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龙桩那三道光圈此时已缓缓落下,吕布、赵云、魏延三将浑身魔功激发,形成一重黑云托在那金圈之下,阻止其下落之势,冉闵与霍去病二将则是是催发黑云,护住凌空的身躯,准备将其送回鬼军大阵,那时再由鬼帅出手,天庭也是找不出岔子。那知一拉之下,二将才发现凌空此际重如山岳,任由二将拼尽全力,也是拉不动其身躯分毫,而那三道金圈虽有吕布等三将运功托住,然亦是在缓缓压下。

    凌空此时见五将亦是奈何不得那金色光圈,不由将心一横,左手心处那把小巧的弓处猛然暴出一股威严的气势,随着凌空心诀催动,层层金光从凌空左手处闪现,并延伸开去,待那闪烁的光华止住,一把满带古朴之意,充满洪荒气息的长弓已是握在凌空左手之中,这次凌空施展“耀日喧嚣诀”出现的长弓不似其先前施展时那般金光密布,尽显辉煌之相,反是给人一种古朴苍桑之感,然那散发的无形威势却是比凌空以前施展之时更盛,一种洪荒太古的气息瞬间弥漫场中,震人心弦。

    在凌空手中出现一把长弓之时,御使遁龙桩的金咤忽觉桩上传来阵阵反击之力,遁龙桩那无形牵引之力竟是再动不得凌空分毫,那已将凌空身形缚住的金圈此时亦是无法再收紧,一层无形气劲稳稳将其撑住,而此时只见凌空右手亦是渐渐延伸出一只长箭,样式极其古朴,或可用简陋来比喻,木质箭杆、便是那剑头亦不见五金的光泽。箭身之后稀稀落落的有两排箭羽。实在是看之不见丝毫出奇之处,然便是这样一只长箭,当凌空将其架在弓弦上时,场中那太古洪荒之气更盛。

    场中众人。不论是天庭众神又或地府诸将,便是那灵山的十八罗汉,在凌空搭箭之时,皆是心弦狂颤,眼前依稀出现一副景象,天际十日高悬。不知有几万里许,然那炽热之威,仍是直射大地之上。而众人眼前看到地大地则是一副焦黄干裂之态,在那十日之威下不见有半点生机,那十日之下,一座高岗之上,一个健硕地男子正在弯弓搭箭,箭指十日。竟是后羿射日之姿。

    此乃何意的念头在众人心中升起之时,众人才陡然一惊,醒悟自己等人乃是被凌空施展法诀时的气势所摄,心神不知不觉间跟随被凌空的神念所吸引,是以才会看见本应是凌空才可见得之景象。众人醒悟之时,疑问又生,场中众仙魔无一弱者,心志之坚早已是不为外物所动。

    其中更有那十八罗汉,其等不仅佛法精深,心志更是可如枯井,一念不生、一念不起,然便是其等那无欲无念地心志亦被凌空所引,莫非这凌空的修为已可比拟道门天尊、灵山佛祖不成,否则怎能将心志枯镐至极的罗汉也可带入幻境。

    众人惊异之间,那施展遁龙桩缚住凌空的金咤,此时却是另外一番感受,恍惚间金咤只觉自己成为那三足金乌,正与另外九个兄弟在天际快乐的嬉戏,俯视着苍茫大地无拘无束,实在是愉快无比,然便在此时,突然一阵满带恶意的气息笼罩了自己地身躯,这只金乌向大地看去,只见干裂的大地上,一个人竟然在弯弓搭箭指向自己,满含恶意的气息就是从那里发出。

    金咤忽然感道一阵恐惧地感觉将自己包围,不知道多少岁月了,自从封神一战后,自己成就大罗之位,恐惧的感觉已是从未有过,便是当日面对那不可一世的猴子时,面对那凶焰滔天,不住挥舞的定海神针铁,自己也未曾有恐惧的念头,然为何今日竟会恐惧,本心一动,仙力激发,金咤终于从那恶梦般的景象中醒来,抬眼看去,只见那本应高悬天际,散出万般瑞彩地遁龙桩,此际竟在四处疾飞,似乎在恐惧着什么,金咤大奇,急急念动真言,欲将遁龙桩稳住,然一向百试百验,万试万灵的法诀,此时竟宛如泥牛入海,真言激发却不见遁龙桩有任何的回应,金咤这才知大事不妙。

