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解解惑吧。\

    “关于什么?”

    “方队长或者任剑川还有我不知道的。”问出这些廖明辉有些尴尬自己是一线办案警察了解的情况居然还不如秦江知道得多好比昨晚方队长被几个新疆人五花大绑进警局又比如今早听到任剑川一伙被军队剿灭突然之间雨过天晴了自己千里迢迢的追踪、查办到头来竟象是空忙活一场好像浑身力气砸在棉花团上甭提多难受。

    秦江想想又问:“哎我所说的会不会成为呈堂证供?”

    廖明辉不置可否:“差不多吧。”

    秦江望着天花板沉吟半晌似乎在组织词汇末了才开始:“话说那方队长受贿要将我送给任剑川不料半路上被我机警识破幸亏路遇新疆妹妹解救将潜藏在警察队伍中的害群之马一举成擒!但任剑川这罪魁祸一日不剪我又岂能安心于是乎我联系军方一同杀向任剑川巢穴”

    喝了口茶秦江语调愈见感慨激昂:“昌马堡中我英勇的人民战士歼灭顽抗匪徒若干而我锲而不舍孤身入虎穴终在排水道里堵住了任剑川那任剑川也是贪生怕死之辈企图许与重金换取性命但我秦江何等光明磊落、刚正不阿岂能受区区金钱诱惑?当即严词拒绝任剑川恼羞成怒伺机难我也无所不惧迎头直上。只见二人枪来弹往”

    听到这里廖明辉脑门早就冒出缕缕青烟了:“嗨嗨!打住!你是这样的人吗?!搁火车上救个人质都要勒索警方几万还什么不受金钱诱惑说这话你也不脸红!”小兔崽子说得比唱的好听这阐述太含水份了。*****

    秦江讪讪笑道:“嘿此一时彼一时咱是小义糊涂大义觉迷。”

    廖明辉对秦江莫可奈何。他为人就这样从来没个正形:“别尽歌颂自己挑重点说!”

    秦江清清嗓子端正姿态:“经过一番殊死搏斗罪孽深重的任剑川最终死在了正义的枪口下”

    廖明辉愕怔:“完了?”

    秦江慎重点头:“完了。”

    “你杀了任剑川?”

    “咳。是死在正义地枪口下。”

    “妈的说你杀了他就杀了他还什么正义的枪口你那点花花肠子我都知道。”廖明辉气不打一处来。“太莽撞了。”

    基于爱护之心廖明辉真不希望秦江事事了结都采取这种极端手段那跟杀人犯有啥区别?打得雁多终被雁啄没准哪天犯了。不得将牢底坐穿呀?再者说了。要毙人也是警方的事他老这么越俎代庖搞得身为警察的自己象是吃干饭似的。

    秦江自然有不得已的苦衷见过日日做贼的没见过千日防贼的警察能二十四小时保护我和我家人吗?不能求人不如求己。^^^^“行了老廖。这事有军方出头没你什么事你也不必替我张罗。”

    廖明辉能说什么呢秦江就是头犟驴你好说他照做你歹说他照样做。“唉。算了。懒得管你我回去写结案陈辞。”

    廖明辉走了。秦江无所事事地与赵美丽大眼瞪小眼良久败下阵来。

    “美丽困不困?这几天你都睡哪儿?”

    美丽眨巴眨巴大眼睛:“没睡。”

    “嗯?”秦江左看看右瞅瞅美丽原本水嫩滑腻的肌肤确实有点暗沉了不由心疼伸手摸摸:“美丽你祸害老廖就祸害了呗自己偶尔也要合一下眼呀那吃地总不会也没吃吧?”

    赵美丽笑嘻嘻翻开口袋。

    好家伙一兜全是零嘴旺旺雪饼、九制话梅、红牛饮料等等赶上备荒备战了难怪她跟老廖跟得如此紧实。

    秦江一看到这又好气又好笑但也更加自责美丽无怨无悔不辞辛苦跟着浪迹天涯恐怕是一天都没能吃好睡好吧自己呢光顾着恣意妄行找痛快事一临头便遗忘了这位傻姐姐总是回来后才醒起她人在哪里?自己消失那段时间她又在干嘛?是否自知冷暖?

    该死太后知后觉了。****

    “美丽”秦江也不知说啥好唯有轻轻将她揽入怀里痛惜抚弄。

    “痒。”

    “咳”又忘了美丽是不懂享受这些温馨事物的以前她好好的时候秦江知道她特喜欢钱自问也算了解她的小世界如今可就抓瞎了连她自己都徘徊在自己的心门之外生象是被封禁了做人没有要求、没有想法、没有目地活得很单纯。

    秦江叹气道:“来美丽带你去休息一下你已经两天没睡了。”

    秦江也想小睡一下毕竟接连两天没怎么合眼只是孤男寡女一个房间里睡总归不大合适秦江其实蛮想凑合的就怕侮了人美丽地清白这厮天人交战一番最后不得不另找地儿给她住。

    稍后秦江和赵美丽上了女演员宿舍。

    宿舍楼道间多半能碰到些油头粉面的男人见个都是手捧鲜花一脸浪笑大老远的秦江就见着有这么一款候在殷妍门口只是抓耳挠腮貌似不得其门而入又象在犹豫踌躇。

    秦江走近瞥了他一眼这哥们啥都好就是那眉毛倒人胃口仿佛用俩豆芽菜随便粘的。

    有人接近。豆芽菜显得更为局促不到半分钟脸皮薄再也顶不住秦江那杀人灭口的眼神灰溜溜走人。

    秦江感到莫名其妙却也不放在心上末了敲敲房门:“殷妍开开门。^^^^”

    门仍紧闭里面传出殷妍娇嗔:“杨军!都告诉你几遍了。别来烦我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也许是隔着门墙殷妍分辨不出谁是谁的声音秦江忽然兴起恶作剧念头:“空口无凭那你告诉我心上人是谁?好叫我死

    接着屋里飘出一句:“秦江!”

