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凌格锐等人正害怕少了承焕无法自圆其说会受到怀疑时,本来应该是承焕装扮的老七竟然大摇大摆从外面走了进来,这让大家伙欣喜不已,惟独曹天娇眉目颇为不快。

    老七看了众人一圈,道:“哪位是孙伯彦孙公子?”

    大家不由都是一愣,难道这个人不是承焕吗?怎么连谁是孙伯彦都不知道啊!孙伯彦起身一点,道:“小生孙伯彦,敢问公子有何见教?”孙伯彦可以断定面前这个人不是承焕。

    老七在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孙伯彦,道:“孙公子看过信后自然就会明白,我就不多说了。”

    孙伯彦展信一瞧,心中有了个大概,道:“承焕不会有事吧?他伤的重吗?”信上写的很明白,让孙伯彦悬着的心也略微收了收。

    老七点点头道:“罗大哥伤的不算重,很快就会好的,我们害怕这里出问题所以就由我先来装扮一会,省得真的出了状况不好收拾。”

    这位更加西贝的老七进屋没多久,皇简盟的人遍来叫凌格锐去开会,顺便把通天八卫都带上,看来老七来的还真是时候啊!

    承焕再次醒来时感觉已经好了很多,尤其是嗓子不再那么难受,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的他刚撑起身子,门声响动,那个面罩薄纱的女子手托银盘走了进来。

    承焕将身体依靠在床上,道:“姑娘,我这是在哪里啊?”

    女子将银盘放到桌子上,过来扶着承焕坐稳,道:“自然是在太原城里啦!要不然你以为是在哪啊?飞天遁地那样的本事我可没有喔!”

    承焕见她说的风趣,尤其是语音很耳熟,顿感亲切道:“姑娘,我们以前见过吗?我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呀!”

    女子闻听轻声而笑,道:“要是不沾亲带故哪个会去救你呀!你还是那么笨一点都没变,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要在原地伺候你两次,真是亏大啦!”

    这声音和记忆中的声音逐渐重合在一起,承焕脑中豁然开朗,道:“你……你是袁媛!你怎么会在这里啊?脸上罩什么白纱啊?”

    袁媛没好气地一点承焕的额头,道:“现在才记起来,应该受罚啊!枉我还里里外外地拾掇过你呢!觉得这间房子眼熟不?就是上次你生病住的房间,没想到掌柜还没换人,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被袁媛一提,承焕也想起那日在太原一病不起的时候,袁媛可以说像个妻子似的照顾着自己,十几天不曾解过衣带,现在想来真是无法回报的恩情啊!

    袁媛拿过碗匙,在嘴边吹了吹,道:“先把这药喝了我们就疗伤,虽然伤的不重但还是很麻烦的,这回算是你替我搪灾了,要不然躺在这里的恐怕是我啊!真想不到石云生比我还要厉害上许多,看来我这段时间是白练啦!”

    承焕有些纳闷,道:“你又没和他交手怎么能判断出来呢!其实我也很意外的,本来以为最不济也能打个平手从容离开,没想到事到临头真的糗大了,要不是你我就活不了啦!”

    袁媛摇摇头,道:“这回来太原本来是找魏九龄算帐的,我比你们要早到三四天,情况也了解的多一些,我原以为凭借新近练成的天蚕神功杀个魏九龄应该不费劲,没想到偶然情况下得知石云生竟然在修炼归元神功,而魏九龄却是时刻不离左右,对于归元神功我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在根本上自己练的功夫就不是石云生的对手,况且石云生和魏九龄又极少分开,我是权衡了好几天才准备下手的,没想到你比我还快,昨天晚上你和石云生对掌的时候我就在你身后不远处,感同身受,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啊!”

    承焕见她眼中颇有不快之意,道:“那归元神功是什么鬼功夫啊?这么厉害!”

    袁媛摇了摇头,道:“还不是歪门邪道的东西吗!我以前也有涉猎过,不过抛却伤天害理外,这门功夫并不适合女人修炼,因此也就放下了,石云生练归元神功已经祸害了数百个年轻女子的性命,竟然被他练成了,也是天意吧!”

    承焕闻听打了个冷颤,顿时明白石庆带自己去的那里那些女子是干什么用的了,竟然有这么歹毒的武功,说是伤天害理都算轻的啊!猛地承焕啊了一声,道:“你……你也练过……那你……!”话说了半截承焕就知道这话不应该问,这不明摆着惹袁媛让她难以回答吗!

    袁媛眉毛动了动,叹气道:“不错,我也练过,也曾经找来数十位年轻俊美的小伙做鼎炉,怎么?觉得恶心是不是啊?”

    承焕一听她的语气就知道袁媛生气了,赶紧满脸堆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连圣人都这么说自然是千古至理啊!袁媛能变成现在的样子,那就是最好不过啦!”

