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安茹一起到达702公交站时,鲁笙穿着一身轻松休闲款的运动服站在公交站牌下,我和林安茹走过去后,她便给了我和林安茹一人一瓶矿泉水,自来熟的问:“吃早餐了吗?”

    我笑着说:“吃了。”

    林安茹在一旁擦着脸上的汗水。四处观望了一眼。

    鲁笙看到林安茹,开口问:“这是你朋友吗?”

    我点头说:“是呀,我朋友,她对善门寺这边路比较熟悉。”

    鲁笙微笑的和林安茹打着招呼,林安茹也不咸不淡的应答了一声,我们三个人坐上了公交车。转了好几趟后,终于到达善门寺。

    我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鲁笙这豪门千金拖我们后腿的打算,可我没想到最后,拖后腿的反而是我和林安茹,当我们两人全都喊着累死了,走不动的时候,鲁笙便站在高处对我们两人笑着说:“你们应该常锻炼,这样身体才会保持健康。”

    林安茹整个人趴在我身上了,她平时也不是一个爱运动的人,她挂在我身上,喘着气对鲁笙说:“要不咱们休息一下,这太累了。”

    我也扛不住了。擦着脑袋上的热汗说:“对,不如我们歇一下吧,我快不行了。”

    鲁笙见我和林安茹都处在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过程中,倒也欣然接受了,我们半山腰上找了一块石凳坐在。鲁笙将后背的旅行包拿了下来,从里面掏出几个保鲜盒,全部都是洗干净的水果。她最先拿了一个苹果给我,才又给了林安茹一个,我们接住后,便开始如饥似渴的啃着。庄节序圾。

    鲁笙又从袋子内拿出几瓶矿泉水,我和林安茹在吃苹果之际。还不忘瞪大眼睛看向背着十几斤水上山的鲁笙。

    她笑着解释说:“在国外时,我经常出门旅游,所以这样的山路对于我来说小意思。”

    我说:“你都去过一些什么地方呀?”

    鲁笙想了想回答说:“很多啊,我去过二十国个国家,都是一些比较偏山区贫困的地区。”

    林安茹好奇的问:“你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干嘛?旅游不就是享受吗?”

    鲁笙对于林安茹的话,她不苟同的回了一句:“对于我来说,旅游就是去见识那些我没见过的东西。”

    林安茹略带嘲讽说:“一般穷人向往富人的领地,富人拥有一切后,又想尝试穷人的艰苦,人到底要怎样才能够处于饱和状态呢?”

    鲁笙笑了,她说:“人生只有不断前进,从来不会饱和。”

    觉得两人话题越聊越深了,我刚想打算他们的话题,鲁笙忽然问我:“宴宴,你呢?”

    我说:“我什么?”

    鲁笙问:“你向往的人生是怎样?”

    我将手中半瓶水全部喝赶紧后,拧紧手中的瓶子,朝着不远处的垃圾桶扔了过去说:“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

    鲁笙笑着说:“也挺好的,这样的人生至少处处充满惊喜。”

    林安茹反问鲁笙:“你呢?”

    鲁笙说:“全部被规划好了,会怎样,一切都一目了然而已。”

    我们几个人坐在那儿聊了一会儿人生,感觉自己像个哲学家一样伟大后,便从石凳上起身,继续朝着善门寺走去,到达山顶后,鲁笙这个人比较信佛,而且懂的也多,我和林安茹不怎么懂,进大雄宝殿时,大门口有一个特比高的阶级,我们两人顺势要往上踩,鲁笙立马制止了我们的动作,我和林安茹都特别惊愕的侧脸看向她,鲁笙站在我们身后说:“大门口这个阶级相当于佛的肩膀,一般别人都会直接跨过去,踩在上面是对佛祖不尊重。”

    鲁笙指着另外一边的一扇门说:“你们看,很多人都是直接跨过去的,从来没有人踩过去。”

    我和林安茹盯着另一扇小门看了许久,发现进入大雄宝殿的人都是跨过去,连小孩经过那一扇门时,大人都直接抱着一跨而过。

    我和林安茹都感觉到了自己的无知,尴尬的笑了两声,立马收回了自己要落在那阶级上的脚。

    鲁笙最先从我面前我走进大雄宝殿,她站在里面对我们笑着说:“下次注意就好了。”