    “咳咳咳”秦江不慎被自己的口水噎着。老半天才喘回气。“你说地哪个秦江?”

    “道具组秦江有本事你去跟他决斗啊。”

    妈地居然是在下?!这丫头是拿我当挡箭牌使?还是真心话?

    秦江委实猜不透但却不会感到惑甚至连患得患失地心情都没有俗话说债多不怕欠死猪不怕开水烫。跟自己有感情纠葛的几位女生。是谁谁谁关系到达何种地步亲近点的朋友都知道相信殷妍也清楚这道选择题应该是殷妍做才对自己又何必烦恼?!

    正寻思着房门遽然大开。

    杨军没见着却现门外是秦江。殷妍遽然面染红云。神色慌乱有点小秘密被人觉的窘涩:“你你一直在门口?刚才听到我说什么了?”

    秦江狠狠地摇头这事打死也不能承认:“没有我什么都没听见刚来就看见有个男人打你这离开认识的?”

    殷妍手脚都不知往哪摆好。===娇憨地拧着睡衣。羞答答道:“也不算认识”

    秦江不愿持续这份尴尬故作无事道:“瞧你这缩头缩脑的小样。象刚刚作奸犯科了似的行了行了我又不是来审你的哎商量个事儿美丽没地儿住你看能不先能跟你挤一挤?”

    美丽是偏外实习人员剧组没给安排住宿殷妍表示理解:“好吧反正我一人睡也挺寂寞地。”

    “美丽今晚你就在这跟殷妹妹睡别到处乱跑知道不?”秦江有时候觉得自己象个保姆事事叮嘱回回唠叨伺候小孩一般。

    赵美丽乖乖的点头:“哦。”

    交待完毕秦江、殷妍四目相对久了都有些不好意思。

    秦江干咳一声说:“晚了那什么就别留我了。”

    宁婧啼笑皆非啐道:“不要脸!谁留你啦该哪哪呆去!”

    秦江老着脸皮嘿嘿笑笑。

    进门一看到床铺倦意登时盈溢浑身软绵绵的秦江贪婪扑将上去长长地舒了个懒腰:“靠!终于沾床了。”

    对今天所做的一切秦江尤为满意。任剑川死了往后又少一个能威胁自己和家人的凶徒除恶务尽果然能使人身心愉悦最大的收获不外乎那金砖两吨搁古时候那叫黄金四万两妈地大了这票。

    如今要做地就是好好在剧组里混下去混到风平浪静了再启出金砖卖个好价钱然后衣锦还乡回头再将倪彩又或者宁婧那婆娘娶过门一家子从容且奢侈地过完这一生。

    就这样秦江纠结在疲劳与亢奋之中睡了过去。

    天刚麻麻亮。

    忽闻窗外有人嚷嚷。“还睡呀!”

    秦江打个哈欠搓搓眼屎:啥事啊闹闹攘攘的?

    “快上殿!”而后是许多躁切脚步声。

    什么上殿?上什么殿?

    对方呼喊得急仿似走迟一步要犯杀头大罪一般弄得秦江穿衣服也匆匆赶赶没办法吃人家这碗道具饭就得忠人剧组之事于是牙也不刷哧溜奔出门秦江有点不可思议眼前地景象。

    眼前是一座巍峨高耸的城墙墙体沿线设有故搂、烽火台城上敌楼密集百米一座一眼望不见头墙体以巨石为基高十八米苍劲沉稳它既是宫城也是极富军事性质的要塞。

    进入城门豁然开朗内里占地竟有八百亩大小宝殿二十余一条笔直辕道直达主宫主宫高四十四米面积近两万平米雄伟壮观、气势磅礴给人很强烈的压迫感近者不禁肃颜兢慎主宫门上有匾额书小篆:归一。

    主宫附近遍插黑龙旗数千黑衣卫士手持金戈眈眈虎视戒备极为森严。

    镜头进入主殿一群文武官员望前方推金山、倒玉柱齐声高呼:“吾皇万岁!”

    秦江犹豫了一下被附近一文官一脚踹屁股上打个踉跄也跟随众人一起跪了秦江恼火得要作可一想算了既然演戏演啥就得象啥。

    高坐台基之上地皇帝不怒而威伸手虚抬。

    哗啦文武百官肃然起立秦江不敢怠慢忙找个不显眼地位置排排站毕竟自己不专业省得出错扣工钱。

    皇帝不见喜怒环视一遍殿堂轻描淡写道:“诸公有何奏请?”

    堂下位文官排众出列:“皇上历十载起甲兵十万荡尽六国后分郡而治南征百越北伐匈奴度同制、书同文、行同伦收天下之兵器聚之咸阳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兵将六国贵胄移至关中今又筑长城以御外敌诸公以为皇上之德泽被天下可称圆满。”

    秦江恍然大悟靠!上面那位爷是秦始皇呀失敬失敬。

    秦始皇目光电射群臣:“丞相王绾所言诸公以为然否?”

    堂下面面相觑君心难测不敢作声。

    嘭!

    秦江一个踉跄跌出队伍急急回头搜寻一瞧刚才踹过自己一脚的文官刚刚把大腿收回去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日!又是你这厮干的!太过分了!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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