    袁媛怒气微消,道:“希望这是你的心里话,不过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就是我,不是吗!好了,我们抓紧时间疗伤吧!顺便告诉你一声,我让紫涵顶替你回通天教了,省得出状况。”

    承焕啊了一声吃惊非小,当即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了袁媛。袁媛也略微吃惊,道:“应该不会吧!如果有变紫涵一定会出消息的,我看没什么大碍,好了,先治伤要紧。”

    承焕支支吾吾半天,道:“你……你能不能把脸上的东西摘下来啊!看着别扭的很。”其实是承焕想看看袁媛的样子变了没有,那日在藏剑阁不过匆匆一瞥,印象还不深刻但却知道她是极美的。

    袁媛呵呵轻笑,道:“怎么了?想看看我美不美是不?那你自己来摘啊!”

    得到袁媛的肯,承焕不由轻舒手臂去解袁媛耳际的钉扣,摘下钉扣的那一刹那承焕把眼睛闭了起来,心中想象着袁媛的样子,睁开眼睛的时候不由失声惊呼,道:“月……怎么会是你?哦不!你是袁媛!你们……很像!”展现在承焕面前的这张脸像极了冷月,倒不是面容上有十分的相象,袁媛还是那个袁媛,但在神髓上有七八分像,要不承焕也不会吃惊了。

    袁媛自我感觉还满意承焕的反应,道:“你该不是对冷月做了什么吧?一定有,看你这德行就知道你和她肯定夹杂不清,没想到她也动了凡心,真是既在情理之中又在预料之外啊!”

    承焕看着袁媛的脸,情不自禁地在上面抚了抚,道:“袁媛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恐怕月见了你也会吃惊非常吧!”

    袁媛把承焕的手打开,道:“叫的还蛮亲热的嘛!还不从实招来,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难道她真的为了你放弃了数百年的清修,甘愿堕落凡尘吗?”

    听了袁媛的话,承焕不禁悲从中来,扑到袁媛的身上抱着她放声痛哭,哭声犹如杜鹃啼血让人肝肠寸断。

    袁媛不知道承焕为什么会这样,一时慌了手脚,轻轻地拍打着承焕的后背,柔声道:“好了,不哭了,有什么伤心的事和我说,姐姐一定帮你的,好吗!”

    承焕哭罢多时,情绪略微平缓一些,道:“我真的不想离开姐姐他们,可是我已经答应了月不久之后去陪她,我明知道割舍不下对姐姐她们的感情,可我还是答应了她,为了这件事我已经痛苦好久了,可我只能自己闷在心里不敢和她们说,原本我想过个三五年就悄无声息的离开她们,可我真的舍不得啊……!”

    袁媛知道承焕对那些女人的感情,可想而知这个决定会让他多么伤心难过,但袁媛也知道承焕这样答应冷月绝对没有错,因为冷月的魅力并不是人可以抗拒的,别说承焕了,就是全天下的男人遇到这事也都会做如此的决定,因为冷月永远占据着天平侧重的一方。

    看着怀里哭的伤心欲绝的承焕,袁媛也不由替他难过,鱼与熊掌不能兼得,选择的痛苦有时候真的可以让人生死两难。顺茬抚着承焕的后背,袁媛道:“乖!别哭了,不是还没到生死离别的时候吗!眼前的幸福才最重要啊!也许等到了那时候事情会有转机呢!”此时的袁媛完全像个慈母在安慰着承焕,生怕他在受到伤害。

    承焕将这许多时间来压抑的情感倾泄出来后,感觉背上的包袱轻快了许多,见自己和袁媛的姿势极其暧i,脸上一红轻轻挣脱,没想到袁媛竟然不放手,却越搂的紧了,看样子还没从角色中回过神来呢!承焕怀抱软玉嗅着温香倒是惬意的很,幽幽道:“袁媛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好吗?我怕她们知道了会出事的,我真的不想伤害任何人。”

    袁媛将眼眶中的泪水沾出,道:“这个分寸我还是知道的,就是苦了你啊!这段时间憋坏了吧?来,快躺下。”将承焕扶好,袁媛伸出玉指替承焕擦拭眼泪,道:“痴儿!惹上的情债哪堪回还啊!”

    承焕听了袁媛的话不由想起自己离开寒窑时冷月所做的送别诗,轻轻哼道:“人神相会兮后会难,邂逅相遇兮暂为欢。星汉移兮夜将澜,心未极兮且盘桓。寒闺欹枕不成梦,料应孤影君生怜。”

    正在为承焕拭泪的袁媛双手忽然停顿在半空,她忽然明白了冷月的感受,冷月也是一个女人啊!一个正值渴望被爱的少女,寒闺欹枕不成梦,料应孤影君生怜。这么多年来一个人在寒窑里过,怎么苦法可想而知,可以说承焕就是她自己刻意栽培出来的如意郎君啊!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做人,为什么要有着许多烦恼呢?

    承焕见袁媛呆出神,道:“袁媛,你怎么了?脸色为什么这么差啊?”

