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咱们攻打这归仁。时间可不足三个时忧心寸能知道?”身后的白。

    梁鹏飞也不由的眉头一跳,眼睛微微一眯:“可曾看清旗号,是西山朝哪路兵马?”

    “旗号是征南大都督丁。”那位亲兵答道。

    “阮文惠手下诸将之中,确实有一员姓丁的大将,姓丁名可胜,原本是阮文惠弟兄起兵作乱之时便相随于阮文惠左右,颇有勇力,每战必争先,乃是阮文惠手下有名的虎将,除了他,其他丁姓者,怕是还没有担当都督的资格。”孙世杰立即从头脑里边理出了一个较为合理的人选。

    “丁可胜,既然是那阮文惠的重臣,应该在阮文惠的身边才是,如今,北方未定,他怎么跑南边来了?”白书生的手摸着那嘴边稀疏的胡须,一脸的疑惑。

    “应该是阮文惠知晓了阮文岳之事,必然会担心我们抄袭他的后路,所以才会委重将为都督南下,就是想先拦住我们北进之路,不过,幸好大人料敌于先。抢了个先手,如若不然,这归仁,怕是难入我手孙世杰既欣慰又庆幸地道。

    “走吧,随我去看看。书生,告诉武乾劲,防备好那些降卒,使之不可内外呼应粱鹏飞大步迈出了将军府邸。

    站在那城头之前。已然能看到了归仁城北道路尽头那滚滚的烟尘,这个时候,城头之上。已然严阵以待,布满了士卒,虽然他们大多仍旧没来得及换装束,不过,经历了一场见血的战斗之后,不少的新兵虽然仍旧会在战阵开始之初双腿颤,但是,内心已经平静了许多,拿着武器的手也变得稳健起来。

    粱鹏飞的嫡系人马共有一干三百余人,有三百人及两千新兵被留在了那求江城,由重伤未愈的吴良统帅,监视和整编那里的降卒。

    而在这归仁城人,粱家军一千人,四千新兵,另有一千是求江城的降丰中挑出来的精干士卒。虽然距离他们占据整个归仁城的时间没有过两个时辰,不过。城里的反抗已然被清理得一干二净,降卒也被关押,除了分出五百士卒看守战俘,另有五百人巡查城内之外,四千人全都上了城墙。

    拍了拍这座坚城那青石女墙之间伸出去的守城火炮,看着那些纠纠的士卒,粱鹏飞很满意,别说来的是没有任何攻城准备的五千人马,就算是再多一倍,梁鹏飞也只当对手是送死而已。

    身铠甲上遍布征尘的西山朝征南大都督终于在归仁城外两里处勒住了马头,摘下了头盔之后,花白的头腾腾地冒着热气,就像是一个刚刚揭开了盖子的蒸笼,一双虎目死死盯着那城楼上的阮字大旗,虽然那旗帜还在,可是。那城墙上的士卒,早已换了人。

    就在他距离归仁城还有十数里之地,遇上了第一个逃兵的时候,丁可胜就知道,期待着这归仁城还尽落入那清国贼子之后的希望已然显得那样的渺茫,不过。他还是下令全军加前行,可走到了现在,紧紧地咬着牙关,看着那城墙上密集的士卒身影,还有他们身后那死寂无声的归仁城,他知道。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

    不过,他不甘心。很不甘心,衣甲不解地狂奔了数日,却还是晚了一步,仅仅晚了几个时辰,归仁城便这么轻易地易了手,他丁可胜险些气得吐血。

    “都督,现在我大军疲惫不堪,非是攻城的时间,还请都督先退回富美城再作定断。”部下将领看到了丁可胜的表情,赶紧劝道。

    “是啊都督,我大军疾行数日,已然是人困马乏,此时强攻归仁城,绝穿上策。”另一员部将也认同地道。

    丁可胜长叹了一声。魁梧的身形似乎也显得有些勾偻了起来:“罢了,令全军整军,暂缓前行,准备撤回富美城再作计较。”他丁可胜虽然悍勇,却也绝非是愚蠢之徒,对方明显已然严阵以待,这说明城内已经被他们完全控制,凭着自己这数千疲惫之师,根本就没有办法攻下这么一座坚城。

    “是,都督英明!”

    梁鹏飞拿下了单筒望远镜,眯着眼睛,打量着那停在了归化城外两里处的西山军,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此时,已然安排好了各项事务,赶到了城头的武乾劲才喘了口气便向梁鹏飞禀报道:“少爷,城中一切已然布置妥当。”

    “好,世杰,你说说,对付对面的这些西山军,需要出去多少人马?。梁鹏飞冲武乾劲点了点头之后,向那站在旁边也在观察着敌情的孙世杰询问道。

    “呃,,大人。您该不会是想出城迎战吧?”孙世杰错愕地转过了脸来,看清了那粱鹏飞的表情之后,他觉得自己有一

    刚才喘了口气的武乾劲也差点闪了腰。“少爷,您疯了?!放在大好的城池倚仗不用,要下去跟对方干死干活,这似乎跟您一惯的风格不太像吧?”

