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以琛不会这么早回去默笙在街上解决了晚餐八点多才到家。

    打开门屋里果然一片漆黑。

    摸索电灯开关的时候低沉的男声响起。

    “回来了?”

    “以琛?”没有心里准备的默笙被吓了一跳。

    声音是从阳台上传来的以琛高挺的身躯背对着她没有转身。

    弥漫在他们之间的空气有些压抑。

    “为什么不接电话?”以琛沉沉地问指间燃着一点红亮。

    什么电话?手机?默笙从包里拿出手机来现早关机了。“手机没电了。”

    没电了?是这样。以琛好像突然放松了下来声音顿时带了点疲倦。

    “你早点去睡觉吧。”

    “嗯。”默笙应了一声想了想下定决心似地说:“以琛我有话和你说。”

    “说什么?”

    默笙咬下唇说:“我觉得我们这样子不像夫妻我们……”

    “是吗?”以琛微带嘲弄地说“那夫妻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有经验得多。”

    身后良久没有声音以琛熄灭烟回头三四米远的地方默笙提着袋子站在那儿唇抿得紧紧的脸色苍白。

    “我帮你买了衣服。”默笙盯着地板轻轻地说“不过是拿你的卡刷的你要不要试试?”

    猛然袭上心头的刺痛让以琛下意识地握紧了拳。

    那么多日子他所幻想的也不过是有一天默笙能重新站在他面前伸手可触摸不再是幻觉。如今她已经真真实实地站在他面前了他还奢求些什么?

    “你……”以琛缓下语气话音又倏地顿住脸色铁青地瞪着她的头。

    意识到他强烈不容忽视的目光默笙抬头。他在看她的头?她登时有点尴尬。“……我剪了头。”

    “我有眼睛看到。”硬邦邦的语调以琛的眼睛里有什么在凝聚最后还是克制地回头似乎多看她一眼都受不了。

    他又快地点燃一支烟良久才用一种极其压抑的声音说:“你去睡觉。”

    “可是……”

    “现在不要和我说话。”他粗暴地打断她。

    虽然逛得那么累默笙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躺在床上听他的脚步声从阳台到书房过了许久又从书房到客房然后是一声关门声终于一片寂静。

    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默笙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起来喉咙痒痒的很不舒服根据多年的经验判断大概又感冒了。

    以琛早已不在家默笙找了点药吃下去草草地打了午饭还是觉得不舒服就睡觉了。

    醒来的时候窗外竟然暗了以琛站在床前手停留在她额上表情有点严肃。

    默笙看着他怀疑自己在做梦。

    以琛移开大手:“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呃……”不用这么夸张吧“我只是有点感冒。”

    “你在烧。”

    “我吃过药了。”默笙坚持地说。

    他看着她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起身走开。默笙以为他不再坚持了不知怎么的心中反而微微失望。

    谁知以琛却是走到衣橱前拿出她的衣服放在她面前。

    “你要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换?”

    输液管中液体一滴一滴地落下她还是来医院了。

    想起某人刚刚差点强迫帮她换衣服默笙蓦地红了脸气恼的目光射向对面看文件的人。

    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以琛抬头默笙连忙撇开头。

    以琛不以为意像是想起了什么站起来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拿了份娱乐报纸放在她手边。

    默笙当做没看到从身边的空位拿了张别人留下的报纸开始看。

    以琛扬了扬眉随她去。自己的老婆想多学点东西研究下证券投资未尝不是好事。

    默笙瞪着那张顺手牵来的报纸。什么东西!大部分是乱七八糟的图好不容易有几个字一大串数字和专业名词看得她头更昏了。

    后悔!

    眼睛瞥向那份花花绿绿的报纸……好想拿过来看再看看以琛他正低着头好像很专注的样子。

    应该不会注意吧……手悄悄地移过去快要拿到的时候以琛突然翻了一页文件又立刻又缩回来。

    算了!默笙气馁不过一个多小时而已很好熬的。

    这个能熬有些事情就不好熬了。半小时后默笙开始坐不安稳。

    以琛注意到她的动静蹙下眉转向旁边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婶说:“可否帮个忙?”