    我和林安茹尴尬的笑着点点头,从那阶级处一跨而过。

    之后我和林安茹都不敢再乱走,我们对于这方面确实不怎么懂,怕自己闹出笑话,也只能安静的跟在鲁笙后面。

    在善门寺逛了半个小时之久,把一切该看的都看完了,又去后院求了一个平安符,一切来这里的目的都完成后,我们便下山离开,可还没走多久,我们看到走在前面的鲁笙忽然轻声哎呀了一声,人便摔倒在地,我当时心一抖,便赶紧走了上去询问她怎么了,她坐在地上眉头紧皱说:“脚崴了。”

    我低头一看,发现她脚裸处确实肿了,便按照以前我妈给我揉脚的方法,用力的在她崴伤处揉捏着,揉捏了好久,我这才抬起脸看向鲁笙问:“有没有好一点。”

    鲁笙目光正灼热正一动不动看向我,也不知道看了我多久,我被她这眼神看得一阵头皮发麻,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怎么了?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鲁笙忽然整个人扑在我身上说:“我走不动了。”

    我被她忽然的动作弄懵,抱着她软软的身体说:“这……要不我扶你吧?”

    鲁笙在我耳边笑着说了一声:“好啊,麻烦你了。”

    我说:“不碍事。”

    我扶着鲁笙,林安茹背着她的包,我们三个人一点一点往下走,在十二点时,我们成功到达了山脚下。

    之前还脚下生风的鲁笙,此时整个人全部腻在我怀里,我觉得特别热,可她一点也没感觉,只是柔弱依靠着我。

    我们站在山脚下等了一会儿,想着鲁笙脚崴了肯定不能去坐公交车了,目前只能喊人来接了,林安茹正要拿出手机喊司机来接我们时,鲁笙靠在我身上说:“不用了,我已经安排好人来接我们了。”

    她刚说完这句话,便指着不远处说:“看,已经来了。”

    我和林安茹同时看了过去,发现果然有几辆车朝着我们这边开了过来,全部是来接鲁笙的。

    车上下来一个秘书,见鲁笙整个人靠在我身上,脸色焦急的走上来问:“鲁小姐,您的脚要紧吗?”

    鲁笙说:“不要紧。”

    秘书要从我身上扶过鲁笙时,被她拒绝了,而是开口对秘书说:“去开车门吧。

    秘书听了鲁笙的话,立马走到车旁将车门拉开,我这才扶着鲁笙上车,我们上车后,鲁笙整个人还靠在我身上闭目养神着,我和林安茹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眼里都满是话要说,可碍于坏境,却什么话都要憋在心里。

    我也只能大度的让鲁笙靠着我了。

    车子到达一间饭店后,鲁笙的秘书坐在前面回头说:“鲁小姐,齐总已经订好位置等着我们过去了。”

    鲁笙听到秘书的话后,终于从我肩头离开,开口说:“我今天有约齐镜吗?”

    秘书说:“昨天您和他约好一起用午餐。”

    鲁笙这才想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对,昨天我们好像是约了一起吃午饭。”

    鲁笙又对秘书吩咐了一句:“你打个电话给齐镜的助理,叫他们多添两个位置,就说我这边有陪朋友过来一起吃饭。”

    我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了,赶紧开口想要拒绝时,鲁笙笑着说:“你们两人今天陪了我这么久,请你们吃饭是应该的,都不要拒绝,不然就不把我鲁笙当朋友。”

    我找借口开口说:“我男朋友还等我回家吃晚饭,要不改天吧?”

    鲁笙笑着问:“你是怕见到齐镜?”

    提到齐镜,我很老实的说:“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人,那现在的自己就没必要再和以前的事与人再有半分纠缠。”

    鲁笙说:“如果一直不敢面对,就明显是心存余悸,不能忘怀,人在面对不能释怀这方面的事情,都会下意识逃避。”

    我笑着说:“真没有,我要对您未婚夫还有半分想法,我今天就不会陪你去善门寺了。”

    鲁笙说:“既然可以陪我去善门寺,为什么却不肯一起吃个饭呢?”

    我没想到鲁笙这么难缠,我这辈子所有拒绝的词语几乎全部花在了她身上,可她真是一个听不懂别人拒绝的话的人。

    我心里正一片词穷时,林安茹在一旁推了我一下说:“吃吧,我也挺饿的。”

    鲁笙说:“你朋友都说一起了,你应该不会拒绝了吧?”

    我瞪了林安茹一眼,她在一旁无辜的摸了摸肚子,然后耸了耸肩。

    我最后还是和鲁笙还有林安茹去了这场饭局,到达包厢内时,齐镜正坐在里面等,看到我们进来后,他脸上没有半分意外,而是对一瘸一拐的鲁笙问了一句:“受伤了?”

    鲁笙不是很在意说:“崴脚了。”

    齐镜来到鲁笙身后,为她拉开椅子问:“严重吗?”

