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平等出了竹石阵时秦安奇已带着属下高手把铁扇银剑于成的人打伤了两个余下之人不敢再战自行撤退但因于成被困在竹石阵中几人也不敢走的过远守候在数丈之外瞧着情势变化。

    秦安南已下令属下把枯枝干草堆积在竹石阵外准备放火。徐元平当先出阵纵身一跃直飞过去遥空一掌劈向那点火之人惨叫之声随起那点火大汉的雄壮身躯和一堆干草枯枝同时飞向空中摔出丈余远近山风吹袭中千百断草飘荡空中撒落了数大方圆。徐元平一掌震飞那点火之人双脚落着实地大踏步直向泰安奇走去。

    秦安奇只道他要动手便暗中运集功力蓄势相待哪知徐元平相距他四五尺时陡然停下脚步说道:“你乃一方霸主身份岂可乘人之危如若传到江湖之上不知你还有何颜见天下英雄。”

    几句话义正词严说的秦安奇大生羞愧略一思忖道:“阁下说的不错不过这些人都是江湖上出了名的魔头凶残成性对付这些人本不该有什么忠厚之心……”

    徐元平冷笑一声接道:“在下生平之中最根伪善行恶之人、暗算伤人之事。”

    查玉担心秦安奇一把火烧死那紫衣少女插嘴接道:“江湖之上虽有黑、白两道之分也乘人之危总非男子汉的行径何况这竹石阵又非你秦总寨主布设借人之力以逞排除异己之能只怕要留给江湖同道笑柄。”

    秦安奇冷哼一声道:“查家堡蜂尾针名列江湖上五大绝毒暗器之一早已为江湖同道唾弃难道就不怕为人耻笑吗?”

    查玉笑道:“蜂尾针虽然绝毒但却是凭借真实的本领打出再说真正本领高强之入也未必害怕暗器。”

    秦安奇道:“这么说来查家堡的蜂尾毒针算是正大光明的暗器了?”

    徐元平怒道:“哪来的这么多话快叫作属下把那堆积在阵外的干草枯枝搬开。”秦安奇冷笑一声道:“我要不搬呢?”

    徐元平道:“那就你也到竹石阵中去试试什么味道。”

    陡然纵身一跃飞落到秦安奇的身后呼的一掌直劈过去。

    秦安奇双拿乎胸推出硬接了徐元平一掌。

    两股强劲的潜力一接秦安奇突觉全身气血一涌不自主向后退了三步。

    徐元平大喝一声说道:“再接我一掌试试。”第二拿紫随着劈击出手。

    秦安奇万没想到对方一个年不及弱冠的少年竟有这等惊人的深厚功力接下了第一掌心中已自大感惊骇目睹徐元平第二拿来势较第一掌尤为凶猛哪里还敢硬接侧身一阀让避开去。徐元平心悬丁玲伤势存了战决之念一见秦安奇不再硬接自己掌势立时欺身而进举手一掌拂去。混海神龙秦安奇侧身一让呼的一举“直捣黄龙”当胸击来。

    徐元平自和神丐宗涛在荒庙之中经过一番搏击之后对敌经验已然长进了不少目睹秦安奇一拳击到故作闪避不及之状身子向后一仰下盘完全暴露在敌人多势之下。秦安南如何肯放过这伤敌的机会倏的沉腕拳势下沉由直击变成下打猛向徐元平的小腹之上劈下。”忽见徐元平身子一转右手疾如电闪般横里直抄过来秦安女只觉击出右拳腕上一麻脉门要穴已被徐元平扣制手中在场的洞庭湖总寨高手眼瞧总寨主在不到三合之间已为对方擒拿住脉门要穴个个心生惊骇脸上变色。只见徐元平拖着索安奇走到竹石阵边停下身子扣制秦安奇脉门要穴的右手不放左堂却顶在秦安奇后背之上口中大喝一声左掌向前一推把混海神龙秦安奇推入竹石阵中。

    徐元平擒秦安奇的凛凛神威震住了全场之人洞庭湖总寨中虽有八个高手在场但此刻却无一人出手来抢救。

    直待徐元平转过身来八人才呼啸一声蜂拥面上。

    查玉大喝一声:“站住。”横跨三步冷冷说道:“哪一个想试试查家堡蜂尾毒针就请上来。”

    八人都是久走江湖之八已久闻查家堡蜂尾毒针之名听得查玉一喝果然无人敢抢先而行一时之间全都呆在当地彼此相望谁也不肯试毒外。

    查玉微微一笑扬了扬控在手中的蜂尾毒针道:“闪开!”

    八人果然分让开一条路来。

    查玉回头望了望徐元平道一徐兄请走前面这般鸡鸣狗盗之辈让兄弟来应付吧。”

    徐元平赞道:“查兄盛名果不虚传兄弟佩服至极。”大踏步当先由八人之间走过。

    丁凤抱着姐姐紧随徐元平身后面行查玉手控蜂尾毒针走在最后八人震慑于查家堡蜂尾毒外的威名眼看着三人保挺胸而过不敢出手拦截。

    三人走入了杂林之时徐元平陡然停住脚步说道:“丁玲姑娘的伤势不宜延误时间太久就在此处先替她疗好伤势再走吧!”丁凤望了徐元平一眼缓缓坐下身子扶正丁玲娇躯。

    徐元平瞧着查玉说道:“查兄此刻请替兄弟护法我要给丁玲姑娘疗伤。”查玉笑道一徐兄尽管放心吧。”

    徐元平说毕微微一笑盘膝坐下暗中运气直待丹田热气上升才缓缓伸出右手抵住丁玲后背的‘命门穴’上。他此时的内功已极精深手拿一触及丁玲背心热流立时滚滚循臂而出。不到一顿饭工夫忽听丁玲娇惯无力地喊道:“热死我啦!”慢慢的睁开双目。一阵山风吹来飘起她零乱秀。丁凤若悲若喜的喊了声“姐姐”扑火丁玲怀中。丁玲在重伤后清醒过来全身酥软无力丁凤这一扑之势叫她如何能承受得住随着丁凤扑来的娇躯全身向后倒去。

    徐元平刚刚收回抵住丁玲背上的右手正准备站起身子瞥眼见丁玲向后直掉过来不自觉伸出手来一扶姐妹两人的娇躯尽倒入徐元平的怀中。

    丁凤先挺身跃起身子伸手去抱丁玲之时只见她闭目躺在徐元平的怀中娇吁喘喘他是十分劳累不禁微微一呆蹲下身子抓住丁玲双手叫道:“姐姐你受了惊吗?我见姐姐清醒过来一时乐而忘形忘记了姐姐伤后无力真是该死。”

    丁玲缓缓睁开眼睛笑道:“不要怕我不要紧。”

    她仰脸望了徐元平一眼又道:“妹妹用力拉我起来。”

    丁凤手腕加劲抱起丁玲扶着她站好身子说道:“姐姐三叔叔也来啦!”

    丁玲微微一笑道:“他老人家在什么地方?”

    丁凤道:“三叔父被困在竹石阵中……”

    丁玲吃了一惊接道:“什么?竹石阵能困住叔叔吗?”

    徐元平双手一摊大声道:“糟糕咱们还得回去找她。”

    丁玲奇道:“找谁呀?”

    徐元平道:“找那布设竹石阵的紫衣少女啊!”

    丁凤日赌徐元平焦急之色说不出心中有一般什么味道冲口而出说道:“她把我们撵出阵来还要去找她干什么?”

    徐元平道:“她说开给你姐姐药方咱们忘记问她要了。”

    丁凤微一忖思点点头道:“对啦那赶紧去你顺便要她把三叔叔送出来。”徐元平面现难色沉吟不答。

    丁玲虽然机智卓绝但也没法从两人片段的谈话之中听出事情经过忍不住插口问道:“妹妹什么事你仔细的说给我听听。”丁凤这时依言很详细的把人阵替她疗伤的经过说了一遍。

    丁玲微一沉忖才问道:“妹妹你再仔细想想着遗漏了什么没有?”丁凤道:“没有啊!”

