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姬子。”仍然是那副带着宠溺的眼神看着夜夜,千歌音却残忍地拒绝了夜夜的要求。

    “为什么?”

    “长达八百年的悲恋,只要我一个来承受这份痛苦就足够了……”千歌音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似乎想起了些什么。

    “八百年?八百年前到底生过些什么?”夜夜想起了一些东西,八百年前的历史,也就是被称为魔导纪元之前的年代里,无论是什么史书都不曾记载过。只有被称为禁忌魔法的强大魔法残存下来,所有史书只用了“神话时代”来代表这段年月,即使是最悠久的诗歌,对神话时代都只有很模糊的片言只语。

    到底在真祖出现之前,火纹大陆是什么样的呢?

    “总有一天,妳会知道自己的命运。”真祖的这句话,犹如电光一样在夜夜的心中闪现。

    她隐隐觉得,如果知道了八百年前生过的事,或许就知道自己的命运,知道自己因为什么目的而转生在这个世界。

    “八百年前,只是生过一场闹剧,又或者是悲剧,甚至是喜剧。”千歌音富有深意地说道,“姬子,忘记了这些,对妳来说绝对不是坏事。”

    “我不是姬子,”夜夜嘴角抽搐了一下,她觉得很讨厌,讨厌有自己所不清楚的过去,“我是夜夜,不过如果妳一定要叫我姬子的话,我也不反对,前提是妳要告诉我,妳和妳口中的姬子之间的关系。”夜夜设了一个圈套。

    “夜夜?”千歌音若有所思地重复道,片刻之后却反问,“这个名字是妳自己取的吗?”

    “没错。”

    “果然是这样……好吧,我明白了,姬子,妳是我的太阳,照亮了我的生命和灵魂,妳是我唯一的眷恋,妳坦然地接受了我那份禁忌的恋情,妳包容了我的一切……姬子,我和以前的妳,就是这样的关系。”千歌音像传颂千百年前神迹的修女一样,带着虔诚而向往的表情说道。

    “那么,包容了妳一切的姬子,会在意分享妳深埋心底的痛苦吗?还是说,其实妳的内心,根本就没有真正承认我就是姬子?”夜夜顺着千歌音的话说下去,当然,她也不太相信,那个被蓝眸少女神情凝视的女子,是自己。

    “也许,妳的愿望有一部分成真了,居然懂得向我下套子,这可不像是那个纯洁善良的姬子呢。”千歌音的语调变得有点奇怪。

    “不过,即使妳已经不是原来的姬子,也是我所钟爱的,每晚都渴望拥抱的姬子。”千歌音的眼神中,带着无法让人忽视的**裸的爱恋。“而且,关于这点我也要负上责任。”

    “好吧,从哪里开始呢?或者该说,姬子,妳想知道些什么呢?”千歌音的语气带着无奈和宠溺,就像无法违抗情人的软语相求一样,她早就知道了,知道自己根本就无法对抗姬子那充满哀求意味的紫色双瞳。

    “妳记忆中的姬子,是个怎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仁爱而善良,温柔而单纯,无论生任何事都绝对不会迁怒别人,包容着世间一切,灵魂的每一寸,都美好得无法置信,令人依恋、令人温暖,偶尔也会因为小小的事在我怀内哭诉,八百年的岁月,也无法玷污她的纯洁美好。”

    “夜夜,这不完全就是妳的对立面嘛,这样纯真无暇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妳?”小镜白了夜夜一眼。

    听到小镜的话,千歌音眼中闪过一个复杂的神色,却仿佛没有听到似的继续说下去:“一千六百年前,这片大陆称为贪婪大陆,被一个叫勃斯亚斯霍特的男人所统治,而姬子,则是带着消灭他的使命降生于此的女神。”

    “……”听到千歌音娓娓道来,那掩埋于千年的历史,夜夜和小镜知道,还不是自己表示惊讶的时候,所以选择了沉默着继续倾听。

    “纵使那男人傲慢、残酷、贪婪、无情,充满恶意,但过于善良的姬子仍然无法狠下心来杀死他。最后,姬子的守护天使,一个叫大神相马的男人和他同归于尽,从此开始了被称为神话时代,长达八百年的盛世,这片大陆也被称为天照大陆。”

