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同事喜欢到处旅行,他是那种特别愿意去人迹罕至的地区探险的人。說閱讀盡在他偶然来到了一小村落,村落地处山区,平时与外界的交流很少。村里人都是农民,生活自给自足,日子过得很是安静。他们虽和外界的交流不多,不过他们依旧很好客,当同事进村时,村民都很友善的招呼他。

    同事学过几天的画画,闲暇时帮村名画几张素描人像,村民们都很惊奇,他们平时的生活很单调乏味,突然来了个能帮他们画像的人,让他们很高兴,同事也就被当成了上宾。

    没过多久。村长把朋友请到他家去。村长是村里德高望重的人,年纪约莫四十岁左右,有点秃顶,眼睛乌溜溜的转,嘴上有一撮八字胡子,虽然村长表现的很和善,但给同事一种过于客气甚至虚伪的感觉。

    虽然村长只是一个落后偏僻山村的村长,但同事进村之后始终对村长保持一份应该的尊严和威仪,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

    村长家当然没有大城市里房子的气派,不过比起一般村民的房子要稍好了许多。房子只有一层,院子不算小,客厅虽然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但是也干净明了,看的出房子主人用心的布置。唯一令我同事不安的是那只不大的土狗,见他就嘶牙咧嘴,喉咙里咕咕的叫唤。同事知道这种狗很危险,排外性很强,所以停了下来。村长连忙呵斥它走开,同事才敢走了进去。

    村长的家人很友好,是典型的好客的农家人。村长带着朋友进了屋,

    同事感到奇怪,以前村长说话都是铿锵有力隐约还有点霸道,这次明显有点低声下气,似乎有求与他。

    ‘您画的真是好,我没见过这么像的画像。’村长不停的恭维着同事,几乎把他吹的飞上天。同事哭笑不得,他也就学过几天的画画,水品连九流都算不上,被村长一吹夸,他脸红的像牡丹花,垂涎欲滴。

    “您家里也有人想要个画像?”我朋友笑着问村长。

    但村长面露难色,似乎很难启齿,每每想说话看到同事疑惑的神色又咽了回去。过了几分钟,村长慢慢道出缘由。

    原来村长有个女儿,名字叫惜惜,在离村子几百公里的小镇上读高中。上个月学校放暑假,惜惜也就回了村子,但不知道怎么的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连好几天足不出户。刚开始村长还以为惜惜只是遇到烦心事,闷个一两天就会好,谁知过了七八天,惜惜仍旧不出门。村长这下急了,急忙敲门询问惜惜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惜惜不开门也不说话,任凭村长怎么问就是不回声。

    村长很疼爱惜惜,从小到大把她像月明珠一样捧在手心,从不忤逆惜惜要做的事情。惜惜把房门反锁不让村长进去,村长没有办*,所幸房门上有个小孔,村长透过孔眼看到惜惜蒙着头躺在床上,心才稍微安定。

    一连几天村长都透过小孔偷偷观察惜惜,现她一直都是那样,昨天送饭的时候,惜惜突然说想要照相,村长很无奈近的照相馆离村子几百公里,他想到同事会画画,或许同事能帮上忙。

    村长说到最后声泪俱下,几乎都跪下,对女儿的疼爱之情溢言语表。

    同事看到村长的样子被村长的父女亲情打动,虽然他的画技不入流但也会尽最大努力帮村长的女儿画像。

    “里面的就是您的女儿么?”同事轻扣了下门板,门板的质地有点粗糙,还带着毛刺,门板经朋友这么一敲,出咚咚的响声。于此同时,门后也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恩,惜惜在里面,自从他上个月把自己关在里面,怎么叫都不出来,我们每天定时送饭过来。”

    同事看到房门的左角确实有一堆剩菜剩饭,说道:“你们和她说过话么?”

    村长摇头,同事当时想可能是青少年叛逆思想带来的一些心理问题,像村长女儿这个年龄段的城市孩子,都很叛逆,有的甚至出现早恋,离家出走也经常生。

    同事于四下望了望,现门的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圆洞,大概就是村长说的小孔。朋友弯着腰,透过孔眼想看看里面的情况。

    由于天气不太好,光线不是很充足,加上房间里面没有开灯,所以同事看得不是很清楚。同事依稀看见一个身材窈窕的侧影坐在床头,仿佛还在轻轻的低泣,同事心想村长的女儿应该是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

    同事从心里冒出个想*,惜惜应该是为情所困。

    想到这,同事轻声说道:“我是来帮你照相的,不要怕,我没有恶意。”

    惜惜听到有陌生人的声音,双手抱膝身子不停的抖动,哭的更大声。接着,她抱着头恐惧的在床上打滚。嘴里高喊着:“不要找我!是他要我做的,不关我事!”