    丁玲笑道:“那就赶快回去吧!她不是撵你们出阵是要你们出来帮她把放火之人打跑或是杀掉你们把泰安奇投入那竹石阵中那是更合她的心意啦!”

    查玉做感心头一震暗道:不错江湖盛传鬼王谷云梦二娇才智过人看来是一点不错了。

    徐元平道:“你们两姐妹在林中休息我去讨药方去。”说完转身又向那竹石阵中走去。

    丁玲想要见识那紫衣少女手扶丁凤香肩强作精神跟了过去。徐元平回头瞧了两人一眼一皱眉但却不便出言喝止只好放慢脚步而行。几人到了竹石阵外时那紫衣少女早已守在竹石阵旁边等侯。

    丁玲手扶丁凤左肩欠身作礼笑道:“谢谢姑娘救了我此恩不知何时能报。”

    那紫衣少女道:“不必啦我已经从你们同伴身上职回报偿了。”

    右手竹枝一探挑出来一块白绢又道:“这是药方。”回身又向竹石阵中走去。

    徐元平瞧那紫衣少女冷激之态气得哼一声不肯俯身去检。

    查玉船上两步探臂捡起地上白绢抬头瞧去那紫衣少女也正回头相望和查玉目光相触不禁嫣然一笑。

    她那盈盈一笑中风情万种娇媚横生连丁玲、丁凤女儿之身也觉得她那一笑有勾魂摄魄的魅力叫人心头怦怦乱跳只有徐元平报头望天没有看到她的笑容。

    那紫衣少女已转身向前走了数步查玉还在瞧着她背影呆。

    丁玲流目四顾只见七个劲装大汉和查玉一般的呆呆望着那紧在少女的背影出神回头低声对丁凤说道:“这少女的笑容娇媚迷人含蕴着无比的魅力恐怕是一种邪门功夫……”。

    丁凤接口说道:“奇怪呀他为什么一点也不怕呢?人家都失魂的呆呆出神他却浑如不觉一般丝毫不受感染。”

    丁玲道:“他没有瞧到瞧到了还不是……”。

    忽听徐元平大声说道:“查兄那白绢上可是给丁姑娘开的药方子吗?”

    原来他低声叫了查玉两声查玉恍未闻到不觉提高了声音。

    查玉如梦初醒一般回头说道:“不错不错这白绢之上正是她给了姑娘开的药方。”

    那紫衣少女听到了徐元平大叫之声当下又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几人。这次她没有再笑匀红的嫩脸上一片在肃之色像一株盛放在冰雪绝峰上的梅花傲骨霜姿寒香冷艳只看得阵外群豪一个个垂下头来只觉她气度清贵高不可樊不敢再抬头望她。

    丁玲叹口气道:“此女在片刻之间能够连变两种大不相同的神情而且能使瞧她之人都受强烈的感应如非一种邪门功夫哪里能有这样大的魅力咱们快些走吧!别再瞧她啦再等一下她不知又要变了什么新花样了。”手扶丁凤香肩转身缓步而去。

    那紫衣少女目睹阵外群豪都为自己轻声浅笑而如醉如痴单单徐元平不为自己变化的神态所摄不禁心中大感气恼冷哼一声转过身子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不信你是铁铸石造之八全绝了七情六欲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我。”

    当她自动的停下脚步转身看时徐元平、查玉和丁氏姐妹已然联抉缓步而去。

    查玉不停的频频回头相望丁氏姐妹也偶尔回顾一眼只有徐元平挺胸而行从未回头望过一眼。

    三人走过杂树林到了官道之上徐元平突然停下脚步望着丁氏姐妹说道:“那紫衣少女既通针灸之学想来这药方也不会有什么错误你们到了市镇就依她相嘱之言服药后休养三天……”

    丁凤微觉心头一震接道:“怎么?你不和我们一起走了?”

    徐元平淡淡一笑道:“我想到了三件重大之事必须要早些去办就此向诸位告辞了。”

    丁凤道:“那么你要到哪里去呢?”

    徐元平低头沉吟了良久才抬头答道:“这个请恕我暂难奉告。”

    他回头又瞧着查玉说道:“兄弟有一件不情之求不知查兄肯否答应叩查玉道一只要兄弟力能所及决不推辞。”

    徐元平道:“丁玲姑娘伤势未愈服药后仍需休养数月……”

    查玉笑道:“徐兄可是要兄弟守护丁玲姑娘待她伤势复原之后再行离开是也不是?”

    徐元平道:“此本极难出口之事但兄弟……”

    丁玲望了查玉一眼接道:“查少堡主想必有要事待办怎敢为我养伤之事延误时间现在就请把药方给我吧由我妹妹守在我身侧已经够了。”

    查玉把手中半万残帕写成的药方交到丁玲手中笑道:“既然如此兄弟恭敬不如从命。”

    丁玲接过药方瞧也未礁的放在怀中目光又转投到徐元平身上问道:“你就这样走了连你丢的东西也不要啦。”

    徐元平沉吟了一阵说道:“一时之间哪里能找得着他但我……”

    丁玲接道:“你既然有急事要办那就订个后会之期如我把你失物追回见面之时就原物奉还如若追不回你所丢的东西亦把他行踪查出。”

    徐元平闻说忽答道:“我们三个月后在和神丐宗涛相遇的荒庙中见面吧!”丁玲道:“无论如何届时你一定要赴约。”

    徐元平道:“大丈夫言出如山只要我能活在世上决然不会失约。”说完了拱手作礼转身而去。

    丁凤黯然神伤望着徐元平大步而去的背影幽幽问道:“姐姐他为了什么事要这样急急而去呢?”

    丁玲笑道:“一时之间我也猜不出来但一定是要紧之事。”

    查玉抱拳一笑道:“风姑娘请照顾令姐早把伤势疗好兄弟也就此告别也许我们三五天内还能再见。”说完也转身而去。丁玲暗中试行运气只感体内几条经脉穴道似被堵塞一般不能通畅而且胸中隐隐作痛赶忙停止运气转头瞧去丁凤仍然在望着徐元平的背影出神不禁暗自叹息一声叫道:“二丫头。”丁凤转脸一笑道:“姐姐叫我吗?”

    丁玲抬头望望天色说道:“三叔叔被困在竹石阵中我又元气未复真不知该叫你作什么好。”

    丁凤追:“我倒有一个主意只是不知道是否可用?”

    丁玲道:“说出来吧!如果不适用我们再想别的法子。”

    丁凤道:“徐相公一向言出如山我们求他救出三叔叔我陪你去疗伤……”

    丁玲摇头道:“不行他忍受不了三叔叔的冷漠之气三叔叔也是看不惯地的倔傲神情别说不会答应纵然他答应下来也是一场麻烦的事。”丁凤道:“那要怎么办呢?”

    丁玲道:“眼下之策只有一条你带着药方到市镇上替我买药我在附近找处可容藏身之所等你我服药之后在原地休息你就立刻会救三叔叔出阵。”

    丁风道:“姐姐伤势未愈留此有害无益不如我先把你送到市镇上找处客栈休息我再回来救护三叔叔也是一样。”

    丁玲道:“我伤势很重行动迟怪你带着我走需时甚久快些自己去吧!”转头望着路旁一株高大的虬松又道:“那株松枝叶密茂足可藏身你快把我送到那里。”

    丁凤吃了一惊道:“什么?”

    只见丁玲这时已转身缓步向前走去她只好急奔一步扶着她向那株虬松走去。

    两人走到那虬松之下丁玲扬手指着一处枝干交错之处说道:“你把我抱上树快些买药去吧!”

