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送包的中年男子,信使拿包裹走了后,他就一直瞄着,看见信使马上要到客栈的时候突然转身进了巷子,随后有个人就跟了进去。



    便心道不好,喊了一下那几个人,便冲了过去。跑到巷口就看见地上的死人,信使和跟着他进胡同的人都倒在地上。



    而那要命的包袱被打开了,里面的盒子也开着扔在一边,除了两个死人,巷子里空空荡荡。



    他知道这是条死胡同,左边是极高的房子,而且有瓦檐,很难攀登。



    而右边的客栈的院墙并不高,人若是逃的话多半就是跳右边的院墙。



    就随手一指巷子,示意后面的人把守,反身到街上撞向客栈的后门,他撞门的同时赵石跳进屋里。



    门没插上,一下便开了。他大喊一声守门,就直直的冲向前堂。到了前堂,先关上前面大门,往门前一站,从腰里掏出块腰牌,大喊一声:



    ”北大营军务,所有人都原地不许动,违者杀”



    说完环顾四周,有十几个正在吃早点的,立刻都一动不敢动了。



    “哪个是老板?”



    老板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小的是”



    “刚才可有人出去?”



    “没有没有”老板连连摇手。



    “那有没有人进来?”



    “也没有啊”老板接着答到。



    中年男子点点头,老板应该不会说谎,这前厅十几个人呢。



    这时跟着他的另外两个人也冲过来,对他耳语几句。



    巷子里死了三个人,信丢了,几乎可以肯定人就在这客栈里。跟来的其余两个人一个守着巷子,一个看着后门。



    中年男子子喊老板让所有还在屋里的人都出来,在屋前一排站好。一共二十几个住店的,还有老板和两个伙计。



    简单盘查一下,没发现什么异样,这下他开始头痛了,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个人本身就住在这个客栈。



    这就是奔着这信来的,他知道这信的重要,一是自己这边入手不够,二也是不敢再拖延,这事得马上朝主家禀报。



    要来纸笔,写了两封信,封好,叮嘱几句让两人骑四匹马出去送信,自己和余下二人盯着这里。



    两个送信的出门后,一个直奔北大营而去。另外一个往渭水城奔去,进了城赶紧喊人去送信。



    这主家接到信立刻慌了,这可是要命的东西,裹个斗篷便坐轿出门。



    到了另外一处宅院,穿堂过户,院里已套好车马,上了马车急匆匆的出城而去。



    等赶到客栈时,客栈已然被先来的军卒团团围住。



    跟回来的那人已先到一步报信,中年男子已然等在后门,见车来便打开后门。



    马车直接进了院,关好后门,主家这才从马车下来,斗篷盖的严严实实的,略看了一圈走到后面那个锁着的屋门前说了声“打开”。



    中年男人也没去要钥匙,抽出腰刀劈开了锁。屋里就一桌一椅一床,床一边堆些杂物和布单,应该是客栈换洗的。



    中年男子带上门,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又说:



    “我是紧跟着就到的,也就差个十几息,左边房子极高,另外上面有瓦,若是从左边逃我肯定能听到瓦响。



    所以凶手肯定就在客栈里,我从北营调兵过来围住了,但是没敢让他们进来,也不知道匣子里是什么物件,所以还没审问搜查”,



    那主家点点头说:“做的好,是两封书信,外面的人你熟悉,喊几个可靠的进来搜查,仔细搜,所有地方都不能落下,无论什么书信,都搜出来送来我看”



    声音很低,略带沙哑,这主家竟然是一女子,



    “记得要快,要是南大营或者城里听信来了人便难办了”



    中年男人应了一声,转身出去。过了半个时辰,中年男子推开门放屋里一筐书信。没进来,随后带上房门,站在门外说:“都在这里了”



    那女子蹲下翻了翻叹了口气说:“都不是,让当兵的出去守着吧,你把抓的人过一遍,能证实不在场的,身份没什么疑问的,就放了。



    放走前再仔细搜一遍,别让人夹带出去。别闹的太大,就说流匪在大营伤了人,追过来的。也别露口风要找什么东西”



    中年男子应了一声便去了,一会当兵的出了去,院里肃静起来。



    那女子脱斗篷,里面是鹅黄的衣裤。在屋里转了一圈,又顺门缝瞄了一会,就回身在杂物堆上拿起了一块布放在地上。



    然后,然后脱下裤子蹲下,然后就这么不经意间的扭头看见刚才拿布的杂物堆里露出一张脸……



    刚才赵石见人马上要进院了,便顺窗户跳进屋来,轻手把窗户的木楞插上,这时那个中年男子已经冲了进来。



    赵石一动不敢动,稍等了一会安静了下来,把怀中的纸掏了出来,简单瞄了一眼,是两封信,应该是非常要紧的,也没看折好塞到鞋里。



    四周扫了一圈,屋里就一桌一椅一床,还有些杂物,也没地方躲。



    顺门缝往外看,后门一个人一直守着,距离不近,基本没办法一下干掉再跑,只能再等机会。



    等来等去整队的官兵到了,赵石肠子没悔青了。只得把杂物堆一起,自己蹲里面,心想这要是能躲过去真是老天开眼了。



    随后就等到那女子进来,一直到拿走自己头边上盖的那块布,然后那女子脱下裤子,露出白生生的小屁股,蹲下,扭头和赵石四目相对。



    在那张樱桃小口大张发出声音之前,赵石用手用力的捂住,另外一只手拦腰抱住那女子。女子很是娇小,赵石抱住站起来,那女子脚便离地了。



    那女子手蹬脚踢的,确是哪里也够不着。赵石怕出声音站在屋中间,生怕碰到桌椅。



    时间一长赵石有点乏力,便趁女子刚消停便翻身面朝下把女子按到床上。自己也随着趴在她身上,可那女子裤子还没提上,这下赵石便管不住自己了……



    ……



    “你还不起来吗?”