    从洗手间回来默笙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

    他连头都懒得抬节省地抛给她四个字:“一般推断。”

    这个人!默笙瞪他。

    从医院回来以琛盯着默笙睡下后关掉卧室的灯去书房。

    不知是下午睡多了还是因为那一瓶点滴的关系默笙的精神好了很多根本一点都不想睡觉。在床上翻了两下突然想起一件事差点跳起来。

    天哪!明天就要去香港了她居然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真不知道这两天干什么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急急忙忙从床上爬起来翻出旅行袋开始收拾东西。

    动作太急促证件掉在地上默笙俯身去捡却有一只手比她更快地捡起。

    咦?

    一起身手腕立刻被人紧紧抓住以琛拿着证件眼底有着阴霾:“你在干什么?”

    “……收拾东西。”手腕被他抓得很痛默笙想挣脱却被他抓得更紧了。

    眼睛扫向一边已经整理得差不多的行李以琛眼中的阴霾更浓了:“你要去哪里?”

    想起还没有跟他说默笙乖乖地回答:“香港。”

    香港?

    以琛的怒气渐渐凝聚。如果不是他恰好不根本不是恰好!若不是他想来看看她睡好没有明天早晨她是不是又在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到底有没有一点为人妻的自觉!她究竟明不明白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抛下他一个人决绝地离开?

    昔日的伤口被狠狠地撕开以琛的手劲控制不住地加重阴郁的眼神毫不放松地盯着她:“好你告诉我这次你又要去几年?”

    他在说什么?默笙感觉感冒的昏沉又来了手腕上的痛楚越来越让人难以忽视:“以琛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放开她?

    休想!

    用力一拉她便落入他怀中。以琛俯下头狠狠地吻住她不温柔的激烈而愤怒。

    那种吻法简直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连呼吸的余地都吝啬于给她。横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从此成为他的一部分。

    “以琛……”默笙想脱离他的掌握她清楚地感受到他动作中传达的怒火却不明白为什么。

    然而她软软无力的呼唤反而催化了他的热情小小的挣扎更加深了他控制她的**他把她压到床上牢牢地控制住她幽深的眼眸望着身下的默笙那是他唯一所要的拥有。

    “默笙这是夫妻义务。”

    他吸吮着她娇嫩的肌肤强迫地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记强制而直接的动作让默笙浅浅地抽气。

    “……痛。”

    以琛的动作稍稍顿住。痛?她也懂得什么叫痛吗?

    痛是午夜梦回后抓不住她轻颦浅笑的巨大空洞是无论做什么事都会莫名其妙的失神是每一次成功的喜悦后随之而来的更多的寂寥……

    她怎么会懂!

    那些时候默笙你在另一个人的怀抱里。

    睡衣被他扯开了一半半褪在腰间正好将她的双手绊住让她无法动弹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眼中看到的景象和手下令人迷醉的触感让以琛的理智完全流走燃烧的眸子盯着她这是他极度渴望的无数次想像的……压抑了七年的**再也压抑不住了彻底地将他淹灭。

    手掌肆意地游移在每一片他想占有的禁土连同炽热的吻烙在每一寸他想拥有的肌肤上……那种带着一丝恨意的漏*点让默笙无法思考昏沉沉的仿佛置身于一个迷幻的境地。

    直到那一阵怪异尖锐的铃声响起震回了她漂浮的神智迷迷糊糊地想起这个奇怪的铃声是小红专属的。

    “手机……”

    现在她还能想到手机?以琛加重了力道然而渐渐的那持续不断的铃声令他也无法忽视了微微松开了她手伸过去关手机。

    默笙终于有机会好好呼吸却一个气岔咳起来她本来就感冒现在一咳起来竟停不下来。

    手机铃声歇了卧室里只有她剧烈的咳嗽声。

    以琛还半压在她身上却没有再继续失去的理智一点点回来。身下的默笙衣襟凌乱身上点点的红痕仿佛在控诉着他刚刚的粗暴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身躯在微微地颤抖。

    一股自我厌恶牢牢地攫住了他。何以琛你已经强迫她嫁给你了现在还要强迫她陪你上床?