    丁凤纵身上树双脚勾位村干倒垂而下抓住丁玲衣服用力一提把丁玲提了上去。

    丁玲选择了一个位置坐下笑对丁凤说道:“快去替我买药最好别让人瞧到你。”丁凤答应一声跃下虬松放腿疾奔而去。

    徐元平呆呆的站在峰顶上想着连日来的际通心中感慨万千。深秋的风吹飞着他的衣换他望着云天出神脑际中又浮现出思师被害的凄凉景象复仇的怒火骤然间在胸中燃烧起来只觉胸中气闷难忍不觉仰天长啸。

    原来他自从和神丐宗涛在那荒庙中一番苦战之后不仅增长了很多对敌经验而且体会出很多武功要诀这些存于他胸中的武功要诀使他很自然生出了一种求进步的冲动只因没有找到那绿衣女人无法疗治丁玲的伤势使他念念难忘。

    待丁玲受那紫衣少女针灸之术开活穴道之后学习武功的冲动又在他心中迅的展开、蔓延终至难以压制才匆匆向丁氏姐妹告别而去。

    徐元平也不知怎样的当下不自知的逐渐加快了奔行的度但是他脑际中却盘旋着各种武功修习方法。徐元平只想到急于要找一处人迹罕至、适合他修习武功的僻静所在但一路上又不知留心寻找一口气奔出了十几里路到了一片古柏耸立、阴风森森的所在。

    由于眼前景物的大变(更新最快)使他沉醉于思索武功要诀的心绪忽然一清。

    定神望去只见荒坟累累残碑断揭原来已经到了一片极大的荒墓所在。

    这片荒凉的墓地足足有二十亩地大小四周古柏环绕一片浓荫更增加了基地荒凉恐饰的气氛。

    徐元平虽然觉着这地方过于阴森荒凉但他却又想到这深山荒墓所在常人决不会来倒不失修习武功的好地方不自觉间缓步向里走去。

    且说丁玲闭目想了一阵眼前之事忽觉气血转运不畅疲倦难支心知再不放下心中思索之事好好的休息只怕伤势要急转恶化赶忙排除心中杂念凝神澄虑闭眼休息果然精神又逐渐好转。

    她轻轻的叹息一声拂拣一下垂在冀边的散缓缓向前爬去立时在一处枝叶密茂的所在隐住了身子。她在事先早已相度好了四周的形势选择的隐身所在位置极好放眼可见数里内的景物。分开枝叶瞧去但见四周山势起伏十分静寂那竹石阵所在的景物却因中间相隔着一片杂林无法看到。

    她凝目想了一阵轻声地白问道:“难道我的推想错了吗?”

    正自怀疑的当儿忽见一股浓烟直冲而上以方向距离推断正是那紫衣少女布设竹石阵的地方。

    丁玲他是被这意外的变化所震骇身躯在树枝上颤动了一下几乎由树上跌了下来。

    她想被困在竹石阵中的三叔父可能会被这一把野火烧死……但她伤势未愈别说下去营救就是想跳下树去也非要被摔伤不可心中空自焦急但却无法可想。

    她此刻唯一的希望是妹妹早些拿药回来于是不住的回头张望。当丁玲目光重又投向起火方向时却见四五个身着劲装的大汉疾奔过来因为相隔距离遥远她无法看清楚那些面貌但她乃心细如之人凡事一经过目均能深留脑际隐隐辨出那急奔的劲装大汉正是刚才守在竹石阵外的人。

    她微一沉思立时了然是怎么回事骂道:“江湖上盛传查玉阴险之名看来果然不错中原绿林水6两道上的总部把子铁扇银剑于成和混海神龙秦安专、千毒谷的冷公霄、还有自己三叔父这几个在武林中极负盛名高手看来都要葬送在查玉一把野火之中了……”

    正自忖思当儿忽见闪电手查玉和那紫衣少女并肩从那杂林中走了出来。这一现使丁玲更证实了自己的判断没错那一把野火确为闪电手查玉所放。

    两人走得很慢但却是对着自己停身的虬松而来不禁心头一骏暗道:如若被查玉现自己隐身在松树之上今番定难逃出他毒手纵然是妹妹及时赶了回来只怕也不是查玉的敌手……

    她此刻心中异常的矛盾既希望妹妹早些回来去救三叔又怕妹妹回来了和查玉碰上。

    但见两人愈走愈近不大工夫已到了丁玲住身的虬松之下。

    她借着浓密的松枝掩遮看到那紫衣少女的脸色异常在严似乎根本未把查玉放在眼中昂行来旁若无人。查玉脸上的神情却是阴暗不定时常变化时而愁眉苦脸时而默然微笑满面春风也不知心中在想的什么事。

    紫衣少女走到虬松树下之后突然停下脚步背对查玉而立问道:“你要找到这里来有什么事?说吧……”言词之间极其冷漠。查玉仰望天深深的吸一口气又轻轻咳了一声问道:“十年之前南海奇叟带着一位姑娘闯入衡山英雄大会当着天下英雄之面大驳中原武学那位姑娘可是……”

    紫衣少女冷笑一声道:“不错就是我你要怎么样?”

    查玉道:“这么说来在下失敬了。”

    紫衣少女道:“你那些朋友呢?他们到哪里去了?”

    查玉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他微微一顿突然提高了声音道:“姑娘既是南海门之人想必知道那本南海门下奇书在哪里了。”

    紫衣少女突然转过身来两道眼神盯在查玉脸上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我们那南海的奇书待你们大江南北的高人会齐之后就拿出来让你们见识见识。”

    紫衣少女的笑容大异常人脸上神情逐渐变化似是每一细小的部分都受着控制眼睛、眉毛、樱唇和玉颊上两个深深的梨涡各成一体像是百种不同颜色的花杂一齐盛放组合成无与伦比的娇媚真个是倾城倾国百媚横生。

    查玉只觉她那笑容之中含蕴着勾魂摄魄之力瞧得心头怦怦乱跳哪里还记得南海门奇书之事目凝神果脑际中一片空白。丁玲隐身在松树之上大气也不敢出只怕查玉听到但听两人久久不言忍不住轻轻分开松枝向下一瞧只见查玉呆呆望着那紫衣少女出神如同酒醉一般不禁心中大感奇怪微微探头一瞧慌忙又别过头去。

    她虽是女儿之身但也不敢多看那紧在少女脸上笑容。

    只见那紫衣少女樱唇启动一缕清音婉转而出道:“你可是想瞧瞧我们南海门中的奇书了吗?”

    查玉茫然的摇摇头却是答不出话其实他心中空空洞洞根本不知要答些什么。

    紫衣少女脸色突然一整柳媚花娇般的笑容忽然消失不见。

    查玉如梦初醒般一举手拍了一下脑袋道:“在下久闻南海门奇书之名……”

    紫衣少不待他把话说完立时接口道:“所以你想瞧瞧那本专书上面记载一些什么武功是吗?”

    查玉证了一怔道:“姑娘聪明绝伦猜的一点不错。”

    紫衣少女做一顿后道:“我们南海门下奇书里面用了回文、藏文、天竺文和汉文写成就是给你看看。只怕你也看它不懂。”

    查玉微一沉吟道:“这么说来姑娘是看得懂了。”

    紫衣少女道:“天文地理医卜星算我都知道一点你尽管想难题问吧!”

    查玉听她口气愈来愈大忽然激起好胜之心暗道:我不信你一个十**岁的女孩子家真能有这等本领微微一笑说道:“咱们打一个赌好不好声紧衣少女闻言答道:“不用说啦!我要是输了就把我南海门奇书送给你你要是输了怎么办?你自己说吧!”

    查玉暗暗吃了一惊付道:此女果然厉害句句字字无不是我想说之言使微笑说道:“我如输了就不再存瞧你那南海奇书之心。”

    紫衣少女冷漠一笑说道:“这般重的警言你就不觉着太吃亏了吗?”

    查玉看她说得认真暗道:不错如你所说是真我这誓言倒是立的很重……

    正待开口那紫衣少女已抢先说道:“你现在已经感到有些后悔了是吗?不过不要紧此地只有我们两人只要我不对别人说起别人哪里会知道你说过之言不算呢?”