    赵石吓了一跳,才发现刚才光顾快活了,竟然手都忘了捂女子的嘴,都不知道啥时松开的。



    赵石灿灿的笑了笑慢慢的爬起来,女子也翻身坐起来,尽量用上衣盖住,冲着赵石一努嘴“递我”



    赵石扭头一看,原来刚才那女子挣扎的时候裤子和鞋都掉地上了,赵石过去捡起裤子,是鹅黄色绸缎的,里面白色的裹裤居然也是绸缎的,光滑之极,怪不得掉。



    赵石捡起来坏笑着拿到鼻子边闻了下,带着淡淡的体香,随手踹进怀里。



    “你干什么?”女子一见羞愤之极。



    赵石又弯腰捡起两只绣花鞋,转身坐到床上,轻声说:



    “别想了,穿上裤子你要一喊,我脑袋可就没了”



    赵石认定这女子是因为羞耻才不喊。女子面无表情的说:



    “要喊早喊了”



    见赵石没反应便不做声了。



    两人无话就这么呆坐着,赵石仔细看这女子,二十左右岁的年纪,小小的瓜子脸,突然感觉像极了前世的周讯。



    那女子也偷瞄赵石,心想怎么是个半大小子。



    尴尬了一会,赵石伸手去抓女子的脚,女子一躲,压低声音怒斥道:“干什么”。



    “给你穿鞋呀”赵石嬉皮笑脸。



    “滚”



    “不让穿我可喊了哈”赵石见女子不敢声张越发大胆的调笑。



    那女子听完差点没气晕过去,活了二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徒。



    “书信可在你这?”那女子冷静下来问,



    “没有,绝对没有”赵石诚恳的说,



    “人是你杀的吧”,



    “人是我杀的”



    “你何故杀人?”那女子脸色冰冷。



    赵石叹口气说:



    “说出来我都不信,我就是进巷子里撒泡尿,出来就看见地上死了一个,两个杀人的就要杀我,我抢过刀就把他俩杀了,刚要出去你们的人就追来了,我一慌就跳院里躲这屋里来了”



    说完赵石一举手“对天发誓绝无虚言,我他妈的就尿了一泡尿”。



    女子沉吟一会“那你跑什么呀”



    “这位大姐,地上死了三,就我一个活的,撂你身上你不跑?”



    女子略一点头,又问:“那地上可有书信?”



    赵石道:“我才杀了人哪会留意那么多”。



    “你跳墙前我们的人离你多远?”



    “就要到了,就十几步”



    女子又点点头想了一会又道:



    “你是谁?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便保你无事”



    赵石笑嘻嘻凑近女子的脸旁轻声说:



    “我妈妈说,漂亮的女子最会骗人了,我不说”



    女子一躲,脸又微红起来。



    前面传来脚步声,女子赶紧下床拿起斗篷披上,见赵石一直盯着自己下身看,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脚步到门口停下,隔着门说:“都查完了,就两个没人证实,一个是个老头,不会是。另外一个是外县的,有案子在身,都交代了,也不是”



    “那就收队吧,把那个人和尸体带回北大营,把案子做到他身上,然后直接杀了,仔细点,别有纰漏”



    “那信件?”



    “找不到短时间肯定找不到了,别弄出别的事端来,一会你的人不用跟回去,太着眼。你去前面知会完,我直接就到车里,完事让车夫进来,我就走了”



    中年男子应诺一声便走了



    “你站门这看着点,不许回头”



    女子又对赵石说,赵石正大喜,居然就这么就脱身了,连忙应诺站在门口,顺着门缝往外瞧。



    后面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赵石心中窃笑,却真没敢回头。



    “院中无人吧”



    “没人”赵石回头看见那张小脸通红。



    “看什么,快点上车”,女子瞪了赵石一眼。



    二人开门疾步上车,女子上车后便裹紧披风,拉低帽子不再说话。



    过来一会,听见开门声,马车动了,出了门往外面驶去。



    走了好一会,赵石放松下来,终于安全了。



    “你叫什么?”赵石问,



    女子没答反问:“信件确实没在你身上?”



    赵石立刻说:“当然是真的了,我要它有什么用,不信你来翻”,说完把自己衣服一敞。



    女子转过头撩起帽子直直的瞅着赵石,心里想:这信件只可能在两个人身上,看他样子不像假的,倒真可能是误撞进这事里,所有情节都丝丝合扣。



    可要说是校蔚拿的,当时校蔚那边是几个人,而且当时肯定没时间看信的内容,而这信的内容只有自己知道,那拿的目的是什么呢?



    死了两个人肯定是直接奔着信使去了,可他俩又是谁派的?怎么就知道这信是重要的?



    也肯定不是校蔚找的人,不然不会在那里动手。



    想了许久也没有头绪,反正只要是见了光,自己肯定只有一死了,回忆一下自己附信的内容,应该牵扯不到娘家,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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