。

    ……?阿诚失望地又躺了回去,要不是小小流躲在戒指里,只怕阿诚要狠狠踹他那红**一脚。更失望的是青离,看了看一旁无动于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老流,又看了看五大三粗却又一副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憨样的小小流,暗自感慨传说中曾经风云纵横的流元帅怎会有这么个高明的孙子。

    过了半天,阿诚忽又坐起,似乎来了灵感:“对了,要不要我试试什么滴血认主,或许会有用?”阿诚也是无奈,最后只能想起这个传说中已经用滥了的法子。

    “你以为你的血是玉皇大帝的血啊,滴一下就可以让法宝认你做主人了?”老流马上鄙夷道。

    青离也说道:“这只怕没用,一般这方法是当初炼成法宝的人在法宝里镇上特殊的符咒,可以让某些符合的人,比如有他血统的子孙后代通过滴血让法宝认主。所以说除非你是当年那吕纯阳的后人,或许还有一些希望,其它就不大可能了。”

    呜呼哀哉,阿诚重新缩回床上。他可从没听说过自己有个姓吕的祖宗。

    过了半天,“哼哼,其实,小小六未必说得没有道理。”老流却忽然说道。

    “有什么道理?怎么给他吃冰激凌,他有小小六的大嘴巴吗?”阿诚虽然不报什么希望,但还是耐住性子问道。

    “要这宝物听话,也并非说一定要给他吃冰激凌,或许可以有其它的方法。”老流玄乎道。

    “什么意思?那要给他吃什么东西?”

    “笨蛋,谁说要给他吃东西了,整天只知道吃!”老流骂道。阿诚却委屈,怪只怪他的思维被那小小流给饶进去了。老流又说:“这仙宝跟一般的法宝也是有相同之处,只要有足够的实力,比如你是仙人,那一般情况下,假如仙宝里没有特殊的禁止,就可以驱使,就算有禁止,或者也可以重新炼化一番供自己驱使。”

    废话!阿诚暗骂,如果我是神仙,还用得着问你?

    看了看躺在床上无言,却越来越不满的阿诚,老流也不再矜持,继续说道:“不过仙宝又不同与法宝,仙宝一般有自己的灵性和智慧,只要你能有方法让仙宝听你的话,那自然可以驱使他了。”

    “那怎样才能让这件仙宝听我的话呢?”阿诚濒临崩溃的边缘。他耐着性子听老流说了半天,结果老流饶来饶去还是一句废话。就如老流所说,阿诚不是玉皇大帝,凭什么让一件有灵性有智慧的法宝听命于他呢?

    “这就不关俺的事了。既然是你想用这件东西,那要看你跟他有没有缘分。”

    猿粪啊?再也没有比这更玄乎的东西了!阿诚真想把老流放出来狠狠打一顿。他气哼哼地躺在床上再不说话,只拿着‘雪千扫’不停地甩来甩去。

    ……

    沉默半天后,阿诚终于厚着脸皮开动了,他轻轻地小心地温柔地抚摸着拂尘:“小雪啊,你乖乖听话啊……”

    戒指里的老流和青离一听到阿诚的话,差点把隔夜饭都给吐了出来,就连一直缠着老流念念叨叨要吃冰激凌和包子的小小流也吓得忘了说话。其实阿诚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因此说了半句就红了脸再也说不下去。

    又冷场了半天后,阿诚忽然站起来,摆出一个自认为王八无比的造型,然后拼命散出什么王八之气,对着躺在床上的‘雪千扫’大义凛然道:“小扫,做我的小弟吧,跟我一起闯天下!”

    扑~!消化不良的老流和青离终于把隔夜饭给吐了出来,那小小流却吓得哭了出来,死命地拽着老流嚷着要回家。

    见‘雪千扫’还是‘无动于衷’,生气的阿诚却已不再觉得尴尬,而是拿起

    拂尘重重摔到地上:“你说,听不听我的话?不听我的话就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疯了!”老流和青离对视一眼后终于晕了过去,小小流也躺在了地上,不过似乎反倒看开了,一副脱的样子,依旧念叨起冰激凌来。

    见自己都把老流他们给恶心得晕了过去,阿诚终于有些不好意思,重新捡起‘雪千扫’爬回床上,他坐在床上拿着拂尘左看右看,终究是想不出什么法子才能让这‘雪千扫’所谓听自己的话。难道真是没猿粪么?面对宝贝却不知道怎么用,阿诚心头又泛起无限愁来,最后长长叹了口气。

    突然,那拂尘居然一阵轻轻抖动,还出一阵似有似无隐隐约约的尖细的叫声,那叫声阿诚虽然从没听到过,却分明感觉像是笑声,以致阿诚怀疑这‘雪千扫’是不是在笑话自己。

    果真有灵性啊?阿诚又吃惊又感觉有些生气,他抓着拂尘凑近眼前细细观看:“你是在嘲笑我么?别惹我不高兴,小心我把你的毛都拔了,让你做支秃顶的判官笔!”

    那‘雪千扫’却似乎根本不吃阿诚的恐吓,反而更有节奏的抖动起来,细微的尖笑声也更含韵律。阿诚终于怒了,挑出一跟拂丝狠狠地一把拉去:“看我不把你的毛一条条给拔了!”

    “哎呀!”阿诚捻着一条丝刚一扯,食指却是一痛,赶紧松了手,一看,却是食指上被拂丝划出了一条血痕,而那条看去细如毛的拂丝竟然硬是没能被扯断!

    似乎看到阿诚吃鳖而激动,‘雪千扫’又是一阵抖动,几乎要脱了阿诚的手掌。阿诚紧紧抓住‘雪千扫’:“好啊,原来你是仗着我损不了你,还敢取笑我,可惜你偏偏忘了一件事了。”阿诚说着另一只手打了个响指,指头上顿时迸出一粒火苗。

    谁知‘雪千扫’还是无动于衷,阿诚也不失望:“切,看来你是不见真火不死心,那我就再让你瞧瞧吧?”他一说完,便闭嘴鼓腹,一只手掩着鼻子,一只鼻孔里喷出一条细细的火苗来。

    一见阿诚吐出二昧离火来,‘雪千扫’看去终于慌了起来,两尺多长的拂丝向条长蛇一般疯狂扭动,拼命想远离那火苗,只可惜,拂尘的长柄被阿诚抓在手上,它就像条长蛇被捏住了七寸一般,怎么都挣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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