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抿了下唇,“说出去对谁也没好处,大不了以后,我帮你牵线,寻一门好亲事。”



    “那倒不必。”时北衍靠回到椅子上,把衣衫裹的紧了紧。



    “……”



    秦欢也回床榻躺平,可翻来覆去几回,她找到个衣带把自己一只手与床栓到一起。



    时北衍余光看到她的动作,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月落日升。



    秦欢喜欢睡懒觉,如果她是自然睡醒,一般就到了中午,可她醒来后,竟然也没见到杜颂来放他们出去。



    她视线移动,见“时北泽”在清水潭边不知做些什么,一整晚过去,他不会是在方便吧?



    “咦……”她背对过他。



    时北衍听见声响,见她的动作,就猜到她肯定想歪了。



    他招手示意她过来,“这清潭能够流动,定会与外界相连,与其等杜颂不知什么时候来,倒不妨我们自己走。”



    秦欢踮起脚尖,远远瞧着水流清澈应是没被污染过,不过,她是旱鸭子,“我不会泗水。”



    时北衍默了片刻,“无妨,到时候你拽着我就行,我先下去看看。”



    他把上衣鞋袜脱掉,男人看着清瘦,可身体却十分健硕,线条优美,身段劲瘦有力,只不过,他身体上最醒目的,还是昨日残留的吻痕。



    红紫色的痕迹,从脖颈一路延伸到锁骨。



    秦欢脸颊渐渐变得热起来。



    时北衍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锁骨处的痕迹,眼底噙着抹意味深长,“郡主,你的杰作。”



    “说好了不提。”秦欢面不改色,但脚趾已经开始挖地洞。



    时北衍轻笑,纵身跳下潭水。



    趁着他下水打探的时间,秦欢坐在潭边,思索着是不是真的该找个男人了。



    她已经二十岁了,即便在现代,也可以谈谈恋爱,做些成年人的游戏。



    可她这些年总没有过合适的,哪怕遇到了娘亲喜欢的书生,她甚至下定决心定了亲,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她叹了口气,其实即便给她第二次机会,她还是会退亲,她不愿将就。



    娘亲说的对,女子应该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这个时代也没什么不同,她应该振作起来,不要沉溺在情情爱爱的小事里,更要克制生理欲望!



    哪怕有欲望,去楚楼找个小倌,也比半夜梦游强吻了前任的兄弟要好!



    哗!



    时北衍从潭水中游出,水花四溅,他头发尽湿,用手将前额的发丝全部捋到脑后,他翻身上岸,水滴顺着他的身体,沿着腰腹往下流去。



    八块腹肌往下,男人的裤子因为浸水往下垂了些许。



    秦欢咽了下口水,连忙将视线移开。



    该死啊,时家的基因怎么这般好,生一个时北衍还不够,还要生个一模一样的时北泽,脸长得好看也罢,身材还极好,勾人老命。



    时北衍不知她心所想,边拿干的碎布擦拭上身,边走过来,“潭水能连外面,只是距离有些远,需要屏气许多时间。”



    “屏气我能行。”秦欢说着,脸却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她的皮肤很白,稍微红一些就显得格外明显。



    时北衍察觉到异样,忙问,“你发烧呢?”



    “没有。”秦欢说完,鼻孔留下两道血。



    她感受到鼻子里的暖流,用手一摸,竟然流鼻血了!



    “时北泽”赤着半身在面前,他定会以为,她是好他美色才流鼻血。



    如果有地洞,她恨不得……哦,她已经在地洞里了。



    时北衍让她仰着头,用干净的布把她的鼻血抹去,眼神颇有深意,“色字头上一把刀,嫂子?”



    最后两个字,他语调上扬,说的格外悠慢。



    “太热了,我流着玩的。”秦欢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无力辩解。



    时北衍笑着,眸底却闪过丝幽暗。



    看来,昨晚的迷情香还是让她的身体有了些副作用,得尽快离开,将她身体里的残毒排出去。



    山洞里有些喜饼,时北衍喂给她吃了些,休息片刻,她鼻尖也不再流鼻血。



    “等会你深吸一口气,而后紧紧抱住我不要松手。”时北衍嘱咐。



    秦欢知道轻重,眼下不是顾忌男女有别的时候,她重重点头。



    时北衍用腰带,将她的手和自己一只手绑在一起,而后带着秦欢跳入清潭。



    这个季节的潭水并不冷,却也不那么宜人,秦欢深入潭底,只有抱住他的身体才有些许温度。



    时北衍泗水功夫尚可,但带着一个人,游的速度变慢。



    离山洞里的烛光渐远,潭底越来越黑,水流也越来越急。



    忽然间一阵急流涌来,秦欢被冲击,鼻腔内进水,她下意识松手捂住鼻子,刹那间水流将她击散。



    她身体不受控制往后退,危急时刻,时北衍抓住了她的手。



    秦欢在水下睁开眼,“时北泽”焦急的将她揽在怀里,他的情绪在水下显露尽致,仿佛她是名贵的珍宝让他绝不会放手。



    她的命,在时北泽眼中应没那么重要才是,可为什么?



    时北衍一手护她在怀,一手往上游去。



    游出急流的潭底,后面的水流渐渐平稳,秦欢甚至能看到外面湛蓝的天空,可她憋到极致,忍不住张开嘴。



    时北衍将她带出水面的时候,她已经晕了。



    昏昏沉沉中,有人在按她的胸腔,还有……人工呼吸?



    “咳咳!”秦欢猛地吐出一口水醒来。



    时北衍轻拍她的后背,整个人松了口气,秦欢看向他,明明是她溺水,怎么他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还有人工呼吸,时北泽怎么会这些?



    她看向他满是疑惑,时北衍忽然把她松开,撇亲关系的模样。



    “你可别多想,兄长曾授我一能救人于危难中之法,叫什么人来呼吸,对溺水的人格外有效,我刚才是为了救你,没有占便宜的意思。”



    “是人工呼吸。”



    秦欢纠正,她曾与时北衍救助过一个溺水的孩童,那时她曾与时北衍说过,时北衍将这法子教给时北泽,也在情理中。



    救人时的举动,她自然不会在意,“你为救我,不算占便宜。”



    时北衍却若有所思,“要说占便宜,郡主昨夜的手法,才叫一个熟练。”



    “……”



    秦欢心里已经开始计算,找杀手暗杀他需要多少银两。



    潭外是一片山清水秀之地,不远处就有商贩在官路上行走,秦欢瞪了时北衍一眼,转身就去找人回城。



    时北衍笑着跟上,可回到城内,入目的就是一张告示。



    两人齐齐诧异,杜颂竟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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