    查玉沉吟半晌才道:“我们既是打赌我如不……”

    紫衣少女笑道:“我此刻还是替你想了一个最便宜的赌法赢了可得去我们南海门下奇书输了对你毫无损失。”

    查玉证了一怔道:“姑娘先请说出让我斟酌再说。”他已觉出对手聪明绝伦不敢再作轻易承诺。

    紫衣少女微微一笑道:“这办法最是便宜你要是输了每次见着我时就陪我谈上几句亲热知心之话……”。

    查玉听得呆了一呆道:“什么?”这等便宜的打赌正是他梦寐难求之事他几乎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紫衣少女笑道:“怎么?我刚才说的太重了吗?”

    查玉暗暗想道:如你是由衷之言我要宁可输了。紫衣少女忽的媚然一笑又道:“你先别太高兴只怕你没有本领赢我。”

    查玉暗暗想道:好大的口气她这么说倒是要出一个难题来难她一难的。

    紫衣少女一看查玉的神情似已猜出他心中之言当下说道:“你最好想个最难的题目难我一下试试……”。

    此言一出又激起查玉的好胜之心暗道:举世万千学问我不信你能件件皆通。心中虽有此想但他已知对方才华绝伦如若说出的问题被人随口答出那可是太不光彩之事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极难的题目而默然沉思起来。

    紫衣少女缓缓坐下笑道:“你慢慢的想吧我要先休息一下了。”说完背倚虬松闭上双目。

    再说徐元平缓步走入那荒凉的墓地之中触目荒草蔓延、残碑林立心中忽生凄凉之感暗道:纵然英雄一世死后也不过落得荒草掩骨世人争名逐利一生奔忙实乃乏味无聊之至。一念及此豪气大消不禁一声长叹。

    抬头望去只见自己正停身一座奇大的青坟之旁身后紧依一个丈余大小的石翁仲面前竖立着一块高大的石碑虽然残破但字迹仍隐隐可见。

    只见旁侧两行小字写道:“海内无知己”、“天涯只一人”中间三个大字“独之墓”因顶端一片墓碑破去不知上面写的什么?

    徐元平端详墓碑一阵只觉此人口气托大之中隐含无比的凄凉不禁叹息道:天下这等辽阔千千万万之人此人竟连一个知己也找不到我虽然际遇不幸父母含冤而死但却有恩师把我抚养长大慧空大师传授了武林中人梦寐难求的武功丁玲、丁凤照顾我疗养伤势查玉对我百般迁就诚心相交看来我比此人幸运得多。想到感伤之处不禁对着墓碑深深一揖说道:“老前辈一生之中遇不上一个知己那当真是天下最为伤心之事如果在下早生几十年定当和作交个朋友。”

    忽然间脑际问掠一个奇想暗自忖道:“此人话时未遇着一个知己死了之后定然也是一个人长眠地下不如我守在这里陪他一些时日也可聊慰他泉下阴灵呢。”

    心念一动立时举步向前走去越过墓碑到了那奇大青坟前面。荒草蔓掩的青坟前面有一座青石的供台供台上放着一个黑鼎。

    那青石供台已为风雨侵蚀得片片斑痕但台上黑鼎却不知何物做成依然完好如初毫无半点损伤痕迹。

    徐元平绕过供台.缓步绕行那青坟一周只觉此墓之大生平从未见过心下暗道:这人生时没有亲友死后却建了这样一个大墓……看来基中之八虽然孤独一生而终但定是出生在家富之家。他心中胡思乱想人却又走向那供台前面。

    只见那黑鼎之中一片晶莹水光几枚青翠的柏叶静止在水中动也不动。

    徐元平看得十分奇怪不觉探手向鼎中摸去只觉手触处一片坚硬、奇寒原来那黑鼎中的蓄水都已结成了冰落在鼎中的柏叶。都被冻结在坚冰之中是以看去都静止在水中不动。

    他自幼在颠沛穷困之中长大很少瞧到过珠宝古玩等名贵之物虽然觉出那供台黑鼎寒凉得奇怪但却未把它放在心上抬头瞧去艳阳当空深秋季节中的太阳余威犹存不知何放那黑鼎中的积水竟然能结成冰面且经历了一天的太阳仍不化去。他想了又想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念头又使他的好奇心动不觉伸手向那黑鼎摸去。

    徐元平只觉触手生寒一股冰冷之气振臂而上不禁心头大吃一惊慌忙缩回伸出的右手退了两步望着那供台上黑鼎呆。

    这当儿那虬松之下查玉正在挖空心思索想题目:他既怕输又怕赢题目出的太难对方答不上来由此虽能得到天下武林人物个个梦想的南海奇书但却没法得亲玉人劳泽;如若题目出的太容易对方不用思索的就答了出来又怕对方看不起自己。想来想去想不出一个适当的题目。紫衣少女似是已等的不耐忽的睁开星目缓步由查玉身侧走过坐在他对面一块山石之上。忽觉脸上一凉一点水珠滴在脸上不自禁伸手撩去。

    查玉正在贯注全神索想题目竟未瞧见那紫衣少女动作。

    紫衣少女聪明绝伦一闻手上气味立时辨出是人身汗水。缓缓起身绕到查玉身后侧脸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少女伏在松干之上长散垂神情间似是异常痛苦瞧了一眼立时辨出正是自己刚才相救的云梦二娇之一做一沉忖大声问:“你想了这样长的时间还没有想出来吗?”

    查玉抬头一笑道:“姑娘胸藏玄机、武功、文才以及星卜神算之学目是比在下高明但不知是否通晓山川地理武林奇闻等旁杂之学。”他自知真正学问一道决无法难倒对方故而狡言引入旁枝。

    紫衣少女听得微微一怔道:“你说吧!我输了就把我们南海门中奇书相赠。”

    查玉微微一笑道:“我们中原武林道上盛传一件奇事七十年前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侠武功极高一颦会笑无不醉人如酒能使和她对敌之人甘心弃去手中兵刃束手受戮。但她生性冷酷无比每当人弃去手中兵刃拜倒石榴裙下之时她就用一柄锋利无比的短剑缓缓的刺入那人前胸。”

    说至此处忽然心中一动暗道:此乃传诵我们中原武林之事她哪里能会知道只怕这一问赢定了她心中大生悔恨之感。

    只见那紫衣少女微微一笑道:“你是问戮情剑的出处来历呢?还是问那使剑之人的出身两者只许选择一题你自己决定吧!”

    紫衣少女此语一出只惊得查玉呆在当地半晌开不得口想不到她竟连这等专情异事也能了如指掌当真是博学广闻才华盖世。

    紫衣少女见查玉呆立在那里沉默不语忍不住又追问道:“怎么这两个题目意这等难决定吗?怎么不说话呢?”

    查玉乃是城府深沉工于心计之人当下接道:“这戮情剑的出处与那使用之人的身世两个问题原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东西溯古就不能漏今述今也必须引故你如能答就应详详尽尽的溯源述今的答如二者只能答其一也不能算作得窥全豹……”

    查玉话还未完那紧在少女忽然眼珠一转格格一阵娇笑道:“你这个人倒是一肚子鬼主意刚才是又怕输又怕赢的不敢出题目现在你竟然又想以说古道今的来难我了。”

    查玉心里一征暗道:这真是邪门了怎么我心中所想之事她竞全猜的一点不错看来此女的才智又不知比云梦二娇高出多少倍了……

    紫衣少女望着查玉道:“你也不要为难了我就把这个问题全说出来好不好。”

    她轻启樱口正待说出戮情剑的故事查天突然伸手阻止道:“且慢在这等荒野之地作我二人打赌不论谁输谁赢没有见证之人只怕……”

    紫衣少女展颜一笑道:“你不要怕我赖账证人早已到了。对说着又盈盈一笑。

    查玉被这句话弄得大感迷惑眨了眨眼睛正想启齿相询猛然间半空松叶一阵簌簌响动忽的坠落下一个黑衣玄裳的人来。

    查玉耳目原极聪明闻声惊觉一见人影落下还以为有人暗中施袭猛一滑步右手疾吐直向人影扣去。

    就在查玉右手将触及那人影之际突然觉这坠落下来的竟是云梦二娇中的丁玲不觉心中一寒知她必定是由树上摔下赶忙猛收劲力把式急变改扣为扶。正将丁玲急坠而下的娇躯搀扶了一下。

    查玉右手扶托丁玲右脱抬头朝紫衣少女望去却见她罗袖掩口星睁斜盼在一旁吃吃偷笑脸上无丝毫惊异之色不由心中大感奇怪心中忖道:她栖身树上这事难道你也早已知道了不成?

