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奇把夏苒带了回去,他被夏苒的柔顺安抚住了,但他知道她还没死心。阿帕奇把夏苒扔在皮毯子上,走到树枝搭的帐蓬外面去,他还在生气,却不能在她身上发出来。

    不听话的猎物就要好好煞煞性子,可她迷惑住他了,他能想到最坏的惩罚也不过是扒光了打两下。伊戈从树桩上跳到阿帕奇手上,友爱的鸣叫一声,用喙轻蹭他的头发。

    抓伊戈的时候他在山壁潜伏了整整五天,靠着干粮跟一点点水支撑,在雌鹰离窝找吃的时候,攀上山崖爬到鹰窝前,从四只小鹰里挑中了伊戈,现在阿帕奇的头上还留着雌鹰给他的“纪念”。

    这些比异性要弱的多的动物们,一旦做了母亲就变成了最勇猛的战士,它直直从天空中冲下来,对着阿帕奇又抓又啄,回旋着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他。

    那一次他差点摔断了腿,从山壁上滚下去,一路上不知磕过多少石头,他还死死抱着伊戈不放,小鹰已经长大了,睁开了眼睛,认得出自己的妈妈,它拒绝跟阿帕奇呆在一起,张嘴发出稚嫩的鸣叫。

    他不得不把它的嘴绑起来才安然逃出猎鹰的地盘,伊戈绝食了,鹰是这片土地上最骄傲的动物,它们绝不会轻易低下头颅,阿帕奇想了很多办法,揉它的肚子,给它抓新鲜的虫子,伊戈连看都不看一眼。

    阿帕奇喜欢它的骄傲,而现在他以为抓到的一只羊羔,只要对她好一点,给些嫩青草,她就会用粉红的舌头讨好他,亲近他。

    可事实是,她比伊戈更难对付。

    夏苒绻在毯子上,睁着眼睛顶着头顶枝叶间透进来的星光,她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阿帕奇,也越来越奇怪他为什么没有直接占有她,而是要用这种隔靴搔痒的办法来纾解**。

    她深色的运动服上沾着点点白星,阿帕奇身上的汗味好像不用深嗅就在鼻间,她回忆不起自己刚才是怎么拒绝的,她好像又没有拒绝,或者说她的拒绝在阿帕奇眼里是另一种挑逗。

    她跑过两次,他一定会紧紧看着她,不让她再跑,那接下来她该怎么办?被阿帕奇带回他的部落,像个原始人一样生活,剥动物的皮毛,生一堆堆的孩子……

    那景象实在太恐怖了,夏苒以前看过许多被拐卖进深山的妇女,当中最痛苦的那些,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那些,她们被绑在床上直到怀孕生子,她看过最惨烈的一个,是在生下孩子之后,那家人终于放松了对她的看管,她掐死了孩子,跳下了山。

    想到这些,她就发抖,夏苒晃晃脑袋,停止可怕的想像,阿帕奇进来了,他手里端着一碗汤,夏苒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汤碗里的热气直冲鼻尖,她的肚子瞬间咕噜起来。

    阿帕奇隐隐笑了笑,他还板着一张脸,夏苒坐起来,伸手接过汤碗,小口小口的啜饮。阿帕奇坐在毯子上,背对着夏苒,把纱布解开,他的伤口崩开了,在他把夏苒从角马蹄子下面救出来的时候。

    夏苒一口汤含在嘴里怎么也咽不下去,她把汤碗搁在一边,阿帕奇拿出草药嚼碎了抹上伤口上,她默默的把那团沾了血的纱布给他重新裹好。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好像之前抱在一起亲密相贴的是另外两个人,夏苒钻进毯子,阿帕奇跟着躺下来,这一回他没有伸手去搂她。

    夏苒被严加看管起来,阿帕奇没让别人看着她,他把她背在背上,走到哪儿带到哪儿,甚至在他去摘果子的时候。

    山间偶尔会有清泉水,虽然不像温泉那样舒服,但能洗洗手脚对夏苒来说已经很难得了,她脱了鞋袜把脚浸在泉水里,细长的游鱼碰碰她的脚,啃她脚上的皮,痒痒的,一点也不痛。

    阿帕奇从树上跳下来看着她,她已经好多天没有精神了,原来她不是这样的,她时刻都保持着警觉,很快就能适应环境,而现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站在她后面。

    因为不想跑了,所以没有精神了?阿帕奇捡起地上的石头扔到水里,水花溅了夏苒一脸,她好像刚刚回过神来那样,转身看向阿帕奇。

    他扔了几颗青枣给她,夏苒拿起来放在水里冲了冲咬了一口,嚼完一个又嚼一个,把阿帕奇给她的枣子都啃完了,继续低头去看脚边的游鱼,连它们都比她更自在。

    让鸟儿重新鸣叫的办法就是把它放向天空,阿帕奇暴躁的踢开脚边的石头,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哪怕是伊戈,都会飞出去一段时间再自己回来,她想要自由。

    可她连打火石都不会用,放了她,她根本活不下去。阿帕奇想都没想过要放掉夏苒,她是他从陷阱里拉出来的,是他的猎物,他可以选择当场吃还是带回家吃,但他不会放跑她。

    连着赶了七八天的路,他们在路上又抓了好些猎物来弥补鹿群的损失,越是接近目的地,他们之间的气氛越是轻松,夏苒再不关心也知道他们马上就要到家了,那两个年轻的男孩,脸上天天都挂着笑,有时候还会唱起歌来。

    单是这样看他们,一点也不像未开化的原始人,他们对夏苒的态度算是熟视无睹,没有不怀好意,也没有别有用心,他们有多少人,里面又有多少女人?

