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好成行知道坏本嘉胜也只经突破了大子河防线后,马改了佯攻的命令,命令第一大队大队长内藤新一郎的第一大队作为掩护活力,而第二大队富永政利则作为突击部队跟随片成岗的的工兵部队开始正面冲击太子河对岸的吕本元防线。    日军的动作没有隐瞒过吕本元的眼睛,他们的战术调整吕本元都看在了眼里。

    日本人突然改变了佯攻,变成了正面强攻让吕本元感到莫名其妙,他问身边的亲兵队长道:“日本人怎么了,怎么突然改成了强攻了?”

    那个亲兵队长哪里知道,不过却含糊的说都:“大人,日本人是不是被我们给逗急了,每次都是网一修到三分之一就被我们给打了回去,这次是不是急眼了。”昌本元摇摇头道:“不可能,要是那样的话,他们一开始就可以直接强攻,而不是把部队放到岸边只用修浮桥的方式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他们网开始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和我们耗,不让我们的力量有精力支援其他防线。应该是这样没错的,可是他们突然改变攻击方式又是为的什么,难道其他防线已经被突破了?不应该啊,这才多长时间啊,即便是聂桂林在笨蛋,他也知道这次他在逃跑的话,恐怕即便是朝中有人也很难再保住他了。他的新奉军虽然战斗力不行,可是隔着一条太子河,占据地利,最起码守个两三个小时应该不成问题的吧。”

    谁知道他的话音还没落地,从外边就跑进来一个满头大汗的士兵。

    这个士兵喘着粗气,满头冒着热乎乎的蒸汽,防寒的棉帽子也早就被他摘了下来拿在了手里,一进战壕就大声的喊道:“大人,不好了,聂桂林跑了,还有丰升阿也跑了,他们俩人的防线总共没有坚持二十分钟就被日本人给拿下了。”

    昌本元大吃一惊,急忙问道:“怎么会这么短时间就被日本人拿下了,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你详细的给我说清楚。”

    那名报信的士兵说道:“大人,聂桂林新奉军的左营营长周同组在日本人才一动进攻,炮击的时候就擅自丢下部队逃跑了,导致整个左营没有人指挥,被日本人一下子就冲过了太子河,然后聂桂林就带着部队直接从罗大台镇撤往灯塔镇了,新奉军右营管带毛检奇在红沟沿阻击日军,最终右营伤亡惨重,管带毛检苛下落不明,现在的新奉军已经兵败如山倒,从太子河岸边到灯塔镇的大路上到处都是新奉军的溃兵。丰升阿部奉字练军,更是只做了做样子,就彻底的放弃了太子河防线,具体下落目前还不清楚。”

    昌本元冷哼了一声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除了当逃跑将军这两个人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蠢蛋,两个不知轻重的蠢货,你们这次算彻底完蛋了,我看谁还敢在保你们。我说日本人怎么突然改妾了战术,原来是对面的日军将领见其他地方都被突破了。着急了,想要改佯攻为正面强攻了,好,正好老子也一肚子气呢,先给你们练练手,然后再撤。”

    “来人,传我命令,告诉前营管带高承钧,利用我们的工事给老子狠狠地打击一下对面日军的气焰,另外通告他们,不要和日本人玩命。只要能够挡住他们两次攻击,马上撤离,撤往西大窑镇。另外告诉孙总兵,让他们也做好准备撤离,等到高承钧他们一上岸,马上全部撤离。日本人,你们就追着老子的屁股跟着老子跑吧。”

    高承钧是吕本元从朝鲜带回来的一员虎将,他原来是在左宝贵的前营当一名哨长的,可是在平壤战役中,因为左宝贵誓死抵抗的命令,高承钧和日本人整整血拼了几个小时,最终因为日军一枪打在了他的腰眼上,受了伤才从战场上撤了下来。