    就在此时突然在数丈之外丁风手中提了一大包物件飞跃过来。她也没有来得及向二人问明情由蹲下身子抱住丁玲低低地问道:“姐姐你怎么啦怎么好好的会跌下来呢?”她连问了丁玲两遍依然未见回应。

    原来丁玲在松树之上一听二人提到了戮情剑不由得连带想起许多事情一时间用脑过度神耗心疲只觉两眼一阵昏花便自树上摔下突然的下落之势过手猛急虽经查玉搀扶了一把没有跌伤但丁玲却也掉的不轻是以人已昏迷过去。丁凤又在她耳边叫了两声还是不见她醒来心里一急眼中隐现出儒儒泪光向着紫衣少女道:“你开的药是买到了但她却又昏了过去真是急死人啦……”。

    紫衣少女冷冷笑道:“你也不要急谁叫她不听话爬树要爬得这么高呢?”

    丁凤急迫:“她人都昏过去了你得赶快想法子救人呀!”

    紫衣少女也不理丁凤的叫嚷俯身把丁玲看了一阵道:“这是她不知自倍耗去心力过多心火冲激了毒气才会这样唉!本来就快复原的这样一来势必又得多延时回了。”说罢手支香頣望着郁郁的苍松呆呆的出神。

    再说徐元平在那墓前望着黑鼎怔怔的了一阵果恍然自悟这黑鼎之中的积水在这阳光照耀之下却竟然能结成坚冰想必这黑鼎必属一种罕世的珍宝。

    如此一想不自觉又伸手摸抚了一阵只觉触手清凉泌人肺腑真是清玉冰洁故此他在一时之间竟不忍释手。旷野风啸荒草虫声基地更平添不少凄凉意味。

    徐元平也随着自然景色心潮由汹涌渐入平静慢慢的进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在浑然中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这时万籁俱寂徐元平灵台净明猛然间似觉身侧响起了一阵争争琮琮的响声宛如鸣金叩玉其声清越动人。

    他定了定神目光横扫四下搜望了一下心中奇道:荒坟古墓哪来的这种声音呢?好奇之心一动立时用心侧耳倾听那清脆之声竟是由墓中出。

    徐元平蹲身基倒贴耳一听立即辨出是一种清泉流溅之声淙淙不绝音波均匀似是一条小溪横穿墓底而过不禁好奇之心大动站起身子绕行基地查看但见青草蔓延掩了全座巨坟找不出一点可疑之处。他仰望星月呆呆的想了一阵脑际忽然闪掠过一道灵光暗道:此时已是深秋季节严霜肃杀树木花草大都已开始枯萎为什么这座青坟之上草色依然鲜艳碧绿不见一枝枯草?

    徐元平心中疑窦既生万干想俱来只觉这墓底之下异常古怪忍不住一股好奇之念涌上心头想道:怎生想个法子进入这墓中瞧瞧才好。

    一念未息突闻鸟羽划空之声抬头望去月光下群枭纷纷向巨坟飞来怪叫之声此起彼落片刻间群集在徐元平停身的巨坟之上盘旋飞舞不去。

    徐元平心中虽然有些惊怖之感但他却又无法按撩下好奇之念忖道:“不知这些夜猫子绕飞在这巨坟之上作什么?倒是要看它个水落石出。”

    念头一转缓缓向后退去隐身在墓碑之后暗瞧群枭动静。但闻喳的一声一只巨大枭鸟陡然一敛双翼落在那供台黑鼎之上然后昂又是喳的一声怪叫振翼而去。一枭飞去第二只立时紧随而下如法炮制立在那黑鼎上怪叫一声离去。盘旋群枭似是久历训练一般动作迅快熟练不大工夫已走的一只不剩。徐元平仰望天色心中大感奇怪不知群枭为什么要各自在那黑鼎之上落着一下。

    他乃毫无江湖阅历之人见闻甚少心中虽觉可疑但一时却是想不出原因何在。群枭散去荒凉的基地中又恢复一片死寂徐元平默然沉思了一阵忽然想到此行目的是练习几种体会出来的武功这等荒费时间岂不可惜当下一提真气抱元守一呼的出一掌遥向一株古柏之上劈出。掌势劲道吐出尚未击中古柏忽然一吸丹田之气把劈出掌力修然又收了回来。

    一试成功了豪情大动拿势一翻一转遥向一片拍叶之上台去。强劲的壁空劲气过处一大片断校落叶纷纷向外飞去徐元平却倏然一声大喝猛然一收丹田真气带回去出暗劲四处横飞的断技落叶吃那回集的劲力一带修忽间倒飞过来一枝较大的枯叶竟然直投手中散枝枯叶纷纷在身前飘落。

    徐元平手握柏枝暗自默诵《达摩易筋经》上一段原文道:“……精化气气化神神化虚虚化三花聚项是谓无上大力力欲意会变化随心是谓小乘。”

    他这般轻轻易易的把想到的一种武功试演而成心中既惊且喜只觉自己武功上的成就太过迅快不知原因何在?难道自己当真是天赋奇禀举世第一的聪明之人不成……

    万千端想纷至沓来涌上心头但仔细一想又觉件件都似是而非……

    忽然间想起了慧空大师在授完武功后闭目而逝的景象一道灵光闪过脑际晴道:

    他在幽室中六十年依然故我但在传过我武功后却寂然而逝这等推想起来他定然把半生修为的养生保命真元之气暗中接纳于我此等天高地厚之恩叫我如何报答得完……

    但觉一股冲动的热情直涌心头热泪点点夺眶而出。一阵山风吹来使他从忧伤中清醒过来但觉眼前一片夜色不知何时飞来一片马云把天上星月这去。只见那供台黑鼎上一片黑黝黝的光华此物在星月照射之下并无光辉放射但在夜暗中却显出一片油光不禁好奇之心大动缓步走了过去双手捧鼎向上一拔。

    在徐元平心想这座区区石鼎还不是应手而起哪知石鼎竟然纹风未动惊奇之下随手向右一转。只听一阵轧轧连响供台忽然自动分裂成一座石门。

    他乃生性冲动之人也不考虑一下举步就冲了进去。定神看去眼前是中条青石砌成的隧道曲曲弯弯向里通去。徐元平略一犹豫举步向前走去深入了七八尺远隧道向左面弯去。

    耳际间响起了一阵轧轧之声回头望去那供台裂成的石门重又合在一起。

    归路既断索性放胆向前走去。这座古墓而道之中虽然阴气森森但却毫无潮湿阻霉的气味似是有着很好的通风设备但却看不到一丝透出的天光。

    转过了几个弯后忽听水声盈耳眼前横跨着一道三尺宽窄的水渠水势湍急显然是外面进来的活水。

    低头瞧去这渠道足足三尺以上的深度但水面距渠不过两三寸样子这般湍急的奔流日夜不停流着不知排流何处甬道和水渠都用极坚硬的青石砌成工程甚为法大惊人。

    他惊奇的感叹一阵举步跨过水渠向前走去。

    甬道虽然左弯右曲走来使人迷失方向但幸好只有一条。又转了两个弯眼前突然大亮一片宝光耀如白昼狭窄的甬道至此也突然开朗成了一座两间房子大小的石室四壁光滑如镜一片洁白也不知用什么东西砌成再经嵌在室顶的四颗宝珠一照闪闪华光四映满室光亮如雪。

    甬道至此而止石室里面有一扇紧闭的石门写着:贵客止步下面署名孤独老人。

    室中陈列着不少珠宝古玩件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一纸白笺压在一把翠玉尺下上面写道:到此之人皆有缘宝物随意收捡勿存贪心只限选取一件。

    徐元平鉴赏了一阵只觉每一件都是自己生平未见之物心中暗自笑道:这人实在是孤独得可以自己既然死了还要把这些珍贵珠宝深藏墓中当真是世界之上就没有值得爱顾之人吗?

