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石让扣儿煮点肉汤,给她灌了进去。又找把锯子弄了半宿才把铁锁弄断。



    把她衣服拔下来,破衣服好几层,各式各样,也不知道哪划拉来的,拔光了赤条条的,赵石有点口干舌燥。



    翻过来发现后背中间是黑色的,一大片。正看呢,扣儿在后面小声说:“老爷,你哪里捡来的”



    赵石笑道:“什么捡的,一个旧相识,家里遭了灾,刚好碰上,你去烧点热水”



    扣儿嗯的一声没动,



    赵石回头看了一眼“去呀”



    扣又嗯了一声飞快的拿出套被子把洪雁紧紧裹上然后又看了赵石一眼,磨磨蹭蹭的去烧水。



    一会端来盆热水,用手巾沾了热水给洪雁擦了起来。赵石伸头去看,她便左挡右挡,气的赵石一巴掌拍在她小屁股上。



    扣小声嘟囔着:“一个女人有什么好看,我也是,天天也没见你来看”。



    赵石这是两间屋子另外一间只装了些杂物,没有床,这边扣的那张小床在窗户边。



    赵石想了一下,怕晚上风吹,另外床也太小,就没把她往那边搬,给推到床的里面,多盖了两条被子。



    本来想让扣去小床睡,扣儿却死活赖着不走,说的紧了便扁起嘴掉眼泪,只好由着她。



    躺床上,扣和八爪鱼似的缠在身上,左扭右扭。养了几个月,扣儿也不是那么骨瘦如柴了,搂着和一条小蛆似的,让赵石越来越难受。



    刚想说让她老实点,却见扣抬起小脸,脸通红通红的,如蚊吶般的声音说:“老爷,我懂啥是暖床”



    赵石呼吸粗重起来,低头咬住扣的小嘴……



    赵石想起裘正阳那个小册子里有记载治掌伤的方子,自己当时都背了下来,只是时间长了,具体的量有点拿不准。



    想着有比没有强,照猫画虎写了方子,里面的药自己倒是大部分不知道是啥,拿着去了药铺,里面有两样还真是名贵,花了不少银钱。



    回来熬好了给洪雁灌了下去,连着两天,洪雁时睡时醒,断断续续的和赵石说了事情经过。



    那天她中了一掌后就躲到山里,十多天后实在挨不住了,便出来了。



    可那一掌太要命了,她感觉自己是挨不过去了,举目无亲,只认识个赵石,便又回到渭水城。



    路上的时候还有点体力能到农户里偷点吃的。进了城伤势已经抵抗不住了,爬了两天才爬到大牢附近,估计赵石再晚点看见,她就没命了。



    自从那晚胡天黑地之后,这扣是欢喜疯了,天天就笑的眼睛都没缝了。



    只要赵石回来,就跟块狗皮膏药似的,赵石走那她跟那,老爷老爷的叫个不停。



    连去个茅厕都跟外面蹲着“老爷,你说…”



    赵石气的大骂“操,我TMD拉屎呢,你把嘴闭上行不行”



    扣从外面探过头来,笑脸盈盈:“那老爷我不说话,就看着”



    ……



    不知道是不是裘正阳那方子的效果,七八天后,洪雁能下床了。



    这段时间赵石练洪家的功法很有成效,原来院墙得翻,现在抬腿就能上去,基本算小成了,洪雁看了惊讶的很,正常这样得一两年才能练到。



    简单指导了赵石一会,赵石又问起他们从通天教得的道法。



    洪雁说完,赵石大吃一惊,因为和他从裘正阳那里学来的完全不一样。



    这是一套非常繁复的动作步法,中间还得配合动作呼吸,和发出古怪的音节。



    洪雁指导着赵石一点点的做,花了一天的时间赵石才完整的学了下来。



    练上才知道,做某个动作时要发的声音很难发出来,不是发出声音动作就停了就是动作过去了才发出声音。



    这洪雁更是惊讶,怎么什么东西到了他这就一学就会,这可是通天教的道术啊。



    赵石练了几天终于融会贯通,能一气呵成的做完。这时感觉一道微弱的气流从小腹游走。胸腹间自己练成的三个圆月竟然能随着气流动一动了。



    赵石提裘正阳和通天教,只说自己也会一种道法,便教洪雁,晚上带她到后院拿个垫子练。



    可洪雁怎么也入不了门。赵石想应该是她背后的伤,久坐伤痛分心,便从后面环抱着她的腰,让她靠着练,没想到很快洪雁便能感觉到周身的毛孔有丝丝月华流入。



    看洪雁收了功,赵石便问:“有感觉吗?”