    可是他刚刚撤下来,左宝贵就牺牲了,整个平壤已经成了一片乱战,他因为受伤,行动诸多不便,最后还是遇到了吕本元,才得以从平壤安全撤离。

    为了报答吕本元对自己的救命之恩,高承钧来到了吕本元的盛军,当了吕本元的一名亲兵,后来在清川江防线战斗中,作战勇敢而被吕本元赏识,逐步提到了一营管带之职。

    高承钧摸了摸自己腰眼上的枪伤,那里至今还残留这一个大洞,那就是在平壤战役中日本人给他留下的回忆。

    看着日本人不断的把浮桥向前推进,高承钧依然没有命令开枪,前营的士兵屏住呼吸,手握着扳机的指头都快要冻僵了。

    一米,两米,三米,四米,日本人的浮桥又向前推进了四米,离着高承钧他们营的工事只有不到六十米的距离了。

    高承钧把手中的步枪,换换的举了起来,瞄准了正在修建浮桥的工兵小队长片成岗。

    这一刻,高承钧的眼里只有日本人,心里只有已给念头,那就是杀日本人,为死在平壤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嘴里轻声的说道:小坎子,闷锤,老苞谷,老三,豆腐腰,高大胖,兄弟们,今天我要给你们报仇了,这应该是从朝鲜出来的第四十六个日本兵了。我们一哨人马总共四十六个弟兄,我说了要替你们没人杀死三个人来报仇,那就是一百六十八个日本兵,我现在只不过完成了三分之一的任务,兄弟们你们在下边等着我,等我替你们报完了仇,我就去找你们去。”

    突然,高承钧从战壕里战了出来,大声的冲着正在河面上冲锋日本兵喊道:小日本,我日你祖宗,血债血偿,你们杀了我四十六个弟兄,我要你们一百六十八条命来祭奠我的兄弟们。”

    话音落地,从高承钧的步枪里射出了一颗带着满腔仇恨的子弹,带着风声,呼啸着奔向了片成岗。

    片成岗正杂聚精会神的带着手下搭建浮桥,那里注意到在那么远的对岸,居然有人已经拿着步枪瞄准了自己的脑袋。

    当子弹带着风声,呼啸着射进他的脑袋的时候,他连反应都没有,就嗵的一声栽入了冰冷的太子河中。随后冒出来的鲜血把那一片水域染成了通红。

    随着高承钧的枪声响起,工事里憋了许久的清兵,也开始了复仇的火焰,阀“纹此盛军,几乎每个人都有战友或者兄弟留在了朝鲜”日本人的仇恨吗,可以说他们一点也不必高承钧少。

    河面上不断有子弹呼啸而过。第二大队第一中队中队长野沟甚四郎上尉紧紧的趴在浮桥上,根本不敢抬头,清军的子弹密集程度过了他的想象,而且这支部队的战斗力也过了前段时间他们遇到的任何一支清军,好像他们把满腔的怒火都集中到了子弹中来。

    在河岸上的第二大队大队长富永政利看着被压制的抬不起头的第一中队,满脸的不可相信,他不相信对面的清军居然能够打出这么密集的封锁火力,在他的印象中,大清的军队只有虎啸军是他们的真正对手,就连他们号称是最强的毅军甚至是芦榆防军和日军比起火力精度来说,那都要甘拜下风的。

    可是今天,在太子河畔,一股并不算得上是精锐的清军居然能够喝日军进行火力对拼而且还能够彻底的压制住他们,这让富永政利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

    看到第一中队被压制在了浮桥上,他立即命令处在岸边的第二中队白水淡上尉,带着他的士兵,每人抱一块木头板,不顾危险,踏着不算太厚的冰面,呈一字队形展开攻势,支援第一中队。

    第二中队并没有深入到河中心,而是在离河岸十几米远的地方。开始蹲在冰面上朝岸上的清军阵地射击。

    虽然他们的工事只是学了虎啸军的一些皮毛,不过在目前的战争场合下来说,还是非常实用的。

    一个营的清军,面对一个大队接近一千人的日军,丝毫不处下风。

    连续几次的冲锋都被挡在了河中心线上,再也没能够前进一步,而三好成行则不断受到渡边章占领了罗大台镇,而壕本嘉胜更是一路向北狂奔。

    这让三好成行坐不住了,他必须要尽快突破对面的阵地,和其他两路日军呈三箭齐的态势向奉天城推进,要不然第七联队在第三师团中的地位将会越来越低,会被其他两个联队越很大的一段距离。军人视荣誉为生命,而当别的部队荣誉越自己部队很多时,自己在人家面前自然就太不起头来。