    徐元平触景生情忽然又想到了一种武功当下便盘膝而坐运气调息。

    这当儿在他停身的石室上面铁扇银划于成带着两个属下望着那矗立的古基呆呆出神。

    徐元平无意中旋开巨基的机纽深入古墓之中但他却不知把旋动的机纽重归复原石门虽然已闭但全墓中的埋伏已自缓缓动。

    这是座构造奇巧、旷绝天下的建筑数百年前曾有十二个名满天下的土木巧匠为它呕尽。已血、耗尽智力而死任何人没有它建筑的原图也无法自由出入除非那十三个建筑这孤独之墓的工匠同时复生。

    铁扇银剑手成经常在中原数省地面上走动虽是荒山僻野亦极熟悉:他掳得那紫衣少女之后原本打算把她钾解到这荒墓地迫她交出南海门下奇书或是留作人质通知碧萝山庄以书换人哪知中途全局大变紫衣少女借徐元平和查玉相护之力摆下竹石阵把冷公霄、于成困人阵中……

    于成脱出围困之后带着仅余的两个属下落荒面走知此地荒僻无人准备休息一下再筹谋夺书之策。

    哪知走近那巨坟之时忽然现供台上放的黑鼎竟然自行在缓缓转动。

    饶是他铁扇银剑于成久走江湖见闻博广也不禁大吃一惊揉探眼睛定神看去一点不错那供台上的黑鼎确实在缓缓旋转。于成瞧了半晌工夫不见其他变化心神略定重重的咳了一声缓步向前走去。

    随行两人一见总瓢把子走向供台心中虽然害怕但也不得不壮着胆子向前走去。

    于成走到供台之后不自觉的先伸手一按供台正待再去摸那黑鼎想瞧瞧何以此物竟能自己转动哪知手还未强及黑鼎忽听轧的一声矗立在丈余外处一个巨大的石翁仲忽然向几人停身的供台处疾冲过来双手捧举的朝笏疾如电火一般的击下来。于成武功高强耳目灵敏异常。那石翁仲冲来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他已自惊觉回头望时那石翁伸手捧的朝笏已急击而下他这一惊非同小可流向旁恻一跃。

    但闻一声惨叫一个站在他身后的属下被那石翁仲下击的朝笏打的头骨碎裂脑浆进流而死。

    于成一跃丈余脚落实地回头瞧去只见那石翁仲击毙属下之后向前疾冲之势并未停住直待冲到那供台前面才倏然而止于成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定神瞧去另二个随来属下已然被吓得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于成望着那倒卧在地上的属下一眼一语未暗自运气调息。他一面运气调息一面留神四周动静只怕再有什么骇人的变化。运气一周心神渐定开始用心去思索眼前生的奇事。忽闻轨的一声不禁心头一跳定神瞧去只见那冲到供台前面的石翁仲又自动向后退去。

    这石人前冲之势迅如电光石火但后退之势却是缓慢异常足足有一盏茶工夫才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刚才迅急击下的朝饿也随着它向后移动的身子缓缓归了原位。

    铁扇银剑于成转脸望去只见那供台上的黑鼎仍然不停的缓缓转动着。

    铁扇银剑手成呆呆地望了一阵脑际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暗道:这座巨大青坟之外建筑了这等机关埋伏墓内定然隐藏着什么隐秘那黑鼎不停转动想必是操纵这青坟附近埋伏的机纽。心念及此忽然生出好奇的冲动之念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青坟附近的形势暗自想道:那石人只能冲到供台前面我如跃到那巨坟和供台之间它就无法伤害到我了。

    这当儿那个被石翁仲猛冲之势吓晕倒在地上的大汉已自行清醒急奔到于成身侧讷讷地说道:“总部把子请恕……”

    铁扇银刻于成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推想那黑鼎冲动之事哪里有心情听他说话低叱一声:“站开一边去。”纵身一跃人已落到那巨坟和供台之间。

    他已通过一次危险乃提高警觉脚落实地后翻脱拔出背上银剑在附近地上敲击了一阵觉出无异才重又还剑人鞘蹲下身子瞧着那供台上缓缓转动的黑鼎慢慢的伸出双手抓住黑鼎。

    那黑鼎旋转之力十分强大于成两臂逐渐加到了四五百斤的劲力仍无法稳住那黑鼎转动之势。

    他手中虽在抓着黑鼎两道眼神却盯着丈余外的石翁仲怕他陡然冲上前来。

    又过了一盏条工夫仍不见那对面石翁件有所举动心中忽然大悟操纵那石人的机关如不在供台之上定然是在供台前面的草地中只要人走到供台前面或是碰到供台触那操纵石人的机关石人就立时冲了过来看来这黑鼎和石人无关。

    心意一转胆气大增双臂潜运真力想把那黑鼎旋转之势稳住。但闻一阵轧轧不绝之声由地下直传上来不禁大骇赶忙放开黑鼎准备跃开。

    哪知双手一松突觉身子疾向地下沉去眼前景物全失一片漆黑。这一惊非同小可于成急提丹田真气双足用力一蹬向上跃起。

    只觉下坠之势陡然加快度足下早已悬空。

    但铁扇银剑于成究竟是久历江湖之人临危不乱一振双臂稳住下坠之势横向一侧跃去。

    铁扇银剑于成触手处光滑如镜竟无攀拿着力之处急忙一个转身向另一面壁间抓去哪知手指触处仍是无法用力不觉气馁暗道:“完啦。”

    原来四面尽都是光滑坚硬的石板砌成。

    念动心灰。他此刻提聚在丹田的一口真气忽散下落之势则立刻增快。忽感全身一震脚落实地。

    定神看时只见自己正停身在一座一间房子大小的石室中四壁都是光滑青石砌成顶上隐隐浮起白光瞧去和四壁颜色相同。他呆了一阵开始索想眼下处境唯一的希望就是早些设法离此困境。

    忽觉石室中空气有着极轻微的波动不禁心中大奇。

    运足目力四外瞧去但见石壁依然毫无异样心中暗自奇道:难道我被这一摔摔昏了不成?闭目运气只觉经脉畅通毫无受伤的感觉、抬头看去登时心头一跳原来头上石顶正自缓缓向下降落。

    他虽是久经阵仗之人但却从未遇到此等情势不觉心中大乱运足功力一掌向石壁谁去。

    一拳击在石壁之上但仍然丝毫没有作用反因用力过猛震得腕骨生疼。

    但见头上石顶愈落愈低已快碰碰头上心知今宵无法逃得劫难不禁黯然一叹自言自语说道:“想不到我铁扇银剑于成不死于战乱之上却理骨在这基底之中—…·”

    (bsp;他虽已自知难逃此刻但一种求生本能。却使他不愿坐以待毙当下运足真气双手向上一举托住那缓缓下落的石顶;那石顶下落之势虽然缓慢异常。但却沉重无比于成用尽平生之力仍无法抵得那石顶下压之力不知不觉间身子随着那石顶之势蹲了下去。大约有一盏条工夫于成已由蹲变躺:仰面卧在地上。他已累的筋疲力尽索性不再挣扎仰面而卧闭目等死。

    哪知等了一刻时间之久仍不觉那石顶压落身上睁眼瞧去石项已自动停住下降之势相距身子只不过三寸左右。铁扇银剑于成这时只见那光滑的石板上写着十六个制钱大小的黑字道:难得到此欢迎之至别拍压死当心饿毙。下署孤独老人题。

    于成看完之后不由暗自骂道:这孤独老人真个可恶布下这等陷阱偏又不肯把人害死躺在这里活活饿死常人也要七日以上工夫会武之人岂不要半月以上时间!这半月的活罪岂是好受的吗?

