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大夫快救救我的孩子!”妇人怀里抱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这孩子正躺在妇人怀里费力的喘着气。

    因为呼吸困难孩子的脸已经憋的通红,王若笙一看,这不正是心疾的症状?

    王若笙看着那孩子眼里渴求的目光,他眸子里却渐渐冷漠,直到小伙计叫他,王若笙才回过神,将那孩子救了。

    妇人哭的跟死了孩子一样,待王若笙出来就扒到他腿上大哭道:“大夫,我们归春怎么了?”

    “您放心,先起来。”王若笙把妇人扶起道:“小儿的病暂时算是稳住了,但是他患的是心疾。”

    妇人吓摊了自言自语道:“我不过是叫他去洗个衣服...怎么就犯了心疾了呢!”

    妇人哭自己命苦,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苦的王若笙很心烦,他打断道:“您先别哭,此病并非是无药可医。”

    “求求您了,救救我们叫归春吧,他可是我们老李家的一棵独苗。”

    王若笙又把他扶起来道:“您也知道,这病难治...”

    妇人跪的端正她抢话道:“您说,您说,我们老李家砸锅卖铁都给您。”

    “您先别急,在下话还没说完。”王若笙再次把她拽起来道:“小儿的病极为罕见,而且病发率高,单单开药恐怕不能应付那些极发病情。”

    说道这妇人又亮眼泪汪汪,王若笙把妇人的胳膊抓紧了,防止她又说跪就跪。

    “所以,在下想将他留在济安堂,让他做一个小药童,您看如何?”王若笙的话总算让她平复下来。

    妇人放松下来,突然又一跪道:“感谢王大夫大恩大德我们李家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

    到现在了,王若笙倒是懒的扶了,他对他道:“那孩子叫归春吧,从今天起就让他留在这吧。”

    “可...”妇人犹豫,她这儿子才刚好,正是要有人照应的时候,怎么这么快就得和他分开,这个做母亲的舍不得。

    王若笙垂下眼睑道:“您可以考虑考虑...您儿子的病,病发频繁....”

    “夫人!儿子怎么样了?”

    不一会儿李家老小来了一大堂,这又是好一番解释后,这李家又是哭的哭,急的急。

    男人忍痛答应了王若笙,随后这一家人进去看了看孩子,算是把正事教给了王若笙。

    这孩子叫李归春,长的眉清目秀怯生生的看着王若笙。

    “归春,归春,万木归春生机勃勃,真是一个好名字,谁给你取的。”

    归春小声道:“村头的里先生,他说着名字好活...”

    王若笙噗的一声笑了,他摸着孩子的头道:“名字是好活,可你这命却一点也不好活啊...”

    “救命恩人?”归春抬头问道:“我还能活多久?”

    王若笙叹气道:“叫我王大夫,你能活多久全看你的造化。”

    归春眼泪汪汪:“我娘说,我活不长了....”

    “别瞎想了,济安堂一定会照顾你的。”王若笙又笑道:“快去睡吧,明天你就随我学习,药童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归春跪安:“是,王大夫。”

    王大夫急匆匆回来,看见这孩子有些好奇:“若笙,他是怎么回事?”

    “父亲,他有心疾。”

    王大夫恍然大悟道:“你让他留下做药童好看着他的病?”

    “正是。”王若笙答道。

    “哈哈,好,咱们济世堂就应该这样,不过你要谨记,心疾的人冬虫夏草和灵芝千万别碰。”

    “是,我知道了。”

    愈画良急匆匆返回去,怀里揣了一堆药,进门口的时候还掉了根草,惹的门卫一脸疑惑。

    还好他回来时,阿柳和墨材都没在院子里,他悄悄摸进房间,正好看见草之棱毒发。

    他把草药放在桌子上,赶紧过去看他,谁知竟被他一把拽到了床上。

    愈画良是想揍他,但是看他病发的份上就免了吧,等他病发过去,愈画良都快冻成冰棍了。

    他捂着被子一阵哆嗦,草之棱过去看看草药道:“正是这些,你快去准备一个药壶。”

    “啊?还要药壶?”

    草之棱转身看他,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盯着,愈画良认怂啊,他都累了一天了。

    这一刻还不让他休息了?他拖着懒洋洋的身体又跑起来找药壶去了。

    “少爷,你回来了?快把门开开,多少吃点东西吗?阿柳给你做了老母鸡汤。”墨材在外面叫唤。

    愈画良看了草之棱一眼小声道:“你吃不吃?”

    草之棱摇头,愈画良暗示他藏好,他就去给墨材开门去了。

    墨材看愈画良没事,他含笑道:“少爷你没事就好。”

    愈画良探出头左右看看道:“阿柳呢?”