    谁想这洪雁想差了,低头不语。赵石正想问她怎么不说话,却从后面看见她白皙的脖子眼见的红了,心也噔噔的跳起来。



    探过头咬住她的耳朵,洪雁身子打摆子似的哆嗦起来。赵石拦腰抱起她,随手抓起垫子,进了另外一间装杂物。



    ……



    赵石喘着气正要坐下休息会,转头确看见扣蹲在门口看。气的赵石抓起边上的笤帚撇了过去“看什么看”



    扣儿一吐舌头“太吵,睡不着”



    说完转身飞也似的跑了。



    冬天来了,路上常常见到冻饿死的乞丐。不过赵石的小日子过的很是滋润,天天颠鸾倒凤的。



    这天正当值,周项来了,拎着酒菜。几杯酒下肚,赵石就问:“管带是有事吧?有便直说,咱这也不是外人”



    周项憨笑几声:“还真有事,这酒可不是俺请的,是王爷请的”



    “说吧,啥事?这王爷可吝啬的紧既不赏官也不给银子,一顿酒就打发了”



    周项有点脸红,正色说道:



    “兄弟,咱俩不是外人我和你才说这话,王爷是被贬到渭水的,这府里的哪个要紧的官职背后没有京里的世家大族撑腰?



    王爷能动哪个,便是动了哪个你这没跟没基的能坐稳?便是这典狱不还是我让与你才有的位置吗,



    再说这银钱,你这位置每月能落多少银子这渭水哪个心里没数,若不是王爷替你挡着,你真当自己能坐稳当了”



    没想到周项个憨货一席话说的赵石哑口无言。赵石心想,可别小瞧了他人,若真是憨到家了怎么可能混的人五人六的。



    想到这忙拱手道:“管带说的极是,兄弟只是说笑,管带莫往心里去,有何事尽管说”。



    “这今年救灾的粮拔过来的本就不富裕,分发到了地方上又层层拔皮,县县皆如此,这人也不能都抓了去。王爷怕饿死的人口太多,受人口实”



    “哦,此事啊”



    赵石琢磨了一会说:“咱们这渭水盛产苦莲,让王爷用苦莲煮水,把粮泡了再分发即可”



    周项瞪大了眼问:“这苦莲泡了,那粮食便奇苦难咽,如何再食?另外这粮用水一泡可就放不多长时间了”



    赵石一笑:“管带,这苦粮你不吃我不吃,可这人要是快饿死了会不吃?能不能吃可就看是不是快饿死了,再说这粮泡了放不长时间不就少了许多人惦记了”



    “有理有理,还是兄弟有办法”周项哈哈大笑。



    赵石的主意果然管用,直到冬天过去,这渭水府都没出什么乱子。可其余的几个遭灾的府都饿死很多人,举旗造反的一拨跟着一拨。



    这渭王治政京城风传,连通天山也长老都赞誉有佳。



    王府排宴庆贺,这次赵石却坐了靠前的桌。以前赵石只是没人理睬,便是找赵石疏通狱中之事也是送个字条了事。



    虽然这些人对自己不甚尊重,赵石也不当回事,不过这次感觉所有人满眼都是嘲讽之意,也不知为何。



    赵石不明白也便不理会,自顾自的吃。宴后没等走便让周项拉到一旁去,看着周项尴尬的表情赵石说:



    “管带就别藏着掖着了,直接说啥事吧”



    周项不好意思的说:“王爷放话说要招兄弟为婿”



    靠,这回大腿算抱住了,赵石笑着:“这是好事,管带如何支支吾吾”



    “可这人嘛”周项压低了声音说:



    “这丫头让上次教中来的长随糟蹋了,名声臭了,还是个跛子。兄弟要是不乐意,我去给王爷说一声,想了王爷也不会怪罪”



    赵石一听就明白了,估计是这个六小姐的事传了出去,嫁不得人了,正好用来栓住他。



    另外这事王爷既然已经说话,那就没他说不同意的可能,还想不想混了?



    想想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赵石对着周项说:“管带回王爷一声,我应下了”



    “啊”周项咧开嘴愣了半晌才一挑大拇指,



    “兄弟你够狠,我这就回王爷去,不过你也别怪王爷直接就放风出去,开始王爷也就自己的想法,和身边人念叨几嘴。



    可都总管一听嫁一个北……”



    周项卡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知道,当初我和都总一起去的,你出身他也是知道的”



    “无妨,我都不当回事你可认真啥”赵石笑道。



    “嗯,都总一看嫁你王爷都认可了,那还不如给自己做妾,所以朝王爷讨要。



    王爷也就应了,可那六小姐一听说拿把剪子就扎脖子上,说了宁做奴妻不做妾,不然就一死了之。



    王爷无奈之下,只得对都总管说,许配你的事话已经当人面说了,所以不好反悔。



    就因为这个,才是先放话出去,后找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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