    “谁说不像了?。梁鹏飞冲那武乾劲翻了个白眼:“他们长途行军至此,早已是人困马乏,后边想必知道了归仁城被咱们诈开之事,拼命赶至此地。现如今,看到我们严阵以待,你说说。他们还有几分信心,几分体力?”

    啪!孙世杰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两眼亮:“正是此理,我军早在求江休养了数日,而且如今破归仁,士气正盛,若是能于城外,再击败这位征南犬都督

    “没错。咱们早晚都要北进的,与其日后攻打坚城,还不如现在排开兵马,与其一战,咱们的新兵刚刚见血没多久,正是该用战阵明刀明枪的在沙场上锻炼的时候粱鹏飞赞许地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周围诸将已然都明白了粱鹏飞的意思,全都挺身请战。

    “留一千守城。看押战俘与巡城的士卒让他们照常,再留一千士卒守城,梁家军、新兵两千出战粱鹏飞大声下令道。

    “末将遵命!”诸将齐齐高声应诺。

    “咦,都督。归仁城那里似乎有事生。”就在那丁可胜悻悻地整顿着兵马,准备遗憾地后撤的当口,却听到了自己部将的禀报。纵马上了路边的小丘之上,却看到了一幅诡异的场面,原本城墙上的士卒渐渐地变得稀疏了起来,而那方才还高悬着的吊桥也已然放下,厚重的城门也被缓缓推开。一队队的士卒正迈着整齐的步伐,从那城门里向着城外涌来,

    “那个清国贼将疯了?!”征南大都督抿了抿干裂的嘴皮,有些不敢相信地向着周围那些也赶来观望的部下询问道。

    部将们也全都瞪大了眼珠,张开那一张张因为疲惫与缺水而干裂的大嘴,就像是一群给搁在了河滩上快被烈日晒干的鱼儿。

    “难道那个只会靠着阴谋诡计,逛开我归仁城大门的奸贼以为他的水师是我西山精锐的对手?。一名总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确实自己还没中暑。眼前看到的一切也不是海市蜃楼。

    丁可胜眯着眼睛,一千清国水师官兵与两千一眼就能看得出是安南当地人士卒就列阵于那归仁城下一里半处,也就恰好是那归仁城的火炮的射距之外。

    而那吊桥并没有放出了兵丁之后就升起,仍旧平躺在那护城河上,甚至就连那城门都大模大样地敞开着,仿佛像是不屑,又像是在挑衅。

    很快,就有十数名骑马的武将打马向着这边奔来,丁可胜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冷笑。纵马前行,他身侧的亲兵与部将赶紧上前簇拥住这个都督大人。

    双方在距离大概一箭之地的距离上各自勒住了马匹,开始相互地打量起了对方来。

    梁鹏飞纵马再前行数步,向着那对面高声喝道:“来者可是阮文惠手下的丁可胜。”

    “正是老夫。你是何人?”丁可胜也豪不示弱地越众而出,一手勒缰,一手按在那腰间的刀柄之上,双眼不甘示弱地瞪着那个坐在马背上,魁梧高大的年轻清国将军。

    “我?呵呵。我叫梁鹏飞,现在的职务是大清国广东水师虎门镇参将。”梁鹏飞这个回答实在是让双弈都有些无语,主要是太不正式了。

    不过,丁可胜并没有在意梁鹏飞的答话方式。他那双圆睁的眼睛此玄瞪得更大:“你就是那个谋杀了阮文岳然后栽赃嫁祸给我家陛下的清国贼将?!”

    “可别乱说话。没有证据小心老子告你诽谤大清朝庭命官,嗯,别跟我扯蛋了。本将军问你,你们西山军在朗商城那个乌龟壳里边可是躲了不少时候了。不知道你们西山军还敢不敢跟本将军来上一场的野战?。粱鹏飞很没形象一把玩着手中的马鞭,一脸的痞像,在丁可胜的眼中,这个可恶的家伙哪里像是一位三品大员,到像是一个沐猴而冠的小流氓,也就是这样的人,才会使那等阴谋诡计。

    听到了这话,丁可胜气的鼻子都歪了,想想西山军可靠的就是野战起家,自己更是西山朝里的野战好手,斩将夺旗之事不知道做过多少,跟前这个小屁孩子居然敢用这么轻蔑的口吻跟自己谈野战?嚣张,实在是嚣张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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