    鲁笙坐下后,笑着说:“不是很严重。”

    齐镜退回了座位上,有打着领结的侍者在后面为我和林安茹拉开餐椅,我们两人同时坐下后,我本来打算和齐镜打招呼,吃完这顿饭就赶紧离开。可林安茹唤了齐镜一声堂哥后,反而剩下沉默寡言的我有些特殊了。

    可并没将身上的特殊除去,仍旧沉默不语坐在一旁。

    很快侍者陆陆续续将点好的菜端了上来,坐在对面的齐镜微笑说:“菜不知道合不合你们胃口。”

    鲁笙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闭上眼睛深呼吸闻了闻,说:“挺符合我的。”

    齐镜笑着说:“是吗?”

    鲁笙拿着餐巾垫在双腿间,微笑说:“当然是。”

    齐镜说:“你喜欢就好。”

    席间只有齐镜和鲁笙说着话,因为鲁笙有时候普通话不是很标准,两人偶尔会用英语交流,我的英语虽然不差,可很多生僻的词汇我还是没怎么听懂,便低着头自己吃自己的。

    林安茹和齐镜虽然是亲戚关系,可两人也不是很熟,便也同样低头吃着东西。

    这顿饭至少不尴尬,因为齐镜和鲁笙有很多话可聊,在我记忆中,我和齐镜在一起时,一直都是我在絮絮叨叨,齐镜从来没有过这么多话。

    我正想着自己的事情时,侍者端上来两瓶红酒,倒好后,端到了鲁笙面前,她拿了一杯在手中,放在鼻尖下闻了闻,她对齐镜笑着说:“这个年份的酒很难找到了。”

    齐镜说:“如果喜欢的话,我可以让秘书去酒柜内给你取一瓶送过去。”

    鲁笙笑着说:“行,你酒柜肯定藏了不少好酒吧?”

    齐镜拿着手上的酒杯轻轻碰了鲁笙手上的酒杯,说:“没多少,不过听说你偏好红酒,最近这段时间进了不少新货。”

    鲁笙说:“这样的话,我可一定要去你酒柜内翻一翻了。”

    两人正聊着红酒时,鲁笙忽然问我说:“宴宴,你喝酒吗?”

    我抬起脸看向她,微笑说:“我不喝酒,谢谢。”

    鲁笙见我回绝了,便问了林安茹,林安茹同样也说回家还要带孩子,不能喝酒。

    林安茹的话刚落音没多久,我手机便在此时响了,因为房间内的安静反而衬托出我手机铃声的刺耳,我赶紧从桌上拿了起来,按了一个静音后,才发现电话是林谨南打来的。

    我便从餐桌前起身,没有特意对谁说,而是望着餐桌上的大致方向:“不好意思,我接一个电话。”

    鲁笙微笑说:“男朋友吗?”

    我说:“可能是催我回家吃饭,我刚才忘记给他电话了。”

    鲁笙说:“我们等你。”

    我拿着手机出门后,便站在走廊内接听了林谨南打过来的电话,他在电话内问我怎么这么晚才接听他电话。

    我立即开口解释说我在和鲁笙吃饭。

    林谨南见我提到鲁笙,又问我爬山累不累,我当即便靠在走廊墙壁上和他吐槽我们爬山的过程,还说下次打死我也不爬第二次山了。

    林谨南在电话内笑着说:“平时让你下楼散步你都懒得动,这次该你运动运动了。”

    我见他幸灾乐祸笑着,正想和他反驳,我身后忽然传来鲁宁的声音,我侧脸去看,她站在我身后问:“还在打电话?”

    我立马回了一句:“对啊。”

    她站在那儿不再开口,明显是等着我将电话说完,可她也没打算走,只是在后面等着我,显然我这通电话是不能够再打下去了,我匆匆忙忙和林谨南说了一句:“回家再和你说。”便将电话挂断。

    我收起手机后,便看向身后的鲁笙问:“有事吗?”

    她和我之间隔了一端距离,她瘸着腿朝我走了过来,到达我面前时,她身体忽然往前一倾,我下意识就抱住她,她身体直接将我压在了墙上,我还没反应过来时,鲁笙在我肩头笑着说:“不好意思,我腿有些不方便。”

    我立马问她:“你有事吗?”