    他想到气恼之处不觉破口大骂孤独老人。

    他骂了一阵自己也觉着好笑起来暗道;这座巨坟不知是几百年前造成造这巨坟之入恐怕早已尸骨化友纵然骂破喉咙也没有半点用处……

    心念未息忽闻一面石壁内传出来喝问之声道:“什么人大叫乱骂?……”

    这声音来的怪异已极于成做梦也想不到这数百年的古墓之中里面居然还有活人一阵颤栗出了满头冷汗。但闻石壁之上传过来一阵颤栗出了满头冷汗但闻石壁之上传过来一阵卜卜之声后又飘传过来闻话之声道:“你可是误踏机关陷身在墓中的吗?为什么不讲话呢?”

    铁扇银划于成仔细分辨那传来声音分明是由人口中出心中忽然一动暗道:我到这巨坟之处已非一次两次每次均未见有什么可疑之处单单今宵瞧到那黑鼎转动。想必是此人先触动机关陷落墓中才害得我步他后尘跌入此墓。他越想越觉自己推想不错不禁把一腔怒火全部还到那话之人身上一时之间忘其所以挺身欲起。但闻步一声头撞在石顶上只撞得一陈耳鸣眼花鼻孔中鲜血泉涌而出。

    一阵疼痛使他操急之心重又平静下来赶忙运气止住流血当下大声说道:“不错在下真是误中埋伏陷落这墓中之人。兄台可也是误陷墓中的吗?”

    因那石壁坚厚异常传音不易彼此虽都尽量提高声音但传到对方耳中之时声音却极微小。

    但闻那石壁之中又传来细微的声音道:“想那孤独老人生平之中未能遇上一个知音之人是何等可悲之事人世间既没有他一个知己目是难怪他建造这样一个步步机关的巨坟来防备宵小窥觑他的宝藏……”

    这番似是而非之言只听得铁扇银剑于成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心中暗暗想道:此人当真是豪放的可以现在身陷危险。竟然还肯替建筑这机关坟墓的孤独老人辩护。

    他自己陷入求生不得、欲死不能之境只道别人也和他一般的被困其中。

    只听那细微的声音又透壁传来道:“不知兄台那面放的什么珍贵之物兄弟这边可真是琳琅满目美不胜收明珠、古玉、宝光灿烂件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罕闻罕见。(bsp;铁扇银剑于成听得证了一征道:“什么?”

    石壁间又传来细微的声音道:“兄台如果瞧的顺眼取一两件古玩那也是人情之常唉!这样多古玉珠宝埋藏在这荒凉的古基之中也实在可惜的很……”

    于成越所光火不禁破口骂道:“见你妈的鬼你在什么疯?港口胡说八道。”

    蓦闻石壁间咚的一声大震道:“你怎么出口伤人等会我找到你时最少打你四个耳刮子!”

    于成听那石壁大震之声十分强猛心中晗道:这人武功倒是不弱单听他掌力在石壁上的震荡之声似乎此我高出不少。

    他虽已辨知对方内功比自己精深但想到他被困机关之中绝无脱难之望心中又复坦然哈哈大笑道:“你最好还是别来找我要是被我见着我最少要打你八个耳光。”

    这时石壁间又突然透传愤怒的喝声道:“你不要走我立时就去找你!”

    于成大笑道:“欢迎!欢迎找不到我作就是三八蛋。”他想对方和自己一般的陷入孤独老人布设的机关之中要想出来岂是容易之事。

    久久不闻对方回答之声不禁心中狐疑起来暗道:难道他真的来找我了不成?

    心念一动又大声说道:“你要是不来可别怪我又写作了……”

    他一连喝问了七八句仍不闻对方回答之言心中大感奇怪。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忽闻另一面壁间响起了卜卜之声一个愤怒的声音透壁而人问道:“你在什么地方?打耳光的人来找你了!”

    于成吃了一惊暗道:这人当真有神鬼莫测之能竟然真的被他脱出了这古墓中布设机关……

    忽的心念一转他既然能自脱机关而出想必有解我围困之能不如激他一激先让他把困我的机关解开纵然真的被他打上四个耳光也强过活活饿死在这石室之中当下高声答道:“只怕咱们谁打谁还难确定你先进来再说吧。”

    但听石壁卜卜之声不绝来人似还在找寻石室之门。

    大约过了有一顿饭工夫之久那卜卜之声突然停了下来。

    一种求生的本能使铁扇银剑于成在墨间响声消失后反生出怅们之感暗自忖道:如若来人不得其门而入我是非要饿死这古墓之中不可了……

    忽的心念一转又自想道:万一他弄错机关使这沉重的石顶压了下来岂不被压个粉身碎骨?一时之时心绪如潮。

    忽闻轧的一声那覆身石项缓缓向上升去耳际闻水声淙淙左面石壁忽然自动向两边分裂盈耳水声从那分裂壁缝中传入石室这陡的变化很难预料是好是坏于成不自觉的暗中运气戒备一挺身坐了起来。

    就在他挺身坐起的刹那间那上升的石顶和向两边分裂的石壁陡然加快了度只见那石壁开处一人探身而入。

    于成仔细一瞧来人竟是在荒林中出手相护那紫衣少女的少年不禁微微一怔。

    徐元平看清楚于成之后也不觉呆了一呆道:“哼我道是谁原来是你。”

    这时铁扇银刻于成听得徐元平喝骂之声哪里能忍得下一跃而起怒道:“不错是我你要怎么样?”

    徐元平瞧这石室只不过有一间房子大小动起手来很难施展得开退后了两步问道:“刚才骂我的可是你吗……”

    于成看他突然向后退去心中吃了一惊只道他要弄动机关重把自己困在这石室之中立时大声喝道:“哪里去!”急步向外冲去。

    两人同时喝间对方是以谁也没有听清楚对方讲的什么。

    徐元平停身的石道本极狭窄铁扇银剑于成的冲出之势又异常强猛迅快人影一闪两人直向一起检去。徐元平看他冲来之势十分猛恶只道他要抢先出手不禁心头大怒右手呼的一掌平胸

    于成久经大敌一见徐元乎未来掌势威猛绝伦心知只要硬接他这一击势非要当场判个生死不可赶忙一吸丹田真气向后跌去双掌同时平胸推出以免被对方强劲的掌力去中前胸震伤内腑。

    他应变虽然迅快但因双方过近只觉护胸双掌被一股疾来的潜力一撞本来向后跃退的身躯度大增有如离弦之箭脱缰怒马使他失去了主宰自己之能砰然一声撞在石壁上只震得内腑中气血翻动头晕目眩眼前乱冒金星。

    总算他功力深厚又能及时的施出千斤坠的身法减少了向后撞的力适虽被坚硬的石壁碰得耳鸣眼花但神志并未晕迷……

    耳闻衣换飘风之声一条人影迅快无比的欺近身侧只感全身左右摇动砰砰几声脆响双颊各自中了两掌。

    这四记耳刮干不仅打得迅快而且手法奇重只打的这位领袖中原数省绿林的总部把子满口鲜血泉涌而出。

    于成举手在顶门“天灵穴”上轻轻够击了三掌一面暗中运气止疼。

    这时候铁扇银划于成定神看去只见徐元平满脸肃穆。站在面前不禁激起的心债埋头上乱作为掩护暗中摸着折扇陡然一张一把“玄鸟划沙”斜击过去。在他想来这陡起难的快袭疾如星火石室中地方又极狭窄徐元平武功再高亦必要伤在折扇之下。

    哪知事实不然但见徐元手左手疾起一转五指奥妙无比的扣住了他提扇右胞的脉门于成只觉手脱一麻折扇已被人夺了过去。这等上乘奇奥的手法实乃汇湖上未闻未见之学铁扇银剑手成呆呆望了徐元平半晌才茫然地问道:“你这叫什么武功?”