    “但是,为这片大陆上的住民带来安宁的姬子,谁又知道她内心的痛苦呢?和我相遇之前那八百年间,她没有一刻不在自责,她一直认为,是自己的软弱才害死了大神相马。”

    千歌音顿了顿,“由于姬子给这片大陆带来的长久和平,大陆上的魔法和科技展得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甚至出现了人体炼成这种禁忌魔法。神认为,这是一种亵渎,完全的亵渎。那些既无能,又害怕被人类越的神,觉得有必要将姬子杀死。但是,其他的神,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于是,他们设计了一个闹剧,剧本简单而粗俗,演员则是姬子和纪梵希。他们挑选出一个异世界的人类,也就是纪梵希,将他转生至这个世界,并且给予他魔神一般强大的能力,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杀死姬子。”

    “哼,比人类还卑劣的神。”千歌音毫不掩饰他对神的恶意。

    “等等,妳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我是……纪梵希.艾伦西亚的养女,全名是姬攻千歌音.艾伦西亚。”

    “什么?!”夜夜和小镜再也忍不住了,听到如此令人震惊的话,如果再继续压抑下去的话,可能真的会活活憋死。

    如此一来,所有的因由都清晰起来了,千歌音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是女神,真祖看到他时所说的莫名其妙的话,真祖任由艾伦西亚王国分裂的原因,甚至夜夜还想起了将“他”的灵魂带到神界的基拉,当看到他紫色的灵魂时的表情,还有当时不将具体的任务告诉他的原因。

    “也就是说,我转生在这个世界,是为了杀死真祖?”

    “很讽刺吧?那些无能的神,居然找来了失去记忆的妳来重新演出八百年前的闹剧,只是这次的角色对调了而已。”

    “那么说,八百年前,杀死姬子的是真祖?”夜夜仍然不太习惯用“我”来代替姬子。

    “不、虽然纪梵希.艾伦西亚是扮演魔神的角色,但其实他是到了最后关头才下决心杀死姬子的。不过妳在他下定决心之前就自杀了。”

    “本来妳……并不用死的,姬子。”就像是回忆起什么痛苦的回忆一样,千歌音柔顺的眉毛轻轻皱了起来。

    说着,千歌音从衣服的袖子里抽出了一把短刀。

    “这是我的宝具,【灾厄之人柱】。……”

    看到那把短刀,夜夜的脑海中又莫名地浮现了一段画面:

    苍蓝的夜空,绯色的月亮,自己仰躺在床……不、坚硬的地板上,如宝石一般的瞳仁中映照的只有那蓝眸蓝的少女千歌音。

    然而,和之前所不同的是,千歌音冰蓝如海的瞳仁中,显现的不再是温柔的宠溺,而是嗜血的**。

    她粗暴地撕开了我的衣襟,无视我痛苦的嘶喊,用力地蹂躏我的身体,嫣红的嘴唇吐露的不再是令人心动的爱语,而是充满恶意的贬低。

    她不知道用何种坚硬的物体,无情地进入了我的下身,看似兴奋地欣赏着我痛苦的表情,舔舐完那硬物上的鲜血之后,带着满足而轻蔑的神情离去,最后,貌似不经意地将一把短刀丢在我面前。

    那是千歌音吗?那是噩梦吗?那是怎么回事?

    “【灾厄之人柱】的能力,就是以我本身,去替代其他任何人的任何灾厄。”夜夜回过神来,千歌音却已经注意到她的失神,“想起来了吗?姬子,那一晚,我带给妳痛苦的那一晚。”

    “我不奢求妳的原谅,妳却从来没有恨过我。”千歌音说道,那痛苦的神情,甚至让夜夜觉得,那一夜,其实最受伤害的,是千歌音。“纵使妳早已知道,可以用我来代妳而死,纵使我这样地伤害妳,妳却仍然希望牺牲自己,那就是妳,最善良,最无垢的姬子。”

    “我和妳,有一个要面对死亡。”千歌音道出了她内心深处的最痛,为了姬子的一个请求,她就可以再次掘开这个早已深埋的伤口。“或许,从我们相遇的一霎那,这段持续八百年的悲恋就已经注定。”

    “所以,姬子,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许下了妳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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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a:不满意的,都来喷我吧,下章继续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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