    她从我肩头抬起脸来看向我,眼睛内满是柔媚说:“没事。”

    我被她眼神看得莫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依旧没从我身上离开,而是抬起手将我遮住我眼睛的头发轻轻拨开,笑着说:“周小姐眼睛很漂亮。”

    我感觉这气氛好怪异,至于什么地方怪异我也不明白,只觉得她软软的身体压在我身上让我一阵莫名的难受,可开口说:“鲁小姐,他们在等我们了。”

    鲁笙却不听,纤长的手指又细细的抚摸着我眉目说:“男人有什么好的,他是不是伤透了你?”

    我结结巴巴说:“鲁、鲁鲁小姐。”

    我这句话还没完全出口时,我们身后忽然传来齐镜的声音,我和鲁笙同时回头去看,齐镜站在我们身后,脸色有些微妙的变化,可随即才微笑说:“鲁小姐,我们等你们很久了。”

    我吓得赶紧将鲁笙从我身上推开,鲁笙身体退后了几步,站稳后,才对齐镜笑着问:“我和周小姐聊了点事情,是不是让你们久等了?”

    齐镜走上来扶住了鲁笙说:“没有,只是我不放心你伤,出来看看。”

    鲁笙笑着说:“没事,回去擦点药就好了。”

    齐镜说:“不如我先送你回去?”

    鲁笙说:“不用,我说好要请周小姐和她朋友吃饭的。”

    齐镜点点了嗯了一声,然后便扶鲁笙朝餐厅内走去,在经过我身边时,脸上的笑忽然完完全全拉了下来,换成了一张没有多少表情的脸。

    只是短短的一眼,他便扶着鲁笙走了进去,留下我一个人站在走廊外面。

    我回过神来后,才继续朝里面走进去,这顿饭吃完后,我们到达楼下,鲁笙说要送我回家,齐镜在一旁开口说:“你腿上有伤,还是我找人送吧。”

    鲁笙说:“没关系,反正不是我开车。”

    我立马拉住一旁神游外空的林安茹说:“她有车不劳烦你们了。”

    齐镜有说:“既然她有人送,还是先处理好你腿上的伤吧。”

    鲁笙听齐镜这样说,也没有再坚持,由着助理扶上车后,便坐在车内朝外面的我们挥手说着再见,我扯着牵强的微笑同样回了一句再见。

    鲁笙离开后,这里只剩下我和林安茹还有齐镜,齐镜似乎并不打算先走,反而是林安茹在一旁有些尴尬说:“我……”

    我一把握住她手说:“走吧,送我回家。”

    我拖着林安茹就要走,拖到马路边时她才说:“我今天没开车出来,难道你忘记了吗?”

    我脚步立马一顿,林安茹见我表情,又看了齐镜一眼,赶忙掏出手机说:“我喊司机过来接我,你稍等。”

    林安茹还没来得及按号码,站在一旁的齐镜淡淡开口说了一句:“跟我来。”他说完后,便转身朝着马路边一辆车弯身进去,剩下我和林安茹面面相觑的看着,他并没有点名谁跟他来,我自然不可能自以为是的认为是我自己,正想拉着林安茹走时,齐镜的车停在我们身边,车玻璃半开,齐镜在车内对我开口说:“周宴宴,我说的是你,上来。”

    我还是没有动,也没有看他,直到林安茹推了我一把,小声说:“让你上车呢。”

    我说:“我不认识他。”

    齐镜忽然直接从车内出来,走到我面前后,我手臂被他手掌用力握住,他拽着我便将车旁走,我甩手要给他一巴掌时,他顺势钳住了我另外一只手,我动弹不得,满脸愤怒的说:“你想怎样?”

    齐镜开口说:“是我想问你怎样。”

    我说:“我告诉你,让你女朋友从此远离我,我并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

    他听了我这句话,本来冷漠的脸闪过一丝冷笑说:“我要和你谈的就是这个问题。”

    他拉开车门便将我甩了上去,我手臂撞倒车门后,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因为疼痛便坐在那儿捂着手。

    齐镜正好坐了上来,也没有管门外目瞪口呆的林安茹,直接便将门给关上了。

    等我缓解好这股疼痛后,车子便已经发动了,我在车内大声开口说:“你到底想干嘛?!”