    徐元平傲然一笑合了折扇送到于成手中笑道:“你如心中不服不妨再试两次瞧瞧!”

    于成接过折扇靠着石壁向左横跨了两步(更新最快)陡然身躯一转折扇法张半合一招“拂云指月”疾向徐元平“玄机”要穴上点去。这一招乃中铁扇银剑招数中最狠的五大绝招之一已不知击败过中原绿林道上多少高手在他生平之中尚未遇上过能够破解他五招执扇里藏剑的绝学之人。

    徐尺平近来艺业大进一见之下一已知于成这招攻势之中蕴含着另外的变化暗中提高警觉右手一招“五岳锁龙”左腿陡向前欺进一步五指疾向于成折扇手腕之上扣去;手时却撞向于成前胸“玄机”要穴。这等欺身而进。时指并用的奇效又大大的出乎于成的意料之外攻出的折扇反为所制迫得他由攻变守向后疾退。一把失机全盘受制只感右胞一麻拆扇又被人夺了过去同时“玄机穴”上也被除元平右时轻轻抵住只要徐元平一加力于成立时要伤在他手肘之中。铁扇银剑于成生平之中不知经过了多少阵仗但却从未遇到像今日之惨败被人出手一招就夺过兵刃制住要穴不禁呆呆地望着徐元平起楞来。

    徐元平傲然一笑道:“你如还不服气咱们就再试两次。”

    说话之间向后退了两步又把折扇还到了于成手中。

    铁扇银剑于成伸手接过折扇目光盯在徐元平脸上楞了半天问道:“你用的叫什么武功?”

    徐元平道:“告诉你只怕你也不懂我用的是十二擒龙手”。

    于成仰脸确道:“十二擒龙手!”想了半天仍然想不出来路出处不禁摇头叹道:

    “不错在下的确想不出武功的出处。”

    徐元平笑道:“别说你了就是当今武林之世又有几人知道这十二擒龙手的出处?”

    于成道:“中原各门派武功手法在下不敢说所知博广但大都听人谈过但阁下这十二擒龙手法确实是一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之学……”

    徐元平道:“这么说来你是服气了?”

    于成沉吟半晌突然怒道:“一个人心中佩服一个人也就是了这般的盘根问底是何用意?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我铁扇银剑于成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徐元平看他说来充满豪壮之气心中暗自赞道:此人虽然出身绿林但却不失英雄气概。当下微微一笑道:“兄弟言出无心于兄不要生气。”说完话深深一揖。

    于成原想这几句顶撞之言定将引起他的杀机但又自知武功相差悬殊纵然存下拼命之心也难支持上三两个照面与其被擒后受辱而死倒不如拿出英雄气度来慷慨就义哪知徐元平不但毫无怒意反而和颜相向长揖谢罪;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讪讪一笑拜服地上道:“小英雄武功绝世在下早已心口仅服五体投地的了。”

    徐元手扶起于成笑道:“兄弟只不过在手法上取巧一些算不得什么如以真功实力而论兄弟绝非于兄敌手。”

    于成微微一叹道:“我于成在江湖之上跑了几十年会过不少高人但像小英雄这等身手一招之间能把我手中拆扇夺了过去实是绝无仅有之事……敢问小英雄高名大姓?”

    徐元平道:“不敢不敢在下叫徐元平。”

    于成笑道:“兄弟生平之中还没有诚心诚意的眼过哪个但今日对徐兄却是心服口服今后徐兄如有需用兄弟之处只要一纸相召由我于成起豫、鲁、鄂、皖四省6路道上朋友个个都替你卖命。”

    徐元平笑道:“兄弟不过一介武夫怎敢受此优遇。”

    于成哈哈大笑道:“我于成虽然出身绿林混迹江湖在刀尖子下长大但尚能遵守信义二字徐兄人中之龙如果我把四省总部把子之位相让与你……”

    徐元平连连摇头说道:“这个兄弟可更不敢当!”

    铁扇银剑于成哈哈一笑道:“我也知徐兄不肯屈就这绿林匪之位……”

    徐元平道:“那也不是!绿林人物劲富挤贫虽然有干法纪但要比那些伪善行恶、盗名欺世之人又要高出一等。”

    于成一拍大腿道:“徐兄说的不错兄弟承朋友们抬举让我出任像、鲁、鄂、皖四省总部把子我也曾传输各地道上朋友立下两大戒条:非不义之财不取非奸恶之人不杀。

    几十年来中原道上虽然出了不少案子但就兄弟所知并未妄杀一个好人。”

    徐元平道:“于兄这等七侠用心兄弟甚是佩服。”

    于成笑道:“好说好说……”忽觉脚上一凉低头瞧去不知何时石室中已经积水盈寸不禁心头一惊。

    徐元平也自警觉忽道:“此处恐非容身之地咱们得快些离开……”话还未完忽闻涛声盈耳一股息流涌门而入。

    徐元平暗运功力大喝一声一掌直劈了开会但闻哗的一阵大响水花四溅中那涌门面人的急流竟然被徐元平的一拿迫了回去。

    徐元平一击得手纵身一跃当先向外冲去。于成紧随身后冲出石门。

    那被涂元平一掌击出的急流接着重卷而到滚滚滔滔一片水光波影。

    徐元平心知纵然武功再高一倍掌力再强上几分也无法用掌力阻止源源涌上的急流眼下之策必需要找一处可资栖身的安全之所然后再筹谋出墓之策。

    心念一转不再掌侧身逆流而上。

    也不知水势从何涌来只觉水位上升之势迅异常片刻之间已达腰部。

    两人走完了一条甬道抬头看两道交错处水势汹涌不知从何处来往何处面去。

    徐元平停下脚步回头对于成道:“于兄请小心一点;此墓之中原有一条水渠此刻水位高涨地形水渠已难分辨;万一陷入下去只怕不易上来。”

    于成抬头望望石项叹道:“水位再升上三尺这两道之中即将全为洪水淹没别说兄弟这旱鸭子就是把洞庭湖三十六寨总寨主混海神龙秦安奇换来只怕也要活活闷死这古墓之中……”他微微一顿后忽然放声大笑道:“可惜呀!可惯秦安奇不在此墓如果他在此处我倒要瞧瞧他是如何个混法。”

    徐元平道:“混江混海不难但要他混出这密不透风石瓮般的古墓只怕不是易事。”

    铁扇银剑于成大笑道:“如果我于某个日能够留得命在非得想个法子激那秦安南来这古墓中一趟不可。”

    两人谈话之间人迅高涨的水位已经齐胸近颈。

    水位虽然上涨许多但水势的流却是减低不少似是这古墓中所有空处都已为洪水浸满了流反面减低下来。

    徐元平暗中一沉丹田真气双足站稳实地暗想道:这甬道都是用坚硬的青石砌成的不但颜色相同而且牢不可破未被水淹之前还可细心的从石壁上找出点破绽试行着开动这古墓中的机关还有一线脱出这古墓的希望。

    此刻到处一片波光景物形势都无法分辨清楚别说觅出路了这水势如果不退下去纵有绝世武功也难出这古墓俺不死也得活活饿毙。

    铁扇银剑于成究竟是久走江湖之人一股冲动的怒火消去之后忽然想到这滔滔洪流的来处绝非地下泉水积成必然引用外来之水如果追根寻源找到那洪流人口之处或能脱此围困。

    心念一动立时说道:“兄弟想出了一个脱出这古墓之法只不知能否适用?”

    徐元平道:“你想到了什么法子?快说出来听听。”

    于成道:“咱们如守在这里坐以待毙倒不如逆流而上寻出洪流入口或可脱此围困。”

    徐元平道:“不错洪水未退之前只有这各个办法。”当先逆流行去。 <a href="" target="_blan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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