    却说凌空此时为解束缚,不惜修为有损施展出“耀日喧嚣诀”,左弓右箭成形之际,自己也觉奇怪,怎地本应是金芒密布,威势滔天的弓箭竟是变做如此模样,然此际却非是好时机,待脱困而出后再来参详不迟,当下剑心激荡,阵阵剑气催发可箭开弓,直指天际那散发无穷瑞彩,气势万千的遁龙桩。不想那本一直高悬不动的遁龙桩,在被凌空以箭相指时,竟然宛似感受到莫大的危机一般,猛然疾飞起来,在众天兵布下的天罗地阵中不住地冲撞,一副要逃离此处之状。奈何射日之箭一出,高悬九天之上的列日也是可以射下,此时众天兵布下的天罗地阵不过区区数百里方圆,如此距离如何逃得过射日之箭。便在那遁龙桩满场飞逃,金咤急急念动真言欲控制遁龙桩时,那惊天一箭终是射了出去曾有幸见过凌空施展此诀的哪咤、陈平、亡月老怪、蚕引真人等几位,此时心中忽地浮起一念,便是返朴归真四字,前次凌空施展此诀之时,几人均有幸目睹,两相比较凌空此际之箭虽说不见那辉煌之相,然那撼人心灵的太古洪荒之气,却是比那辉煌的光芒更胜一筹,此箭之威定是更胜从前。

    哪咤虽是与金咤乃是亲兄弟,然其兄弟之情,却是比之路人还要不如,若非互相均在克制,惟恐师门长辈责罚,恐怕见面之下便要打斗起来了,是以哪咤见得金咤一脸焦急的施展法诀,欲从新控制遁龙桩“心下不仅没有相助之意,反在暗喜不已,想到,这桩儿曾经缚我多次,若被毁去。我才开心些。

    却说凌空将那一箭射出后。那本已在疾飞的遁龙桩更见快速,宛似电闪一般不住向天罗地大阵撞去,然不论其如何快捷,却是无法摆脱凌空射出的一箭。须臾间那只长箭已至遁龙桩三尺之处,而束缚凌空的金圈此时已早被那遁龙桩收了回去,四个金圈直向那只长箭套去,欲阻其攻势。

    然射日之箭岂是如此轻易便可挡得,当日被大神后羿射下地九日金乌地神通道法,也比这不过得了些先天灵气的遁龙桩强上许多。却也是难逃后典的箭下,虽说如今的凌空比之后羿,那是差之太多。然这遁龙桩也是无法与那天帝之子地十日金乌相比。四个金圈与那射日之箭一触,莫说阻其攻势,便是要教那箭势稍缓也是不能,被那长箭之势一冲,瞬间化作漫天金芒。

    那长箭击破阻拦的金圈后,其势不消直向那遁龙桩射去。眼看便要射中遁龙桩上,一声佛号传来,一只佛光耀耀的巨爪猛然自虚无中幻现,手掌一合便向那长箭抓去,而那遁龙桩得佛光一照,竟似不再惊恐,平静下来,静静悬浮天际。眼看凌空这射日一箭便要被那佛手捉住。下方鬼军大阵中却是猛地飞出一只黑云弥漫的巨掌,直向那佛手击去。便在那佛光耀耀的佛手拿住长箭箭尾之时,那只黑云弥漫的巨掌亦在同时击在那佛手之上。两道巨力对撞之下,竟是不见丝毫动静,只见那佛手被那黑手一击,当下再是拿不住那射日之箭,束缚一去凌空射出之箭终是射上了那遁龙桩上。