    看见惜惜的样子同事觉得事情有点不妙,想强行进门却被村长拉住。村长的表情也很着急,但他还是不想没有惜惜的同意就进屋。

    村长这个主人都没有动,同事也就没有动的理由。同事继续观察屋里面惜惜的动作,她闹腾了一会然后在床上缩成一团,仿佛一个肉球,接着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看到这情景,同事急忙把看到的情况告诉村长,让村长把门撞开,不然会人命。村长吓坏了,他就一个女儿,点头同意。

    门很结实,同事和村长费好大力气才撞开门。当他们进去后村长疑惑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说了句令同事诧异的话:“这,这不是我女儿!”

    同事很吃惊,疑惑村长怎么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村长见同事怀疑,说道,“这个人真不是我女儿。”说着努力扒开床上那团‘肉球’,刚看到脸,村长和朋友更是惊讶。

    惜惜居然是个男人。

    男人面部皮肤很黑,额头宽阔,有着硕大的鹰钩鼻子,肥厚的嘴唇上稀疏长着几根看似坚硬的胡子,确实不管从哪个方面看,这个人都是男人。

    “这个是马甲,好像是惜惜的同班同学。”村长想了想说道。

    马甲的脸,像戏里的花旦,更像马戏团里的小丑,红一块白一块,感觉很别扭。其实同事事后想想,如果把那样的妆画在一个女生脸上,倒是别有几分风味。

    马甲睁开眼睛,惊声尖叫,心中的恐惧不言而喻,急忙捂着脸不说话。村长看到马甲这样子,对自己的女儿的担心更甚了,扒着马甲的手,问道,“马甲,惜惜去哪里了?你怎么会在我家?”

    马甲不说话,只是更加努力的捂住脸。同事和村长相视无言,显然惜惜的下落马甲应该知道。可是马甲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情绪很不稳定,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村长叹叹气,只好让他先休息下。

    走出惜惜的房间,同事问村长马甲是个什么人,家住在哪里。同事知道要弄清楚惜惜的下落,马甲无疑是最好的突破口,毕竟马甲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惜惜的房间里。

    “他和惜惜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一直很好,也可以算是青梅竹马。”村长长叹了口气,又说:“其实我们两家有意的撮合他们,如果今年马甲和惜惜都考不上大学,我们两边商量的先帮他们定个亲,把名分定下来再说。”

    看来马甲挺受村长一家喜爱,但是感情这东西,说不准,青梅竹马并不代表就有恋人情分。同事反感包办婚姻,问道,“惜惜对你们的打算知道吗?”

    村长点点头,朋友又问,“那惜惜怎么说,同意这门亲事吗?”

    “惜惜这方面听我们的。”村长斩钉截铁的说。

    朋友无奈的想,在落后的山村里,男子况且没有婚姻自由,何况是个弱小的女子,惜惜这么努力的读书,或许就是想跳出农门,远离这里的愚昧。

    朋友没在婚姻问题上纠缠过多,出于职业习惯,问村长最后看见惜惜是什么时候,当时的情况又是怎们样。

    村长说最后见到惜惜大概是一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惜惜急急忙忙的赶回家,说是肚子痛跑进屋,结果就再也没出去。

    “你确定那是惜惜?马甲一起回来的吗?还是后来马甲来过?”

    “绝对是惜惜,我自己的女儿我会不认识?”村长坚信不疑的说。

    同事扫了一圈,以村长家的格局,如果后来惜惜偷跑出去让马甲进来顶替她也是可能的。一个月前的晚上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同事觉得有必要去趟马甲家,说不定马甲家有什么线索。

    在村长的带领下,同事七拐八拐的来到马甲家里。大出同事想象,村长家在本村里应该是富裕之家,能和村长家攀亲的人家也不会很差才对。

    可是马甲家却十分贫寒。马甲的父母都是极为老实的农家人,看见村长去了,急忙端茶递水,招呼开来。

    一阵寒暄过后,说道正题,同事向他们询问起最近马甲的近况。两人都摇头说马甲已经失踪快一个月了,老两口也很着急。出于母性的直觉,母亲警惕的问了问马甲是不是在外面闯了祸。

    “没有没有,马甲那么乖怎么会惹事,我们过来看看而已。”村长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话来应付。两夫妇听到村长这么说,一村之长居然关心自家的孩子,安心之余更是多了份感激之情。

    从马甲家出来,村长更加担忧了。

    同事捋捋头,安慰村长说:“惜惜先回去把自己关起来,然后马甲接着顶替她,中间的时间和充分。或许是惜惜和你们闹着玩。”同事也只能这样安慰村长,虽然这个理由听起来那么不让人相信。

    村长苦笑,心想也只能这样,马甲家没有线索,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只有躺在村长家的马甲。

    村长和同事快赶回村长家,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他们刚进门,马甲在床上腿一蹬,眼睛直盯着天花板,暴毙而亡。死的时候,马甲保持着原先的姿势——抱成一团。唯一不同的是,走的时候马甲还有呼吸,而现在是个冰冷的尸体。 <a href="" target="_blan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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