    他扯出一个苦笑:“你去香港干什么?”

    “出差杂志社要和香港一家出版社谈合作以琛只要几天就好我忘记跟你说。”默笙一一地交待清楚。

    以琛沉默着。

    他刚刚在做什么?婚内强暴?

    以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压抑着蠢蠢欲动的情潮动手帮她整理衣服扣上内衣扣子的时候感觉到她轻轻一颤目光中带着点不安。

    “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他低声说自嘲地一笑猛的起身离开卧房默笙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卧室里又只剩她一个人了。

    怪异的铃声又不屈不挠地响起来默笙手移过去拿起电话小红兴奋的声音传来:“阿笙阿笙还有一样东西你千万别忘记帮我带在香港买很便宜的……”

    好不容易她滔滔不绝说完默笙合起手机想笑一下却扯不出笑容。

    明天她就要去香港了而他们就这样?

    徘徊又徘徊最后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客房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以琛靠坐在床上双眸定定地看着她身边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默笙安静地走到床的另一边把自己的枕头放在他枕头旁掀开被子的一角小心地躺好然后闭上眼睛。

    以琛没有动静又点燃了一支香烟。

    过了一会默笙低声说:“把灯关了好不好?我想……”

    “睡觉”两个字消失在空气中她忽然被人凌空抱起落坐在他腿上被他紧紧地囚禁在怀里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颈边以琛低哑的嗓音带着难以察觉的紧绷。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意味着什么?”

    怎么会不知道呢?

    默笙垂下眸子举起手指在他心口划字。

    一笔两笔三笔……她在写……

    以琛一震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包含了太多情绪的眼眸盯着她。

    “默笙你怎么会这么折磨我?”

    她划上他心口的刹那悲喜已经不分侵袭上她的唇想证明她此刻的真实。

    等到他终于肯放开她默笙已经气喘吁吁软软地倚在他胸前。

    这样的沉默好暧昧默笙不自在地想找点话说。

    “以琛我感冒了。”他不怕被传染吗?

    “我知道我不会趁现在欺负你。”

    以琛拥着她无奈且认命。

    呃?默笙有点呆。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可是……难道要她说她不是那个意思?

    她才不要!那样好像她巴不得他“欺负”她一样以后一定会被他笑。

    “其实可以……欺负的。”

    呃!谁在说话?一定不是她!默笙懊恼极了。

    以琛沉默着他没有听到吗?默笙刚刚有些放心却现胸前的扣子被人悄悄解开了……柔白的双肩逐渐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细腻的肌肤上布满了他方才肆虐的吻痕很深很清晰可见刚刚他是多么的用力可是他现在只想再欺负一遍……

    炽热的唇再次贴上她的肌肤熨烫着上次留下的痕迹……

    “默笙我有没有听错?”以琛的声音沙哑透了。

    默笙说不出话来他都已经执行得那么彻底了还问这种话!

    强制熄灭的热情如此容易重燃以琛突然抱起她走到卧室将她放在卧室的床上。

    “还是在这里。”

    有什么不同吗?默笙不明白可是她已经没力气问了以琛男性滚烫的身躯覆在她身上火热的唇舌霸道地占有着她的一切引她在那个从未领略过的世界里辗转起伏直至漏*点退却……

    默笙迷迷糊糊地睡着然而终究睡得不安稳半夜不知几点醒来身边是空的眼睛在房内找了一圈现以琛站在窗前。

    或许是黑夜的缘故默笙突然觉得他的背影如此沉重逼得人透不过气来。他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回头暗沉的夜色里看不清他眼眸里蕴藏的东西。

    他摁灭烟走过来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静静地抱住她。

    默笙安静了半晌忍不住开口:“以琛你在想什么?”

    声音中有着不安。

    “没什么想通一些事情。”

    想通了什么?默笙还想问却被他吻住。

    “默笙把头留长。”

    “呃?”虽然不明白怎么说到这个可是默笙的注意力还是被转移了很担心地问他“我的头是不是很丑?”

    以琛扬起嘴角。

    不是。

    因为那样……

    你就更多了一点。

    他吻上她的丝打击她已经很脆弱的信心:“默笙真的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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