    袁媛笑着捉住承焕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道:“没什么,承焕!让我陪你好不好?”见自己说出这话承焕双手连摇,脸上有些挂不住,道:“难道你嫌我脏?”

    承焕耷拉着脑袋,道:“你……你和她太像了,我不敢!”

    袁媛张着嘴巴不能置信道:“你别告诉我你和冷月什么都没生,这也不想你的为人啊!”

    承焕回嘴道:“难道我是那么肉欲的人吗?我……我一看见她就自惭形秽,怎么会有那个念头嘛!只觉得和她在一起时常看她几眼就心满意足啦!”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袁媛附身倒在承焕身侧,正色道:“承焕,说实话,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承焕见她这样,笑道:“哪里敢啊!你和冷月都是那种可望而不可及的人,不过是两个相反的极端而已,对你倒是怕得很呢!”

    袁媛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要知道她从来都没有领略过什么是爱情,一生的追求就是如何能赶冷月,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达到这个目的,当这个目标陡然消失的时候,是承焕陪着她一起度过的,这对从来不知道真情为何物的袁媛触动颇大,潜移默化间承焕的身影已经映到她的心湖中,尤其是那次太原之行,两个人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给袁媛在情感上的冲击非是她自己所能想象的,只是当时她没有察觉而已。

    刚才知道了承焕将来的归宿,袁媛也是很伤感的,因此才有了自荐枕席的想法,算是圆了自己一个梦吧!没想到承焕竟然如此回答她,这如何能不让她难过呢!

    看着袁媛面色不善,承焕心中一动,难道她真的会对自己有情吗?虽然自己有时候也曾经在梦中和她共赴巫山,但那多半是被袁媛的美貌所惑产生的意想,正如承焕所说的,她和冷月一样,并不是自己所能拥有的人啊!哪怕就是一丁点亵du的念头自己也会惶恐不安的。

    抚着袁媛的柔滑的青丝,承焕微笑,道:“袁媛不要生气,我又怎么能陪得上你呢!先别说我自己的那身烂帐,就是单论我这个人也是一无是处啊!能得到你的青睐我欢喜还来不及呢!我也是在最近才知道,两个人相爱,并不一定要行那人伦大道啊!你还记得当日你照顾着重病中的我吗?我那时候就想你要是我的妻子该多好啊!嫌不嫌脏的话以后休要提起,不然我可就再也不会理你啦!”

    袁媛皓腕揽着承焕的脖子,幽幽道:“给我留个回忆吧!我想珍藏着与心爱的人相爱的记忆,等你我永不能相见时我可以时常回味,好吗?”

    像袁媛这样级数的美女主动要求承其雨露恩泽,试问承焕有拒绝的能力和念头吗!其实要说两个人现在生这样的关系委实过早,虽然双方都有情有意,但都还处于朦胧的状态,实在是今天的这场相会和交谈起到了催化作用,想着用不了几年两个人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那深藏的情感又怎么能不在一瞬间爆呢!

    本来医治承焕的伤势有好几种办法,但最有效的莫过于双xiu**了,造爱中的男女自然要增加这次相爱的附加值啦!所以当两个人浑身冒油气喘吁吁沉浸在极度欢娱中的时候,承焕身上的内伤也好的**不离十了。

    欢爱过后,承焕心中有了个老大的疑问,想着袁媛身体给自己的感觉,看着床单上那点点落红,这一切都显示着袁媛乃是处*女之身,可这怎么可能呢!

    有情有意的欲和无情无意的功利之欲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袁媛就从来没有尝过这身心皆飞升九天般的快慰,虽然她的经验比承焕多了无数倍,但这水*融的感觉却是次领略,深深地让她迷恋,暗自想着有爱和无爱果然是不一样啊!

    见承焕望着那朵朵桃花呆,袁媛不禁扑哧一笑,知道承焕在为什么感到纳闷和疑惑,晶白如玉的**娇躯缠到承焕身上,小声道:“郎君觉得舒服吗?是不是好紧啊?”

    承焕自认在床地之间不如袁媛大胆和放得开,脸色红润,道:“怎么会这样呢?你不是……!”

    袁媛甚为骄傲地白了承焕一眼,道:“人家给你的可是黄花大闺女喔!你要是以后拿什么浑话刺我,我可不会饶了你的。”

    承焕心中暗想可能这是袁媛的秘术吧!袁媛一看承焕的脸色和神情就知道他想歪了,哼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你还记得我那次死了的事情吧!自打我活过来后就觉得身体和以前不一样了,完全是个全新的自我,包括骨头都是重新长出来的,回到藏剑阁当我练到天蚕变的最后一层时,里里外外便都是新生的了,算是让你拣了个大便宜,你弄的人家身上好疼呢!”说到媚术,袁媛自认第二恐怕没人敢认第一,承焕早就被她弄的骨酥肉麻,闻听此言更是喜上眉梢,试问哪个男人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是原装货啊!

    [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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