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五点,林容深已经准时打来电话问我是否昨晚休息好了,我自然不会告诉他昨天晚上我哭了一夜这个事情。

    当然回答他说睡好了,可一开口,我的嗓子便暴露了我,他问我声音怎么了。

    我笑着说是感冒的缘故。

    林容深似乎是已经猜出了什么,但是他没有多问,而是叮嘱我说让我今天不要紧张,全程跟在他身后便可以,还提前给我打好预防针说可能会有很多人。

    其实我早就猜到会有很多人,虽然我家的亲戚没多少,可光简家的亲戚便抵得上我家满打满算的所有亲戚,还不包括简家的商业合作伙伴。

    虽然说不紧张是假,可好歹我也是经历过一场婚礼的人,因为有了经验所以也没有想象中的害怕,对于林容深的话不断应答着。

    林容深见我情绪还算可以,似乎也稍稍放下了心,他说:“等我来接,林太太。”

    我小声的嗯了一声。

    电话挂断后,早就迫不及待的张小雅问:“好了吗?”

    我点了点头,在确认我好了后,张小雅立马招呼化妆师给我化妆,而我坐在镜子前,望着镜子内的自己莫名有了一种不真实感。

    这次的不真实,比以往的不真实感还要严重,我想一定是我太紧张了,便反复用力的深呼吸好久,让自己冷静下来。

    最着急的人莫过于我妈,不断在门外张望着问我们好了没有,我妈自己可能也比我还紧张还要焦急,她估计是一夜没睡,所以尽管早上连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

    张小雅只能一遍一遍对我妈说快好了。

    在我化妆期间,张小雅见我妈慌得不成样子,只能在外面陪着她安慰她。

    妆化好后,一切都完毕只等着林容深来接我了,可一直等到差不多十点,本该是已经接着我去酒店路上的林容深却始终未到。

    张小雅急得反反复复站在我身后打着电话,便打还问碎碎念着说:“什么情况,怎么还不来。”

    我也有点慌了,宴席就要开始了,为什么林容深还没到,还有他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难道他后悔了?还是他想退婚,或者像我我妈她们说的那样,他是为了报复我,故意想让今天的我出一个丑。

    正当我在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的门铃终于想起了,张小雅第一个冲到门口将门给打开,当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正是林容深的时候,她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大声问他怎么现在才来接我。

    林容深没有解释,而是直接问:“莱莱呢。”

    张小雅赶紧从门口让开,对她说:“早就化好妆在等你了。”

    林容深直接略过张小雅,朝房间内的我走来,当他看到身穿婚纱的我现在房间门口内看向他时,他神情有丝恍惚,可片刻后,他嘴角带着一丝浅淡的笑,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然后朝我伸出手说:“莱莱,你过来。”

    我就那样望着他,看着他,然后一小步一小步朝他走了过去,林容深牵住我的手后,便笑了出来,他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够听到的音量说:“抱歉,来晚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眼睛有些酸涩的看向他,林容深望着我紧张的模样,他又说:“愿意跟我走吗?”

    在他问我这句话的时候,我脑海内是一片空白,我沉默了良久,林容深又问了一句:“愿意跟我走吗?”

    张小雅见我对林容深的话熟若无睹,急得在一旁直跺脚,并且还小声的提醒我让我回答。

    我忽然才明白过来,如果现在我回答不愿意,那么我还有回头路可走,如果我说愿意,那么就代表我已经把自己塞入了一条死路,我不知道里面是荆棘丛林,还是康庄大道,我同样也在赌。

    林容深对于我的沉默也并不急,只是耐心的等待着,我用了三分钟的时间给自己仔细考虑,当房间内的气氛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时,我才小声回答了一句说:“好。”

    张小雅在一旁吓得冷汗直流,拍着胸脯说:“你们真是,结个婚都婆婆妈妈,这是想吓死谁啊。”

    有人在一旁轻轻推了她一下,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话,她才发现她说了一个不吉利的字,立马对着地下呸呸几下,算是去了晦气,

    林容深在得到我的回答,他嘴边蔓延开一丝微笑,他没在说话,只是牵着我便朝门外走。

    成沉默在一瞬间别人破解,房间内瞬间闹腾了起来,有人在那里大喊着新娘出门喽。

    房间内有礼花炸开的声音,我和林容深眼前全都是五颜六色的彩带,我根本看不清楚路,只能任由林容深牵引着。

    那时候我在想,我还是无法抗拒林容深,他就像我命里的劫,对我诱惑太大,大约是未得到,所以心里总是有些不甘心,我想这丝不甘心未得到圆满,我一辈子都会对他念念不忘。

    到达宴会场地后,当我看到场地内端着香槟陆陆续续走着的人,几乎吓了一跳,有些意外的问:“这么多人?”