    凌空这射日一箭虽被那佛手阻得一刻,然其威势却未消减多少,那遁龙桩虽是封神法器,佛门异宝,却不过是一件法宝罢了,如何耐得住凌空此箭之威,当即便被轰落天际,本是灵光闪闪地外表此际也不见半点光华,望之便如一段朽木一般,那有丝毫仙家法宝的威势。

    这几下变化,迅捷已极,场中众人一时还未回过味道,凌空不仅束缚尽去,那本是威势赫赫的遁龙桩也已跌落天际,金咤此时心疼法宝急忙扑出,将那灵气全失地遁龙桩收了回来。

    此时交战的天兵和地府大军也均已停了下来,只有天际那两只威势无边大手对峙,一只佛光耀耀、一只魔气升腾,天庭众将也都是识货之人,见了那两只大手的威势,均知道是有大神通之人出手,这样的对战还是离远些好,否则一个不慎,吃那余波气劲扫中,便要再去修炼些年月方可超脱轮回了。

    李靖见了那魔掌的威势,自然猜到是鬼帅出手了,而那佛光阵阵的大手,不用说定是灵山诸佛出手方有如此威势,只是自己修为浅薄看不适出是那位佛出地手,此时这李靖依仗自己一方有灵山诸佛相助,竟然高声说道:“好你个鬼帅,竟是个自毁诺言之辈,才又前言说今日之战决不出手,然此际却是什么?”

    话音才落,韩信的声音已是响彻全场说道:“竟然灵山的佛祖可以不顾身份向剑门后辈弟子出手,本帅却是为何不可出手相帮,李靖你莫要在那呱噪,惹得本帅性起,此刻便取你性命,你信是不信?”

    那李靖闻得鬼帅此言不由一滞,有心反驳几句,却又恐怕惹怒了其,出手之下,自己却是性命堪忧,虽说有灵山之佛在此,想来不过是一分身而已,那及那鬼帅本尊便在此处,若是来者不敌鬼帅之威,倒霉的却还是自己,是以左右看得一眼,却是不敢再出一言。

    李靖怕了鬼帅之威,那佛手的主人却是不会怕了韩信,一声佛号之后,场中众人只闻话声传来,说道:“鬼帅何必动怒,吾分身而来只因是不忍那遁龙桩内之灵遭难,这才欲将其救下而已,怎会有向剑门后辈弟子出手一说,鬼帅此言却是太过了。”

    那话音一落,鬼帅韩信却是大笑起来说道:“释迦,你这话骗得过旁人却是骗不过本帅,谁不知道西天灵山众秃头中,便是你这厮最是狠毒,偏生还生就一副好相貌,然便是你这样的人最是恶毒,什么不忍遁龙桩内之灵遭难,本帅看来却是你这秃驴想借机将剑门后辈弟子凌空擒去,否则怎会早不来。晚不来。专等凌空因为施展此箭法力全失之际赶来,想在本帅面前将人擒走,你这秃驴也太小看本帅了吧。”

    那如来佛分身闻得鬼帅之言,只见一阵幻动。显出一个道人的形象,霎时佛力全消二浑身仙气盎然,竟似得道真仙一般,只见那道人当空稽手一礼,说道:“贫道怎敢有看不起地府鬼帅之意,贫道此来却是心中动念下才会分身前来。什么擒人之语,却是鬼帅误会了贫道了。”

    却说天庭众神闻得二人言语,却是满头雾水。先前那巨手明明是佛门的功法,怎地此刻竟然出来个道人,且鬼帅曾唤那佛手为释迦,莫非这道人会是佛祖分身不成,然天庭众神修为不及,怎会看懂此中奥妙。