    三好成行亲自来到河边督战。而第二大队大队长也亲自在岸边抄起武器亲自为正在冲锋的部队提供火力支援。

    可是又来了几次进攻依然没能够成功。

    这时的富永政利有些急红了眼了,他在第二大队中亲自选择了五十名的勇士,从上游游泳渡河,偷袭对岸清军阵地。

    高承钧冷眼看着被压制在河中心动弹不得的日军,然后对身边的乌和贝说道:“马上传令,撤退,记住一次撤退,不要一下子都撤,这样容易让日本人现。”

    乌和贝一愣道:“大人。现在就撤吗?是不是太可惜了,要知道日军被咱们压制在河中心连头头抬不起来啊。”

    高承钧脸色一冷,道:“废话,我难道眼睛瞎了吗?看不到吗?我说撤退就撤退,你小子罗嗦什么?再罗嗦小心我敲了你的门牙,快去。”

    乌和贝一吐舌头,一转身小跑着离开了指挥所。

    高承钧现了日本人的变化,他们虽然猛攻了一阵子,可是这两次冲锋明显没有尽全力,很显然他们改变了战术,这样子的话,他的部队就危险了。

    本来就只有一个营不到五百多人把日军两个大队的人马压制在河对岸已经是极限了,如果他们采取迂回包抄的办法,到时候自己可就应接不暇了。

    算了今天还是放他们一马吧。看着对岸的日军第七联队的旗帜高承钧心里暗暗说道,咱们奉天城下再见。到时候老子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血债血偿的。

    高承钧的前营逐步脱离。一点点的撤离,很快就踏上了北岸的土地,没有任何停留,高承钧带着部队直奔北边而去,

    要说起来高承钧的反应够迅,日军网一做出迂回的决定,他就从阵地撤离了。

    可是富永政利的反应也很快,从清军不断减少的枪声中,他也看出来了清军要撤退,很有可能是已经知道了其他两路被突破了,再坚守下去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对于富永政利来说,他可不想轻易的就让高承钧他们摆脱掉自己,在太子河边死死地挡住了自己接近两个小时的攻击,现在想跑,没那么容易。

    富永政利立即加大了冲锋力度,很快就冲破了防线,登上了沙坨子。可惜等到他登上沙坨子的时候,高承钧他们已经登上了北岸。开始撤离了。

    见到登上了北岸的高承钧他们已经开始撤离了,心急如焚的富永政利来不及等工兵架设浮桥,带着第二大队的士兵,不顾严寒低温和刺骨的河水,直接躺着太子河水就追击去了。

    看到富永政利这么坚决的追击自己,高承钧心中一凛,急忙命令部队加摆脱前进。

    而后边追击的富永政利就像是一贴狗屁膏药似的,粘住了高承钧就是不放。

    双方不断的小规模战斗,接触脱离摆脱在追击,在接触摆脱在追击。

    从庆阳到唐户屯,又从唐户屯追到了台子沟,然后又沿着西龙顶让。追到了东龙顶山,一步也不肯退缩的富永政利就像和高承钧死磕上了,就是不放手。

    一路追击下来,日本人就像高承钧的影子,你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高承钧看着锲而不舍的富永政利,不住的在盘算着,如果直接赶往西大窑的话,可定回宝楼自己部队的集结地,可是要是不去西大窑的话,自己仅凭着手里的一个营不可能吃掉人家一个大队的人马,怎么办才能摆脱日本人的追击呢?

    突然之间高承钧想到了一个好地方,陆甲房,那里是通往宝镜山的要道,在哪里伏击富永政利,然后可以直接带着部队进入宝镜山,然后翻越宝镜山,经施官屯赶往西大窑镇。

    对就这么决定了,让你小子追老子追的这么近,非得让你吃点苦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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