    林容深说:“嗯,都是简家有往来的合作伙伴。”

    他感觉到我身体的紧绷说:“不用太紧张,平常心对待就好,等下如果有人上来敬酒,便在我身后就好。”

    我说:“你呢?”

    林容深笑着说:“没办法,总要嘴上一回。”他轻抚我的背脊说:“我会努保持清醒。”

    我说:“不会像上次章则结婚一样吧?”

    林容深说:“不会,这些人顶多象征性敬酒,不用担心。”

    我点点头,林容深便牵着我在宴席上走着,可才走两步,林容深的助理便来到我们身边,小声提醒林容深说简老爷子有请。

    林容深不动声色点点头,便对我说了一句:“走吧。”

    我点点头,跟在了林容深身后。

    等到打简黎华所在的休息室后,他正在认真的听身边的秘书说着什么,时不时的点头。

    林容深牵着我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简黎华在听到开门声后,才抬脸看了过来,看到是我们,他神色淡淡说了一句:“来了。”

    林容深牵着我走了进去,带着我在沙发上坐下后,他对简黎华说:“爷爷,有事吗?”

    简黎华也知道时间紧迫,丝毫不浪费时间,他开口说:“是这样,容深,刚才我和主持人商量了一下,因为你们两个人身份特殊性,来这里参加婚礼的人有很多也是林海鑫的旧友,有很多人也是认识莱莱的母亲,所以等会儿敬酒和父母讲话这环节就不用莱莱的母亲亲自上去,我已经找了人来替代。”

    我听到简黎华的话,小声问:“什么意思?”

    简黎华的秘书似乎是怕我还听不明白,立马搭话说:“林太太,简老先生的意思是让您母亲不用出席这样的场面,而且我们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另一个身份会在婚宴上介绍您,这样您和林先生以前的事情就不会被人闲言碎语了。”

    我说:“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妈不要出席,然后在仪式的时候会用你们准备好的身份介绍我,然后让我根本不认识的人来充当我的父母是吗?”

    秘书说:“是这样没错。”

    我一口拒绝说:“我不同意,这是我的婚礼,我是我妈的女儿,这场婚礼对于我和我的家人来说意义非凡,我妈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不可能让陌生人来充当我的父母,这绝对不可能。”

    我态度的坚硬让简黎华脸色微变,他说:“你的意思是想让人来戳我简家的脊梁?”

    我说:“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可是我和容深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有人知道我们以前的事情又能够怎样?”

    简黎华冷笑说:“对于以前的事情你还真是坦荡得紧啊,是,林海鑫一死你和容深的关系从法律上来讲已经破裂,可在别人眼里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可不是说说而已,而且我简家丢不起这个人,所以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商量,必须按照我所说的办理。”

    我说:“如果是这样,那这场婚礼根本没有必要办理。”

    简黎华气得脸色往下沉说:“行啊,不办理更好,我正好还觉得你和容深并不合适,我大可对外声称婚礼解散,这个脸我倒是丢得起。”

    林容深见我和简黎华两人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他在一旁开口说:“爷爷,不如这样。”

    简黎华看向他说:“你说。”

    林容深说:“让别人来冒充莱莱的母亲对于她来说确实有些勉强,不如将敬酒和父母讲话的环节抽掉,您看如何?”

    简黎华对于这个中和的办法似乎还算满意,许久都没说话,他说:“抽掉是可以,反正我上不上台都无所谓,一切让主持人去控制好了。”

    林容深说:“这事情我会和莱莱的母亲商量。”

    我问林容深说:“你的意思是我妈连上亲席都不能坐了?”

    林容深说:“这是最好的办法。”

    我说:“我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林容深说:“我想,你应该也不想你的母亲被当年的知情人士在背后指指点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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