    只是自在心中暗想,既有大神通之士前来,今日之战恐是该完结了。

    便在天庭众神各转心思之际,鬼帅已是说道:“本帅自认不是什么高明之人,然看你这秃驴却绝不会错,诸界如今风云涌动,你佛门护法八部中地修罗、夜叉二部如今也是不稳了吧,哼哼。本帅却是未曾见过比你这秃驴更卑鄙之小人,修罗、夜叉二族,本是是先天所育,天生灵气自足之士,二族之王虽是成道晚于尔等,然亦是不可小视之辈,然你这贼秃贪恋人家实力,非要二族皈依你佛门,二族自然不允,你这贼秃竟率你灵山那些菩萨罗汉,趁二族族长修炼之际将二族之王擒去你灵山,镇压,却是未曾想到过得万年,你佛门不仅未将二族收服,反是激起二族滔天怨气,又在你等灵山**之际,一时不慎,教那二族之王走脱,是以今日此来你这贼秃不过是想将凌空擒去,将其感化皈依,借此与那剑灵天结交一番,却是欲借剑灵天之力为你等抵御二族地反击,如此方可腾出手来压制诸界逆天之势力吧。”

    那道人闻得鬼帅之言却是一笑说道:“鬼帅不愧是统领大军之人,谋略之精贫道自愧不如,竟然可借贫道此来编出如此一个故事,实是非常人也,贫道佩服之至。”

    韩信闻言当即问道:“不然你这贼秃来此做甚,总不会是嫌自己分身太多送一个过来给本帅打杀地吧,如此本帅定不会心慈手软的。”言罢那魔掌的黑焰猛然腾起丈高。

    那道人这时说道:“贫道此来除了要救那遁龙桩内之灵外,便是为了调解两家争斗,还请诸位莫要为了小事便拥兵酣战,且息了纷争自去参悟大道,岂不美哉。”

    韩信哂笑一声说道:“你这贼秃的面子也太大了些,这天庭既是无端来战,本帅岂能不回敬尔等,你这贼秃要么速速退去,本帅也不与你计较,否则区区一个分身,本帅还不看在眼中。”

    那道人闻得韩信威胁之言,竟是微微一笑说道:“鬼帅既执迷不悟,贫道亦是再难劝说,只有请鬼帅上体天心,莫要杀戮太盛,否则必有果报,还望鬼帅能谨记。”

    韩信闻言下竟狂笑数声方说道:“你这贼秃许是说顺口了,竟对本帅也敢出此言语,尔等先证大道,修为确是本帅不及,然若是要说你这贼秃能看本帅未来,却实在是惹人发笑,却不知你这贼秃来前是否为自己地分身算过吉凶呢。”韩信话音一落,那魔掌陡然向那道人抓去。

    那道人虽不过是佛祖分身之相,却也是神通俱足之士,见那魔掌袭来,身形一晃已在百里开外,正欲说话,其身后空间竟是又伸出一只手来,不待那道士避开,已是抓在其后颈之处,随后只见一人从那空间中跨步而出,着一身将帅之袍,头戴冲天冠,脚踏步云履,不是鬼帅韩信还是何人。

    那释迦分身所化的道人,却是不曾想到以鬼帅的身份竟会行那偷袭之举,一时不慎竟是着了道儿,当下身躯一阵晃动,正欲变化逃脱,然鬼帅既是立意偷袭,又怎会教其逃脱,神鬼元极自在魔功催发,竟是生生将其变化之势遏制。

    此时鬼帅立于天际俯视场中,缓缓说道:“尔等虽是神通俱足之辈,然若是论及用兵之道,尔等却是拍马也是难追及本帅,本帅今日此局本意不过想杀得几个来援的金仙便够,哪知竟会钓得如此一条大鱼,击杀一个释迦的分身,远胜击杀天界的数十个金仙,尔等岂不闻兵不厌诈之理,两军既是战场相见,怎会有容让之理,自当无所不用其极,可笑尔等竟以为本帅当真不会出手,何况是释迦亲临,本帅安能坐视,且这贼秃自己都不要面皮向剑门后辈弟子出手,本帅有何惜区区污名。”

    说罢魔功催发,滚滚黑云瞬间便将那道人身躯包裹,待黑云散去,只见一棵白光闪闪地佛门舍利静静的悬浮在其掌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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