    夏苒的疑问没有留多久就解开了,她被阿帕奇背在背上带进了他的部落。

    夏苒惊呆了,她的手勾着阿帕奇的脖子,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不是部落,甚至也不是个村庄,这里简直就像是小镇。

    这个小镇是在森林里的,木头排起来的大门,两边树上造着角楼一样的屋子,中间还连着吊桥,屋子里的人一看见阿帕奇就滑下大树打开木门。

    里面是一条白色石头铺成的大道,他们不是睡帐蓬也不是露天席地,他们盖着一桩又一桩的小房子,每桩房子前面还有一块小小的空地。

    守门的土著人敲响了皮鼓,原本安静的小镇倾刻间沸腾起来,有老人有孩子还女人,除了男人们穿着暴露,女人们倒还好,该遮的地方都遮了起来。

    头上戴着红花的少女朝这边奔过来,她张开双手,像鸟儿一样扑到阿帕奇身边,正要抱他的时候,看见了他背上的夏苒。

    阿帕奇一点也没有把她放下来的意思,他冲着少女点点头,带领队伍进了门,木门关上了,夏苒的眼睛都不够用了,四周围的巨树就是天然的屏障,这里简直就像是个堡垒。

    夏苒直接被阿帕奇带到他的屋子里,这里的房子有些低矮,房子下面还空出来一截,就像少数民族的房子一样是用竹子盖的,屋子里面很干净,还铺了一层草席子,墙上挂着弓箭跟兽皮。

    门口有围起来的栅栏,每一家都有,夏苒扒在窗边往外望,刚才那个肤色健康长着一双大眼的少女正站在门边,不知道跟阿帕奇在说些什么,她好像在发脾气。

    那难道是他的情人?夏苒咬了咬嘴唇,这个屋子里没有女人生活过的痕迹,他还没有妻子,也许已经有了情人,那么她是不是可以提出离开?

    见过这里的房屋跟人就能知道,这个部落很具规模,不是初期人类刚刚聚集在一起时那样,可能他们的社会已经比较进步跟文明了,只是因为住在山里,所以只能以狩猎为生。

    她没能看得更多,那个少女转身跑走了,阿帕奇皱眉看着她远去的背景,扭头往屋里看了看,夏苒惊得赶紧把头缩回来。她抱着膝盖不知所措,他会不会因为情人不高兴了,所以把她随便卖给谁。

    那些鹿跟鸡他没有拿,他只拿了一条狼皮,那头狼是他杀死的,是他的战利品。他把这块狼皮交给了一个老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个老人拿走了,他们可能是在交易。

    夏苒努力从阿帕奇的行动里推测这些举动的意议,她希望这些能跟人类进程中的一些活动对上号,这样她就可以找到保护自己的方法。

    那个少女又回来了,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她带着许多人,有个老妇人拄着拐杖走在最前面,少女扶着她,指点着阿帕奇的屋了了,嘴里飞快的说着什么。

    老人还没走进园子,就用拐杖敲了三下门口的石板,阿帕奇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的,低下了头说了句什么,老人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进了屋子。

    夏苒惊恐的抬头看头她,老人竟然冲她笑了笑,那可能是笑,皮都要皱在一起,眼睛混浊黯淡,她向夏苒走过来,走到她面前吸了吸鼻子。

    然后她放下手里的拐杖,靠近了夏苒蹲下去扳她的腿,夏苒尖叫一声,坐在地上往后退,靠着墙紧紧捂住领口。

    那老妇人皱皱眉毛,嘶哑着声音说了句什么,冲她做了个拍抚的手势,好像在安慰她似的,等她再一次把夏苒的腿扳开来闻味道的时候,她突然想到,阿帕奇也是这么做的。

    老妇人疑惑的砸了砸嘴,她嘴里已经没牙了,头发也全白了,看不出年轻时的模样,她大概有九十岁了,她比划了个脱裤子的动作,夏苒摇了摇头,她绝不!

    老妇人向外面叫了一声,那个少女跳进房间来,她看上去年纪很轻,可她力气大的出奇,夏苒被她按住双手一动也不能动,踢着腿尖声惊叫,阿帕奇从门外冲进来,看见夏苒满脸眼泪抿着嘴巴狠狠瞪了那女孩一眼,他走过想把她拉开。

    乌库姆姆从夏苒腿间抬起头来:“她还是个处女。”说着谴责的看了阿帕奇一眼,她身上全是男人味道,害她差点儿就被骗了。

    “尤娜,带她去小木屋。”乌库姆姆站起来,撑住她的拐杖,夏苒缩在墙角把衣服穿上,她抹掉眼泪看着阿帕奇,他意味不明的看着她,走过去搂住她,抓着她的胳膊狠狠吻了她一下。

    “小羊羔,别着急,我会把你带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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