    “阿柳他呀,但心少爷你正伤心呢。”

    听墨材这么说,愈画良微微点头接过饭道:“墨材啊,你帮我找一个药壶。”

    “药壶?煎药吗少爷,你把药方给我,我来就好。”

    愈画良摇头:“别问这么多了,你快给我找吧。”

    “是,少爷。”墨材应了,但他望着愈画良的背影却越发好奇,平时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这次亲自煎上药了?

    草之棱还算良心没让他帮他煎药,愈画良吃饱之后开始犯困,正想小睡一会儿,没想到被草之棱叫起来了。

    愈画良纵使心里一万个不高兴,但是在瞥见他腰旁的那把刀后,脸上也得笑嘻嘻的。

    “怎么了?大哥?”

    “活动活动伤口会好的快。”

    “啥玩意?”愈画良懵逼,他今天活动的还不够吗?

    草之棱没等反应过来就过来拽他来了,愈画良一个措不及防被他拽了一个踉跄。

    “不是!哥,咱们有话好好说!”愈画良以为他想揍他呢,他就是饭后小睡一会儿犯不着吧?

    谁知草之棱却一脸正色:“你下盘不稳,手臂无力。”

    他这两句完全是在鄙视愈画良体能不行,这就是点了愈画良的死穴了,愈画良懒的理他。

    “哦。”他只哦了一声就甩开他的手,一转身又躺到床上休息去了。

    草之棱看他无奈开始自己“念经”。

    “小时候,我也与你一样,大哥为了教我,煞费苦心,才有今日成就,倘若大哥不教我,恐怕以我那副身体,中了这样的多,连一天恐怕也撑不下去不。”

    愈画良转过身瞅他,这叫家伙够烦人的,他突然有点明白孙悟空为啥想打死唐僧了。

    “你想怎么样啊,大哥?”

    草之棱面无表情道:“你要去偷药恐怕也得学一些自卫术才保险。”

    愈画良一个激灵做起来,他眨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草之棱道:“你说的真的!怒打算叫我武功?”

    草之棱点头,但他看啊愈画良,怕他不是习武的材料,脸色冷淡道:“我可以教,但你能不能会就靠你个造化了。”

    “哈哈,行行行。”愈画良偷着乐了,草之棱不知道他刚才那句话有多像,他看过那些武侠小说的桥段。

    草之棱气不认真,他一个箭步上去,手抄过他的胳膊,掰着他的肩膀,腿绊住他的腿。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犹豫,快的愈画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撂倒了。

    而且他这力气可真不小,所说的掩饰,也把愈画良疼够呛。

    他嘶嘶抱怨着,从地上揉着腰起来:“你不是,怎么那么突?”

    草之棱挑他的刺:“你下身不稳,我刚才力气才是一成,要是其他正常男子根本搬不动。”

    “哈?”愈画良揉了揉快被他弄断的腰,仔细思索着他说的话,他说刚刚的力道他是他的一成,一成就能赶上他十成的力气了?

    他笑道:“那个,你刚才说,那才是你一成的力道,那你的十成力道到底是怎么样?”

    草之棱也不掩饰拿起杯子用力一攥杯子就成了粉末。

    这还真是看呆了愈画良,他只知道魔术里有这么玩,现在能做到这样的恐怕都是那些真正隐居的武学大师。

    为了测试真实度,愈画良特意检查了一下道具,他捡起粉末摸了摸这还真碎啊。

    这怎么可能是用捏的?他不信,自己挑了只杯子递给他道:“这个试试。”

    草之棱无所畏惧,给他什么都照样捏成粉,愈画良是信了,也开始后怕,万一他那天一不小心,自己的骨头不就是粉碎型骨折了?

    他咽了咽口水道:“真厉害....”

    “我可以教你一招半式,万一有一天七王爷要杀你,你也可以逃跑。”

    这句话让愈画良心里咯噔一下他反问道:“七王爷为什么要杀我?”

    “那你知道七王爷为什么要杀我兄弟吗?”

    愈画良也看过那么多电视了,他也知道,草之棱只是一个工具,用完了当然要丢掉。

    可他...七王爷也会丢吗?

    他陷入了沉思,七王爷给的选项很明确,要么做他身下受,要么...死?

    越想背后越直冒冷气,他目光坚定的看着草之棱道:“拜托了,教我。”

    草之棱看他道:“你身体柔软,不用从基本的学起。”

    身体...柔软???

    愈画良一脸懵逼他恍然大悟:“那是不是要教我学缩骨功了?”

    “何为缩骨功?”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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