    齐镜坐在我身旁并不说话,只是望着车前,我又说:“齐镜,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和你有任何一点纠缠,甚至连和你说一句都不想,你知道吗?既然我们当初说好了,永无瓜葛,也请你管好你的女朋友,不要再来联系我,这会影响到我正常生活。”

    我说完这句话,齐镜还是没有回答我,司机默默地后视镜看了后面的我一样,我觉得自己一直在自言自语有点神经质,他没有开口后,我便也一声不吭坐在他身旁,视线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车子也不知道行驶了多久,直到停在一处安静的公园内,司机从车内离开,车里面只剩下我和齐镜,我朝着窗外四处观望着,正想下车时,坐在我身边一直木着一张脸没开口说话的齐镜,终于有反应了。

    他说:“第一点,别再接近鲁笙,第二,也别让我有第二次看到你的机会。”

    我推门的手一顿,瞬时间又坐了回来,我看向他说:“你有没有搞错?明明是你的女朋友接近我,怎么换成我接近她了?还有,其实我并不想看到你,而是因为你的女朋友非要拉着我来见你,这些话,你应该和你女朋友去说,而不是跟我。”

    齐镜说:“关于爬山,你完全可以拒绝。”他侧过脸看向我,眼睛微眯说:“如果你干脆拒绝,不给她留任何余地,能够有今天吗?”

    我说:“对,是我没有拒绝的干脆,我和你说对不起,下一次,如果下一次你女朋友再来约我出来玩,再来找我,我一定会很干脆的拒绝。”

    我瞪着他问:“这样可以了吗?我和你道歉了,你满意了?齐镜,那我也来拜托,从今以后别再拖我上这一辆车,也别再来和我说这些话,你刚才那些话我周宴宴几乎一字不漏都可以背下来了,我会时刻遵守你给我制作出来的规定,也请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遵守我对你的规定,总之无论怎样,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私人相处的空间,我们既然已经离婚了,再坐同一部车就显得太不合礼了,如果被记者偷拍到,估计又有人说你齐镜的前妻想吃回头草,半路勾引你这样的话,这对你的名誉,对我的名誉都是一种损失。”我停了停,自嘲的笑了笑说:“当然,我的名誉早已经一文不值了,应该说对于你才是重大损失,如果你家鲁小姐误会了,那可就麻烦了。”

    我说完这些话,推门便走了出去,可刚气冲冲关上车门时,我听到手机响了,便一边走一边在身上摸着手机,可摸了好久,手机铃声越来越微弱了,身上却并没有找到,我停下脚步,侧脸看向身后的车,我再次走了过去,便将车门拉开,果然看到我手机正躺在我之前坐过的地方震动着。

    我弯身便从车座上捡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提醒,是林谨南打来的,我刚想接,一旁坐姿端正的齐镜忽然夺过了我手上的手机,将车门打开,便抬手扔了出去。

    本来正响得挺好的手机摔在地下后便迅速变成两半,之后便彻底寂静。

    我朝着车内的齐镜大声吼了过去问:“你是不是疯了?!你砸我手机干嘛?”

    我刚想转身去捡,手腕便被人拉住,我人便快速摔在车内,齐镜将我身体按在后车座上问:“你没看到手机坏了吗?还去捡有用吗?难道他的电话就这么重要?”

    我觉得现在的齐镜太不可理喻了,同样大吼说:“那你呢?你凭什么砸我手机?你有什么资格来砸我手机?他的电话对于我来说当然重要,他是我的男朋友,过不了多久他就是我丈夫,以后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来说最亲,也是最重要的人,他的电话假如对我不重要,那还有谁的对我重要?”

    齐镜听了我话,微微偏头不解问:“最重要的人?周宴宴,你到底动不动什么叫羞耻?”

    我说:“他是我男朋友,以后是我丈夫,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凭什么要感到羞耻?”

    我见齐镜的手还按在我肩头,我忽然对他拳脚打踢大叫说:“反倒是你,你凭什么按住我?!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你现在和我什么关系?你现在和我什么关系都不是了,你凭什么还这样对我?”

    “齐镜,你最好是放开我,不然我报警了。”

    “齐镜,你这王八蛋,你到底想怎么样?”

    “齐镜!你他妈放开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正当我抓狂的对他大吼大叫时,齐镜忽然弯腰吻住了我,将我之后的话捂得正好,我感觉到唇上的温软时,第一时间时傻了,第二时间反应过来时,手撑住他胸口想要将他推开,可我一反抗,他忽然将我压得更用力了,将脸掌控在他双手间,他唇便用力的吻着我。

    我感觉自己的唇被他牙齿磕得特别疼,我死死的闭住嘴,想将他从我唇间驱逐出去时,他手将我下巴一掰开,我感觉到疼痛,不得不得随着他动作张开,他用力的吻着我唇。

    没多久,车内又传来了他电话铃声,他没有管。

    而是将我压在车上的姿势,改为抱住了我,他手掌控在我后脑勺,让我不得不迎合着他所有动作,我从最开始的挣扎到后面的无力挣扎,我忽然见就哭了,在齐镜换气时,我哭着说了一句:“你到底想要怎样,你到底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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